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
时间:2020-08-13 09:06:41

  “药来了!”就在他满心旖旎的时候,叶家大夫带着伤药过来了。
  叶黎像重新找回了台词,对时月说:“伤口要拆开重新包扎,这屋子狭小,时先生出去等吧。”
  时月心说也是,看了眼病怏怏的慕容野说:“你好好养伤。”然后站起来跟叶黎出去了。
  “……”慕容野就这么被晾在原地,一口气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叶家的大夫围了上来,重新拆开他的药布:“可能有些疼,您忍着点。”
  慕容野拂开他的手,心情不太好:“既然包好了,就无须重新包。”
  “小少爷让我们重新包扎的。”虽然他态度不好,但大夫也没说什么:“别动啊,有些疼。”
  “嘶!”慕容野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大夫:“你做了什么?”
  .
  另一头,时月从下人手中接回了自己的孩子。
  见她神情有些担忧,时不时往里头望,叶黎宽慰道:“那药是当年祖父辞官归隐时,王上念及他老人家浑身伤痛,特意赐下来的。”
  “药性虽然烈,但用来愈合伤口再好不过。”
  “时先生不必担心。”
  他的声音轻柔有力,劝慰的话也有理有据,时月不由一笑:“我有什么可担心的。”
  再不济慕容野自己也通晓岐黄,总不能被别人治坏吧。
  “嘤~”棉棉不知什么时候醒了,从软绵绵的包被中探出小脸,朝时月笑得十分灿烂:“昂昂~”
  她会发的单音节很多了,饿了、尿了、不舒服都有固定的信号,只见小丫头扭着身子,不停朝时月怀里拱。
  叶黎笑道:“看着像是饿了,府中有乳母,我叫人把乳母请来。”
  “不麻烦了。”时月婉拒:“叶公子给我一间安静的屋子就行。”
  叶黎耳根顿时红了:“当、当然,时先生跟我来。”
  时月觉得还是当小孩子好啊,无忧无虑,只要在娘亲怀里吃饱喝足,睡着就万事大吉了。
  她把棉棉喂饱,轻轻地给她拍着奶嗝。
  小丫头长成了一个雪白的团子,眉目间渐渐有了父母的影子。
  银杏总说她跟时月好像呀,其实时月觉得,棉棉和慕容野更像一点。
  尤其是生气时候的小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坏丫头,像谁不好,像你爹。”时月嘀咕道。
  棉棉顺利打出了那个嗝儿,又准备睡了。
  叶黎在外面轻轻敲门:“时先生,黎已经摆下了饭食,你用一些吧。”
  时月将女儿抱起来,扬声应了一声:“好。”
  不得不说,叶家小少爷做事真是滴水不漏。
  他想留时月吃饭,又怕她不自在,于是派人把十六、银杏还有小季益,都请进府来了。
  银杏跑了过来,上下查看自家姑娘:“您没事吧?奴婢听说城主府进了杀手,都快吓坏了!”
  小季益也是,抱着她的大腿,眼睛闪亮亮的。
  “我没事。”时月摇头,摸了摸益儿的头。
  叶家的仆妇帮忙带棉棉,四人围成一桌的时候,仆妇就守在小摇篮边。
  而小摇篮放在时月余光能看见的地方,十分体贴。
  “没备下什么好菜,不过自上次和时先生吃过火锅以后,突然有了些新想法。”
  叶黎一抬手,下人端着火锅材料,如流水般走了上来。
  “时先生上次说,暂时不吃的菜可以有个架子放起来。”
  叶家的下人刚好抬上来一个简单的竹架,形状有些像简易的鞋架。
  叶黎晃了晃它:“竹子易得,我便叫篾匠做了几个。”
  “只需在这、这儿。”他边说边指着四根立柱:“在上面开几个口子,用削好的竹条插进去,绑紧就可以了。”
  竹架也不高,与桌子水平,上面放着三四碟薄薄的羊肉:“这是羊肉,牛太珍贵了,只能请先生试试这羊肉了。”
  说着,他十分自然地夹了一筷子入锅,烫熟后将它送进时月碗里。
  “庄子上养的小羊羔,肉质还不错,要是时先生也喜欢的话,我就放心拿出来卖了。”
  那羊肉细薄如纸,晶莹剔透,十六连下了几筷子,迫不及待品尝起来:“嗯……确实嫩!”
  他给银杏夹了几片:“你也尝尝。”
  银杏怎么好意思跟他们同坐一席,拍打了下十六的手:“你自己吃。”
  叶黎爽朗地笑:“银杏姑娘客气什么,我与十六情同兄弟,不必拘泥于世俗规矩。”
  “阿喜啊,摆一副碗筷上来。”
  小厮阿喜立马摆上了银杏的位置,银杏连连摆手,最后经不过叶黎的三催四请,只好忐忑不安地坐在十六身边。
  “还有竹笋、荸荠。”叶黎又接连下了好几种蔬菜。
  “竹子易得,能做竹架、家具,长出笋来能吃,竹叶、竹枝晒干又是引火的好材料。”
  “我准备拿出五十亩山地种竹子。”
  “五十亩?”十六边吃边惊叹:“这么多吗?”
  “不多。”叶黎一边规划着她们开店的计划,一边算:“每日店里要用百来斤笋子,这东西是山珍,好卖。”
  “时先生,你说是不是?”叶黎笑着询问时月的意见,十足的尊重。
  时月边听边点头,冷不丁他又往自己碗里送了几片肉,叶黎笑说:“先生喜欢就多吃点。”
  侧面望去,时月的长相真可谓美人如玉,连吃饭的动作都那么赏心悦目。
  “够了,我自己来吧。”时月总觉得叶黎太热情了,让她有些不适应。
  叶黎的筷子一顿,笑容也少了几分,正在锅里翻滚的笋片被他顺手转赠给了小季益。
  “先生同我太见外了,咱们是合作伙伴。益儿,多吃点。”
  小季益捧着碗点头,两颊鼓鼓的像小仓鼠。
  人家落落大方,倒像时月想多了似的。
  他们在这吃得火热,慕容野那头,叶家的下人送来了午饭。
  虽然不是火锅,菜肴也十分丰盛,小厮笑着说:“这是二位的。”
  赤金指着自己,惊讶:“我们的?”
  “是啊。”小厮叫人端来另外一个盒子,示意床上的病人:“大夫说,这位先生需要清淡饮食,这是他的。”
  赤金接过来一看,一碗白惨惨的粥,一碟绿油油的青菜,半点油水都没有。
  “小的先告退了,一会儿过来收碗筷,您慢用。”叶家下人十分有礼貌地退下了。
  “这……”赤金和白银对视了一眼。
  果然,慕容野看到食盒里清汤寡水的午饭,顿时胃口全无。
  他倒不是不能吃粗茶淡饭,只是和赤金他们的丰盛饭菜比起来,怎么就那么寒酸,那么凄惨呢?
  姓叶的是故意的!
  “也不一定吧?”赤金小声说:“是大夫说您要清淡饮食的。”
  叶黎的做法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他受伤了就该吃得清淡一点啊!
  至于别的客人,叶家当然该好酒好菜招待。
  就给赤金他们的饭食里还有炙羊肉、老鸭汤之类,规格真是特别高了!
  “属下服侍您吃饭吧?”赤金捡了把凳子。
  “拿开。”慕容野心情无比恶劣,看到青翠欲滴的青菜就更难受了。
  见他重新合上眼,两人十分无奈。
  他们殿下哪里是不满意吃食啊,分明是不喜欢二姑娘跟姓叶的吃饭。
  不高兴又不说,憋死他算了。
  饭后,时月过来看他,赤金两人在外面吃饭。
  她看了一眼:“吃得不错呀。”
  “你们殿下呢?”
  赤金抹了把油亮亮的嘴:“睡着了。”
  “睡着了?”时月问:“吃饭了吗?”
  白银说:“没呢,菜不……”不好吃,他不愿意吃。
  赤金拐了他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殿下伤痛难忍,吃不下去,我们怎么劝都不好使。”
  时月皱眉:“他不胡闹嘛,多大的人了。”
  她边说边往屋里走,白银不解:“你拦着我干嘛?”
  “二姑娘跟姓叶的关系不错,你揭他短干什么?”
  赤金道:“万一姑娘觉得咱俩背后说人家坏话不高兴怎么办?不高兴就算了,要是再觉得是殿下授意的,那不完了?”
  白银恍然大悟:“厉害啊哥们!”
  屋里静悄悄的,慕容野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睡着了。
  铜制的食盒放在一边,她揭开看了一眼,白粥已经冷了,青菜上的油也有点凝固了。
  慕容野慢慢睁开眼,二人四目相对。
  “怎么不吃饭啊。”时月问。
  这只铜食盒做得十分精巧,分为上下两层。
  下层是焖燃的炭火,冬天用来保温,夏天放上冰还能防止食物坏掉。
  她拿银钎子拨了拨,让炭火燃得更旺一点。
  “你还知道回来?”他开口,嘴角咬破了一块,显得可怜兮兮的。
  “嘴上怎么伤了呀?”时月问,看了眼他身上的伤:“因为太疼咬的吗?”
  慕容野哼了一声,不想告诉她。
  那药是真疼啊,像顺着伤口钻进去,又使劲搅和一样,痛到最后都麻木了。
  “不说话我走了。”时月作势站起来。
  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裙角,床上的人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疼。”
  时月顺势坐下,勺子搅了搅白粥:“你什么时候能不嘴硬啊?”
  “吃吗?”
  搁平时,慕容野就是饿死,也不会吃这种折辱之食。
  但经由她的手喂过来又不一样。
  李时月喂的,可以吃。
  时月摸了摸碗壁,觉得它变温热了,舀起一点:“尝尝楚国的米?”
  楚国习惯吃稻米,而卫国则多食面食,慕容野不太喜欢这种湿湿黏黏的食物,含入口后,立马皱起了眉。
  “不好吃?”
  他摇头:“不习惯吃。”
  “稻米不错啊,种得好的话能养活很多百姓。”时月道,夹了片青菜给他。
  卫国虽然地处北方,但是国境内水系丰富,若是灌溉种稻也是可行的。
  “凉。”慕容野边嚼边道。
  时月放下碗,从袖中取了只鸡蛋出来:“早上出门前拿的,原想回去路上吃。”
  她早上出门没来得及吃早饭,原以为拜会叶公也用不了多久,没想到一下拖到了中午。
  纤纤玉手剥着莹白鸡蛋,慕容野看着她,忽然说:“那我们回家,不在他这住。”
  时月将鸡蛋夹碎,拌着白粥往他嘴里填,调侃道:“回家?你回哪个家?”
  “你在楚国哪来的家?”
  慕容野轻咳一声:“那,回你家。”
  时月长长地“嗯?”了一声,慕容野道:“孤在楚国无亲无故,哪怕身为同乡的情谊,借住几日不行吗?”
  时月没有说话,将半碗粥都喂给他以后,站起来。
  “那,你走得动?”
  慕容野原本都不抱希望了,听见她的话,眸子里像瞬间被点燃了。
  时月要告辞,叶黎万分不舍,他说∶“卫太子是在叶家受的伤,我们有责任将他治好。”
  “时先生,要不就多留几日?”
  慕容野是不可能多留的,他好不容易得到了登堂入室的机会,宁愿回去睡时家的小土炕,也不想住叶家的大豪宅。
  见他们去意已定,叶黎只好退一步∶“那请时先生务必让叶某送你们回去。”
  叶邑不大,但从城主府回时家也有一段长长的路,慕容野现在不方便,有叶黎送再好不过了。
  时月点头∶“那就麻烦叶公子了。”
  “不麻烦。”叶黎笑着,眼中却没有什么温度。
  阿喜贴过来,轻声问∶“公子真要让时姑娘回去?”
  “不放又如何,人家压根不给我机会。”
  叶黎眯了眯眼∶“酒楼那里过年也不要松懈。”
  “机会还很多,不拘泥这一时半会的。”
  .
  时月愿意借屋子给慕容野养伤,最高兴的当属银杏了,但是她上次被时月训过,高兴也是偷偷摸摸的。
  最不高兴的当属十六了,就像家里突然来了一群山贼似的。
  时家小小的院落里,突然住进他们三个大男人,别的不说,屋子就不够住。
  赤金这个机灵鬼寻摸了半天,攻略银杏去了。
  时月从衣柜里抱出被子,小季益在逗棉棉玩,银杏在门外探头探脑∶“姑娘?”
  “嗯?银杏啊。”时月回头∶“怎么啦?”
  “姑娘,奴婢有话说。”银杏羞红着脸,双手不停揉衣角。
  “你这丫头,有话就说啊。”时月看她这副样子,觉得怪新奇的。
  “奴婢想……跟十六去郑国。”话说到后半截,银杏羞涩地低下了头。
  一个姑娘家跟着男人上门,明眼人都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时月一愣,又惊又喜∶“真的?”
  “嗯……”银杏点了下头,脸红得不行。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