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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珊求见傅恒(双更合一)
傅恒私以为,她那两个字倒是形容得颇为精准,今夜两人共乘马车,同用晚膳,这情形确实有几分非同一般的意味。
东珊被他这句反问吓得杏眸圆睁,身子往后挒去,
“这话可不能乱说,若不是为了帮人捎东西,我才不会傍晚去找你,实为正事,并非私会。”
纵然早已知情,傅恒仍旧故作心酸地哀叹着,“看我有利用价值时便九爷长九爷短,态度恭敬温顺,利用完之后赶紧与我撇清关系,再不提婚约一事,这么急着赶我走,生怕旁人晓得我是你未婚夫,忘恩负义四个字被你演绎得淋漓尽致!”
听着他的控诉,东珊忽觉自个儿竟像是负心女一般,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些过分,
“我这不是为九爷您的声名着想嘛!你我尚未成亲,夜间见面不合规矩啊!再者说,我这人恩怨分明,你帮过我,我自会铭记于心,他日若有需要我效劳之处,我自当竭尽所能!”
明明是个姑娘家,在外人面前还晓得福身盈盈一拜,女儿态十足,怎的一到他面前就透着一股绿林豪杰的英雄气概?他就不值得她温柔以待吗?心下不悦的傅恒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回事,
“我能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若有连我都解决不了之事,你觉得你能摆平?”
此人很是自负啊!东珊拉长了腔调警示道:“话不能说太满,当心打脸。”
道罢她又催他离开,傅恒没再与她作对,望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终提着灯笼转身离去。
待他走远后,东珊才开始敲门,等待开门的档口,她才想起袍子没拿下,抬眸就见他人已快到巷口,这会子也不好大声喊他,只得作罢。
紧跟着下人来为她开门,东珊没再耽搁,裹着袍子迎着风匆匆进院。
咏微等得焦急,还以为她被人撞见或是出了什么事,生怕自个儿连累了她,好在她平安归来,笑意盎然的汇报好消息,说是信已带到。
“安心等着吧!他若是有回信,定会按照你交代的法子送信。”
“有劳你了,为我的事冒险入夜出去。”咏微问起她是如何找到李侍尧的,东珊得意一笑,
“先前听你说过,李侍尧的姑姑是傅恒他阿玛的妾室,我便去找傅恒帮忙咯!”
“是吗?”咏微甚感诧异,“先前你俩不是还水火不容吗?你居然愿意去找他?”
“还不是为了帮你捎东西,我才勉为其难地讨好他。”
“那可真是难为你了!”咏微的堂姐妹表姐妹多的是,但真正能令她敞开心扉,无比信任的只有东珊,今日若非有东珊,她这信定难送出去,咏微感激地握着表妹的,恍然瞧见她身上多了件袍子,仔细一看,竟是丝绸混着羽毛织就的绉面锦袍,绝非寻常人家所能拥有之物,
“这样式色泽,不像是姑娘家的,该不会是傅恒的吧?”
这都能看出来吗?东珊暗叹表姐的眼就是毒啊!她来这儿四年,对这些衣裳的材质还是分不太清楚,实在惭愧。
眼瞧着妹妹点头默认,心绪郁郁的咏微总算展颜,轻笑出声,“看来傅恒对你还不错,才定亲便对你这么好,将来成亲后肯定更加宠你。”
若非东珊提前问过傅恒,此刻听到表姐这么说,指不定真的会对傅恒改观,但傅恒已然与她解释过真实的想法,再听到表姐的夸赞时她便忍俊不禁,
“他等的就是你这句夸赞,这才将袍子送给我呢!他这是虚荣心作祟,说是要给我长脸。”
咏微笑她傻姑娘,分不清真假,“真若是虚荣心又怎会明白的告诉你?指不定是想送又找不到合适的借口才会这么说。”
有这么复杂吗?他总不至于说假话骗她吧?想不出当的深意,东珊也就没再琢磨,这时丫鬟霜晴端着水盆进来,伺候她家姑娘清洗,而后再为其上药。
想起一事,东珊心生顾忌,愁眉难舒,“姨母让我过来探听你的心事的,明儿个她肯定会问我,到时候我又该如何回答?”
咏微心道:这事儿迟早得让父母知情,但现在才将信交给李侍尧,她还不晓得李侍尧是何态度,便想等着他回信之后再决定,遂交代东珊,
“额娘若是问起,你就跟她说我可能有了心上人,但你还没试探出来究竟是谁。先与她说一声,也好让她有个准备,到时候再讲明她也不至于无法接受。”
目前这情形,似乎只能这样了。
次日瓜尔佳氏问起,东珊便照着表姐的说法答话,瓜尔佳氏一听这话,连粥也吃不下,放下调羹,愁眉紧锁,啧叹连连,
“我就猜她有其他的心思,否则不至于冒这个险,但薇薇一向胆小,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竟能让她如此义无反顾?”
东珊装傻道:“她怕我告诉您,不肯跟我说实话,姨母勿忧,我会再想法子继续打探。”
女儿能猜到,想来是有所防备的,若然逼问得太紧,她肯定不敢说实话,思量再,瓜尔佳氏决定换一种方式,
“珊珊啊!你跟微微说,她姐姐已然嫁人,现在我身边就她这么一个女儿,我是她的母亲,自是站在她这边的,她若真有心上人务必得告知与我,我自会帮着她去劝她阿玛,即使不能入宫,也得找个好夫婿嫁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才能安心不是?”
大多数做母亲的都比父亲更懂得自己的女儿,也更维护,瓜尔佳氏满目诚恳地央着东珊一定要说服咏微,东珊应得很是干脆,心想只要姨母不拦阻,那这事儿应该会好办些。
当她将这番话转述给咏微时,咏微有所迟疑,尚不能笃定母亲是真有此意,还是刻意安抚,不敢随意告知,万一李侍尧并无此意,不愿冒险,她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
实则李侍尧看罢信后颇为震惊,自从晓得咏薇留在宫之后,他便知自己和她已经断了缘分,此生应是再无相见之,未料她竟为了他而冒这样的风险!
她对他的情意,已深重到超乎他的想象!如今她既已归家,那他自当尽快去提亲,再不能错失这个会!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得写一封回信,好让咏薇安心。
写完信后,他按照咏薇的嘱咐,来到她家后巷,他立在巷口,命自己的书童进去敲后门找蔷儿,昨儿个蔷儿特地交代过守门人,说是最近会有亲戚来找,请他务必告知一声,还给他塞了好处。
是以守门人并未怀疑什么,只当他是蔷儿的亲眷,进去传话。
目睹蔷儿顺利拿到信笺,李侍尧这才放心的离去。
收到信的蔷儿心惊胆战地将信揣好,匆匆赶回去交给表姑娘。咏薇拆开信一看,不由惊呼出声,
“他……他说要来提亲!这可怎么办?阿玛肯定不会答应吧?”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嘛!东珊已然能想象出那场面,“会答应才怪,指不定还要拿扫帚撵他呢!”
咏薇也晓得这事儿不好办,之前一直隐瞒着,她总期盼着能有一个公开的契,如今李侍尧终于要摊明,她又有些恐慌,害怕会受到父母长辈的轮番训责。
但这条路本就是坎坷途,不可能得到长辈的祝福和支持,这些艰难险阻她无法规避,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
表姐忧愁叹息,东珊来到架子旁,揭开灯罩,将信置于烈烈火焰之上,信笺瞬时被火燎燃,化为灰烬。
烧毁之后,东珊才又回到床畔,劝她别那么紧张,“这事儿不是一日两日就能解决的,往后要顾虑的还多着呢!你已经为他放弃入宫,该做的你都做了,接下来该看他的表现,看他是否有那么能力让姨丈同意这桩婚事。”
是啊!这路她已经劈开,至于能不能走下去,能走多远,就要看李侍尧的能耐和决心了。
婚姻大事非同小可,李侍尧做此决定得先知会自己的父亲,李元亮得知儿子想娶海望的女儿,头一个反应便是他在异想天开,
“咱们祖上虽有伯爵的封号,终究还是汉军旗,你若要娶普通的满洲姑娘,兴许还有希望,但海大人可是军处的,皇上身边的重臣,他的女儿即使不入后宫,也有诸多贵族抢着想娶,你还是不要去掺和,以免被人笑话!”
满怀信心的李侍尧尚未行动就被父亲浇了一盆冷水,心下不悦地望向窗外那片葱郁的竹林,
“旁人瞧不起咱们也就罢了,怎的连爹您也妄自菲薄?”
李元亮他要面子啊!同朝为官,抬头不见低头见,儿子一旦提亲被拒,往后他再见海望岂不尴尬?
“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是不希望被海大人嘲笑咱们不自量力。”
原来父亲是怕他失败才不看好此举,为博取父亲的支持,李侍尧只好对父亲道出实情,说他和咏微其实两情相悦,咏微之所以会出宫也是为他,
“爹,咏微心属孩儿,绝不会嫁给旁人,所以孩儿还是有会的,还请爹爹支持孩儿,差媒人去她家提亲,如若不能娶她为妻,我此生将引以为憾!”
这两孩子居然早已相识,还情根深种?捋着胡须,李元亮不禁在想,若果真如此,那提亲倒也未尝不可,毕竟海望在朝人脉甚广,颇有影响力,若然能与之结为亲家,对儿子的仕途定有帮助。
思及此,李元亮再不反对,遂命夫人张罗找媒人提亲一事。
海望虽恼恨女儿的任性之举,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他只能尽力为女儿物色一个好夫婿。
怎奈咏微被遣送回府的消息一传开,原先那些想娶她做媳妇儿的人家便改了态度,开始猜测这姑娘到底是出了什么岔子。
一打听不得了,说什么的都有,原本普通的红疹被传得越来越严重,甚至有人说她容颜有损,以致于那些高官贵族都不敢差媒人上门提亲。
现下总算有个媒人过来,海望自当亲自招待,但一听说对方是正白旗汉军副都统李元亮的儿子,当即僵了笑意,不屑哼笑,
“汉军旗的人来本官家提亲?这可真是奇闻呐!”
眼瞅着海大人不情愿,媒人也觉难办,但既然收了李家的银子,应承了此事就要尽心去办,遂赔笑道:
“大人,这汉军旗也是八旗子弟,可以与满洲八旗通婚,再者说,李大人的祖父是先帝亲封的昭信伯,倒也有爵位在身,不算辱没令千金吧?”
若是满洲人,这事儿还有商量的余地,汉军旗的,海望根本不会考虑,尽管媒人好话说尽,磨破嘴皮子,海望也没有松口的意思,也没说让她回去等消息,直接就给拒绝了!
明摆着没希望,媒人也就没再坚持,回去后将海大人的态度一五一十地告知李大人,李元亮只觉面上无光,不愿再管此事,李侍尧却仍旧坚持,目光无比坚毅,发誓一定要娶咏微。
媒人不愿再去碰钉子,推了此事,李侍尧便打算亲自去拜见海大人,向他表明自己的决心,旁人越是不看好,他越是要努力尝试,证明自己有这个能耐!
然而海望根本不肯给他见面的会,几次推说不在家,有一回海望乘坐轿子回家时,听随从说李侍尧等在宅子外头,当即命轿夫转向折回去,绕道而行,漫至后门进家宅。
可怜李侍尧苦等几日,依旧没见着海大人的面儿。他一个印务章京,官职低微,无法随意入宫,李元亮倒是能入宫,却又不愿拉下老脸与海望说好话。
父亲不肯伸出援,李侍尧不肯轻易放弃,绞尽脑汁的思量着应对之策,原本他不想借着姑母的身份去央求富察家,如今实在没有法子,只能去试试。
老五傅宽乃是妾室李氏所生之子,李侍尧请他吃酒,与表兄讲明来意,傅宽倒是想帮忙,奈何他只是个庶子,在府地位不高,不敢到嫡母章佳氏那儿说此事,遂请自家母亲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