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夫君是傅恒(清穿)——小香竹
时间:2020-07-14 11:05:11

 
    “才刚我的态度也不是太好,倒也没有训你的意思,就是希望你能重视我们的感情。
 
    至于孩子的事,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也不必太放在心上,额娘那边我会去摆平,那些调理的药你也别再喝了,我可不愿看你为我而委屈自己,逢迎旁人,很多事冥冥之自有安排,我相信心怀善念之人定会有福报。”
 
    点了点头,东珊坦然道:“今儿个我已然想通,若然天意如此,那我再怎么强求都是徒劳,倒不如顺其自然,至少不会过得那么辛苦。”
 
    温柔的轻抚着她的面颊,傅恒欣慰一笑,“你能想通再好不过,千万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豁然开朗的东珊一扫阴郁,会心一笑,至于傅恒打算如何跟他额娘沟通,她也没再多问,任由他去处理。
 
    今夜天色已晚,傅恒不便过去打搅母亲,明日一早还得当值,只能等到傍晚归来时再去宁辉院。
 
    章佳氏跟儿媳打过招呼之后,便打算抽空再与儿子说,今日尚未派人去请,傅恒就过来了。
 
    彼时梨枝才将桔子剥好,章佳氏接过尝了一口,酸酸甜甜甚是爽口,瞧见小儿子,笑笑招,让他坐下,
 
    “来得正好,恰巧我有事跟你说。”
 
    傅恒也不拐弯抹角,撩袍一坐,直接摊牌,“额娘可是想说纳妾一事?您的好意,孩儿心领,但孩儿并无纳妾之心,额娘无需再张罗此事。”
 
    章佳氏闻言,笑容顿僵,正色道:“眼下这情形你也瞧见了,萨喇善与鄂容安皆比你晚几个月成亲,他们的妻子都有了身孕,东珊却无喜讯传来,你与他们走在一起,不觉得面上无光吗?”
 
    他还真没有这种感觉,“孩儿一向脸皮厚,满怀的优越感,从不觉着自卑。”
 
    一句话噎得章佳氏无言以对,闷叹一声,恼斥道:
 
    “你心大无所谓,可是为娘着急!就不说旁人,你这些个兄长们皆有子嗣,独你没有。东珊的身子也不知何时才能调理好,我让你先纳个妾,有何不妥?”
 
    “东珊请来的大夫说她没毛病,您请来的大夫说她有问题,开了药喝了那么久,毫无作用,人反而越来越憔悴,分明就是庸医!”
 
    这事儿傅恒一直不知情,直至昨晚,东珊决定不喝药之后才告知于他。他只是照实说,然而这话在章佳氏听来却成了指责,不悦反噎,
 
    “她若没毛病,为何一直怀不上?”
 
    对此傅恒最为清楚,“□□月份的时候孩儿一直在圣上身边伴驾,十月皇太子薨逝,我情绪抑郁,自然没心思与她同房,这几个月皆不安宁,您却时常派人过问此事,以致于她压力甚大,终日恍惚,心神不宁,如何怀得上?”
 
    他只顾及东珊的感受,又何曾想过她这个当娘的处境?“如此说来,倒是怪我咯?我身为承恩公府的主母,理当为家族考虑,她是我的儿媳,我关心子嗣何错之有?”
 
    不过是在澄清状况罢了,他可没有指责之意,“孩儿没说您有错,但这种事急不来,您何必拿纳妾来施压?”
 
    微眯眼,章佳氏打量着儿子,冷嗤道:“东珊与你哭诉了?她不许你纳妾对不对?定是你太宠她,她才会这般嚣张!”
 
    “东珊她什么都没说,额娘您别把她想得那么矫情,她不是惹是生非之人,只不过孩儿不愿纳妾,才来与您表态。”母亲态度骤变,傅恒实在难以理解,
 
    “额娘您不是挺喜欢她的吗?怎的如今竟对她生出敌意?”
 
    “我喜欢的是听话乖巧知进退,且能为富察家诞育子嗣的儿媳。她生不出来,我倒也没怪她,但她理该支持你纳妾,却在背后嚼舌根,企图离间我们母子感情,如此不明事理的儿媳,我宠她作甚?”
 
    然而傅恒并非没主见之人,他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是以不管章佳氏说什么,他都无动于衷,
 
    “孩儿若想纳妾,她拦不住,孩儿若不愿纳妾,您也劝不动,此乃孩儿自己的主意,额娘您何必迁怒于旁人?”
 
    “你为何不愿纳妾?只是为了东珊吗?你们夫妻感情和睦是好事,但你身为家嫡子,理当辨别轻重,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就无视肩上的重担!”这孩子油盐不进,怎么劝都不听,章佳氏只觉寒心,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哀声苦叹道:
 
    “永琏之殇便是最沉痛的教训。家子嗣越多越好,若然孩子少,万一有个长两短,就像皇上和你姐姐那样,连个念想都没了,你可知那滋味有多煎熬?
 
    幸得皇上还有其他的妃嫔,嘉嫔又为他诞下一子,这才令皇上振作起来,这就是妾室的用处,你懂不懂?”
 
    道理他都懂,但他就是不愿纳妾,不愿接近旁的女人,更不希望东珊对他失望,
 
    “孩儿不是皇帝,家没有皇位要继承,反正上头还有那么多兄弟,咱们家不缺子嗣。”
 
    “我要的是咱们嫡系一脉的子嗣,那些个庶出的我根本没放在眼里!”面对儿子的执拗,章佳氏一拍扶,细眉上扬,声厉神肃,毫无妥协之意,
 
    “平日里你任性也就罢了,可子嗣一事关系重大,为娘断不许你再胡来!这事儿必须听我的!”
 
    母子二人争执不下之际,忽闻外头有人来报,说是珍姨娘见了红,许是要临盆了!
 
    尽管章佳氏不喜怡珍,但她好歹怀着富察家的血脉,身为婆母,她理当看顾着,现下也没工夫再与小儿子计较,只道纳妾一事改日再细说,这会子她得赶去看望怡珍。
 
    当章佳氏赶到听风阁时,李氏的住处离她最近,已然到场,其他的几位儿媳也在场,阵痛的怡珍面色苍白,躺在榻上哀哭不止,一直唤着傅谦的名字,李氏好言劝道:
 
    “老八这会子正在宫当值,赶不回来,纵使他在场也不能进屋来,你还是好好躺着,专心等着生孩子,稳婆们皆在,都是经验十足的,无需害怕。”
 
    然而这话似乎对她无用,怡珍最是怕痛,根本无法镇静下来,只觉自己腹痛得快要裂开,很怕自己撑不过去,吓得直哭,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能不能把傅谦叫回来,我好害怕,我怕再也见不到他!”
 
    章佳氏听得不耐,隔着屏风冷言嗤道:“女人生孩子都是这般,没一个不痛的,你这般哀嚎只会浪费力气,莫再哭了,留着力气等会儿才好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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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孩子
 
    章佳氏此言在这料峭春寒里,就好似一盆冷水泼来,泼至怡珍身上时已然凝固成冰,砸得她生疼,她晓得太夫人不喜欢她,但她好歹在拿命为富察家生孩子,太夫人就不能多一丝耐心吗?
 
    五夫人惯会顺毛捋,一看婆婆态度不好,她也跟着落井下石,“生之前是会一阵一阵的痛,不必大惊小怪,你以为像母鸡下蛋一样容易啊!我们个个都生过,这不好好的嘛!什么死啊活啊的,忒不吉利!”
 
    四夫人虽不喜怡珍,可老五媳妇儿这话也忒难听了些,遂在旁好言劝慰怡珍,
 
    “女人家头一回生孩子,恐慌在所难免,往后多生几回也就习惯了,怡珍你也别想那么多,这越哭越消耗体力,等稳婆要你使力的时候你没了力气可如何是好?”
 
    同样的意思,换一种语态,怡珍便能接受,府人个个都瞧不起她,给她摆脸子,也只有四夫人对她和善,时常给她送些东西,怡珍感念在心,抬擦拭着面上的泪痕,勉力一笑,
 
    “多谢四嫂提醒,我不哭了,忍着便是,为了孩子我也得坚强些,等傅谦回来,也许孩子已然出生。”
 
    这会子傅谦不在家,她晓得自己再怎么哭也没人心疼,也就不再浪费精力,攒着力气生孩子。
 
    奈何阵痛期太久,章佳氏在这儿守了两个时辰,仍旧不见动静,稳婆估摸着可能得到后半夜,章佳氏实在熬不住,便先回房去了。
 
    钰娴听闻此事,本想去瞧瞧,可嬷嬷担心夫人见了那情形受不住惊吓,于腹胎儿不利,便劝她莫要过去,只在屋里等消息即可。
 
    东珊亦有耳闻,她和钰娴交好,跟怡珍没什么往来,也就没过去凑热闹。
 
    府那么多儿媳妻妾皆生过孩子,章佳氏经历得太多,也就没什么触动,睡至四更天才起身。
 
    彼时羊水已破,稳婆已然开始接生,章佳氏尚未进门,就听到呼啸的晨风间传来哀哭声和稳婆的鼓劲儿声。
 
    傅谦在当夜值,尚未归来,怡珍瞧不见他,心里没个着落,越发慌张,难以忍受的痛楚令她一度认为自己快要断气儿。
 
    她身子瘦弱,平日里不爱走动,时常呆在屋里,生孩子也就格外艰难,且又是头一胎,没个经验,稳婆教她如何使力,她听得懂,却始终做不对。
 
    眼瞅着已然能瞧见孩子的头发,然而小脑袋就是卡在那儿出不来,急得稳婆直冒汗,再次鼓舞,“还请姨娘您再加把劲儿,孩儿若是卡太久极有可能窒息,您再用点儿力准能出来!”
 
    怡珍闻言心顿慌,生怕孩子有个长两短,那她这一年来的隐忍煎熬便全白费了!
 
    当她卯足了劲儿,再次使力时,屋内终于响起了孩子那响亮清脆的啼哭声!那一刻,怡珍满头大汗,青丝尽湿,已然累得说不出话来,面色惨白得像薄纸。
 
    在外间等候的章佳氏困乏不已,正扶额闭目养神,骤然听到孩子的哭声,她眸光顿亮,赶忙起身进屋询问,
 
    “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一位稳婆正在给孩子剪脐带,另一位笑答道:“恭喜太夫人,是位小千金。”
 
    章佳氏笑容顿敛,但还是勉强保持住,淡笑道:“母女平安就好。”
 
    近前看了那女婴一眼,五官端正,脚齐全,没什么毛病,章佳氏这才放心,而后绕过屏风,来到怡珍跟前,敷衍的关怀了几句,又吩咐下人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权当犒劳她生女之功,准备好的补品也都送来,供她坐月子。
 
    交代过罢,太夫人转身便离,再不多留。
 
    屋内恭贺声声,众人面上皆有笑意,怡珍很确定,她们这笑容都是发自真心,只因她生了女儿,这些个嫂嫂们皆在看她的笑话呢!
 
    李氏看她那么疲惫,嘱咐她好生休养,而后才离开。
 
    待众人走后,怡珍心里空落落的,嬷嬷欢喜的抱着孩子给她瞧,“姨娘您看,这孩子生得多可爱。”
 
    怡珍无力偏头,瞄了一眼,心下并无任何欢愉,只因她一直盼着生男孩,结果是女孩,且才出生的孩子额头上尽是皱纹,像小老太太一般,哪里可爱?
 
    浑身无力几近虚脱的她没精力管孩子,让奶娘抱出去之后,她歪头便睡了。
 
    卯时两刻,傅谦才打宫里出来,回往府,彼时日头尚未升空,天边只有一线微光,烈烈的风吹动他的衣摆,傅谦顶风而行,才进府门,便有小厮候在此处报喜,说是珍姨娘已然诞下孩子。
 
    离推算的日子提前了五六日,是以傅谦很惊喜,边往府里走,边问怡珍情况如何,是否平安。
 
    小厮笑回道:“珍姨娘无碍,母女皆平安。”
 
    “那就好!”傅谦暗谢上苍保佑,不由加快了脚步,迫不及待的想瞧一瞧女儿的模样。
 
    待他回到听风阁时,怡珍仍在熟睡,孩子已被嬷嬷抱走,才哄睡着,傅谦小心翼翼的接过孩子,看着她脸蛋儿红红,双眼紧闭在一起的模样,心颇觉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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