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怡珍字字如刀,朝她甩去,采茶吓得心惊肉跳,暗恨自个儿多嘴,扑通一跪表忠心,“姨娘您误会了,奴婢绝无此意,只想让您明白,也许太夫人并不是很喜欢八夫人,不过是看在贵妃娘娘的面上才对她特殊些。
 
    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他想,不忍见您难过,才出言相劝,奴婢嘴笨,若有言语失当之处,还请您包涵。”
 
    仔细思量着她的话,怡珍稍稍消气,缓了语气道:“旁人再怎么低看我,我都不在意,我只希望傅谦能对我好,希望你与我同心,我已与家人断绝关系,而今只有你在我身边,我能相信的只有你,方才不过是一时情急才说了赌气的话,并无疑你之心,起来吧!”
 
    站起身来的采茶暗叹珍姨娘自从生完孩子之后便情绪不稳定,易怒易悲,她这日子也过得胆战心惊,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她真是太难了!
 
    可珍姨娘是她的主儿啊!她们荣辱与共,是以她必须为其着想,思量片刻,采茶试探着道:
 
    “先前老爷太过生气才会说出断绝关系的狠话,如今这孩子都生了,若是将孩子抱回去,兴许老爷看在孩子的面儿上会接受呢?”
 
    在外吃过苦头之后,怡珍才明白自己的家有多么的温馨,虽然她也很想念自己的亲人,但那时她走得决绝,且族人大都晓得她未婚先孕,丢尽了脸面,而今再回去岂不让人嗤笑?
 
    此事非同小可,她自个儿做不了决定,便道得空与傅谦商议之后再说。
 
    将近傍晚之时,嬷嬷过来问她今晚想吃些什么,“老奴准备了一条鱼,八爷最爱吃鱼,不过您还不能吃辣,要不直接给炖了?”
 
    半躺着的怡珍目光晦涩,疲惫闭眸,懒声道:
 
    “不必管他,今日织霞苑有喜,他回府后定会去那边,不会来这儿的,备下他的饭菜也是浪费。”
 
    正如怡珍所料,傅谦回到府,得知钰娴产子,立马赶去织霞苑看望她们母子。
 
    彼时钰娴才睡醒,嬷嬷正怀抱着孩子立在床畔给她瞧,两人说说笑笑,她的面色尽管疲惫,但看向孩子的眼尽是柔情。
 
    这幅神态,是傅谦从未见过的,只因平日里钰娴对他虽和善,却无任何感情。一如此时,她听到动静抬眸看到的那一刹那,眼情意尽散,唯有一丝疏漠铺陈开来,淡淡的与他打着招呼,仿佛回来的不是她的家人,而像是陌生人一般。
 
    嬷嬷打岔笑道:“八爷您瞧,小少爷长得多像您呐!老奴在府待了几十年,您出生之际,老奴也曾抱过您,小少爷和您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是吗?来,我抱抱,”傅谦笑伸,接过孩子。起先他也不晓得该怎么抱,这几日抱女儿抱得顺了些,是以今日再抱儿子便有了经验。
 
    瞧着裹在小被的小人儿,似乎已有了困意,眼睛眯作一条缝,眨呀眨呀的,眉毛淡淡,下唇弯弯,只一眼便能瞧出来,与他的确很相似。
 
    心欢喜的傅谦问起孩子的生辰八字,准备给儿子起名。名字不可马虎,他得好好琢磨才是。
 
    难得八爷过来陪夫人,嬷嬷极有眼色的退下,将孩子抱去给奶娘。
 
    屋里就剩他二人,傅谦在旁坐下,看向钰娴,问她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钰娴未抬眼,只因眸子酸涩,很想再阖上休息,她的双放在锦被上,闲勾着指,倦声道:“还好,只是有些疲惫罢了。”
 
    实则傅谦很清楚她的性子,纵有痛楚,她也不会告知于他,只会自己默默承受,而她之所以这般,并非是因为她有多坚强,不过是因为他这个做丈夫的不合格,她才会在心墙在设下坚固的堡垒。
 
    暗自惭愧的傅谦由衷地对她的付出表示感激,“你辛苦了!”
 
    的确辛苦,不过这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往后她的肩头再无担子,
 
    “你这一脉总算后继有人,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往后你无需再违心的来我房。”
 
    未料她会突然说起这些,傅谦愣怔片刻,并未立即应答,默然片刻才迟疑道:
 
    “可你怀胎十月,如此煎熬才为我诞下孩子,我又岂能对你不管不顾?这样似乎太过薄情。”
 
    本就无情,又何谈厚薄?对于感情之事,钰娴看得很通透,
 
    “深情之人,必会对其他人薄情,譬如九弟,他的深情只赋予东珊,不会匀给其他人,我晓得你们两情相悦,所以不会强求你对我好。”
 
    几句话说得傅谦甚感羞愧,忽觉自己现如今的心态有些可笑,以致于他有些进退两难,竟不知接下来的路该如何走,便也没正面回答,模棱两可地道:
 
    “你还在坐月子,我理当陪着你,其他的事往后再说。”
 
    该说的她都说了,至于如何抉择,那都是他的事,她不会再去多管,只顾好孩子即可。
 
    自打上回母亲撂出狠话后,傅恒倒是无所畏惧,就怕母亲会趁他不在家时为难东珊,是以每晚回来他都会询问,然而东珊却道婆婆并未再找她。
 
    这就怪了,难不成母亲已然改变主意?又或者是在暗筹谋着什么?
 
    傅恒百思不解,直至几日后,他正在宫当值时,被游赏御花园的皇帝给叫了过去,皇帝骤然问及他的病情,傅恒方知他猜得没错,母亲最近这般安静,果然是生了旁的心思,居然入宫跟皇后说了此事!
 
    看他面色窘迫,乾隆越发觉得此事不简单,笑问道:“你额娘还说,你很有可能是装病,所以你这隐疾到底是真是假?”
 
    恭敬拱,傅恒道:“皇上问话,奴才不敢撒谎,的确没病,只是不愿纳妾,才想出这样的借口,想让额娘放弃此念。”
 
    此事乾隆听皇后略略讲述过,已然了解这其的因由,对傅恒此举颇为不解,“你为了一个女人,居然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誉?”
 
    纵然皇帝面带质疑,傅恒仍旧坚定自己的心念不动摇,毅然表态,“东珊她值得奴才做此牺牲!”
 
    乾隆见状,深感震惊,想他自诩深情,却从未做到专情,傅恒的家世品貌皆上乘,本该有很多女人才对,可他居然连个妾室都不肯纳,足见他对东珊一往情深,
 
    “这世间男子,有权势之人贪恋美色,有才能之人渴求红颜,朝的这些个重臣,几乎个个都有妾室,一生未纳妾的,惟鄂尔泰是也!看来你是打算向你叔学习。”
 
    皇帝这话可是折煞傅恒,傅恒忙拱道:“鄂堂乃朝元老,肱股之臣,奴才不敢与之相提并论,但奴才确实没有纳妾之心,只盼着母亲她莫再强求。”
 
    他的态度如此坚决,乾隆也懒得再费口舌,“你额娘特地入宫一趟,还打算让皇后劝一劝你,如今看来,竟是没这个必要了。”轻叹一声,乾隆抬折了朵粉嫩的迎春花,欣赏着明媚的春景,眸溢淡笑,
 
    “罢了!这些家事你还是自个儿处理吧!朕和皇后都不会插。”
 
    皇帝此言给傅恒吃了颗定心丸,傅恒感激道谢,心道母亲这回应该没招了吧?
 
    就在傅恒放松警惕之际,府突然来了几位客人。只因月初乃是章佳氏的寿诞,章佳氏便做主将几位娘家家眷接了过来,其有一位表姑娘,乃是章佳氏之妹的女儿。
 
    夫人一瞧见那位姑娘,心已然明了,“这位表姑娘在去年选秀时落了选,看来太夫人打算给她定下一门好亲事呢!”
 
    五夫人接口道:“自家外甥女,太夫人自然上心,却不知她想将人许给哪户好人家。”
 
    这还用问吗?夫人微偏头,小声提点道:“咱们承恩公府不就是好人家嘛!”
 
    这话是不假,但也不合常理啊!“咱们府里的几位少爷皆已有妻室,她能嫁给谁?”
 
    “你忘了,还有两个没纳妾。”夫人笑得意味深长,兀自向前走着,五夫人停下步子愣怔片刻,这才恍然大悟,
 
    “你是说……傅玉或者傅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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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恒的小迷妹
 
    说话间,五夫人步并作两步,赶上夫人的步伐,问她是不是这个意思,夫人侧首轻笑,
 
    “瞎猜而已,尚不能确定。”
 
    老媳妇所猜之事一向灵验,五夫人对她最是佩服,私心里也希望这是真的,东珊害得她们母女分离,这仇她可一直记着呢!
 
    “那个东珊,自入府后便嚣张跋扈,仗着老九的宠爱无法无天,太夫人一开始的确对她偏爱,可惜她福薄,久难成孕,需知在咱们太夫人眼里,子嗣大过天,她居然还拦着不许老九纳妾,太夫人岂能容她撒野?”
 
    嫁进府这么多年,夫人早已摸清太夫人的脾性,她所宠爱的儿媳,必须有儿子,还得家世好,更重要的是乖顺,不可违逆她的意思,
 
    “太夫人才是一家之主,她是断不会允许谁来挑战她的权威,东珊家世尚可,却没孩子,脾气又倔,太夫人护她一时,却不会护她一时。”
 
    五夫人亦觉得东珊的好日子就要到头了,满面春风悠哉悠哉的向前走着,向上勾起的红唇边溢出一丝讥诮,
 
    “我可等着看太夫人给老九纳妾呢!到时候就有人给东珊添堵,她家也该鸡飞狗跳了,所以说,老天爷还是开眼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夫人但笑不语,毕竟她与东珊没什么正面冲突,不过是乐得看笑话罢了!
 
    待两位夫人到得宁辉院时,果见太夫人拉着她的外甥女,正坐在塌边亲热的说着话。
 
    提及自家妹妹,章佳氏至今引以为憾,她一个满洲姑娘,当初却铁了心非得嫁给李元亮的弟弟,也就是李侍尧的叔父。
 
    此人乃是汉军旗出身,虽有才华,却心高气傲,不愿逢迎官场之人,以致于他虽有兄长帮衬,却始终未得升职,至今仍是个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
 
    那时章佳氏已然成亲,正是因为妹妹的婚事,她的丈夫才会与李家有往来,继而看李侍尧的姑姑,将李氏纳之为妾。
 
    她妹妹成亲后诞下一女,起名李锦悦,李锦悦既是章佳氏的外甥女,又是李氏的侄女,儿时便时常被章佳氏接过来小住,对承恩公府并不陌生。
 
    且这姑娘性子开朗,一双水湾眉间藏着一颗小痣,章佳氏只道这是眉里藏珠,妥妥的福相,对这个小外甥女甚是疼爱。
 
    按理说,她一个汉军旗的姑娘,父亲官职低微,她也只能嫁个汉军旗的,满洲大户人家没几个愿意娶汉军旗的姑娘为正妻。
 
    是以章佳氏为李锦悦的婚事操碎了心,思来想去,她决定将其指给小儿子做妾。
 
    如此一来,将来傅恒飞黄腾达时,还能帮衬锦悦的弟弟,而锦悦如果运气好,给傅恒生个儿子,这孩子若是争气的话,皇上也会格外优待。
 
    章佳氏自认这是最妥当的安排,是挽救妹妹这一家唯一的法子。
 
    李夫人当年任性,选了这样一个夫婿,这些年来吃尽苦头,若非有她姐姐接济,日子更加难熬,是以如今姐姐做任何决定她都不会干涉,想着女儿若是能到承恩公府,即便是妾室,应该也不会被亏待。
 
    两姐妹已然暗商量过,李锦悦尚不知情,只当此次过来是为姨母贺寿而已。
 
    心知太夫人看锦悦,有意撮合,是以夫人对锦悦嘘寒问暖,格外关怀。五夫人无心逢迎,她只想趁着这个会多与女儿相处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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