恃宠而娇[快穿]——乃
时间:2020-07-18 09:37:47

  正拆着,廖则说:“老太太的家人来了。”
  卿衣抬头。
  来的是老太太的儿子和儿媳。
  儿子正在跟护士说话,说完过来,见到廖则,愣了下:“廖少?”
  廖则也认出来:“原来是高总和高夫人,难怪我觉得老太太瞧着面善。”
  高总连忙道谢。
  廖则说:“发现老太太的不是我,是我妻子。”
  这么一介绍,高总才知道廖家这位少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悄无声息地结婚了。
  不过现在不是关心这个的时候,高总和高夫人立即对卿衣道谢。
  卿衣摆摆手,问:“这张黄符是怎么回事?”
  高总说:“这是……”
  卿衣说:“把老太太送急救室的时候掉下来的。”
  高总有点犹豫。
  料想是担心她会说封建迷信之类,卿衣简要解释了下她也是搞这方面的。
  高总这才说道:“今年过年那会儿,老太太睡不安稳,经常做噩梦,去医院检查,没检查出什么头绪,我就通过朋友的门路请了位大师,大师给画了这个符,让老太太戴在身上。”
  说来也是神奇,刚戴上的第一晚,老太太就没做噩梦,后面也一直睡眠很好。
  卿衣听完,问:“是哪位大师?”
  高总说:“张天师。”
  卿衣说:“花了多少钱?”
  高总说:“两百万。”
  卿衣说:“你们被骗了。”
  这个世界里,有且只有她一个天师。
  没等高总开口,卿衣侧过身面向墙壁,借着廖则挡住摄像头,接着让高总和高夫人靠近,以便他们能看得清楚。
  高总和高夫人不明所以地靠近。
  刚靠近,就见卿衣一手捏着黄符,另只手指尖轻轻一搓,一小簇火焰顿时凭空生出,她把火焰弹到黄符上,黄符眨眼间便烧成了灰烬。
  高总和高夫人看得眼都直了。
  卿衣拿出条手帕,接住黄符燃烧后形成的灰烬,对着轻轻一吹。
  灰烬里,赫然有条细细的,仿佛活物一般剧烈扭动着的黑线。
  高总面色一变:“这是什么?!”
  高夫人也一下捂住嘴。
  想起之前老太太除洗澡外,连睡觉都把符戴在身上,高夫人有点反胃,却还是强忍住,继续看下去。
  卿衣没有解释,只又对着一吹。
  黑线风化般变得更细,而后“啪”的一声轻响,断开了。
  卿衣把手帕包起来,递给高总。
  “找个东南方的角落挖个坑,烧掉埋起来,”卿衣说,“埋好了,老太太就能醒了。”
  末了又让他们买黄符朱砂和毛笔,待会儿有用。
  高总接过手帕,和高夫人匆匆离去。
  不久,两人回来,那边急救室里的老太太也被推出来,果然是已经醒了。
  尽管已经醒了,身体各方面指标也都没问题,但以防万一,医院还是给安排住院,再观察观察。
  单人病房里,卿衣洗干净手,持笔点朱砂,开始画符。
  画符讲究一气呵成,卿衣一笔下去,直至收尾,中间没有半分停顿。
  等笔迹干了,她叠成三角,让给老太太戴在身上,明天她去他们家里一趟。
  高总小心翼翼地接过。
  之后高总和高夫人如何致谢不提,等出了病房,廖则才问:“你会驱鬼,会画符。算命呢?”
  卿衣说:“会啊。”
  廖则说:“给我算算?”
  卿衣伸手说:“你先给我一百块钱。”
 
 
第128章 我的病秧子老公7
  廖则知道这一百块钱是算命费, 不由问:“一百块会不会太少了?”
  他以前听廖先生说过,有人曾以百万甚至上千万的高价, 专门上山请她算命。
  卿衣说:“不少。我还收过五块钱的呢。”
  廖则说:“那我转账给你?”
  卿衣说:“现金比较好。”
  廖则这就让保镖去医院旁边的ATM机取钱。
  取回来, 他摸了摸崭新的纸票, 让纸票沾染上自己的气息,才拿给卿衣。
  卿衣接过塞进兜里, 看了他两眼,言简意赅道:“你前二十二年诸事不顺,二十三岁这年, 命里有贵人相助,往后诸事顺遂,一生无忧。”
  廖则听了问:“贵人是谁?”
  卿衣说:“我啊。”
  廖则听了就笑了。
  他握住她的手, 说:“你这光讲整体了。婚姻呢?”
  卿衣说:“你这辈子只有一次婚姻, 夫妻恩爱,一生圆满。”
  廖则说:“这个好。”
  他又问了别的杂七杂八,问到最后,愣是没问身体。
  大概他心里也清楚,打从昨天结婚开始, 他的身体就已经和过去明显不同,所以也没必要问。
  还是卿衣主动说:“你身体一个月之内会有好转,到今年年底,会有很大的起色。”
  他这才说:“是吗。”
  这句话听起来淡淡的。
  卿衣说:“知道自己身体会好,居然不高兴?”
  廖则说不是的:“因为昨天已经高兴过了。”
  卿衣说:“你昨天有高兴?”
  廖则说:“有的。”
  他看着她的目光忽然多出点促狭之意。
  于是卿衣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他说的高兴到底是指什么。
  “不正经。”
  她评价道。
  廖则面不改色:“正经的娶不到老婆。”
  说话间, 车子稳稳停在路边,两人下车,保镖跟在旁边,尽职尽责地陪逛。
  买衣服的过程不用多说,身材好气质佳的大美人即使披条花被单,那也是妥妥的仙女下凡。卿衣心里惦记着廖则得按时回家吃药的事,掐着点地买完,就带他回廖家。
  家里廖夫人不在,管家说去做美容了。
  于准也不在。
  不知道是去忙公司,还是去见那背后的人。
  跟早晨一样,廖则饭前喝药,喝完才开始吃饭。之后卿衣陪他散了会儿步消食,直等他说累了,回卧室午睡,卿衣去到顶楼开有天窗的茶室,净手焚香。
  香是上好的沉香,点燃后气味清幽雅淡,嗅之使人心神宁静。
  卿衣在这香气中闭目静坐许久。
  直等把心态调整到心如止水的境地,她睁眼起身。
  桌上已经铺好空白的符纸,她拿笔蘸了朱砂,开始画符。
  这符比在医院里给老太太画的要复杂许多。
  守在旁边的管家只看了那么一眼,就感到头晕目眩,不由收回目光,不敢再看。
  一连画了十张,卿衣方才停笔。
  等笔迹干了,把这十张里的七张交给管家,让管家按照她说的地理方位去贴。剩下三张留着明天去高总家给老太太用。
  管家也不问这七张符有什么作用,只小心翼翼地捧着,下楼去贴。
  刚贴完,就感到一种若有若无的气场,将祖宅整个地笼罩起来。
  管家顺着那气场来源看去,这才发现,少奶奶让贴的地理方位,连起来赫然是个北斗七星的图案。
  即使是管家这样的门外汉,也知道以北斗七星为载体的黄符、阵法等威力非同凡响。他不禁想,难道是昨晚后花园里的那些脏东西惹到了少奶奶,少奶奶被惹烦了,就想永绝后患?
  管家思索着上楼。
  这时廖则午睡醒来,家庭医生给他进行日常的测量检查。
  “少爷身体怎么样?”管家问。
  家庭医生说:“比昨天还要好一点。”
  管家说:“药呢,还是按时定量地吃吗?”
  家庭医生说:“嗯,先继续吃着,等过两天去医院做个全面的检查,确定真的没问题,就可以酌情进行减量。”
  管家听着,欣慰不已。
  他是看着少爷长大的,二十多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说可以酌情减量的话。
  少奶奶真的功不可没啊。
  怀着这样的心思,管家对卿衣的态度越发尊敬,没有一丁点儿仗着自己在廖家待的时间久,就倚老卖老的意思。
  管家都这样了,其余佣人也更加尽心尽力。
  卿衣倒没在意这些。她只继续在茶室里,一边泡茶喝茶,一边用平板登录账号,回复这两天因为结婚累积下来的未读消息和邮件。
  廖则坐在她身边,使用笔记本电脑处理事务。
  夫妻两人各忙各的,偶尔转头说话,间或交换一个亲吻,气氛温馨又和谐。
  到了晚上,做了全身美容的廖夫人容光焕发地回来,顺便给卿衣带了几块新鲜出炉的小蛋糕。
  卿衣拿起叉子就吃。
  吃着吃着,注意到廖则的目光,她停下来,说:“好好喝你的药。”
  廖则说:“我也想吃蛋糕。”他委屈道,“我长这么大,还不知道你们吃的蛋糕是什么味道。”
  卿衣闻言有点心疼。
  连蛋糕都没吃过,那像炸鸡奶茶冰淇淋,火锅烧烤麻辣烫,估计也全都没吃过吧?
  这么想着,卿衣更心疼了。
  但她还是说:“等你坚持半个月不吐血再说吧。”
  廖则说:“半个月不吐血就能吃蛋糕?”
  卿衣说:“嗯,可以吃一点。”
  到时候别说蛋糕了,清汤火锅他也能稍微吃一点。
  毫无疑问,廖则又心动了。
  他认真喝药,认真吃饭,连同睡前那杯苦到不行的药水,用不着卿衣拿鼓励奖哄他,他很自觉地一气喝完,半滴不剩。
  “老婆,我喝完了,”他很乖地说,“我睡觉了,晚安。”
  “晚安。”
  廖则躺进被子里睡觉,卿衣在他旁边入定。
  一夜无话。
  照旧是准六点醒来,看廖则今天气色也不错,卿衣又带他跑步打太极。
  打完问他感受,他说手比昨天热,身上也出汗了。
  卿衣说:“很好,继续保持。”
  回楼上冲过澡,卿衣没换昨天新买的衣服,而是换上了道袍。
  道袍一穿,发髻一束,她怀抱装着七星剑的盒子走下来,那举手投足间,周身气质恍若仙人。
  佣人们被镇住了。
  怎么感觉少奶奶比第一天来的时候还要更仙风道骨?
  管家也愣了愣神,反应过来后,立即问少奶奶待会儿可是要出门。
  “嗯,去高总家,”卿衣说,“今天要赚一笔小钱。”
  听见这话,廖则重复了遍:“小钱?”
  卿衣说:“小钱。”
  看她那不甚在意的模样,廖则下意识地以为她说的小钱,估计就是千八百块,或者万把块,再高的就不能叫小钱了。
  他想说他和高总其实不熟,不用给高总友情价,但想想没开口,她应该心里有数。
  这样的认知在到了高总家后,看卿衣在别墅里上上下下走了一圈,让调整了几个大件的摆放,又往不起眼的角落里贴了三张黄符,最后连七星剑都没动用,她对高总说可以了,高总立即送上一张支票的时候,彻底崩盘。
  廖则看得清楚,那张支票的额度是五百万。
  廖则:“……”
  这就是他老婆说的小钱?
  廖则陷入沉思。
  那边卿衣婉拒了留下吃饭的邀请,正要告辞,却忽然想起个事,问高总:“你说的那个张天师,他进过你们家吧?”
  高总点头,说她刚才调整的那几个大件,在这之前,就是张天师让动的。
  卿衣这才说:“你们家的风水还不错,那几个大件以后能不动就不动。必须要动的话,可以再叫我,或者让其他比较靠谱的大师来看看具体要怎么动。”
  打从昨天她让老太太醒过来,高总就已经对她无比信任,闻言连连点头应好。
  卿衣抱着七星剑,领着廖则告辞离开。
  接着她没再往别的地方跑,因为按照规矩,她该回门了。
  尽管卿衣一再表示山上什么都不缺,但廖夫人还是给准备了整整两大车的东西,加上保镖和随行的家庭医生,几乎搞了个车队。
  好在安排的车子不看标志的话,外观都很低调,车队就这么驶离市区,开往郊区。
  正所谓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道观坐落在郊区的一座名山上。
  山上有供车辆行驶的道路,车队顺着开到停车场,按理说不能再走了,因为前面设的有道闸系统,还竖了个牌子,上面清清楚楚四个大字,闯入罚款。
  像前几天过来接人,车子就是没能进去,停在这儿等着。司机回过头,还没说话,卿衣降下车窗,对走过来的门卫挥了下手。
  门卫见是她,说:“观主回来了啊。”
  卿衣说:“嗯,回来了。”
  门卫这就回到门卫室,按下按钮,升起常年降下的道闸,让车队通过。
  后面车队再没停过,畅通无阻地开到个小停车场。
  这小停车场离道观有点距离,卿衣下车,打电话让道观里的人出来拿东西。
  接到电话的小道士立即叫上师兄弟,还有几个师姐师妹,一干人风风火火地跑出来,远远望见站在车前的卿衣,隔着上百米就兴奋地挥手,异口同声地喊:“观主回来啦!”
  “观主回门啦!”
  “观主我想你啦!”
  “观主你带好吃的回来啦!”
  一个二个都挺活泼。
  到了车前,年长些的先给卿衣行礼,完了才问这次回来还走不走。
  卿衣说:“我今天是回门,回门当天不能留娘家,必须回新房。怎么你们不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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