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能野啊——来恰酒
时间:2020-08-01 09:28:49

  阿晋你能看到我吗,酒酒给您拜早年了,把孩子放出来吧,孩子快憋死了。
  “...我难受,”南思阮以为他完事儿了,阿晋不让说也不让写的话又发生了,眼泪断了线地委屈巴巴的掉,阿晋这个也不让写了是吗,“...我要洗个澡...然后我想睡觉...”
  “...难受的话,”顾向野贴在她的耳畔,言语极其体贴似的温柔,阿晋说这个也不能写哈哈哈真开心真快乐,“就叫口口,口口。”
  酒酒会把这章重写的,写到阿晋满意为止,前提是酒酒想要被放出来,求求了。
  那个穿着他的衣服和裤子的只有阿晋才知道是谁,阿晋不让写的位置泛着阿晋不准说的词汇的水光,什么东西染了色的什么样子呢就是这个样子吧 ,什么东西像这样被阿晋锁成狗的搭在白皙柔软的阿晋不让写的部位之上,在玻璃的影上那双过分什么样子的的眸像是藏了一整池的星河。
  ....
  ........
  ....
  那一瞬间南思阮才明白那条狗只是想换个什么呢我估计阿晋也不会让写,在迟来的悔悟和崩溃间被对方抵在落地窗前,在十八年骚话连篇的日子里终于为自己的狗话付出代价,眸底模糊地映出天际一轮蛋黄,一度怀疑自己看不到明天的月亮。
  银河不落,风浪迭起,飞鸟被进入人间滚烫流连,从此无心再向童话般的山河大海。
  在阿晋不让写的东西的人堪堪忍住泪,在被拆骨入腹的过程里求饶数次只换来敷衍和继续中大彻大悟,痛改前非地在脑海里呐喊直白又足以表达内心的一句。
  ——顾向野,狗来的。
  -
  无论前一晚有多么糟糕,清晨总是按时来到,阳光也会将温暖洒进窗台。
  南思阮静静闭着眼,感受到刺眼光线透过眼皮,无声发表着每日的哲学感想。
  她是被身上的难受弄醒的——肇事者还他妈的躺在她的身边睡觉,手搭在自己最疼的腰上,气息均匀沉缓。
  南思阮闭着眼忍了半晌,还是屈起腿往后面踹:“起来拉窗帘,好晒。”
  她肩颈处的青年无声皱了皱眉,全当她放屁,手上稍捏了下她的腰侧,在她吃痛的嘶声中把头埋低了点,继续睡。
  “......”南思阮那点儿被阳光晒醒的火气瞬的被人添了柴的冒大,毫不留情地把手伸进被窝里扒拉开扔到一边,掀开被子脚尖点地就欲起身,而后眼冒金星地啪叽摔在地上。
  那一声响着实不小,远处晒太阳的白猫几乎是立刻翻了身爬起看她,床上的被子动了动,青年面色微沉地,稍稍抬起头来。
  他看着南思阮,南思阮看着他,半晌他抬手抵了抵太阳穴,沉哑出声:“...你...”
  南思阮的眼泪已经流干了:“你什么你,拔吊无情的王八蛋。叫你拉窗帘还掐我腰,你是人吗顾向野,我要和你绝交。”
  顾向野选择性忽视她的话,掀开被子稳稳站在地面,伸手拉着她的胳膊扶她起来安放在床侧,转身去把一点儿窗帘缝隙拉上,问:“几点了?”
  南思阮连理他的心情都没有,蒙上被子就装死,片刻想起早上有课的好像是自己,又从被窝里伸出只胳膊摸摸搜搜地探向床头柜拿手机。
  顾向野漫不经心握住那只瞎摸的手捏了捏攥在手心,拎起手机看了下时间,沉默几秒。
  “阿阮,”顾向野嗓音有点飘,“你今早是不是还有课。”
  南思阮试图扯回自己的手又失败,在被窝里闷闷地回答:“不然呢——还是近代史的大课来着...听说那个老教授超变态,每节课都要点名这个样子。”
  “.......”顾向野轻咳了一声,又捏了捏她柔软掌心,“已经下课了。”
  “下什么课?”南思阮在被窝里说,“上都还没上呢你在说什么....”
  她噎了一下,缓缓反应过来。
  “你是说,”南思阮平静地问,“现在已经超过十点了。”
  顾向野安抚性地蹭过她指间的虎口,含糊地“嗯”了一声。
  “....绝交吧,”南思阮在被窝支撑起的黑暗中简直觉得人生都黯淡无光了,“再见就是陌路人了,今天明天后天大后天都不要跟我说话,大大后天也最好不要。”
  “睡完就翻脸?”顾向野垂眸盯着被子隆起的一坨,心情很好地戳了戳,“想都别想。”
  南思阮隔着被子踹了他一脚,肌肉牵扯时嘶了一声。
  顾向野闻声轻抬眉,摁住她不让她晃:“哪儿疼?”
  “哪儿都疼,”南思阮没好气就杠他,“你不要跟我说话。”
  顾向野也没多计较,懒散问他,“早餐想吃什么。”
  南思阮饿是饿的,只是这会儿更不想搭理他,探出被窝拎自己的手机问同学有没有点名,“吃个屁,国家大事关心了没有?为世界和平做贡献了吗?还想吃早餐...美的你。”
  顾向野默了默,半晌俯身手抵在她的腰侧,指腹轻推,重复:“想吃什么?”
  他掐的地方简直不要太准,没用多少力但却极好地达到了酥麻难忍的效果,南思阮几乎是下意识抬脚又去踹他,就被他接着捏住了脚踝。
  “......”南思阮识相地诚恳道,“想吃流沙包,两个,配豆浆。”
  顾向野嗯了一声,松开手放她自由,不甚温柔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去卫生间洗漱。
  南思阮那边有同学告诉她第一节 课教授就没点名,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地松了口气,听到顾向野在楼下窸窸窣窣地出门声,倒头躺下百无聊赖盯着天花板看。
  ——就没有哪里不疼,南思阮心酸地揉了揉自己的老腰,顾向野果然是狗来的。
  白猫很自然地跳上床一脚踩到她大腿上,酸爽简直不能言语,南思阮整个人从床上弹起,屈起膝盖嘶了一声,然后就看到自己大腿内侧的浅淡的牙印。
  ...真的是狗吧 ,南思阮面红耳赤地盯着那处痕迹看,记忆混沌都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时候咬的,摸着床沿终于站起来脚步拖沓地往厕所间走。
  房间温度低,厕所镜子上攀了点水雾,南思阮抬起胳膊擦了擦,就看到自己松垮衣领口处和胳膊臂上点点玫红印记。
  连衣服和昨天的都不是一件,也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给换上的。
  那一刻楼下的门铃声响起,而南思阮满脑子都是‘这他妈的是个什么品种的狗’和‘要怎么把那条狗摁在地上暴揍一顿还不被反打’。
  她心情复杂地浸湿毛巾去擦脸,边拿手机给顾向野发了条信息。
  [南思阮:为人进出的门紧锁着!为狗爬出的洞敞开着!]
  [南思阮:翻译一下,我不想开门,你钻狗洞吧。]
  她发完信息就把手机一扔去漱口,听着楼下的敲门声不仅没停反而更暴躁,叹了口气把漱口杯放回去,踏着人字拖踩一个台阶嘶一声地磨蹭下楼。
  门外还在砰砰拍门,她走到一楼时恍然清醒了点,在木门的猫眼处踮起脚看了看,就看到门外傅亦安满脸不耐地提着行李箱,还在不断敲。
  南思阮安静在门前站了几秒,片刻后楼道的声控灯亮起,顾向野拎着大袋小袋的早餐也走了回来。
  门外许久都没有声音,隔了半晌顾向野才慢慢开口:“你来干什么?”
  “我他妈真服了...”傅亦安没好气就去卡他脖子,“我上回不跟你说了我要来北京浪几天?不是说好来你家住的?”
  顾向野后退一步,挑眉看他:“什么时候?”
  “就你拿我当法律顾问和情感咨询的时候,”傅亦安简直给气笑了,“我都不想说你了...快给爸爸开门,手上那是流沙包?给我一个饿死爹了...”
  顾向野散漫拎出钱包抽了张卡,递给他:“宝格丽酒店,知道在哪吧。”
  傅亦安:“....?”
  顾向野抬手把卡塞进他的上衣口袋,“自己去那玩几天,乖。”
  “....你是找打?”傅亦安直接坐在了行李箱上面,“卡我收下了,我是挺吃你这套能给钱就不多嘴的个性...但我得先在你家歇会儿,你都不知道现在北京外面有多晒...”
  顾向野默了默,干脆抬腿去踹他的行李箱,傅亦安暴跳起来扑向他之际,门锁轻咔哒一声,门把拉下。
  傅亦安动作僵住,着实没想过对方家里会有人,下意识转过头看,就见到短发少女穿着松垮遮住大腿上方的短袖,一双纤细白皙的腿踩着家居的人字拖,头发微凌乱,眼角有哭过的痕迹地模样,神色乖巧地站在门内侧。
  傅亦安视线在对上她的片刻,飞快挪开,看向顾向野的神情简直称得上痛心疾首,颤巍巍抬手去指他,被对方直接无视地走进房门内,看着他摸了摸少女的头发,“起床了?”
  南思阮有些拘束地搓了搓手,点点头:“起了....那个是不是...”
  顾向野嗯了一声,捏了捏她的耳垂:“还疼吗?”
  “......”南思阮伸手去掐他腰,“疼...不是我问你,门外那个是不是...”
  “那就回去躺着,”顾向野摁上她的手腕,轻微磨了磨内侧柔软的肌肤,“一会我把早餐提上去。”
  “......”南思阮放弃和他交流,从他身侧探出脑袋去看那个男人,眯起眼仔细辨认了下,挠头乖乖问候:“你...你好?”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 给大家 发红包
  感谢在2020-07-24 11:49:47~2020-07-25 00:34: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霸霸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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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傅亦安比她印象里的像是蜕变般成熟不少, 眉宇间像骚气锐减添上正经几分,看到她时那对桃花眼瞬的掀起,指着她唇角牵扯着没说出话来。
  “是...傅亦安吧, ”南思阮想了下对方的名字, 客气道, “我是南思阮,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南思阮的衣领已经在洗手间时稍整理了下, 这会儿下滑些许隐约露出点痕迹, 傅亦安几乎一扫就反应过来那些是个什么玩意儿,移开视线平而缓地含糊道:“啊....我是, 我记得, 我挺好。”
  顾向野挑眉侧头看他, 表情就差把你怎么还不滚蛋刻在脸上,拎着小姑娘的衣领往自己身前掖了掖,不想给他多看一眼似的挡着,被少女无情地扒拉开后又直接扯住了对方衣服的后背。
  “....我上去就是了你别扯我衣服,”那少女不满地踩了下顾向野的鞋, 挣扎着想挣脱开对方的手,低声愤怒道, “再扯你干的那些狗事儿全露出来了你就满意开心快活高兴了?快给爷放开——”
  顾向野没受到任何威胁地松手慢条斯理平复了下她的衣摆, 又在她脑袋上揉了下:“上去吧。”
  南思阮挣脱他束缚的一刻, 极其恶意地在他另一只鞋上也飞快地踩了一脚,而后踏着人字拖嗒嗒往楼梯间一瘸一瘸地小跑。
  ——她在他家里看到玄关处那两排高立起的鞋柜, 和那些展品似的被陈放在玻璃鞋柜里的鞋时就清晰意识到, 踩了这个人的鞋,多半是要被他记仇上一辈子的。
  就像他们的初遇一样。
  她啪嗒踩上楼梯时,白猫在阁楼上伸了个懒腰, 楼下动静极大地发出一声砰响。
  ——楼下门口处,傅亦安踢倒了自己的拉杆箱,跨进门前拽着顾向野的手腕,像是八点档的男主角拽住女配一样凶神恶煞地道:“——顾向野,你他妈给我解释一下...”
  “你上回还在因为人小姑娘亲你激动的半夜睡不着觉,”傅亦安手腕用力,痛心疾首,“现在是怎么回事儿?怎么直接同居上了?那小姑娘脖子上的印子你给我解释一下?”
  “谁让你看她脖子了?”顾向野极会挑重点地反问,皱眉扫过他拽着自己手的手腕,“松手,这儿不是给你牵的。”
  傅亦安不是不知道这逼谈了恋爱就不当人,这会儿还是被他激起鸡皮和怒意:“老子跟你说正事儿呢——什么时候同居的?发展到哪一步了?措施做好了没有?你能不能让爸爸少操点心?”
  顾向野漫不经心瞥了他一眼,抬手一根根掰开他拽着自己手腕的指头,“她还没吃早饭。”
  傅亦安:“.....?”
  “所以我这会没空揍你,”顾向野拎抹布似的拎他的手,扔回他那侧,“自己在楼下坐会等着。”
  “......”傅亦安迅速扫了一眼楼下的客房,瞬的有些难为情:“我有没有告诉你....林扬也要过来?”
  顾向野眉心微动,终于掀起眼皮去看他。
  “...他知道我要来就吵着要跟着,我想着你家有两间空房就同意了...”傅亦安眉眼柔顺了些,和善拍了拍他的肩,“你稍微收拾一下,他差不多也该来了。”
  响应他话似的,顾向野还没来得及把早餐放好再去给对方来一下时楼道的声控灯亮了一排,脚步和行李箱轮子滑动的声响迭起,走廊上打扮的活像只花孔雀似的的青年拖着拉杆箱在出现在门口的一瞬看到顾向野,热情几乎要溢出眼眶来。
  “——顾爷!”
  -
  少年到青年的蜕变,往往只隔了一个大学。
  在高中校园里在大环境下被洗脑的把粗口当社会,黄话当段子的少年,往往会在一只脚踏入社会敲门砖的大学校园时,忆往昔那个脑袋里有月球坑还把自己挺当回事儿的自己,都恨不能将那段痛苦的黑历史,连带那些见证黑历史的周围人的记忆,全数从人生抹去。
  这是很多人拒绝参加同学聚会的原因,也是顾向野不想见到林扬的原因。
  他看到林扬,就仿佛看到了曾经中二脑缺的自己,想起了年少自以为很酷其实傻到冒泡的称呼,想起了自己见到那小姑娘第一次犯二的举动。
  林扬依旧有着少年般的热血和单纯,崇拜又热情地扑棱上来,一如那年在南中见到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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