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 “寡妇”伯莎——红姜花
时间:2020-06-16 06:57:14

  伯莎:“再晚来一点,我说不定能就着罗里吧嗦的书本睡个好觉呢。”
  迈克罗夫特闻言笑出声。
  “厨房已经准备好了晚餐,”他欣然邀请道,“既然书籍无聊,不如先行到餐厅用餐?”
  “就你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餐厅?”
  伯莎抿了抿嘴角,出言揶揄:“还是算了吧,我怕我坐在一头说话,另外一头的你听不见。”
  今日年长的福尔摩斯似乎心情不错,他甚至对伯莎的话语流露出了认同的姿态:“巧得很,我也是这么想的,不如我请仆人将晚餐端到偏厅,你看如何?”
  这还差不多。
  伯莎接受了他的提议,大大方方地起身将书本放回原处:“走吧?”
  迈克罗夫特一欠身:“请。”
  实际上迈克罗夫特的住处和伯莎的南岸街23号面积相近,严格论起来还小一点。但两处房产落户的地段可不一样。
  伯莎与迈克罗夫特并肩走在一处,不禁感叹道:“蓓尔梅尔街寸土寸金,你可真厉害,先生。”
  “哪里,”迈克罗夫特澄清道,“我不过是租户罢了,英国政府一年仅为我提供450英镑的薪水,远不如伯莎你存款丰富,今后还得靠你照顾呢。”
  “这是哪儿的话,迈克,”伯莎假笑,“如今黑白两道都得看你眼色,这样的地位岂是金钱能够比拟的,你可是我的靠山,亲爱的。”
  “过奖过奖。”
  “谦虚谦虚。”
  一通商业互吹过后,二人刚好来到了偏厅。
  仆人将晚餐摆在了一张小桌上,刚好能够容纳两人面对面而坐,应该是喝下午茶用的。自从来到十九世纪后,伯莎还没和人这般亲近地共度晚餐呢。
  端上来的晚餐非常简单,也足够英式:一荤两素,荤菜是一份烤牛肉,素菜则是土豆和胡萝卜,外加管家亲自端上来的红酒。
  迈克罗夫特端起酒杯,红色液体在倾斜的玻璃杯中剔透晶莹:“敬女王。”
  伯莎一笑,同样端起酒杯:“敬女王。”
  杯壁相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安静的室内,昭示着第一晚的晚餐开始了。
  “如今我搬了过来,”伯莎漫不经心地开口询问,“之后你有什么安排?”
  “三天后登特上校将会到访,”迈克罗夫特回答,“到时候请务必在场,伯莎。又及听闻你和费雪夫人关系不错,若是不介意,我便将这则消息放出去了,今后也方便你在印刷厂附近走动,那里距离朗恩博士的实验室很近。”
  伯莎拿着刀叉的手微微一顿,而后抬头:“这不会为你带来困扰?”
  “什么?”
  “内阁大臣的聚会上,几位衣着体面的绅士可是把费雪议员和他的夫人当做笑料。”
  “啊,那回事。”
  迈克罗夫特的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自己的餐盘,全然没把伯莎的担忧放在心上:“无妨。这世间总是有人自以为比别人聪明许多,伯莎,哪怕事实就是明面上那么简单,也要多绕上那么几道弯曲解了才好。而不幸的是,从事政治的人更爱自作聪明。”
  他的话语顿了顿,迈克罗夫特似感好笑、似是嘲讽地扯了扯嘴角。
  “今日你和费雪夫人夫人握个手,明日我已经控制了伦敦九成工厂的浑话便会传得沸沸扬扬,而其中联系不过是我的‘情人’认识了一名为女工开设夜校的议员夫人。因而你不必有所顾忌,伯莎,不要因为我而耽误了你的自由。”
  这番话说得坦然,但伯莎却没有感到放心——伯莎还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认识费雪夫人的呢。虽说马普尔小姐从未隐瞒过自己的行踪去向,但你这么忙,难不成还天天盯着我干什么?
  你还能怪别人多想!
  “能得到福尔摩斯这般允诺,”腹诽归腹诽,明面上伯莎仍然保持着笑容,“这是我的荣幸。”
  “……餐桌上就不要相互恭维了,伯莎。”
  迈克罗夫特苦笑:“在食物面前不坦诚,是对食物的不尊重。”
  伯莎却不肯放过这个话题,她饶有兴趣地侧了侧头,锲而不舍地辩解道:“我可没恭维你。你若是不信,那我来问问你,你可否与别人这般近距离用过餐?“
  “你是指?”
  “女人。”
  “从未。”
  “那不就得了,迈克,”伯莎端着酒杯,暗金色的眼睛在红色液体的映衬下熠熠生辉,“这难道不是我的荣幸吗?”
  夜色明媚、孤男寡女,加上美酒晚餐,甚至是伯莎稍稍一抬脚,就能碰触到对面男人的膝盖。即使是放在二十一世纪,这么一顿饭之后也应该是更为暧昧旖旎的剧情走向。
  然而面对伯莎的调情,迈克罗夫特却只是一笑——永远是看似受用,实则没当回事的神情姿态。
  “是你的荣幸,也是我的荣幸,”男人客气道,而后话锋一转,回归正题,“蓓尔梅尔街的车夫今后就留给你用,伯莎,只要晚上九点至早上八点你我共处一室,其他的时间你仍然是自由的。”
  “你指的共处一室,是名义上?”
  “是的。”
  迈克罗夫特自然不会往歪处想,他立刻明白了伯莎的意思:“若是你有急事需要私下出门,只要不被发现,也是可以的。”
  “我明白了。”
  协商一致后,伯莎主动举起酒杯:“这一次,敬你计划成功。”
  迈克罗夫特欣然举杯:“彼此彼此,伯莎。”
  之后二人随意聊了聊无关紧要的话题,直至晚餐时光结束。伯莎吃饭一向很慢,而迈克罗夫特则耐心等到伯莎放下餐具后,才同样放下餐具。
  “我想你已明晰客房的位置了,伯莎,”迈克罗夫特说,“若是无事,请原谅我先行休息,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太多。”
  “慢着。”
  伯莎慢悠悠地用餐巾擦了擦手,抬起视线。
  她稍稍昂首,上挑的眉眼风情流转,艳丽的面庞似笑非笑。伯莎一转语气,听上去就像是对情人撒娇:“你可是亲口说过,你欠我的,迈克。”
  迈克罗夫特微妙地顿了顿,而后像是纵容一般无奈叹息,笑出声来。
  “当然,我从不食言。”
  说完迈克罗夫特站了起来,高大的男人绕过餐桌,停留在伯莎面前。他俯下身,与之拉近距离,一只手掌落在了伯莎背后。
  这番姿势,就像是把伯莎拢在怀里一样。
  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低头,他的唇侧堪堪擦过伯莎的额角,轻轻一碰,转瞬即逝。
  温度来得快、去得也快,伯莎刚刚嗅到男人须后水的气息,而后他便带着冷风起身拉开了距离。
  足够亲昵,却也冰冷至极。
  “晚安,亲爱的伯莎,”迈克罗夫特低语,“祝你今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麦哥出门了吗,没有!但是他把伯莎接回家了!计划通√#
  姜花:等一下,就这?就这?就这?
  伯莎、麦哥:不然呢?
  姜花:呃……好像也确实不太适合干柴烈火直接正题……[不甘心.jpg]
 
 
第41章 阁楼上的疯女人41
  伯莎确实一夜好梦。
  在蓓尔梅尔街的第一晚, 伯莎仍然是沾了枕头就睡着, 直至第二天清晨才醒来。这可叫女仆格莱思·普尔好一顿羡慕。
  “夫人睡得真好, ”她说,“换了新环境, 我昨天都没怎么阖眼呢。”
  “总比锁在阁楼上要舒服多了。”伯莎笑道。
  其实这还得感谢穿越之前的记者生涯,当新闻调查记者,还是罪案记者, 在各地跑来跑去几乎是伯莎的生活日常。有地儿睡就不错了,还挑床?蓓尔梅尔街的客房安静、床铺松软,总比暗访时住的小旅馆要舒坦一万倍。
  梳洗完毕后, 伯莎便离开了客房。
  偌大的宅邸只有迈克罗夫特一人居住,他也不喜欢用那张大到惊人的餐桌, 伯莎来到偏厅时, 迈克罗夫特就坐在昨夜用餐的小桌旁边, 一手端着茶杯,一手翻阅报纸, 要多居家有多居家。
  伯莎甚至在想, 或许就是因为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端着茶杯吃早餐的模样,再和夜晚出言威胁的大魔王联系起来, 所以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才一直单身到现在了吧。
  “早安, 伯莎, ”迈克罗夫特头也不抬,“休息得如何?”
  “不错。”
  伯莎大大方方落座,一低头便发现……
  放在她面前的, 是和迈克罗夫特截然不同的早餐:法式吐司配黄油,旁边还配着一杯咖啡,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现在身处巴黎。
  “迈克?”伯莎抬眼。
  “嗯?”
  迈克罗夫特从报纸中抬头,而后恍然:“上次的下午茶时光,发现你不太喜欢红茶。”
  伯莎:“……谢谢。”
  她确实不喜欢,伯莎一直是咖啡党。身为一名地地道道的大英政府公务员,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先生不仅没对伯莎的“背叛”行为表现出鄙夷,还很贴心地吩咐厨房换了餐点,这着实让伯莎小小的感动了一把。
  这可是一名英国人为自己的客人提供法餐啊!迈克罗夫特对伯莎的一番照顾可谓是横跨英法宿怨,能不叫人暖心吗。
  “不用客气。”
  面对伯莎难得由衷的笑容,年长的福尔摩斯看起来心情不错,他阖上报纸:“接下来你要回南岸街?”
  伯莎讶然:“你的人不会告诉你吗?”
  迈克罗夫特:“……”
  男人哭笑不得地叹息一声:“我在你心目中究竟是什么形象。”
  大概就是白马酒店的“邮差”能跟着我调职到南岸街的形象吧。虽然那位“邮差”先生还起到了保镖作用,但正常人都不会这么安排的好不好!这能怪伯莎想太多吗。
  不过她也只是揶揄几句而已,毕竟恰利·贝茨还在蓓尔梅尔街附近当报童呢,伯莎自己也没好到哪儿去。
  “是的,”于是她笑着回答了迈克罗夫特的问题,“小谢利也差不多从医院实验室中出来啦,或许他手中有新线索。”
  “见谢利啊。”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伯莎这句话,迈克罗夫特陡然一勾嘴角,流露出几分颇为恶劣的玩笑意味。
  伯莎敏锐地抓住了他不易察觉的神情变化:“怎么?”
  迈克罗夫特却摇了摇头:“没什么。”
  说完他重新端起茶杯,恢复了以往客气又随和的表情,笑着说道:“一路小心,伯莎。”
  ……
  然而很快伯莎就知道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为什么会在早餐桌上露出那种表情了。
  回到南岸街的自家宅子后,托马斯早早就在客厅等待。伯莎刚刚坐稳,还没顾得上和托马斯说上几句话,歇洛克·福尔摩斯就风风火火地敲响了房门。
  伯莎吃了早饭,托马斯·泰晤士可没吃呢。于是大侦探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伯莎投喂“自家弟弟”的和睦温暖场景。
  福尔摩斯:“……”
  想到初次见面时自己还被这位夫人威胁投河,感觉怪怪的。
  伯莎可不知道福尔摩斯在想什么,她稍稍抬头:“早啊,先生,吃过早餐了吗?“
  福尔摩斯:“谢谢,但不用。我已经检查出了朗恩博士的药剂成分。”
  伯莎:“有报告吗?”
  福尔摩斯一哂,仿佛伯莎问了什么傻问题。他从外套的口袋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笔记本,迈开长腿走向前:“相关信息我已经记了下——”
  后面的话,在歇洛克·福尔摩斯走到伯莎面前时戛然而止。
  他递来笔记本的手停在半空中,伯莎不得不抬眼:“怎么?”
  福尔摩斯的表情顿时变得极其复杂。
  他就像是不认识伯莎·泰晤士般,上上下下将其重新打量了一个遍,而后堂堂侦探的审视最终定格在了夹杂着惊悚的震惊当中。
  “你,”他猛然蹙眉,“你昨日在蓓尔梅尔街过夜了。”
  行吧。
  伯莎觉得,大概在未来直面宿敌詹姆斯·莫里亚蒂的大侦探福尔摩斯,也不会流露出这般失态的神情了。
  怎么说呢,伯莎竟然有点开心,接二连三看到歇洛克·福尔摩斯的意外神情,她可真是稳赚不亏。
  特别是福尔摩斯何等人物,反应也快、学习能力也快,这样的“未完全体”是多过一天就少一点,且看且珍惜吧。近乎无所不能的男神固然有魅力,但目前青葱新人状态也足够可爱,不是吗。
  “我就不问你如何用基本演绎法推理出来的了,”伯莎笑吟吟道,“怎么,有女人在你兄长的家中过夜,这让你很惊讶吗?”
  福尔摩斯:“……”
  直至此时,歇洛克·福尔摩斯才明白过来,当日和托马斯·泰晤士在爱尔兰人聚集地外撞见,对方那句“夫人和你哥关系甚密”,指的竟然是这层关系!
  这可不怪未来的大侦探推理疏漏,而是正应了伯莎的揶揄——他是真的没料到,会有女人在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宅邸里过夜。
  而面对震惊无比的福尔摩斯,伯莎好像还嫌不够似的,若无其事又补上了一句:“哦对了,福尔摩斯夫人也知道这件事,她还请我下次有机会去福尔摩斯庄园坐坐呢。”
  福尔摩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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