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师妹明明超强却过分沙雕[穿书]——南楼北望
时间:2020-07-23 09:18:53

  “滚。”
  掌门:o(?Д?)っ!
  ……再,再等几天。
  几天后。
  ……好气啊不敲门了!他可是堂堂北斗掌门,辰极岛上来哪里去不得!
  只见天地清风一荡,鹤氅披发的青年便出现在荷塘边。
  他的肩上还扛着鱼竿。
  掌门笑眯眯:“冯师弟,鱼竿我自己拿……”
  “滚。”
  掌门:〒▽〒
  后来。
  咚咚咚咚咚……
  “冯师弟我错了o(╥﹏╥)o”
  “滚。”
  再后来。
  辰极岛上流传着一个流言。
  “你知道吗?”
  “什么?”
  “掌门抑郁了。”
  “……啊?”
  “听说在九分堂里蹲着,自己用鱼竿戳地。”
  “这……假的吧。”
  “啊哈哈……我也觉得。假的吧。”
  必定是流言。
  因为掌门一直都是装逼……咳,仙风道骨随心所欲的典范啊!
  2、《这个太太明明超沉迷嗑CP却过分傲娇》
  编辑部发现,最近情海一粒沙大大爆肝了。
  爆肝者,疯狂写稿也。
  短短一月内,大大先后产出了五个短篇、一个中篇!
  这这这……这是何等的效率啊!
  担忧大大会不会爆肝而亡,情海一粒沙大大的专属编辑上门拜访。
  不错,为了方便联络,编辑部终究知道了大大的真实身份。
  当专属编辑来到摇光峰时,大大正在奋笔疾书。
  一张张手稿在半空纷飞,如蝴蝶翩跹起舞。
  专属编辑震惊:“啊啊啊啊大大你太厉害了!”
  大大沉迷写文,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
  大大的师姐长叹一声,拍拍编辑的肩:“她已经保持这个状态七天七夜了。之前好歹还会休息一下……你不是这傻子的专属编辑吗,好歹劝劝她啊。”
  “好的,我一定好好劝情海一粒沙大大!”
  编辑冲上去:“大大大大,请你休息一会儿吧!”
  叫了好几声,大大才恍惚抬头,辨认了半天。
  “哦……编编啊。你来得正好。”大大露出一个虚弱又亢奋的微笑,“这一篇我马上就写好了,你可以拿走……”
  “不不不,大大我们都希望你好好休息啊!!”
  大大一听,立即摇头。
  “不,灵感不死我不死!我被夸了啊呜呜呜……”
  大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感动得痛哭流涕。
  完了她一抹脸,双眼中燃烧着坚定无畏的火焰。
  “继续冲啊——燃烧吧我的丹田识海!”
  专属编辑惊慌失措:“丹田识海燃烧了会死的啊啊啊啊你冷静啊啊啊情海一粒沙大大!!”
  大大的师姐:……
  “……妈的,我真养了个傻子出来。”
  *
  两个小剧场,一如既往画风OOC哈!
  本卷重点:1、继续解谜主线,会有精彩的故事~2、完善师兄的故事,以及两人的感情线。
  放心没有虐,因为主角是个沙雕……【不是,你闭嘴
 
 
第108章 关于为什么不成亲
  大部分修仙者不会做梦, 因为他们会把夜晚睡觉的时间用来入定、修炼。
  少数因为各种理由而选择入睡的修士……
  偶尔会做做梦。
  谢蕴昭做了神游境以来的第一个梦。
  梦的开头乱七八糟,场景和人物叠在一起、闹哄哄地一闪而过,分塞在光怪陆离的情节中。
  到了梦的末尾, 她就回到了小时候。
  那是十多年前的往事, 也发生在一个雪落纷纷的天气里。是在下午的院子里, 家仆扫开了雪,放上碳炉, 烤秋天收获的栗子。
  她被外祖母抱在怀里, 听栗子壳被烤出细微的“噼啪”声。
  那时候, 借住在她家里的少年郎刚离开不久。她还收到了半枚玉佩,说是定亲用的。当时她并不清楚“定亲”的含义, 还嫌玉佩挂在身上碍事, 总是试图把它扯掉。
  那一年的泰州下了很大的雪, 院子里银装素裹。看着寒意重重,其实在雪化之前都不算多么寒冷。
  她听见外祖父和外祖母的对话。
  “……你怎么就答应了呢?”
  嗔怪的声音是外祖母。那一年她才四十出头, 是保养得宜的贵妇, 总穿半新不旧、十分舒适的棉衣,热衷于用各式各样的料子把她裹成一头小熊。
  “我这……卫家也挺好的。我瞧卫三郎人才也不错……”
  外祖父讪讪的,陪着笑。他比外祖母年长一岁, 两人是平京城里的青梅竹马,又一起来了泰州。那一年他也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帅哥,和外祖母恩爱一生,连个通房都没有。
  从平京到泰州, 他们是出了名的神仙眷侣。那时他们一生中最惨的事,是独生女和女婿死在了外头, 只留下一个独女并一封信送了回来。
  外祖父母心疼她父母双亡,宠得要星星不给月亮。
  她那么小订了亲, 外祖母气得和外祖父大吵一架,和好后还是会时不时说他几句。
  外祖母说:“我知道卫三郎是个好孩子,可他毕竟比长乐大十岁,身体又……”
  外祖父亲手剥了个栗子,掰碎了放在她手里。她专心致志地吃栗子,又竖起耳朵听她当时根本听不懂的对话。
  外祖父沉默了很久,才叹道:“我何尝不知道?可长乐双亲不在,外头总有些闲言碎语说她……唉,若是招赘,可好的谁愿意上门?我思来想去,想着卫三郎品貌俱佳、家世相当,虽说有怪病,可偏偏我们长乐能叫他缓解。只这一点,就能保证他绝不会待长乐不好。”
  外祖母仍是不情愿:“可差十岁呢。”
  “十岁罢了。我看他是个温柔体贴的性子,大一些也会疼人。”
  “可万一他早早……”
  “总归他答应在玉带城安置家宅,便是有个万一,我们也能照顾长乐。”
  外祖母就不说话了,只又一声叹息,可也有些如释重负,多了丝欢喜。
  她嘴里咬着粉糯的栗子,看看他们,含糊不清地问:“长安哥哥?”
  雪色天光中,那神仙眷侣似的亲人俱是一怔,笑起来。外祖母还摸了摸她的脸颊,又喂她喝泡了参须的温水。
  外祖父打趣:“你就知道说的是你长安哥哥了?”
  她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就继续认真问:“他什么时候来呀?”
  他们更笑:“长乐想见长安哥哥了?”
  这不是当然的吗?她觉得有点委屈:“他上次明明说,要带我堆雪人。雪下了,他不在,我一个人堆雪人。骗子。”
  她这样委屈,偏偏他们笑得更厉害了。外祖母搂着她,一声声地说“囡囡哦,傻囡囡”。
  她小时候很有点执拗:“长安哥哥什么时候来?”
  他们两人对视一眼,又笑了。
  “等雪化了,开春了,长安哥哥就来。虽然不能堆雪人,也许你们可以踏青、放风筝。”
  外祖父俯下身,摸了摸她的头发,愉快地说:“总归他是离不开你喽。”
  “你呀!”外祖母伸手拍了他一下,嗔道,“和孩子说些什么呢!”
  外祖父笑个不停,又说:“我想着,既然三郎肯来玉带城,我们也能多留长乐几年。等她过来十八再让他们成亲,怎么样?”
  “啊,十八……那时候卫三郎都二十八了?”外祖母先是一喜,接着又犹豫,“万一他不高兴长乐……”
  外祖父哼哼两声,倒是先不高兴上了:“他有什么好不高兴的?人是他求娶的,承诺是他作的,有求于人的是他,我肯答应把长乐许他,就是便宜他了!”
  “好了好了,你还急上了。”
  外祖母忍着笑,安抚他几句。
  “长乐。”
  她抬起头:“嗯!”
  他们明明已经商定好了,却又要来逗她:“你想什么时候搬出去啊?”
  “搬出去?”她问,“为什么要搬出去?”
  “将来总有一天,你要搬出去,离开外祖父和外祖母,和长安哥哥一直在一起。”
  她捧着几颗栗子,愣愣的。
  过了会儿,她扔了栗子,放声大哭。
  “我不搬出去,我不离开外祖父和外祖母,我不要长安哥哥了,呜哇啊啊啊啊……”
  慌得一院子的人都围拢过来,竭力安抚她。烤栗子的炭火都灭了,也没有人注意。
  只有香甜的栗子气息弥漫在微凉的空气中,将满院清冷雪意化为人间团圆的浓郁滋味。
  ……
  “……啊,成亲!”
  谢蕴昭猛地坐起来。
  “啊……啊?成什么亲?”
  旁边同样睡得迷迷糊糊的陈楚楚也“蹭”地弹起来,茫然地四处张望。
  后山的阳光穿过枯黄的枝叶,照在两人的脸上。
  石桌边,谢蕴昭和陈楚楚相对而坐,四周是寂静清幽的山林。
  九座挺拔的山峰沿着辰极岛四周伫立,中间被围起来的广阔之地都是后山的范围。
  “……做梦了。”陈楚楚揉着眼睛,打了个呵欠,又打一个,“阿昭,你刚刚是说梦话把?”
  “是吧……梦到好久之前的事。那真的发生过吗?”谢蕴昭揪着头发,呆呆地盯着上面的树叶,“应该是真的发生过……吧?”
  陈楚楚又打了个呵欠。这个呵欠比刚才两个都大。
  众多友人里,她是唯一一个会陪谢蕴昭睡觉的人。她管这叫劳逸结合,并振振有词地认为自己就是必须休息才能继续修炼下去的类型。
  今天两人相约来后山,主要目的是为了采蘑菇。
  因为谢蕴昭打算今晚吃火锅,请了很多人,大家都被分配了食材收集任务。
  两人在后山磨磨蹭蹭,玩玩闹闹,采了大半篮子的蘑菇,又摘了些野果,最后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原来阿昭睡着也会说梦话……等等,梦话?成亲?!”
  陈楚楚放下手,理智渐渐回笼,眼睛慢慢发亮。她有些兴奋地拍桌而起:“你是不是要和卫师叔成亲了!”
  她的兴奋惊飞了几只麻雀——这些灵鸟原本是打算偷偷啄食篮子里的野果的。
  谢蕴昭被带动思绪,回忆起了梦境,还有之前的一些事。
  “啊?这个……怎么说。之前本来是打算成亲的……”
  “之前?打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陈楚楚更跳了起来,清秀可爱的小圆脸写满了八卦的兴奋。
  “就是……”
  ……
  就是在平京城的事件结束后不久发生的。
  去年在水月秘境时,谢蕴昭曾和师兄约定,待他们回家祭拜了亲人,就会按凡人的礼节成亲。
  平京红月之变后,谢蕴昭当了三个月的凡人。她没有急着回辰极岛,而是和师兄先后去了交州、泰州。
  交州固章郡白城是卫家的势力范围。师兄出自嫡枝三房,亲人早在十五年前就遭遇意外,惨死在妖兽袭击中。
  他们回到白城时,卫家早已没了三房的生活痕迹。田地房产都尽数给了别人,私产也被族中收了起来。但主事的族长是个明事理的人,一见师兄回来,立即表态说要把当年三房的东西还给他。
  没有争夺家产的戏码,更没有欺软怕硬的桥段。
  没有波澜,反而更让人有些怅然。仿佛这代表着死去的人彻底死去了,也并不会在世上引起更多的在意,无论好与坏。
  只有祠堂中的灵位映在烛火里,阴森森的,又无端凄凉。
  祭拜比想象中更平淡。无非是按老一辈的规矩,上香、叩拜、供奉祭品。有人会面向牌位絮絮地说些心里话,但他们这些修士一眼就能看出有没有灵魂徘徊,自然也无话可说。
  满堂牌匾,无一魂灵,惆怅更与何人说?
  离开卫家后,他们经过某处亭子。亭边有一棵桃树,看着很有年头,枝叶都沉甸甸的。只在那时,师兄忽然指着桃树说:“我小时候从上面摔下来过。”
  谢蕴昭不禁仔细去看桃树,有些惊讶和不信:“你?你小时候看着可稳重了,还会爬树?”
  他微笑道:“可不止你会爬树,我小时候也是顽皮的。当时是夏天,我偷溜出门玩,看了桃子眼馋,就想去摘,不觉爬到了很高的地方,一不留神摔了下来。还没落地,就被人扑过来接住了。原来是我父亲不放心我,一路偷偷跟着。最后,我没摔伤,他倒是身上青了一大块……”
  他说着说着,就不说了,兀自怔怔起来。
  谢蕴昭便想起来,他小时候也是很得家中宠溺的。因为生来就有怪病,家里都生怕他有个万一,什么都顺着他的意。他好像说过,他小时候很当过一段时间的小霸王,发病时疼痛太过,脾气也坏。他家里一边哄着,还要耐心教导他,不准他为了自己高兴而去伤害别人。
  他只是沉默,却无端显得更难过。
  谢蕴昭轻轻握他的手:“你家里……真是意外么?”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