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怀孕了,谁干的??——歌疏
时间:2020-07-08 10:06:04

  既然要演示,没个对手怎么看得出效果?
  元霄直接点了之前揍过元涉的人出列,众人哪有不知小皇帝是在故意给元涉撑腰啊,他们未必打不过元涉,但是不敢还手啊。
  收拾完几个,最后轮到元泓。
  “泓世子,你要不跟跟阿舍比划比划?”
  端看看这称呼,就内外有别,一个直呼某某世子,一个直呼阿涉。元泓看看挨了揍的几人,哪里敢出来。
  临淄王却似笑非笑地看向元涉说:“泓儿,难得皇上有兴趣看你们切磋,你就去跟逍遥王比划比划。”顿了一下又道,“逍遥王身娇体弱,下手轻点。”
  元泓绝对是狗仗人势那种性格,有临淄王撑腰,顿时英猛无比。反倒是元涉,跟元泓过招,他竟然成了那个打不还手的人。
  临淄王得意地看向元霄,元霄变了脸色。
  “好了,别打了!”
  元泓哪里会听她的,压根没有收手的意思,直到临淄王觉得差不多了说了一句,“逍遥王都不还手,该是累了,泓儿,别乘人之危。”
  元泓这才住手。
  再看被劈头盖脸一顿揍的元涉,鼻子嘴角都有些微淤青,元霄憋气憋得心口疼。
  临淄王似笑非笑地看着元霄,“陛下若觉得还不尽兴,臣愿意献丑。”
  谁特么要看你个老男人练武啊?
  “临淄王不用如此客气,饭菜都凉了,快些吃吧。”
  暖锅的饭菜会凉么?
  元涉乖乖低头吃饭,没有喊一声疼。而其他皇室宗亲也都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小皇帝吃瘪的样子,更不要说让他们站出来帮小皇帝怼临淄王一句了。
  元霄真是被这些“血脉亲人”给气笑了,“朕觉得不够味儿,多加点料!”
  常桂心明眼亮得很,一个眼色,各桌侍候的都开始往锅里碗里加辣椒。
  看着这些人使劲灌水解辣的模样,元霄心里那口郁气才稍稍消散几分。
  这一餐简直是皇室宗亲吃得最心惊胆战的一餐,终于吃完了,元霄又说:“诸位叔伯都要回去了,朕穷,没什么可送你们的,就带几包火锅底料和几套洗漱用品吧。”
  “无功不受禄,陛下太客气了。”东山王率先表态。
  “不客气的,不客气的。看在同宗族的份上,朕给你们打八折,每人限购一百套,要再多,朕就亏了。”
  我摔啊,谁特么要你的洗漱用品五件套啊?还特么十两银子一套,就算八折,一百套也要八百两银子。还按人头算?
  他们都忍不住纷纷看自家人头,一两个的有,四五个的有,顿时生无可恋。
  他们算是明白了,小皇帝这是不让他们吐点东西出来不甘心啊!
  他们以为这样就罢了,结果还有火锅底料,辣椒酱,他们承认,这火锅底料的确很好吃,辣椒酱也很美味,但是,为什么一罐也要十两银子,小皇帝,除了十两银子这个价位,你就制定不出其他价格了么?
  一顿践行宴,每家都脱了一层皮。
  元霄龙心甚慰焉!
  元霄还着重点了临淄王说:“临淄王子嗣多,就多带些,各来两百套怎么样?”
  临淄王起身,躬身一揖,“多些陛下恩典。”
  两百套而已,这点钱他还是有的。
  他这么大度倒把元霄给膈应到了。
  宴席散去,元涉跪在元霄面前请罪:“臣让陛下丢脸了。”
  元霄扶他起来,“本来是让你趁机报仇的,没想到反而让你挨了打,先让太医看看你的伤。”
  元涉低着头,似有点无地自容,“这是小伤,无妨。”
  元霄看着他的头顶叹息,“阿涉,有朕在,你不用怕任何人的。”
  元涉终于抬头,目光坚定了几分,“陛下,别人欠我的,我会自己讨回来,陛下不必担心我。”
  少年的自尊心啊。
  元霄也不好多说什么。
  第二天,临淄王也要离开,当天晚上,元涉依礼去告别,却听得临淄王对元泓说:“小心元涉,必要时可以除掉他……”
  元涉的手撑在门板上,一动不动。
  又听得元泓说,“父亲,他不是我的对手。”他对付不了其他人,还对付不了一个元涉么?没到要除掉那种地步,何况,元涉答应帮他得到萧瑾如的。
  临淄王不屑冷笑:“不是你的对手,你怕是连你面对的是人是鬼都不知道吧?他可不是小奶狗,而是一只小狼崽,一旦长成,就可能要了主人的命!别用你那些愚蠢的想法去揣度他!”
  元泓面上唯唯诺诺应着,心里却在想,都不敢冲他还手的人,怕个球!
  元涉没有进去,默默离开,听了这么大的秘密,脸上连点波澜都没有。
  来到立政殿,正好看到桓煊教秋辞武功,小皇帝坐在一旁看热闹,秦放护卫在她三尺距离,抱胸而立。
  摄政王师荼削了一个苹果拿出来,交给小皇帝,小皇帝的眼睛看秋辞和桓煊,而摄政王的眼睛却几乎全粘在她身上。
  那种眼神,极具侵蚀力,像是要将他尊敬的小皇帝吃干抹净一般,神圣美好的东西仿佛忽然被沾染上了脏东西,这绝对是一种亵渎,甚至是玷污!
  连听到别人要杀他的话都不曾改变一丝一毫的脸色,此刻却变了。
  “甜么?”师荼问。
  “嗯,甜。”小皇帝没有回头,但师荼却依然看着她,又说:“臣的手伤了……”
  小皇帝这才转头,看到他指头被割破的口子,脸上顿时有了点焦急色。
  “削个苹果这么不小心?”嘴里一边抱怨着,却已经拉着他进屋,让常桂拿来药和布。
  元涉忽然感觉自己今日被揍的地方也好疼,他挽起了袖子,露出几道淤青,有新伤,有旧伤,就这样走进了立政殿。
  “阿涉来了?”
  元霄一眼就看到了元涉手臂上的伤,脸上还微微变了色。
  将师荼交给常桂,她握住了元涉的手臂,仔细查看,“怎么这么多伤?”
  元涉淡淡说,“不碍事。”
  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这些年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过来,朕给你上药。以后,别忍着了,痛就要说,谁打了你也要跟朕讲。”
  元涉点点头。
  师荼这下郁闷了,将自己的伤看了又看,虽然只是一道小口子,但凡事不该有个先来后到么?
  “摄政王你别乱动,奴婢在给你上药呢。”
  师荼有些烦躁,“我自己来。”
  这边还没包扎好,那头谢瑜提着食盒进来,“陛下,阿姐做了你喜欢的桂花糕,刚出炉的,你先尝尝。”
  元霄头也没抬,“阿瑜你先放着,朕待会吃。”
  谢瑜将食盒放好,在师荼旁边坐下,跟师荼一起看着那边。
  元霄似感觉到几道幽怨的视线,刚要转头看过来,就听得元涉突然道了一句,“这边也疼。”
  元涉另一只手臂上,甚至还有像是被皮鞭抽过的伤痕。
  这孩子身上伤太多了,师荼和谢瑜等了两刻多钟,依然不见小皇帝有空搭理他们。
  两人只好出来看桓煊教秋辞练武。
  又过了一会儿,冯彧也来了,手里拿着元霄喜欢糖葫芦,看到师荼和谢瑜站在门口,还有些奇怪,等他进去待了一刻钟后,也默默走了出来。
  三人互看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相同的东西——他们似乎碰到了一块了不得的绊脚石。
  直到三人等不下去都离开,元涉才起身。
  “伤还没处理完呢。”元霄说。
  “剩下的臣自己能处理了。天晚了,陛下该歇息了。”
  出门,看向三人消失的方向,眼睛微微眯起。
  那一刹那,秦放似感觉到一股煞气,梭巡而来,只看到少年离开的背影。
  进了内殿,他问元霄:“陛下了解逍遥王么?”
  元霄想了想,只道:“他是个可怜的孩子,以后大家照顾着他点。”
  “可要臣去查查他的过往?”
  他的过往,有谁能比她更清楚?
  摆摆手,“你不必防他,他不会对朕造成威胁。”元涉看她的眼神是很赤诚且坦诚的,她信他。
  秦放:……
  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元涉对小皇帝不是男女之情,是更神圣的一种守护情。
  万寿宴结束了,开始策划文案剧情了,有小天使问啥时候出来,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啊,只有写到了,剧情走到那个份上才能确定。
  么么哒,感谢支持正版的小天使们。
 
 
第六十二章 选妃
  师荼做了个噩梦, 梦到他逛曲江池, 打马观花,小皇帝坐着画舫里朝他招手, 远远呼喊他的名字——师荼!
  阳光洒在她的脸上, 明艳照人,他也抬起手, 刚要唤她,突然她背后冒出一道黑影, 将她推下画舫……
  师荼心头大骇, 立刻纵身入水,好不容易将人捞起来。
  “陛下,你没事吧?”
  “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小皇帝在他怀里笑得好好看,眼中的星光全都为他绽放, 师荼看得有刹那失神, 却没见到一柄长剑正慢慢靠近,在小皇帝笑得最灿烂的时候, 刺穿了她的胸口……
  “陛下!”
  师荼猛地从噩梦中惊醒, 没有水, 没有剑, 没有血, 但他却感觉一切竟是那么真实,冷汗浸湿了衣衫,他大口喘气,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噩梦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缠上他的?
  是那日小皇帝昏迷不醒, 危在旦夕。
  他一再告诫自己,已经过去了,可噩梦如影随形,从不曾消停。
  洗了一把脸,擦干净一身汗,师荼再也睡不着,披衣出门。
  立政殿屋顶,秦放坐在阴影里闭目养神,感觉到一丝动静,掀开眼皮,就见得师荼几个纵跃,翻入了立政殿围墙,在千牛卫眼皮子底下,潜入了立政殿,神不知鬼不觉。
  而另一侧墙头,有道人影正对月饮酒,看到师荼的身影动作似停顿了一下。
  这个人是王瓒,师荼偷偷潜入立政殿,秦放能够理解,但王瓒是怎么回事?
  从小皇帝昏迷后,他甚至没来瞧过她一眼,他现在出现在这里是闹哪样?
  再看立政殿外,今晚似乎多了一只小野狼,明明身手并不灵活,竟然也敢深夜出来捕食。
  秦放犹如蛰伏暗处的猛兽,将所有猎物锁入攻击范围,但只是观望,并不主动发起攻击。
  想了想,秦放还是跃到王瓒身边,“镇北王可是听到什么风声,是不是有人要暗中谋害皇上?”
  如今朝堂局势,看似临淄王回了封地,张家被一锅端了,小皇帝和摄政王占得上风,其实,张家被清剿的只是明面上一批势力而已,户部那么多官员说“自尽”就“自尽”了,连点把柄都没留下,反而叫人细思极恐。
  现在谁都搞不清楚他们暗地里还有多少勾当。秦放甚至想过,要不要找机会偷偷去把张庆明给做了,但是,他手里还掌握着朝廷要的东西,他同意,师荼同意,王文启也绝对不会同意。
  王瓒瞥他,这个秦放,到底什么时候发现他的?
  “没听到。”
  他才不是因为听到风声来保护小皇帝的呢,他不过是闲得无聊,来墙头吹吹风,顺道看看他的好兄弟师荼是不是又要来翻墙头。
  既然已经被人发现,王瓒觉得很是无趣,提起酒壶起身,跃墙而下,转眼便没了人影。
  秦放独立墙头:难不成,连镇北王都跟摄政王一样患了创伤后遗症,不看着小皇帝总觉得她就会没了?
  再看立政殿外蛰伏着的小狼狗,王瓒走了,那位却还没离开,当真固执得很。
  立政殿内。
  师荼直到握住元霄的手,感受到入手的温度,那颗忐忑的心才终于安放下来。还好还好,小皇帝好好的,以后只要自己好生保护,就绝对不会发生之前那样的事!
  元霄本来是睡着了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感受到那熟悉的触感,淡淡的龙涎香时,她突然就完全清醒了过来。
  是师荼?
  师荼为什么半夜三更要过来握住她的手?
  心跳有点快,血液有点热。
  房间只在帘幔外面留了一盏烛台,灯光昏暗得甚至看不清她脸颊泛上的红。
  一刻钟、两刻钟,这个混蛋也不说话就这样握着她的手到底是要干什么?
  元霄心里慌得一比,师荼这种举动超出了她的认知。
  就在此时,常桂悄悄进来,小声说:“摄政王不用每日都来守着,长公主说陛下已经完全恢复了。”
  这几日无论是在南山还是在皇宫,这位晚上都会过来看一眼,而更加奇怪的是,只要他一靠近,睡梦中的小皇帝就会伸出手来握住他的大拇指,睡得无比安稳。
  元霄听得,心中疑惑,师荼每天都会来陪她么?
  她怎么不知道?
  想起刚刚睡梦中,自己下意识抓住的手指,那动作是那么熟悉又自然,她的脸颊更红了。
  有那么一刹那,她觉得,师荼是不是喜欢她?
  这个意识让她犹如一只胀满的气球,飘飘然的忽然就上了天。
  不会的吧?怎么可能?
  “醒了?”
  感受到握住大拇指的手心起了汗,又感觉攥着自己的手越来越紧,师荼终于得出这个结论。
  元霄心虚了,不敢应答,松开他的手,翻了个身,继续装睡,但她清楚地感觉到身后的人气息加重了。
  是生气了么?
  元霄不敢回头,不敢看,更不敢做声,生怕打破了什么固有规则。
  小皇帝的呼吸声根本不是一个睡着的人该有的,师荼清楚地感觉到她在逃避自己。这是在拒绝自己么?
  明明冯彧提出的要求她都能答应,为什么不能接受自己?
  是自己不够英俊?不够温柔?还是说夸下鸟不够冯彧的绝世出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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