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能野啊——来恰酒
时间:2020-08-01 09:28:49

  顾向野放弃扣回她背后的扣子,低头整了整她皱起的衣摆,“裙子是怎么回事?”
  南思阮愣了愣,就听到对方继续散而慢地继续说着。
  “还有长发,化妆,口红,”顾向野耐着性子翻旧账,“为什么提这些?”
  “....就是中文系的小姐姐可真好看,”南思阮张口就顺着下来,“穿长裙的化淡妆的抹红唇的...我就是觉得你每天看到的都是我这样的,替你遗憾来着。”
  顾向野微眯眼,抓住重点,重复:“你这样的?”
  “是啊,我这样的——”南思阮觉得他有点儿傻,和善叹了口气解释,“就是不穿裙子,不化妆,一头短发的鬼样子,真是委屈你了乖崽。”
  顾向野手抵着她的腰侧,闻声微默几秒,继续问:“你今天中午...”
  “想吃鸡腿饭的来着,”南思阮截了对方的话,难过般眨了眨眼,“可是鸡腿饭的队伍好长没吃到...我们明天去吃吧。”
  顾向野看着她,没立刻说什么,半晌慢慢把人松开,让她换好拖鞋后才拉着她的手臂到客厅处让她坐下,转身开了盏暖光灯。
  北京一如既往的黑夜,风带不走一片云,白猫意识到气氛不对后晃悠悠上了楼梯,在小夜灯处躺下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南思阮有些拘束地坐在客厅处的红木椅上悄悄把内扣系上,鼻尖檀木沉沉香味萦绕,底下瓷砖地板在暖光灯下映出一小滩的金黄。
  顾向野站在她面前,眼眸垂下,像是思考了片刻,才状似散漫地道。
  “我到现在,”他抬手揉了下她的发,说,“都没记住她叫什么。”
  “....嗯?”南思阮也听出来对方多半是猜到了什么,低着头抠揪手指,“我也没别的意思...好吧我有,但是既然你连漂亮姐姐的名字都没记住...南姐姐就不和你计较了。”
  顾向野指尖蹭过她脖颈处的痕迹,像是随意提起:“今天在教室,你们老师让我提醒你,去拿文创杯的奖状。”
  “阿阮,”顾向野看着她的情绪,慢慢问,“那年你没去领奖?”
  南思阮面色微僵,又很快地组织好了语言,手松开放在膝盖上。
  “我妈当时不是生病了吗...”南思阮轻声回答,“我当时就想着去照顾她了,就没去领。”
  “你可以让别人代领,”顾向野带着安抚的意味,手搭上她的肩侧,“如果你想的话。”
  南思阮别扭地偏过脑袋,犟着说:“那你就当我不想领了吧....我当时脑子挺乱的,也没想那么多。”
  她极其不配合对方问话的模样,就是想让他识相点就别问了,然而半晌顾向野又沉缓出声,语调没变化。
  “准备什么时候去拿?”
  南思阮胃里都微微泛苦,硬着头皮答:“明天吧,或者随便什么有空的时候。”
  顾向野没再说什么,看着她无声片刻,只是平淡如常地提了句让她早点睡觉,转身上楼。
  肩膀那处的温热离开,像是顺着抽走了她所有的力气般,南思阮在木椅上呆了片刻,身体无意识地蜷缩起抱着膝盖埋头下去。
  -
  顾向野其实根据钟晚晚的描述费了心思去查当年文创杯的事,牵扯出一条链的背后的泄题产业,包括梁南风在内的多个老师都卷入其中。
  他并不关心那些个堕落败坏的师德,只是推测出当年南思阮没有去领奖的更深层的原因,看着那叠足够让梁南风不能再师坛混下去的资料,思绪如麻。
  ——梁南风的每一次破例,都用在了南思阮身上。
  曝光梁南风的同时,就意味着把背后受利的学生南思阮,同时推向风口浪尖。
  像是刚走了一步棋才发觉对方早已布下罗网般的无力,他最终只是存下了那些资料,没有多一步的措施。
  他关心的只是南思阮,需要的也只是对方的态度。
  可是她告诉他,她不想再追究下去,甚至还是刻意掩藏着当年事情背后的伏笔。
  凉水顺着花洒淋湿了发,冰冷刺骨间才拉扯回一些真实感,他稍擦干后套上衣服出门,就看到小姑娘套着极其眼熟的短袖短裤,露出的胳膊和小腿纤细藕白,屈起膝盖坐在他床上翻着本书看。
  南思阮看到他出来,把书合上,拍了拍床侧:“坐。”
  她动作仿佛房间主人似的,懒懒用床上两只枕头叠靠着,腿却有些僵地并拢屈起,柔软白皙的轻放在被单上。
  顾向野看着她,顺着她的话在床侧微微坐下,意识到对方身上穿的是以前自己的那套。
  “我们聊聊吧...”南思阮坐在原地也没动,嗓音开始放软,“如果你有空的话。”
  顾向野的发梢还滴着水,顺着脖颈流下,他也懒得去擦,只是低低“嗯”了一句,牵过她的手放在两手间把玩。
  南思阮挪过去了点,牵着他的手捏了下:“我就是想问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顾向野眉梢微挑起,看向她:“什么?”
  “你为什么喜欢我,”南思阮低头盯着自己脚尖看,语调缓而轻地重复,“我记得你跟我表白那会儿我们也没认识多久来着...其实还挺懵的。”
  “你是不是觉得,这个女生还挺有意思的,”南思阮想到说的是自己,唇角没忍住扬了一点,“说话拉不着边儿的,成绩也还过得去,长得也挺好,还会写作文。”
  顾向野扯着她的胳膊往自己这侧带了点,轻皱眉:“不是。”
  “那你是不是觉得,我当时对文学的喜欢的样子,”南思阮顺从地挨过去靠在他肩上,环住他的胳膊,“是你以前没见过的。”
  顾向野沉默听着,没有接话。
  “你记不记得以前,我们在珠江边碰到的流浪歌手,”南思阮缓缓垂下眼,轻眨了一下,“我当时还挺纳闷的...感觉你不像是会停下来听他们唱歌还给钱的那种人。”
  “后来我想了一下,”南思阮蹭了下他的肩,慢慢说,“你是不是还挺羡慕他们的。”
  “能为了一件事念念不忘,奋不顾身的样子,”她说,“是不是你想成为的,但没做到的。”
  顾向野眸色沉下,攥着她的手细微用力。
  “你是不是觉得,你这样的其实挺没意思,还不如有个热爱能放手去搏的人,”南思阮唇角还微扬着,喉间却泛苦,“你觉得我身上有你缺失的东西,是你想成为的样子。”
  “你喜欢我,”南思阮一字一句,极缓地念,“是不是因为我闷头就往自己想去的方向扎的样子很好。”
  南思阮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腿根有些泛麻,却还是没动。
  顾向野抬手轻轻掰开她环着自己胳膊的手,侧身正面对向她。
  “——刚开始,”顾向野伸手撇开她落到额间的碎发,漫不经心,“确实是这样想的,你说的都对。”
  “觉得你傻,但又觉得你纯粹。”顾向野手提着她的衣领向后拉了下,遮住些许白皙,“喜欢你谈起热爱时的眼睛,喜欢看你写作时候的样子。”
  南思阮任由他动作,腿部的麻意像是要侵蚀全身般,如同蚂蚁啃咬着皮肤。
  ——已经不纯粹了,她无比苦涩地想,早在她开始的时候,早在梁南风引导她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不纯粹了。
  床单像是深渊般牵扯着她下陷,眼前的所见像隔了雾般模糊,眼角酸软又发涩,对方泛凉的手轻微覆上时,她像是在海水淹没头顶时被人轻扯了一下。
  “可是之后,直到现在,”顾向野将溺水的人抱回海岸,嗓音微哑,却又清晰而缓慢道,“你是我想去的方向。”
  “...你是帮我找到热爱的人,你也是热爱本身。”顾向野唇边轻扬,掐了下她的脸颊,“想和你有未来,想带你看未来。”
  无关她的纯粹,过往和热爱。
  是她这个人,成为了他的念念不忘和奋不顾身。
  夜里有无数灯火的熄灭和点亮,河岸上溺水的人和拯救她的勇士相拥相吻,晚风和河流汇聚又奔腾,温柔和暴烈在此刻融合成了模糊的眼泪。
  南思阮的世界像是塌陷后又重构起的象牙塔和伊甸园,沉入水底又呼吸到了嘴炙热的空气,眼泪像是断了线般决堤奔腾,连呼吸都带着鼻腔撕扯的刺痛。
  “文创杯培训的前一天,”南思阮用力擦去脸上的泪,嗓音哽咽又狼狈地抵在他肩头,“梁南风给我泄题了。”
  “我不知道,可是——”她心中的酸涩和痛苦倾泻,心脏像是被人撕扯般,“我用了那晚写的文章,我用了提前知道题目的权利。”
  “我不去领奖...”南思阮像是融化的冰和决堤的河,眼眶绯红,“是因为我本来就不应该获奖。”
  “我现在也,不会去领奖的。”南思阮扯着他的衣袖,哽咽却又坚定,“我想...我想把泄题的事情告诉老师,无论结果会怎么样。”
  “——无论结果会怎么样,”她沙哑又带着哭腔重复,“无论是我和他共同被钉在耻辱柱上,还是事情已经无迹可寻,我想告诉老师...告诉他我根本就不应该获得那个奖项。”
  顾向野揽着她颤抖的肩,胸腔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心脏般的粗粝地痛,只能轻抚她的背给予她一点儿微不足道的安全感,沙哑而又缱绻地安慰:“我陪你。”
  南思阮阖上眼任由眼泪断了线似的掉,揪紧他胸膛前的衣料,鼻涕眼泪混为一团地蹭上。
  “——我还想,”南思阮环抱着他的背,哭得耳尖都红,终于忍下些哽咽,继续说,“还想和你睡觉。”
  “...睡,”顾向野安抚似的轻拍她的背,哄着说,“只要你想,都可以过来。”
  “我不是说想和你睡觉的意思...”南思阮鼻音混着哭腔,难为情又炙热般的嗫嚅,“不是盖被子纯聊天的那种。我想和你做...”
  “...想和你做春天在樱桃树上的做的事情,”那少女眼睫微颤,羞涩而又虔诚,一字一句清晰却情愫黏连在他耳畔说着,
  “——我想和你□□。”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又迟到了…给大家塞红包儿!!(熟练一跪
  rwkk会不会…被…锁(抱头蹲
  没被锁的话)今天有二更!!
  下一章麻烦宝贝儿移步到文案最后一行看了…我尽力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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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噶!!!!不争气酒给拜早年了!!
 
 
第65章
  黑夜绵长, 落地窗只能单向看到外侧的建筑像匍匐的山连绵,灯火点缀在漆空之上。
  南思阮背靠在北京的夜晚,皮肤贴上被冷气吹凉的玻璃表面上时下意识战栗, 口口酸软几乎没有躲开的力气。
  她此刻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想把口出狂言的自己吊起来打, 再把那些毫无指导意义的黄色废料倒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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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章的这一段是一些阿晋不让写的事情,以为阿晋摁头让酒酒狂改, 所以酒酒不得不改, 酒酒改了还不能少于原来的字数,酒酒被阿晋逼到绝路了。
  南思阮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 稍松了口气阿晋不让写, 和他阿晋不让写的动作的瞬间, 阿晋不让写的感觉重新被无限放大,阿晋连感觉都不让写酒酒是真的头秃了,这还能写啥呢我倒是想问问了,总之就是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像上幼儿园的小朋友第一天上学一样开心, 阿晋你满意了吗。
  她的背后灯火灭了几盏,云层遮掩碎落的繁星。而口在口口间感受不到阿晋不让写的阿晋不让写。
  阿晋不让写像是被无限放大般刺激着阿晋不让写, 像是被什么东西和什么东西的什么了和怎么了, 又像是什么样的的河和这个样子的的山阿晋不让写, 自行想象地抬起那双阿晋不让写的眸,对上她的人间和童话。
  阿晋连比喻都不能用, 大概就是什么东西和什么东西什么什么了, 然后又什么什么了,大家能懂阿晋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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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晋不让写的对话发生了不少,然后又发生了阿晋不让发生的事情, 阿晋只允许大家看下面这一小段。
  “——还说是你中文系的同学,”顾向野嗓音染了什么呢这得问阿晋地低沉动听,说了一些阿晋不让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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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思阮只想给他来一巴掌,后面的阿晋也不让写了,搭在他阿晋不准说的位置像是阿晋不能有的比喻般搂着,在对方阿晋让大家自行想象之时泪眼朦胧间阿晋不让有的动作对方的什么地方呢这得问阿晋的意思,阿晋说什么就是什么。
  阿晋还不让说一些阿晋不让写的运动间的骚话,大概就是阿晋不让说的话和不让说的话相互对话了一番,然后阿晋拉了灯,并把酒酒摁在地上摩擦,让酒酒被锁了亿次后感受到了佛光普照,现在有想要剃头去当尼姑的冲动。
  阿晋不让写的事情又发生了,阿晋非常生气,把酒酒打了一顿。
  阿晋还不让酒酒改过的字数少于原来的字数,酒酒删又删不了,改又只能被锁,想给俩孩子整点车尾气都被阿晋摁头暴打,酒酒心好累。
  阿晋是想见识一下酒酒水字数的能力吗,阿晋我站的够高了吗,水了这么多字数你满意了吗,可以放孩子出来吗,孩子真的累了。
  这到底是个什么反人类的规定,修改怎么可能保持原来的字数呢,为什么连比喻都不能写呢,这到底是在锁个什么锤子,阿晋能不能放过孩子,孩子一定好好做人,以后只写幼儿园孩子都能看懂的文章,下次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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