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孕了,谁干的??——歌疏
时间:2020-07-08 10:06:04

  这特么谁规定的?
  “朕头疼,朕身子乏,朕有疾,朕不去!”
  谢瑜才懒得听她这些鬼话呢,作为要将小皇帝辅佐成一代明君的股肱之臣,他必须纠正小皇帝这些任性妄为的个性。
  随手拎起人就走,当真一点面子不给。
  “今日是临淄王提议的,皇室宗亲都在,政事堂的宰相们也在,陛下不去,难道让临淄王做主?”
  “陛下懒政,臣管不了,但泡个汤泉,这么简单的事,陛下也偷闲,就过分了!”
  劳资是要偷闲么?劳资是不想去看你们的果体!
  “这是一个跟群臣坦诚相见的机会,陛下必须得去!”
  谁特么要跟你坦诚相见了?我怕我坦诚了,你们没人敢看!
  “秦放!”
  元霄一声喊,不到片刻,秦放从天而降,不知道又踩碎了多少瓦片。
  “秦将军也要纵容陛下么?”谢瑜横眼。
  秦放得知来龙去脉,认真思考了一下:“既然所有人都在等陛下,陛下可以去的,不去,反倒惹人起疑。”
  说罢,隐入黑暗,根本不打算来搭理她。
  什么惹人起疑?朕有什么可惹人起疑的?
  元霄绝望了,谢瑜,你个木楞子,劳资若露馅儿,拉你陪葬!
  那头,临淄王元祺也跟元泓交代了一翻,“小皇帝背后有一个蝴蝶型胎记,你找机会看仔细了。”
  文武大臣一起泡汤泉,其实并不是像元霄想的那样难堪,个个袒胸露、乳,他们有专门丝质浴袍,穿着下去的。
  虽然质地很轻薄,但总归要体面点,以免失了君臣礼仪。毕竟,袒露的龙体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
  “陛下去里面换衣服,臣在外面守着。”
  谢瑜将元霄推进一个房间,元霄看看这绸衣的轻薄质地,终于明白为啥人家穿五层衣服还能看见痣了,这穿跟不穿,差别真的不是很大?
  这衣服就是做来自欺欺人的么?
  “朕这里不用守,阿瑜你也去换吧,别让人等久了。”
  谢瑜想了想也是,“那臣就在隔壁,陛下有事叫一声就行!”
  “嗯嗯,好的,这汤池宫,哪里能有什么事?”
  待谢瑜进了隔壁房间,元霄偷偷溜出门。
  王瓒刚换过衣服出来就见她鬼鬼祟祟跟做贼一样往外遛,是姿态要多猥琐有多猥琐,就算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可以为所欲为,但为人君者,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师荼怎么就能看上这么一个玩意儿?
  可嘴巴上再嫌弃,他还是忍不住跟了上去,就见元泓不知道从哪里冒出去,直接奔小皇帝去了。
  元霄正想着如果自己直接溜走,这嫌疑未免有点大,要名正言顺地不泡温泉,总得找点由头才行。
  看到摇曳的烛火,心思骤动。
  罪恶的小手刚伸出去,忽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陛下换衣服怎么换到这里来了?”
  元泓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元霄的背脊瞬间挺直了,“你是谁?”
  元泓皱眉,“临淄王世子元泓,前几日臣才见过陛下……”
  “朕当然知道你是泓世子,你既然还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世子,谁给你的胆子来管朕的闲事?”
  小皇帝竟然还会仗势欺人了?果然是个昏君!
  只是你这皇位还能坐几天?竟然还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臣哪里敢干涉陛下的事,臣不过是来看看陛下有没有需要臣效劳的地方。”
  “没有!”元霄坚决说道。
  元泓是那么好打发的么?眼珠子一转,没看到其他人,于是欺身近前。
  “陛下身边也没个随从,还是臣替陛下宽衣解带吧。”说着那双咸猪蹄就往元霄腰上摸去。
  元霄也没料到他竟然敢动手,吓得转身就要逃,但腰被人捉住,她逃跑的姿势便显得十分暧昧。
  “咕咚”,元泓不自觉地咽了口口水,小皇帝还是男人么?竟然这么软,这么香,这腰肢,这挣扎的模样,差点连他心底的兽性都给激发出来了。
  “陛下,莫怕,臣只是想帮你更衣而已……”
  卧槽!
  看戏的王瓒疯了,竟然有人当着他的面“调戏”小皇帝?他大踏步冲上去,却有人先他一步,一把拎起元泓,丢了出去。
  肉身结结实实撞在柱子上,竟撞得咔嚓一声响。
  师荼已经将人裹进了怀里,眼中杀机毕现,“不想死就滚!”
  元泓知道自己不是师荼的对手,从地上爬起来,踉踉跄跄离开。
  王瓒也刹住了脚,滔天怒火被浇熄,人冷静下来,终究没有上前。出门时正好看到元泓骂骂咧咧的模样,王瓒随手操起一根木棍丢过去,木棍打在元泓背上,元泓脚下失去平衡,骨碌碌从台阶上滚下去,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王瓒心里憋着的那口郁气,终于消散了几分,这才拍拍手离开。
  “陛下不想泡温泉?”
  此刻的师荼已经换好浴衣,完美身材一览无遗。
  尽管光溜溜的身体元霄都看过了,此刻被这样一个男人裹在怀里,她脸红心跳腿抽筋,呼吸有点困难。
  “那个,摄政王啊,你要不先放开朕再说。”
  师荼瞥着她水润的眼,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臣怕放开陛下,陛下能站稳?”
  小皇帝这色眯眯的小模样,分明是被他的美色迷住了。自己现在只是稍微□□一下,她小细腿儿就开始发软,那如果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她会如何?
  就地扑倒,这样那样……啧啧。
  就在此时……
  “哐哐哐……”一阵铜锣声响,有人在外大呼:“走水了!”
  下一秒,师荼扛起小皇帝,使出“浑身解数”往外跑。
  元霄:……
  晚饭差点颠出来了!你特么不会公主抱么?一个个都当她是麻袋是不,不是往肩上扛就是往腋下夹,我要一个公主抱就那么难么?
  师荼是第一个冲出来的,把小皇帝放地上,不多时其他大臣也陆陆续续冲了出来,就见得东边一团,西面一堆,竟然有人点了两堆火……
  如果是意外失火,绝对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堆火,那么,就只能是人为,哪儿不点,偏点这福寿汤,别人不想认为是冲着这些王公大臣来的都难。
  临淄王元祺一张老脸黑成锅底,到底是谁,出于什么目的,要如此坏他的聚会?
  后出来的谢瑜,估算了一下两处点火的位置,要烧到主殿的汤池,估计没个几刻钟是做不到的。
  几刻钟,足够巡逻的人发现火灾,灭火,这火点得不像是要烧人,而像是故意要制造一场事故,让里面的人都出来。
  为什么要里面的人出来?
  谢瑜看到了人群外衣冠不整的师荼,和衣冠太过齐整的小皇帝。
  小皇帝不是说换衣服么?他衣服都换好了,她却还穿戴如此整齐……
  秦放和冯彧姗姗来迟,看到这点火位置脸上均露出一丝诡异颜色。
  紧接着又有人来报,临淄王世子被人从后偷袭,摔伤了手臂。
  临淄王越发肯定这是冲着自己来的,环顾四周,唯一不在的只有镇北侯……
  元霄轻咳一声,生怕师荼揍过元泓的事情暴露,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于是说道:“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秦将军,此事就交给你来调查。”
  这火放得太蹊跷了,不像要杀人,倒像谁跟她心灵相通似得。
  “在抓到真凶前,诸位爱卿最好不要私下聚集。”
  交代完,元霄人模狗样地走了,回到寝殿才大喘一口气,好险!
  临淄王也匆匆回到寝殿,看到受伤的儿子,不问伤势,却问:“看到了么?”
  元泓疼得冷汗直冒,“本、本来是要看到的,师荼突然出现……”
  “废物!”
  临淄王怒火中烧,他好不容易设个局,这个废物儿子连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师荼怎么就出现得这么巧?”难不成小皇帝真是他安排的替身?
  再想起今日这火,点得如此诡异,说不定就是师荼估计设计的,不想小皇帝暴露人前。
  想通了一切,他才有心情看一下儿子的伤,摔伤而已,骨头又没断,实在不值得上心。
  “是他伤了你的?”
  “不止他,还有一个人,把孩儿推下台阶,这伤是摔的。”
  “还有个人是谁?”
  元泓额头落汗,“没、没看清楚!”
  “废物!”
  “但孩儿依稀瞧得那身影像是镇北侯王瓒。”
  “王瓒?”临淄王危险地眯起眼,各种算计在大脑中成型。
  元泓巴巴看着,大气不敢喘一口,过了许久才又见他爹启口。
  “这些姑且不说,我也没指望你能对付得了师荼和小皇帝,你只要好好的将萧瑾如骗到手,便大功告成。一个不知事的小姑娘而已,若连这事你都办不成,那这世子你也不用当了!”
  “是、是,父亲。”
  “既然知道还躺在这里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现在多少人排在她门口等着讨她欢心?你还有闲情逸致养伤?”
  元泓感觉浑身都疼,走路都不稳定,但还是强撑着起身,只要撑过去,只要得到皇位,这些罪就没有白受,迟早他要一一还回来的!
  去到萧瑾如下榻的宫殿,萧恭也在,其他人都被萧恭打发了,独独他,萧瑾如把他请了进去。
  元泓当即一喜,果然,自己于萧瑾如还是不一样的,那场英雄救美的戏没有白搭。带着伤走进去,萧瑾如冷眼看他,“泓世子,终于遭报应了?”
  元泓:……
  “难怪上回你要说皇上和摄政王好什么男色,原来这本就是你和你爹在栽赃陷害。”
  “你知道裴炎的下场么?即便御史中丞亲自入宫请罪,也没能保全他,他被割了舌头,被禁足家里静思己过。你若再肆意诋毁皇上和摄政王,说不定也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萧瑾如是彻底厌弃了元泓,元泓碰了一鼻子灰,出来时,一张脸黑如锅底。
  是夜,谢瑜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煮了茶,将冯彧和秦放都请到自己房间。
  “半夜三更的,谢学士有何事非得这个时候说?”
  冯彧挑眉看他。
  谢瑜仔细打量着面前两人,“今天,在福寿汤,我从两位身上闻到了相同的烟火气,而你们正好一个从东面过来,一个从西面过来。”
  两人顿时变脸色。谢瑜知道,自己猜对了,暗暗心惊。
  “我就想问问,为什么要放火?”
  两人缄口不语。
  “是因为皇上不想去泡汤池?”
  今天小皇帝屡次三番推脱,他看出来了,可是只是不想泡汤池,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么?
  “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两个人同时分去两个地方放火,显然事先没有相互商量过的,本想制造意外,却不想弄巧成拙,人家想说是无意走水都不行!
  “谢学士多心了,我放火,纯粹是今日看到皇上不愿意去汤泉,但又怕引起其他王公大臣的不满,所以才随手点了一把。”秦放说,脸上褶子都不打一个,看不出丝毫心虚气短。
  谢瑜又逮着冯彧说:“一路上我们可没碰到冯侍中,冯侍中难道能未卜先知,知道皇上不愿意?”
  冯彧眉梢一挑,“我可没放火,一直都是你自说自话。要给我安罪名,至少得拿出证据来!”
  “你——”
  两个人是存了心不配合是吧?
  “冯侍中,你身上的……”
  “烟火气是吧?谢学士这话你也就能哄哄秦将军这样的老实人,谢学士如果没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谢瑜气得胸口痛,秦放本也要走,到门口又退回来,“谢学士是不是也觉得我蠢?”
  谢瑜:“……”
  “好,我知道了。”
  “……”
  我说什么了?你知道个屁啊!
  秦放走出没多远,就在不远处看到故意等他的冯彧,他问,“冯侍中是不是也想套我的话?”
  他不是蠢,他只是说话直而已。
  “你知道?”
  “知道什么?”
  “呵呵。”冯彧不屑得很,“下次要有行动,最好通个气,免得像今日这般。”
  “你们还说没事瞒我?”谁知谢瑜突然冒出来。
  冯彧、秦放侧目:“谢学士,请自重!”
  堂堂一个状元郎,偷听墙脚合适么?
  说罢,两人各自回家,谁都没搭理他。
  谢瑜觉得自己好像被全世界遗弃了。
 
 
第六十章 万寿宴
  师荼以小皇帝害怕为由, 亲自将她送回去。
  “陛下腿可还软?”
  我腿软是因为纵火吗?是因为你!
  不对, 朕哪里腿软了?
  “夜深了,摄政王可以回去了。”元霄端着皇帝的架子下逐客令。
  师荼不仅不走, 还让桓煊将没处理完的奏折拿这里来批阅。
  “陛下困了就先睡吧。”
  什么叫做先睡?搞得好像我们要一起睡似得。
  元霄不满得很, 正要说什么,桓煊道:“有数十名高手已经潜入南山, 如今不知去向,难保不是冲陛下来的。”
  元霄:……
  师荼悠闲地批阅完一本奏折放在旁边, 安抚道:“有秦放在外, 有臣在内,没人动得了陛下一根毫毛。”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