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她美貌更甚——怡米
时间:2020-08-04 11:38:40

  小聿哪肯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见他态度不算恶劣,得寸进尺地走到塌边,“奴婢为大人脱靴。”
  她跪下来,刚要伸手去碰男人的靴子,眉间被什么抵住。
  苏黎安以折扇抵住她,“去跟夫人说,想伺候苏某,让她亲自过来。”
  小聿不死心,扯开衣襟,露出大片前胸,柔媚地道:“爷,想要吗?”
  这哪里是奴婢,分明是风尘女子。
  如此龌龊之人,怎可留在府上!
  苏黎安朝窗外撇出折扇,随即,一名黑衣人跃进窗子,跪在地上,双手呈上那把折扇,“大人!”
  苏黎安接过折扇,看都没看那女子,“扔出去。”
  黑衣人二话没说,拎起女子后脖领,不顾女子叫嚷,直接扔出府外。
  苏黎安忍着火气,燃起塔香驱散女子留下的劣质香气。
  翌日,铃铛听说后,将事情告诉给沈枝。
  沈枝双手托腮,“不喜欢妩媚的,明儿让另一个去。”
  铃铛:“小姐,姑爷高杰雅致,怎会喜欢那些残花败柳。”
  沈枝虚心请教:“那他会喜欢哪种?”
  铃铛翻个白眼,“姑爷喜欢小姐这样的。”
  沈枝摆摆手,“他不喜欢我。”
  “为何?”
  沈枝想,若是喜欢她,前世又怎会那样对她。
  苏黎安来找她时,只字未提昨晚的事。
  为了不跟他在屋子里独处,她选择随他出府游玩。
  *
  夏日里最凉快的地方当数湖边。
  沈枝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与苏黎安同乘乌篷船。
  她坐在船头,用抄网舀鱼,苏黎安站在船尾划桨。
  夏风拂面,湖水潆洄,难得的惬意。
  迎面划来一艘渔船,渔夫抛出渔网,惊飞了湖面的水鸟。
  一只黑鹳落在沈枝身边。
  沈枝将网里的鱼扔给它,随后,起身钻进乌篷。
  苏黎安将船停在湖心,也弯腰进了乌篷。
  乌篷逼仄,沈枝不自在,往边上挪了挪,嫌日光晒人,又挪了回来。
  娇里娇气的。
  苏黎安嘴角露出笑意。
  这时,沈枝瞥见另一艘乌篷船上站着一人,身材挺拔,黑衣凛然。
  此人是五军营提督姜陌寒。
  众所周知,姜陌寒求娶过沈枝,被沈枝拒绝了。
  沈枝有些尴尬地朝他点头。
  苏黎安走出乌篷,自然而然挡住了姜陌寒的视线。
  两名男子隔船相望,姜陌寒敛起情绪,拱手道:“苏大人好雅兴。”
  苏黎安还礼,“姜将军怎么一人游湖?”
  姜陌寒看不见乌篷里的小姑娘,冷冰冰回答:“苏大人新婚燕尔,有佳人相伴,自然出双入对,姜某孤身一人,只能与月亮美酒,对影成三。”
  苏黎安淡笑道:“倒也不失为一种意境。”
  姜陌寒胸口发闷,但沈枝已为他人妇,除了盼她幸福,还能怎样?
  他岔开话题,道:“听说都察院在调查姜某,借此机会,姜某想跟苏大人解释一番。”
  苏黎安笑了下,“在下新婚,不谈朝事,若姜将军想与在下谈些风月雅事,在下乐意之至。”
  姜陌寒也知不合时宜,拱拱手,“那便改日登门拜访。”
  湖面刮来的风,将两艘船吹远,苏黎安颔首,进了乌篷。
  沈枝没多嘴问,据她所知,前些日子,姜陌寒体罚了下属,下手过重,想是因为此事被弹劾了。
  这员猛将,曾在十三岁那年,从老虎口中救下长公主贺影然,从而名声大噪。如今,褪去青涩的他,已然成为鸣启帝最信任的武将,统领五军营,换句话说,他成为了帝王的剑。
  *
  天空飘起雨。
  苏黎安划回岸边,上岸后,伸手去扶沈枝。
  沈枝不领情,提着裙摆自己来,结果绊到岸边的木桩,向前倾倒。
  苏黎安没有伸手去扶......
  沈枝膝盖着地,疼的皱起小脸。
  苏黎安撑开油纸伞,蹲了下来,淡淡地问:“疼吗?”
  沈枝哼一声,站起来,膝盖隐隐作痛,却挺直腰杆往前走。
  雨越下越大,两人只有一把伞,苏黎安几步撵上她,将伞撑在她上方,自己的肩头淋湿了大半。
  沈枝跟他置气,加快脚步,膝盖却越来越疼。
  苏黎安紧随其后,两人都不打算独占那把伞,因此双双淋了雨。
  只是,男人是为秉持君子风度,女人是不想领男人的情。
  苏黎安抓住她手臂,“好端端的,怎地生气了?”
  沈枝扭头,挣了挣,没挣开,雨水打湿她的长发,贴在脸颊上。
  苏黎安拂开那绺发,“好了,刚刚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
  沈枝:“晚了。”
  说完,又开始快步走。
  小娇蛮不好哄,男人摇摇头,认命地跟上。
  看她过于固执,非要淋雨,苏黎安一只手撑伞,另一只手将她扯进怀里,长臂压在她肩头,夹着她往街市走。
  两人严丝合缝贴在一起,雨水沁凉,紧贴的肌肤却温热异常。
  沈枝扭了几下,“松开我。”
  苏黎安没理会,带她进了跌打馆。
  跌打馆内,坐诊大夫正在打瞌睡,见他们进来,惊喜道:“苏大人来了。”
  苏黎安点点头,“劳烦腾出一间屋子,内子伤了膝盖,我要给她上药。”
  坐诊大夫引着他们进了里屋,知道小夫妻新婚燕尔,没再打扰,为两人合上了门。
  苏黎安放下伞,将沈枝按在塌上,转身打开药箱,扯过一把长椅坐下来,“让我看看。”
  沈枝不肯。
  苏黎安不由分说地抬起她左腿,搭在自己的大腿上,掀开裙摆,撸起裤腿,定眸看着她膝盖上的伤口。
  沈枝气得想蹬他,也那么做了。
  男人握住她匀称的小腿,“听话。”
  沈枝忽然想起前世那个晚上,他扯去她衣裙的情景,吓得哆嗦一下,脱口而出:“不要!”
  苏黎安不解地看向她,涂沫个药,至于这么娇气?
  何况,还没涂呢。
  沈枝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急促地喘息着。
  苏黎安安抚道:“不疼,别怕。”
  他拿起药膏,一点点涂抹在伤口上。
  清凉感袭来,沈枝的呼吸渐渐平稳。
  苏黎安犹豫一下,微附身体,轻轻吹了一下她伤口上的药膏。
  沈枝头皮发紧,觉得好生别扭。
  苏黎安放下她左腿,又抬起右腿。
  显然,右腿伤的更严重。
  苏黎安忽然意识到,姑娘家细皮嫩肉,一磕就破皮。
  怪她生得太娇嫩。
  上完药,沈枝缩成一团,恼怒地盯着他。
  苏黎安哭笑不得,小丫头像只负气的小母鹅,非要跟他一决高下。
  “别气了,气大伤身。”
  沈枝警告道:“以后不经我允许,不准碰我。”
  苏黎安反问:“若要经你允许,我碰的到你吗?”
  “......”
  *
  雨未歇,屋檐上坠下层层雨帘。
  苏黎安负手站在跌打馆前,凝视对面的老记铺子,他记得沈伯崎说过,沈枝喜欢吃老记的酱肘子。
  坐诊大夫走过来道喜,“苏大人好福气,娶了这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娇小姐。”
  是挺娇气。
  苏黎安淡笑着摇摇头,“多谢。”
  跟苏黎安算是熟识,坐诊大夫耿直道:“看得出,大人很喜欢尊夫人。”
  苏黎安:“您老眼花了。”
  坐诊大夫斜眼睨他一眼,“这话可伤感情啊,千万别让尊夫人听见。”
  坐在里屋的沈枝已经听见了,冲苏黎安的背影努努鼻子,不喜欢她才好!
  *
  回到府上,苏黎安交代铃铛,不可让沈枝的伤口碰水。
  铃铛摆手,“奴婢手笨,还是姑爷亲自照料小姐吧。”
  苏黎安看着坐在凳子上背对他的女子,叹口气,“也好。”
  他将纸袋放在桌子上,拿起浸湿的布巾,走到沈枝身边,“我给你擦擦腿?”
  沈枝嘟囔:“轻浮。”
  “......”苏黎安秉持不与小女子计较的风度,坐下来,“我是你丈夫。”
  “你不是。”
  苏黎安不与她争辩,将布巾放在一旁,“你自己擦。”
  “你回书房吧。”
  苏黎安忍了忍,“好。”
  临走时,点点桌子上的纸袋子,“这个,你应该喜欢。”
  沈枝早闻到一股酱肘子的香味,肚子咕咕叫,又不想占他的,与桌子上的酱肘子僵持许久,想着不要浪费粮食,才撕开纸袋享用起来。
  苏黎安忽然折返回来,看着小嘴油乎乎的妻子,板着脸提醒:“对了,雨夜湿气重,记得关窗。”
  “......”
  他眼里分明有笑!
  作者有话要说:  【剧透】苏黎安本想做个体贴入微的好夫君,奈何小娇蛮不领情。
  不久之后,苏黎安的“情”变了味儿,小娇蛮更不想领了。
  苏黎安火了,开始不做人了……哇哈哈哈
  【求收藏呀!】
 
 
第10章 喂药
  归宁这日,沈枝很早就起来梳洗了。
  铃铛知道她是因为能回娘家,才精心打扮的,适时提醒:“小姐需快些,别让姑爷等急了。”
  沈枝忽略她的话,慢吞吞换装,又插上一支珍珠华胜,不确信地问:“端庄吗?”
  铃铛都不知道她为何这般没自信,“小姐最是端庄。”
  沈枝腼腆一笑,“就你嘴甜。”
  铃铛:“小姐不信的话,待会儿可以问问姑爷啊。”
  “......”
  苏黎安在府外等了许久,才把妻子等出来。
  小姑娘穿着一条藕荷色襦裙,如出水芙蓉。
  他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车夫搬来脚踏,苏黎安伸出手,客气疏远地问:“需要我扶吗?”
  沈枝越过他,利落上了马车。
  男人的手悬在半空中。
  回到娘家,沈枝真正体验了一回众星拱月,除了爹娘,就连姨娘们都挨个过来嘘寒问暖。
  裴氏把女儿拉进内寝,一连串问了很多问题,最后问道:“他对你好吗?你们房事多吗?他弄疼你没?”
  沈枝正咬着驴打滚,闻言,差点噎到,娇嗔道:“娘!”
  裴氏白她一眼,“出阁的姑娘,这有什么不能问的,跟娘说说,他在房事上,敬你吗?”
  沈枝哪儿知道,又怕被瞧出端倪,糊弄着回答:“还行吧。”
  裴氏掐掐她的脸,“瘦了。”
  沈枝立马窝进母亲怀里撒娇,“娘,女儿要吃褡裢火烧、炒肝、爆肚,还要吃炸酱面、烤鸭......”
  裴氏拍她脑袋,“都让后厨准备了。”
  沈枝将头歪在母亲肩头,母女俩一反常态,静静相拥,说不出的温馨。
  沈枝想到什么,问道:“娘,十六年前,爹爹可有抱回来一个婴儿?”
  “没有啊。”裴氏不解,“为何这样问?”
  “没什么。”沈枝沉思,父亲连母亲都没有告知,何况是其他人。
  若自己不是娘亲亲生的,而是将娘亲诞下的孩子调了包,娘亲会埋怨父亲吗?
  *
  苏黎安推着坐在轮椅上的沈伯崎,聊着朝廷之事,身后跟着一名护卫。
  进了花园,沈伯崎捋捋胡子,“老夫托人从南方带回来了孔雀草,等花期到了,满院子春色遮都遮不住。”
  苏黎安随他走近那片孔雀草,郁郁葱葱看上去格外舒服,“等花期到了,小婿陪暖暖回来观赏。”
  “那是自然。”
  这时,庶女沈婼禾娉婷走来,见到苏黎安,垂下眼帘,恭恭敬敬行礼,“父亲,苏大人。”
  “嗯。”沈伯崎突然肚子疼,“嘶”一声, “我去趟茅厕。”
  苏黎安点点头。
  沈伯崎捂着肚子,让护卫推他离开。
  园中剩下两个不熟的男女。
  苏黎安朝沈婼禾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沈婼禾见过苏黎安几次,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他跨坐高头大马来迎娶沈枝那天。
  仪表俊雅,气度不凡。
  她深深觉得,沈枝生活在蜜罐里。
  傍晚,苏黎安询问沈枝,是要在娘家住上两日,还是今晚回府。
  沈枝当然想留宿,但顾虑到他,问道:“这几日,你忙吗?”
  “不忙。”
  沈枝像只得逞的小狐狸,不自觉笑起来,“那就多留两日。”
  看她对自己笑,苏黎安觉得新鲜,这姑娘笑靥甜美,眼里像沁了清泉。
  女方归宁住在娘家,是不能与夫君同宿的,沈枝更开心了。
  由于苏黎安曾做过“梁上君子”,沈伯崎对他的防范心极强,在他住的院子里加派了护卫,生怕他再夜探侯府。
  沈叹戏谑道:“是得多加看守,毕竟,家贼难防。”
  *
  东方鱼肚白,苏黎安起身练剑,晨风相伴,衣袂翻飞,动作干净利索。
  护卫们感叹,苏大人真乃文武双全。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