[综漫同人]关于我哥和我都是重力使这件事——曌爪爪
时间:2020-05-26 10:07:06

  参考声优这一职业就能知道,许多年过四十的大叔照样可以给青少年配音。
  而能将天台围栏碎成齑粉的个性或异能倒是能够缩小范围。
  “所以‘他们’之中有人拥有干扰监视或者高级一点的空间传送能力吗?”
  否则没法解释他们是怎么瞒过校庭内的监视摄像头的。
  我爬到中也的膝盖上坐好,刚才打游戏的时候我一直蹲着,腿麻了。
  “嗯,你猜的没错。其中是有一个被称作‘黑雾’的人——大概率也是代号——拥有传送的个性。”
  我啧了一声,心想这个世界果真好魔幻。不仅有神明,还有这种不符合人类进化论的意外出现。
  不过要说好处还是有的,空间系的个性在这个世界算是稀有能力,不会像学园都市那样遍地开花(譬如说什么空间传送、坐标移动、死角移动之类的)。
  “所以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异能特务科有关于他们的信息吗?”我眨巴着眼睛,略带殷切地望着坂口先生,“听说马上要开始检修横滨的海底电缆,我觉得你们可能会需要这方面的帮助?”
  国三时我就有过为此被坂口先生登门造访的经历。
  横滨是个港口城市,每天每日每时不同吨位的船只驶入驶出。事情的起因是一艘大型运输轮船的距锚钩断了埋设在浅海域的电缆,导致横滨综合医院、新港码头在内的区域大面积停电瘫痪。
  虽然精确定位故障位置、将电缆剪断的两端从海底捞出都可以通过机器人完成,然而结果那天还碰巧赶上了台风,作业机器人在汹涌的浪潮之中寸步难行。为了保证医院等公共设施的正常运作,无奈之下,坂口先生找到了当时因为台风停课放假在家的我,请我协助检修。
  我当然立刻答应了。
  因为当时我家正好就在停电的灾区范围内!!!我真恨自己不是电磁系的能力者!!!
  无论从前还是现在,人在自然面前依然如此脆弱渺小。
  哪怕是我也得对它抱有敬畏之心。
  对我而言和台风打架是一件可以,但是没必要的事情。
  虽然可以通过操作重力改变气压,不过由于涉及的演算量太庞大,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优解,我放弃了这个在常人看来极其荒谬的提案,继而选择了按照建设时的项目负责会社,东京电力会社提供的电缆铺设图,宛如摩西分海一般将电缆上方的海水分拨开来,使得作业机器人可以在裸露出来的海底上如履平地。
  后来我不但荣获了那次检修工程的MVP,还得到了东京电力会社的公开表彰感谢。搞得恢复正常行课的时候班里的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原来如此”的意味……
  人人都以为我的物理成绩会那么好,是因为我有一颗跻身国家顶尖电气工程师行列的心。
  这种扭曲作直的自以为是真的要不得。我忍不住在心底吐槽。
  明明我的专攻领域和电气差了十万八千里。
  然而纵使我摆出了如此诚心的态度与交换条件,坂口先生也没有立刻答应我的请求。
  他的忧虑也很好理解。因为只要资料到手之后,我肯定会想方设法把这两个两个冤大头挖出来实施打击报复。
  坂口先生只担心我会不会下手太重把对方打成半身不遂。他根本不在意我的死活,我很难过。
  无论出于怎样的理由,私下的报复始终是不合法的。无论再怎么符合“人情”也同样如此。
  可这世界上有好多事情都等不到法律的裁决,又或是并不能抚慰受害者一方承受的伤痛。
  谈判破裂。
  不能攻坚。
  我气鼓鼓地背过身不再跟坂口先生说话。
  中也牵着我的手,走时我把脚下的地板蹬得哒哒响,连余光都没分给坂口先生半点。
  不过令我感到反常的是,中也在我与坂口先生对话的过程中一直保持着安静。
  这并不像是怒不可遏暴风雨来临前的沉默,也绝不可能是不以为意的漠然。
  他更像是在隐忍。牵着我的手有一丝颤抖。
  “中也?”我晃了晃他。
  他走在我前面一点的位置,没有回头,“怎么了?”
  “中也你在生气吗?”我莫约着猜到了答案,却并不感到难过,“中也你知道那两个人?”
  “你这小孩……怎么就不能笨一点……”我听到他抱怨似的咕哝了这么一句,“嗯,认识。”
  “他们是森先生的‘朋友’吗?”我开门见山地问道。
  “……嗯。”
  啊果然。我心想,然而森先生这群“朋友”未免找的有点……智商堪忧……
  毕竟调唆高中生当众伤人有什么意义?
  如果只是觉得看别人打架很开心的话,干嘛不去地下赛场?
  “那他们是很厉害吗?”
  “至少那两个人肯定没你厉害。”
  我更迷惑了。智商不行情商不行战斗力不行。森先生到底看重他们什么了?
  还是说他们背后的有更强的势力?——似乎也只有这一个可能了。
  “但你还是要保护好自己。”中也忽然说,“也永远不要百分之百地信任某个人。”
  “哪怕那个人是你?”
  “哪怕那个人是我。”
  “所以中也在面对我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他没有接下我的问题。
  “你看,你又跟我提这种自己都做不到的要求了。”我皱了皱鼻子。
  谁都不能相信的世界未免也太寂寞了。
  不然你当初也不会加入“羊”啊。亏你还是荒神呢。
  我把这几句没说完的话吞进肚子里,盯着自己不断向前迈进的鞋尖,“反正我很高兴能成为中原深海噢。非常非常高兴。比天上下红雨学校连放半年长假都还要高兴。”
  “就算没办法成为level6了,也还是高兴。”
  原谅我贫瘠的词汇储备吧,可这的确是我所能够想到的最高的赞誉了。
  我想起《星际穿越》里的男主说过,自己和女儿之间的爱是可以量化的。
  可我觉得他在骗人。
  我觉得爱永远不可能被量化。甚至无法被描述。
  我甚至无法找出词语能够向别人准确地描述这份心情。
  我们走在横滨入夜的街道上,马路被路灯照得暖呼呼的,吹来的风如果有颜色的话大概会是冷色的。
  中也掌心的温度隔着手套也还是比我的高。我们相握的手并不是唯一能够联系彼此的事物,却在此刻成为了最紧密的依靠。
  “那还真是多谢。”中也的声音在风里。
  仲春时节的横滨,空气已经在逐渐回温,海风像是狗狗蹭在手心的濡湿的鼻尖。
  我朝他嘿嘿笑了两声,“不客气不客气。”
  又晃了晃互相紧握的手。
 
 
第39章 
  039学园祭前乱哄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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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帝的课外生活丰富到难以置信。光是春季学期第一个月的开学典礼、迎新会、学园祭这三个轮番碾过的大型活动,就足够让所有部门从上学期期末开始焦头烂额地着手准备工作。
  每个人都得负责自己社团的招新宣传与迎新节目中的部分工作,同时还得积极参与以班级为单位对外开放的学园祭项目策划——冰帝学生对学园祭的热情与其说是高涨,倒更有点像是用力过猛,几乎刷新了我对学园祭的认知。
  如果说立海大是所将传统且包容作为宗旨并确实在以此为目标踏实前进的学校。
  那么冰帝的校风与作风则是将“自主自律自由”的理念贯彻并体现在了每一位学生的身上。
  与冰帝的学园祭相比,立海大简直称得上常规。
  诸如女仆咖啡厅、执事公关部、算命占卜、闹鬼鬼屋此类的项目,早就被淹没遗忘在一波又一波推陈出新的浪潮之中。
  冰帝的学园祭,不仅仅是在外人眼里一年一度备受瞩目的开放期。同时也是冰帝历年传统的重要节事活动之一。
  学园祭开始前教务科便会提前两周通告全校学生可以自行选择是否在此期间参与选修课程,为此丢掉的选修学分也可以通过学园祭中的活跃表现赚取回来。
  在学园祭表现最优秀突出的班级能够获得荣誉奖项——虽然是个没啥用的噱头,但却意外的让许多人拿出了不仅限于重在参与的热情……
  而班级评分又分为游客访问数量和好评数两个部分。
  所以新颖与引人注目是不够的,这群未来的企业家政治家们还得为了博取支持度而努力。
  实际上每年学园祭,摆在每个班级面前的第一道难关都是“该如何取舍融合各方意见”这个问题。
  这群连上国文课都能为了“清少纳言那么好,紫式部凭什么看不爽她”而展开激烈争吵(不得不让我感慨日本的应援文化——啊不,国学文化真是深入人心)、同时自我意识极强的少爷小姐们在此种需要发挥领导力的场合中,都将为了争夺主导权而化身成为令人大跌眼镜的模样。例如竖起尖刺的刺猬、开屏的孔雀、暴怒的猩猩......
  总之不分出个高低,他们是不罢休的。于是事前会议也由此变成了不可缺少的环节。
  啊?你问我们班不是有迹部,怎么还轮得到他们做决定?
  那当然是因为学生会成员根本忙得没空参与啊。
  虽然身为会计的我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尚且过得去——因为我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前期准备阶段,活动中后部分基本能躺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当咸鱼——但身为学生会会长的迹部可就不一样了。
  等他批阅过目的申请和项目书完全能够铺满学生会办公室的地板,还能铺两层。
  不知不觉柴田事件过去两周有余。
  这两周里我的生活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虽然我能察觉到身边似乎多了几双眼睛。
  中也依旧被森先生支使满世界的飞;红叶女士偶尔会让人送新衣服和我喜欢的点心;赤司的短信从一年三四条变成了一周两条,进步斐然;折原临也似乎依然不打算主动把胸针归还给我;只要我不惹事坂口先生就不会一个电话打来让我去喝茶谈话。
  似乎一切如初。
  然而在这两周里我的校园生活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出于声名考虑,柴田企图刺伤我的事情并没有被媒体播报。人们顶多只能在报刊上看见“柴田阁铸建设集团独生子不堪压力负重轻生”的消息。
  不过校内众人对柴田恶劣行径的议论与猜忌,则是过了十多天才总算因为学园祭的到来才有了逐渐息声的迹象。
  他们无一例外不在痛声斥责着柴田文次丧心病狂的举措,顺带对我这个受害者施予了不少的同情与怜悯——他们都以为我是运气好,又有英雄在场,有惊无险地规避了袭击。
  除了迹部,根本没人怀疑我档案上“个性/异能”一栏填写的“无”是否存有问题。
  而为了这事,迹部已经破天荒的两周没跟我说过除了“嗯”“啊”“噢”以外的话了。
  纵使迟钝如我也应该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
  可无故被扒掉马甲的我也很委屈呀!
  以后体育考试的跳高跳远长跑软垒球项目我还怎么光明正大地用重力操作作弊?!
  我烦躁地扔开手中的方案书。
  同桌白鸟千织察觉到我的怒火,立刻投来关切的目光,加速了我怒火蹿升的速度——不止是她,我们班所有人到现在都还以为我依然沉浸在一周前的惊恐不安之中。
  所以我的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是需要被理解的、是需要被悉心照料的。
  好比在面对PTSD或自闭症患者时,我们应该拿出足够的耐心与包容那样。
  真是够了!
  我郁闷至极。
  正巧这时三号项目方案的提交人站上了讲台。
  在他之前的两个人的方案分别是邀请当下高人气偶像圣边琉璃前来助阵,以及跑车展览。
  “我认为我们班可以开展关于近期股市分析的小型讲座,并为来参加听讲的观众们遴选列举几家至少通过E轮融资的新兴企业与部分优质资产,引导观众关注后续发展。
  这样拥有独立经济能力的观众能在将来股票发行时按情形选择是否购入获得利益回报,前来参加的中学生也可以回去给父母提出建议,还能便于为我们的项目拉到赞助,一举三得!”
  他信心满满地挥舞手臂。
  我略微抬高的声音从一片还没来得及爆发的沉默中杀出,“你不觉得你的方案很不合理吗?”
  教室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聚集到我身上。
  “学园祭只举办三天。第二天和第三天分别是话剧、吹奏、舞蹈三大演绎社团的重头戏,客人大多数会集中在礼堂的区域,所以能够供你们发挥的时间只有活动开始的第一天这么一天。”
  “首先,在你的方案里,我没有看到任何关于该如何学园祭第一天将人们的注意力吸睛分流到班上的内容。哪怕你指定由谁来负责都好,然而偏就是没有。”
  “其次,你的想法的确兼顾了来访人员中的两个占比最多的人群,但你是不是忘了考虑消费者心理?你以为普通的高中生会来听你讲融资讲股票?有这时间他们怎么不去女仆执事咖啡厅吃吃东西拍拍照然后发推?你以为冰帝私立贵族学园他们眼里什么最重要?当然是你觉得稀松平常的‘贵族’两个字啊!”
  “在这场量多者胜的评选里,你为了卖弄自己金融面的知识储备,用枯燥的讲座赶走了历年占比百分之三十以上的来访人员,还拿什么跟我说赢?”
  “你的头吗?!”
  “在方案前面加上男仆两个字我都不会这么有这么大意见!”
  我长舒口气,心情愉快了不少,继而抿出一个完全没有歉意的爽朗笑容,“我的发言完毕,你们继续。”说完便走出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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