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时间:2020-06-16 06:57:14

  伯莎心下了然:她的预估果然没错。
  “当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因为白教堂血案而将真理学会彻底铲除之时,他早已撤资,消抹了一切证据,”马可说,“你们自然什么都查不到。”
  “那这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
  “捞点油水罢了,”马可无所谓地开口,“光是明面上的实验室,我充当仓库卖出去,也能赚一笔钱。”
  “得了。”
  伯莎嗤笑出声:“我就不信你和真理学会没关系,否则怎么会把这些东西交给你。”
  马可也不客气:“就那些神神叨叨,异教徒搞的神秘主义?那有军火好使吗?是利物浦那位把剩下的这些垃圾以低价转卖给我们的。”
  伯莎:“为什么是你们?伦敦有这么多帮派。”
  马可:“谁知道。”
  他好像真的不清楚,也确实不在乎。马可摊开双手,意大利人总是喜欢在说话时做各种手势:“据说那个投资人和青年意大利人党的马志尼早年相识,革命期间帮了不少忙,这谁清楚?总之是熟人,所以把东西交给了我们。”
  伯莎:“……”
  青年意大利人党的马志尼,恐怕就是朱塞佩·马志尼,意大利建国的三位功臣之一,是位赫赫有名的历史人物。
  历史上在青年意大利人党起义失败后他曾流亡于伦敦。
  如此一来……那位利物浦的投资人,还是位大人物。
  “我把他供出来,换个政治庇护,”马可说,“你也不亏什么,不是吗?死了几个手下而已,这次火并你又杀了我多少人?”
  “你先说是谁。”
  伯莎无动于衷:“那名投资人,叫什么?”
  马可:“詹姆斯·莫里亚蒂。”
  伯莎当即愣住了。
  “据说是一名数学教授,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确实和很多国外的活动有关,”马可又说,“抓住了他,这世界将会太平大半。”
  莫里亚蒂。
  伯莎万万没想到会在此时,在意大利人嘴里,在伦敦的地下水道听到这位的名字。
  《福尔摩斯探案集》中大名鼎鼎的反派,歇洛克·福尔摩斯的宿敌,百年来为所有粉丝和研究者吹得神乎其神的角色,几乎成为了另外一个文化符号,詹姆斯·莫里亚蒂。
  真理学会背后的投资人,竟然是莫里亚蒂教授!
  当马可将这个名字说出口后,伯莎只觉得一切都那么不可思议,却深思起来又在情理之中。
  原来绕来绕去,她竟然从未绕开《福尔摩斯探案集》的那个大框架——唯独不同的,不过是发生的事情不曾在书中记载罢了。
  接着——
  就在伯莎为此陷入震惊之时,马可·埃斯波西托抓住了机会。
  显然意大利人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全身而退的可能,当他意识到伯莎因为自己的话语而分神之时,瘦削且凌厉的男人行动起来。。
  当伯莎回过神来时,马可已经牢牢抓住了她握着枪的右手。
  男人的力量之大,就像是一把钳子钳住了伯莎的手腕,强烈的痛感让伯莎回过神,暗金色的眼睛与马可·埃斯波西托茶色的眼眸相对——
  一道寒光自他的袖口坠落。
  伯莎的左手立刻伸向自己的腰际后方。
  所有的事情发生的都是那么的快。
  ——事后回想起来时,伯莎仍然庆幸自己多年职业记者的生涯,让她练就了一身极其迅速的反应能力。
  这能力不仅让她成功躲过了议员夫人的耳光,更是让她躲过了黑帮头目的致命一击。
  马可的刀刃毫不留情地朝着伯莎的劲动脉袭去,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后仰,男人的匕首与要害堪堪擦过。
  伯莎甚至没感觉到痛,只是在几秒过后,感受到温热血液顺着自己的脖颈泅湿了她的衬衣衣领。
  而马可·埃斯波西托——
  意大利人的瞳孔皱缩。
  他的喉咙间发出疼痛的呜咽,却难以发出声响。
  伯莎手握大马士革刀,刀身已经深深没入马可·埃斯波西托的腹部。
  还是那句话,伯莎仍然庆幸自己多年职业记者的生涯。
  这让她在诸多纠纷案件中深刻了解到,刀子该捅到哪儿是最为致命。
  脖颈被割开一道口子的痛感终于姗姗来迟。
  “你不会真以为我会放你一马吧?”她笑道。
  但没关系,伯莎还是赢了,她躲开了动脉一击,但马可并没有。
  伯莎凑到意大利人的耳畔,低声开口:“以眼还眼、以牙还牙,这是你们西西里人的复仇之道,不是吗?”
  说完她旋转刀身,猛然向上一提。
  马可哀嚎出声。
  “其实你很成功,马可,”她说,“你想我手染鲜血,你现在就做到了——但先出手的可是你。”
  说完伯莎猛然抽回刀子。
  她冷眼看着意大利人捂着伤口倒地,血液止不住从他的伤口中喷涌而出。
  “哦对了。”
  利刃入鞘,伯莎歪了歪头,蜜色皮肤上扬起灿烂的笑容,她点了点嘴唇,亲昵开口。
  “谢谢你的情报。”
  ***
  走出地下水道时天已经亮了。
  伯莎没选择折返与托马斯汇合,而是直接带着身边几个男孩从就近的出口离开。
  她脖颈处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深褐色的血迹沾湿了大半衣襟,而跟随着她的青年们也没见的好到哪里去。
  所有人都伤痕累累、疲惫不堪,却如释重负。
  初升的太阳驱散了伦敦的标志性浓雾,走出地下水道,就是泰晤士河岸。
  伯莎抬起头,落入眼帘的是天际线浅色黄的光芒和粼粼水面,即使当下的泰晤士河污染严重也无妨美丽景色。
  而最让伯莎感到赏心悦目的……
  是站在不远处的男人。
  西装革履、身姿挺拔,触及到伯莎的身影后绅士拿着银色手杖的手臂微微一顿,却最终选择礼貌地摘下了自己的帽子。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微微一笑。
  “日安,伯莎,”他说,“我来接你回家。”
 
 
第132章 伦敦市的大姐头28
  蓓尔梅尔街。
  迈克罗夫特抬眼看了看墙壁上的钟表,自伯莎走进浴室已经过了近一个钟的时间。他思忖片刻, 从沙发上起身, 选择离开偏厅, 直接走向二楼。
  男人轻轻敲了敲门,而后推门而入。
  幸好没有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伯莎只是躺在迈克罗夫特的浴缸里, 仰着头凝望天花板出神。
  她浑身赤裸,但大半肢体都淹没在泡沫之下, 唯独肩膀以上与四肢搭在外面, 伴随着她抬头, 纤细如天鹅般的脖颈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只是横亘于蜜色肌肤上, 已然结痂的刀痕近乎刺目。
  迈克罗夫特颇为不悦地抿了抿嘴角,只觉得刀疤非常碍眼。
  听到脚步声, 伯莎转过头来。
  “怎么?”她挑了挑眉, 问。
  迈克罗夫特迈开步子。
  他停在了伯莎面前:“烟?”
  伯莎讶然, 当迈克罗夫特从怀中拿出崭新的烟盒和火柴时, 才意识到男人不是在开玩笑。
  “好啊,”她笑出声, “躺在浴缸里吸烟, 这是什么奢靡混乱的生活。”
  “你可是大功臣。”
  迈克罗夫特蹲下身,取出香烟认真道:“值得的。”
  他将烟蒂送到伯莎面前, 红唇咬住香烟时, 唇瓣与迈克罗夫特的指尖微微擦过, 像是亲吻,也像是撩拨。
  火柴燃起,白磷的味道转瞬即逝,停留下来的是拉紧厚重窗帘的浴室内,香烟亮起的金色火光。
  “感觉如何?”迈克罗夫特问。
  “还好,”伯莎抬手示意自己脖颈上的刀伤,“除了这个,我没受伤。”
  幸亏她反应迅速,躲开了马可·埃斯波西托的致命一击。这道口子看着骇人,实际上避开了血管,单纯的皮肉伤罢了。
  伯莎对着镜子端详半天,只是用酒精和外伤药进行了简单的消毒。
  她没把这伤放在心上,反而惊讶地发现,迈克罗夫特亲自送到她嘴边的烟……竟然味道还不错。
  她抬眼,四目相对,毋须伯莎多言,迈克罗夫特心领神会。
  他笑着回答:“美国货,据说在大洋彼岸很受女性欢迎。”
  伯莎当即了然。
  恐怕就是那晚在事务所的后院,迈克罗夫特发现了她并不习惯于白教堂区随处可见的廉价香烟,从而特地为自己准备的。
  就那么一次而已。
  “你啊,迈克。”
  伯莎感叹,她承认自己有被狠狠取悦到。
  “若是愿意的话,”她说,“得有多少女士为你前赴后继?”
  “过奖了,伯莎。”
  迈克罗夫特谦虚:“不过我何必在乎其他女士如何作想?只要在乎眼前这位即可。”
  “可惜眼前这位为你招惹了不少麻烦。”
  “也帮了我不少忙,亲爱的。”
  “所以,”伯莎取下香烟,转头来,暗金色的眼睛里写满了一贯的锐利与清明,“确实是有麻烦?”
  “无非是意大利人带来的后续收尾工作罢了。”
  迈克罗夫特出言解释:“你的男孩儿们很听话,伯莎,面对军队立刻缴械,我向你保证他们不会受到伤害。此事涉及邪教,我已经交代下去,让托马斯负责和军队交涉即可。”
  话说到这儿,但伯莎可没放心下来。
  她拿着烟:“除此之外?”
  迈克罗夫特:“除此之外,你得给警局一个交代。苏格兰场在搜捕你,伯莎。”
  伯莎忍俊不禁。
  这倒也算不上什么麻烦。
  帮派火并、头目死亡,这种事情苏格兰场不出动才奇怪呢。再加上伯莎算是耍了雷斯垂德探长好几次,他肯定要穷追不舍。
  但他就算把伯莎送上法庭,也不会有结果的。
  一则在于,是马可·埃斯波西托先动的手,就算当时没人见证,伯莎脖颈处的刀伤也能作证。
  十九世纪的英国律法没有严格的正当防卫界定,但她确实是出于面对人身威胁才动的手,这还能怪伯莎吗?
  二则,她有钱,请得起最好的律师为自己辩护。
  “看来还得花点心思应付一下警察,”伯莎叹息,“事情不大,但很麻烦。”
  “这倒不急。”
  迈克罗夫特慢吞吞道:“你放心,伯莎,只要你人在这套公寓里,你就是安全的。”
  伯莎立刻会意。
  她一勾嘴角,把香烟重新送回嘴边,安安稳稳地靠回浴缸边沿。
  “那我要好好休息,”伯莎心安理得道,“让警局多等等吧!”
  伯莎这么一休息,休息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来,她不曾踏出蓓尔梅尔街的公寓一步,而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则陪了她整整三天。
  迈克罗夫特善意地提醒她不要在浴缸泡太过长久,伯莎却拽着男人的领带,出其不意地将他拽进水中。剪裁得体的服装沾上水渍,很快他的提醒就变得毫无价值。二人艰难地容纳进浴缸,迈克罗夫特所有的抱怨统统被一个又一个吻堵在喉咙里。
  这不过是个开始。
  说是休息,就是休息。
  这三天来,伯莎什么都不去思考,不去筹谋,不去计划未来也不考虑过去。她只想着眼当下,当下即是蓓尔梅尔街的公寓里只有她和她的男人。
  盖着天花板的世界藏进了无数放肆和荒唐。
  伯莎想跳舞,迈克罗夫特尽职奉陪,她只穿着睡袍,赤着脚踩在他的鞋子上,留声机里放着缓慢且婉转的旋律,伯莎枕在迈克罗夫特宽阔的肩头,他的手掌落在她的蝴蝶骨之后。
  耳鬓厮磨,姿态亲昵,一曲华尔兹伴随着微风悠扬。
  伯莎想欢愉,迈克罗夫特从不让人失望,滚烫的躯体交缠,所有的不餍足都被一寸寸填满。她在亲吻之间陷入沉睡,又在亲吻之间从睡梦中苏醒,温存与热情高高低低地转换。
  至少这几次满足了伯莎的愿望,他们在床上。
  伯莎甚至再一次品尝到了迈克罗夫特亲自做的晚餐。她捧着热茶,靠在厨房的门框边沿看着男人忙碌。厨娘因为伯莎的突发奇想而愧疚不已,但迈克罗夫特倒是挺乐在其中。他记得她喜好加更多的盐,却也在餐桌上出言劝诫点到即止。
  只是伯莎发现自己还是更喜欢“史密斯夫妇”的小厨房,空荡荡的公寓里没了烟火气,他的手艺依然熟练,却少了那么一点意思。
  待到第三天清晨,伯莎趴在迈克罗夫特的胸口,聆听着男人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忍不住深深舒了口气。
  “怎么?”迈克罗夫特问道。
  他的手掌深埋与她的发间,乌黑厚重的长发倾泻在被单之上。牙买加女郎就像是只被彻底喂饱的豹子,匍匐在战利品附近,满足又慵懒,蜜色的肌肤在清晨日光的映照下几乎在反光。
  伯莎打了个呵欠:“如今我算是明白,历史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多昏君了。”
  迈克罗夫特煞有介事地问道:“需要我抱你去浴室吗?”
  她笑出声。
  最终伯莎还是自己坐了起来,黑发在她纤细腰肢之后摇摆。
  “还是别让雷斯垂德探长久等,”她用沙哑的声线开口,“整整三天了呢。”
  伯莎再次回到浴室,把自己一寸一寸洗干净。
  她晾干了厚重的头发,而后仔仔细细地涂上发油,再用漂亮到近乎奢侈的发饰将其挽到后脑;紧接着再挑出衣柜中最为华美的衣裙,红褐色的昂贵布料上勾着金色的绣线,看上去就价值不菲——也就只有像伯莎这般艳丽的面孔能镇得住如此服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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