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暴君的短命宠妃——桃苏子
时间:2020-07-23 09:15:10

  顾平鱼极为震惊,若真如此,那景妃必须找到。
  她可以把一个暴君变成一个明君啊!
  *
  晚膳时分,紫延宫的饭桌上不仅摆满玉盘珍羞,中间还放着一个生日蛋糕。
  戚慎刚哄完戚容嘉睡着,又接到各地传回的排查结果,一无所获,他发了场火。
  他负手进殿,见到那生日蛋糕有一瞬间悸动,以为是景辛回来了。
  穆邵元为他拉开椅子:“王上请入座。臣特意为您准备了这生日蛋糕,九分甜,您尝尝。”
  戚慎眯起眼眸,神色一如往常波澜不惊,那瞬间悸动好似不曾出现。
  可穆邵元方才清楚地捕捉到这神色。
  身为随侍官,他无时无刻不担心自己的小命,今日天子寿诞,他不可能什么也不准备。成福安排了这满桌佳肴,他便想了法子,问到棠翠宫的宫女,也在长欢与各个宫女的帮助下做出了这生日蛋糕。
  起先宫女掌握不好份量,四次都做失败了,最终她们才总算做好这蛋糕。
  穆邵元赶紧坐冰端过来,不愿得赏,只祈求天子不会在生辰这日恼羞杀人。
  这生日蛋糕上头画了两个寿桃,是他专门请来图画院的画师所绘,长欢道那颜色也是可以吃的。
  穆邵元见戚慎不曾翻脸,松口气,拿出蜡烛准备点上。
  “听闻棠翠宫的宫人说,吃这蛋糕前要先许愿,然后吹灭蜡烛,心愿必得实现。”
  “普天之下,寡人要什么没有,还需许愿。”戚慎冷笑一声,不屑道,“你做的?”
  穆邵元惶恐垂下头:“是,是臣提议,由棠翠宫的宫女为您做的。”
  “寡人不吃。”
  戚慎用起晚膳,不再看那蛋糕一眼。
  殿中忽然响起一声喵叫,他瞥见云卷那只白绒绒的猫正招摇地站在殿中。
  穆邵元忙请罪:“该是臣拿蛋糕时让它跟来了,臣这就将它撵出去……”
  “滚——”
  穆邵元连忙呵斥云卷滚。
  戚慎:“寡人叫你滚。”
  戚慎继续用膳,满桌都是他平日爱吃的,可却再无胃口。若不是还要熬夜照顾戚容嘉,他根本懒得多吃一口。
  他吃完停下筷子,成福招呼宫人来撤,宫女端起了那蛋糕准备丢掉。
  戚慎:“放到养心阁。”
  成福微怔了下,眼疾手快端过来,高高兴兴送进了养心阁去。
  天子是要吃的!
  暴雨倾盆的夜晚,风也狂厉了些,成福关好窗,待戚慎进来,放上蜡烛与火折躬身退下。
  戚慎望着这蛋糕,寿桃画得逼真,却没有景辛做的笑脸。他点燃蜡烛,薄唇扯出一抹讥笑,笑他自己。
  他盯着这跳跃烛光许愿:她回来。
  正要吹熄蜡烛,门外忽有项焉的急报。
  “王上,在许州发现了一浑身香气的女子,那女子一动便浑身幽香,酉时已被带回汴都,此刻该要入宫了。”
  戚慎霍然起身,疾步踏出殿。
  禁卫也是一刻不敢耽误赶回来的,刚好到了紫延宫外的甬道上。
  戚慎一刻都不想等,径直步入雨帘中。
  成福赶忙撑起伞小跑在他身后,自己淋了一身雨,伞高举在戚慎头顶,险些跟不上戚慎的步伐。
  戚慎却倏然止住了脚步。
  疾落的雨帘中,那女子被禁卫撑着伞掩护回来,五官秀美,却完全不是景辛。
  他恼羞成怒:“画像看不见么,许州的郡守是眼睛瞎了?即日起革除许州郡守之职,贬为城门属吏!”
  掉转头,他穿入雨帘回宫,快得让成福跟不上,他龙袍皆已被雨水浇透。
  径直回到养心阁,他跌坐在龙椅上,雨水自黑靴底蔓延,沾湿地毯。
  一室寂静,他是失魂落魄的,从未这样颓废过。
  云卷的叫声带回了戚慎的思绪,他还可以吹蜡烛,他刚刚许好了心愿。
  待视线重新落在御案前的蛋糕上,戚慎眯起眸子,狠狠攥紧拳头。
  蜡烛倒在奶油里,早灭了。蛋糕被踩得稀软,猫爪子印在奶油上,整个生日蛋糕早糊成一团。
  而云卷正从地板跳到窗台上,一路留下一排得逞的奶油脚印,浑身也都是奶油。
  他眉目暴戾突起,拔剑就想杀了这恶猫。
  云卷好奇扭着脑袋,踩着奶油脚印过来,昂起头嗅嗅剑刃,喵呜叫了一声。
  戚慎满目猩红,终于僵硬扔下剑。
  他回头望着那被糟蹋了的蛋糕,一动不动,挺拔脊背那样落寞,走出了宫殿。
  ……
  整个紫延宫都沉浸在一股可怕的气氛里,宫人大气不敢出,因为往年这个时候,都会有同伴因为小事丧命。
  天子终于从养心阁出来,双眸深沉暴戾,交代他们准备斗兽。
  成福安排好一切,武士已与几只饿狼关在铁笼中,广场露天,武士浑身淋湿,正不动静观,等饿狼使招。成福惴惴不安,猜测今夜那武士恐将毙命。
  可天子却并非是坐在殿中观看,而是取下腰间那个绣着景妃头像的佩绶放在椅子上,脱了外袍扔到地上。
  “王上?”
  挺拔高大的男人步入暴雨中,打开铁笼自己站进去,赶了武士出来。
  成福惊恐万分,冲到铁笼前:“王上,您不可冒险,您快出来!”
  笼中的人并不理他。
  饿狼直扑戚慎而来,戚慎毫不退避,展开搏斗。
  须臾,四头饿狼开始展开角度夹击,戚慎始终没有理会过铁笼外的声音,猩红了眼,挥剑砍下眼前想撕咬他的恶狼。
  成福跪在地上不住喊:“王上,求您出来吧!”
  若笼中天子有任何闪失,他们凌迟不够死的。
  成福终于等到笼中恶狼被天子解决掉,但听天子下令再放野豹,他劝到嗓音嘶哑,急哭了眼,派人去请太宰。
  成福忽然发现,天子身边没有了景妃,没有了秦无恒,没有手足姊妹,连外祖一族也被天子亲手扼杀。这样一个天子可怕又可悲,还有几分可怜。
  项焉与虎贲皆已拉弓守在铁笼外各个角度,只要笼中天子稍有失手,他们的箭会第一时间保护天子。可天子搏斗不休已一个时辰,浑身浴血,剑法已见松弛。
  被刺伤的野豹忽然自天子背后凌空扑窜,天子尚未回身,后背放空。他们几人眸色一变,瞬间拉紧弓弦。却在放箭刹那,天子头也未回,却已反手将剑刺入了野豹体内,那猛兽轰然倒在一地血水中。
  成福喊破了嗓音:“快打开铁笼,快点!”
  他扑跪进去,见眼前天子持剑跌坐在地,男子挺拔脊背喷溅得全是鲜血,喃喃声混着雨声被成福听见。
  “你要寡人不杀人,寡人做到了。”
  成福说不上心头滋味,第一回 为这残暴天子流出眼泪。
  护送天子回到紫延宫,成福连忙端上姜茶,天子沐浴罢,系着腰带走进养心阁,不曾接那姜茶。
  他见天子睨了眼御案,这才瞧见满桌奶油。
  成福忙道:“奴才该死,方才大家急坏了,忘记收拾御案,奴才这就收拾!”他却愣了下,瞧见天子沾了奶油送入口中,舔了下手指阅完一份加急奏疏,便淡然去了偏殿哄孩子。
  这是张没有波澜的脸,仿佛全无方才雨中的落寞。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祝我儿子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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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名:《小牙印》
  文案:
  白初的前20年磕磕绊绊,在20岁生日后却一路顺风。
  钢琴夺冠,一曲成名,演奏会门票热售,
  还意外遇见懂她钢琴声的霍行薄。
  她要出国有私人专机接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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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她不小心接听了他的工作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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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行薄正从盥洗室里出来,浴袍腰带松松垮垮,露出领口的小牙印。凑到她耳边,嗓音低哑:“宝贝儿,我喜欢你刚才的模样。”
  白初:????!
  **
  霍行薄看上了音乐学院那个清冷而不可亵的校花,
  为了将这朵花摘回金丝笼,
  他为她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 我的一切都是套路,唯有真心刻入骨髓 ]
  极品绿茶版高段位霸总 & 外表清冷内心娇软钢琴演奏家
 
 
第60章 
  岑豫县的出入口依旧有着严格的盘查。
  但各家府邸关起门来便是一片清净安宁。
  景辛第二日原本想打听下顾府当家的身份, 走出庭院时只有扫院的家丁与管家在。
  管家顾伯告诉她顾老夫人去寺中礼佛了,因为老太太的好友空了大师云游刚回, 两人早约定好,不便爽约,又去得太早, 便没打搅她睡觉,请她在府中安心住下,老太太两日后就回来。
  景辛朝管家致谢, 回到她如今住的翠居院。
  家丁送来早膳,雨珠去接,两人坐在桌前用膳,雨珠有些欲言又止。
  景辛道:“你有什么想说的便说呀。”
  雨珠道:“姐姐, 王上的生辰……”
  哦, 她忘了戚慎的生日。
  他会在生日这天心情不好,会杀人吗?她不喜欢他杀人,她留了信, 他该是能知道她害怕血腥的。棠翠宫的宫人也有两个会烤蛋糕了, 他不是想吃生日蛋糕嘛, 冰窖里还有许多食材, 宫女可以为他做。
  入夜,景辛睡不好,平静的夜晚出奇地思念甜宝。
  两日后,顾老夫人终于从寺中回府了。
  景辛去给顾老夫人问安,老太太与她说起这两日礼佛的琐事。一旁两岁的顾景文很喜欢粘着景辛, 一直要她抱。
  景辛抱着这孩子便想甜宝,私心里是不敢多见这些可爱宝宝的。
  她与孤老太太闲聊,打听起这顾府。
  “我刚到岑豫那日便听闻您大名,府中不曾见二少爷的父母,您平日就跟刘妪她们生活在此地?”
  顾老夫人笑道:“是啊,汴都甚是吵闹,岑豫是老家,这宅子还是得有人守着。”
  刘妪也很喜欢景辛,朝她说起:“阮姑娘,别看我们顾府清俭,那是我们老夫人不喜排场,我们公子呀可是在王都做大官!”
  景辛没由来地就想到了顾平鱼。
  若说大官,便让人第一个想到太宰,但顾姓官员那么多,也许并没有这么巧。
  “我们公子可是大梁的太宰!”
  景辛:“……”
  有这么巧吗!
  刘妪眉宇间可见自豪,但又笼上愁容:“偏生我们公子因为官太大,常受各色人登门拜访,公子一个都不曾亲近,可那些人连我们老夫人都不放过!”
  景辛默默叹了口气,还真是顾平鱼的母亲,那她要不要现在离开?可如今出城难,她不如还是先观望两日吧。雨珠有些担忧,景辛朝她一笑,示意她别担心。
  景辛又听起刘妪的谈话。
  因为顾平鱼如今是戚慎跟前的红人,去太宰府拜访之人数不胜数,而顾平鱼为官清正,对登门者向来谢拒,那些人才想到投顾老夫人所好。顾老夫人年事已高,不想影响儿子,索性带着顾平鱼的小儿子来老宅图个清静。
  顾家在王都生活多年,这顾府年久失修,从前也并不曾铺张建府,才致瞧上去并无官宅气派。但顾老夫人搬到此地,一直深受县令尊敬,也常施粥救济,广得百姓赞誉。
  这顾府也不失为一个安稳的庇身之所。
  景辛道:“我在王都便听百姓议论,说太宰的车驾路过街道,还曾礼让一孕妇先过。”
  “是么,这老身倒是不曾听他讲。”提到这唯一的儿子,顾老夫人眉目慈善,笑眯了眼。
  景辛笑起:“老夫人,得您庇佑我很幸运呢。”
  “你就好好住在我这,我这老婆子缺人说话,很喜欢你。”
  景辛弯起眉眼,问:“老夫人住在这不想儿子么,您有给太宰去过信么?”
  “自然会想,我昨夜就给平鱼去了家书。”
  景辛微怔:“老夫人,可否请您不要提到我,我害怕被抓回去。”
  顾老夫人失笑:“你在老婆子我这里怎么可能被抓回去呀,我只是在家书中提了句身边多了一位如花似玉的丫头陪老身,叫他不必挂心。”
  “您没提我名字吧?”
  “不曾提及,丫头,别怕。”
  景辛放下心来。
  几日后,她在这顾府后院待不住,画成了阮花花的模样与雨珠出门逛街。
  顾老夫人将马车与家丁给她用,家丁顾六驾车去往街市,又当着向导,为景辛解说哪里的食肆好吃,哪里有上好的锦缎。
  景辛先去布庄买了几匹布,挑的都是最上等的,这几日她感觉到顾老夫人俭朴得全然不像官眷,府中吃穿用度也很节省,想送些好缎子给老太太与府上的人。
  景辛挑了匹玄色锦缎问顾六:“这匹给你与顾伯裁件新衣,颜色你可喜欢?”
  顾六脸颊都红了,忙说不能让她破费。
  景辛笑了下,让掌柜都包起来。
  她忽然瞧见一匹孔雀罗,跟她在王宫时喜欢的一件鸦青色长裙很像,她有段时间一度只穿花罗。这缎子美,她朝掌柜道这匹也包起来。
  掌柜的笑道:“姑娘好眼光,听闻这花罗深受王宫里景妃娘娘的喜爱,坊间卖得极快,这匹已经被刘家大小姐定下来了。”
  景辛撇撇嘴,没曾想自己也曾带火过这些缎子。
  她又去隔壁买妆粉,喜欢上一瓶胭脂色的妆粉,拿来当腮红画眼影肯定很好看。
  但那掌柜又告诉她这瓶妆粉被李家大小姐预订了,货架上的样品临期了,暂时没货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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