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带着他的崽跑了(穿书)——Arkin2799
时间:2020-08-13 09:06:41

  慕容野往灶膛塞了一把柴火,失笑∶“你笑什么啊?”
  “你以前怎么过年的啊?”时月把油渣都捞起来,然后开始把猪油捞进瓦罐里,这可以吃很久?
  “年?”
  慕容野回忆∶“祭天地,祭先祖,开宫宴。”
  公室过年挺无聊的,既不上朝,也不可能有亲戚串门,过年就是在宫里待着,读书写字。
  “这么无聊吗?”时月惊讶。
  “嗯。”慕容野点头,问∶“你呢?”
  他好像……学会怎么跟李时月平等地聊天了。
  时月回忆道∶“嗯……会贴年画、贴春联、买糖……家里会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小孩们兜里天天装着糖和炮,还有压岁钱。
  然后初二奶奶会带她去外婆家串门,给老太太磕头,拜年,说吉祥话。
  慕容野眼中露出一点迷茫∶“外祖?”
  “去郑国?”
  时月一愣,糟糕,她竟下意识说出了从前的生活。
  林氏的娘家在郑国,李绰位高权重,她们根本不可能年年回去。
  时月懊恼地闭上了嘴,心说这可要怎么糊弄过去啊。
  但慕容野没有继续追问,突然说∶“孤也想尝一个。”
  时月望过去,他示意着灶上的油渣。
  为了防止他继续追问,时月捏起一块塞进他嘴里。
  指尖没入男人的唇,叫他轻轻吸吮了一口。
  时月浑身一麻,像被电了一下似的。
  其实慕容野也不见得多喜欢这玩意儿。
  他自小身份尊贵,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区区油渣真勾不起他的兴趣。
  他想要的是时月喂他。
  “……流氓。”时月低骂了一句。
  锅里还剩下一点油,她把瓦罐搬开,将洗干净的泥鳅“哗”地一下倒进去!
  油锅滚烫,泥鳅进去后被快速炸熟,在菜勺和筷子引导下盘成一个圈圈。
  不一会儿,酥香的盘龙泥鳅就出锅了。
  “我把白菜炒一下,你去看一下益儿和棉棉。”时月道,将白菜快速切成块。
  “摸摸他还发烧不。”
  慕容野洗干净手出去了,不一会儿又回来∶“烧反反复复的,又睡着了。”
  小孩子生病就是很麻烦的,加上现在天气那么冷。
  慕容野想了一会儿,说∶“不如今晚让那小子跟我睡。”
  “跟你睡?”
  感冒是会传染的,棉棉还那么小,抵抗力很差,小季益要是传染给她就不好了。
  所以两个孩子必须得分开睡。
  可是季益和慕容野不熟,让他俩一起睡时月可不放心。
  “那,我带棉棉睡?”慕容野一挑眉,似乎对单独带女儿睡觉很期待。
  让他带棉棉睡就更不可能了,棉棉半夜需要吃一次夜奶,总不能让他抱过来吧?
  慕容野轻咳一声,往灶膛里塞了一段木柴。
  大义凛然说∶“那就只能我们四个一起睡了!”
  时月∶“……??”
  这才是他的最终目的吧!
  饭后,时月问了小季益,他果然不愿意和慕容野睡,可怜汪汪地含着眼泪,看得时月都心疼了。
  慕容野靠在她床头,棉棉在他身边玩∶“将孤想那么坏干什么?”
  棉棉揪着她爹胸口的衣裳,努力想爬起来。
  万般无奈之下,时月只能同意让他进屋,睡在银杏之前睡的榻上。
  一番洗漱折腾以后,慕容野带着自己的家当,表面上云淡风轻,内心极度美滋滋地,搬进了时月的屋子。
  昏暗的灯光下,时月正在给小季益换睡衣。
  她说∶“你快睡,妹妹今晚不跟我们睡啦。”
  棉棉被慕容野抱去了榻上,父女两个正在玩很幼稚的吼声游戏。
  小季益细声细气地问∶“妹妹为什么不跟我们睡?”
  “因为益儿生病了呀,你要快点好起来,妹妹就能回来啦。”时月轻声道,用小毯子抱住他的肚子。
  “姐姐对不起……”小季益半张脸埋在被子里。
  就因为他生病了,妹妹要去别的地方睡觉,他觉得好愧疚。
  “这有什么对不起的。”时月摸摸他的头∶“明天就要好起来哦。”
  小季益点点头,暗暗决定他明天……就尝试一下和怪叔叔睡觉吧。
  生病的孩子很容易就睡着了,时月哄睡他以后坐起来,发现棉棉也趴在慕容野胸口,睡着了。
  “你怎么让她趴这里啊,你的伤……”时月轻声责怪道。
  小丫头有时候打人也挺疼的,他也不怕伤口再裂开。
  “另一边伤了,这边没事。”
  不到五个月的婴儿能有多大,慕容野将女儿放到身边,时月不放心地嘱咐∶“你别压了她。”
  “还有啊,她肚肚上的小毯子不能掉了。”
  棉棉还没力气踢被子,但是她在被窝里扭啊扭,很容易把小毯子扭掉了。
  慕容野忽然凑上去,声音低沉地笑∶“不如你来跟我们睡?”
  “我还有益儿呢。”时月推开他,又检查了一下女儿的被子。
  “赶紧睡。”
  慕容野看着她的玲珑有致的曲线,眼中一深,指节不由轻轻敲击。
  半夜,第一次和女儿分开的时月怎么都睡不着,好容易熬到棉棉醒来,哼唧着找她的时辰,她赶紧翻身起来。
  凭着朦胧印象朝慕容野榻上摸去。
  触手,似乎摸到了他的手臂,棉棉睡在慕容野内侧,时月不得不跨上一条腿,把手伸进男人的被窝,去捞女儿出来。
  突然,她被身下的人一搂,整个人一下跌进了他怀里!
  “你的伤……别压到棉棉!”时月低声惊叫。。
  “护着呢,压不到。”慕容野贴着她的耳朵,轻轻吻了吻。
  “你半夜来干什么?嗯?”
  时月知道他误会了,咬牙道∶“棉棉饿了!”
  慕容野心中满是柔情,棉棉被他塞进时月怀里,小丫头本能地往时月怀里拱。
  时月脸一红∶“你放开我。”
  慕容野将她们母女抱在怀里∶“在这里喂。”
  “混蛋,你想得美。”时月才不愿意在他面前衣衫不整,将棉棉抱起来以后,她躲到屋子另一个角落里,解开小衣。
  小丫头睡得迷迷糊糊,还不忘凭本能吃饱喝足。
  时月低头看着她,摸摸女儿肉乎乎的小脸蛋。
  突然,身后贴上来一个火热的胸膛。
  “躲什么,黑灯瞎火的,孤又看不到。”
 
 
第91章 091
  大半夜, 黑灯瞎火的。
  时月被他吓了一大跳, 下意识用手肘往后一顶!
  慕容野闷哼一声∶“下死手啊?”
  “你……”时月朝前一躲∶“你自己贴上来的,怪我啊?”
  油灯被点燃, 慕容野撩起寝衣, 露出劲瘦有力的腰。
  时月将棉棉塞回被窝里, 回头一看∶“你没事吧?”
  “……没事。”慕容野有点郁闷, 偷香不成还差点英勇就义,没这么倒霉的。
  时月撩起耳边的发, 说∶“没事就赶紧睡, 大半夜的。”
  这一插曲也没能改变什么,时月回了床上, 慕容野继续带棉棉睡觉。
  可惜辗转反侧,一夜都没睡好。
  第二天,时月最早起来。
  打开门缝一瞧, 昨晚的大雪积了有半个小腿那么高。
  北风顺着缝隙往里钻, 她赶紧合上门。
  小季益还在睡,她摸摸小孩额头, 只剩下一点低烧。
  榻上隆着小山包,时月走过去,看见女儿趴在慕容野怀里, 睡得正香。
  从这里角度看去,父女两个似乎更像了。
  时月给他们掖了掖被角, 准备做饭去。
  早起, 外面十分安静, 柿子树上落满白雪,院子里一片银装素裹。
  套上羊皮靴子,时月拿起扫把,把积雪扫向两旁,锻炼完浑身也热起来了,她又准备去看看小羊们。
  后院里,羊槽已经空了,时月去挖了一簸箕清脆多汁的饲料出来。
  “咩~”刚倒进去,母羊立马朝着时月跑过来。
  她买这头母山羊是要挤羊奶的,棉棉再有两个月该断奶了,羊奶可以作为辅食补充营养。
  “饿坏了呀?”时月笑呵呵的,呼出一阵阵白气。
  “时老板,你起得好早呀!”
  邻家农妇端着水盆出来倒,朝时月打招呼∶“明天就是除夕了,天气是愈发冷了!”
  “是啊。”时月笑着点头。
  另一家的妇人也出来喂鸡∶“哎?时老板,你家羊棚的茅草是新搭的呀?你的手真巧!”
  时月看向整整齐齐的羊棚和鸡窝,心说慕容野的手确实还挺巧。
  不自觉勾起嘴角∶“家里人编的,我不会弄这个。”
  三人互相道了早,正赶上谢大婶挎着篮子来给时月送东西。
  “时老板,是我啊,谢家婶子。”
  “哎哎,谢婶子来了。”时月双手在围裙上一抹,跑去给谢大婶开门。
  “早起我就来瞧过,你们还没醒。”谢大婶钻进柴门∶“哎哟,时老板买羊啦?”
  “还买鸡了!”
  “是啊,这不马上就过年了嘛,置办点牲畜,想来年红红火火!”时月将她迎进屋。
  “谢大婶,快进来烤烤火。”
  “好嘞。”谢大婶跟着她进屋∶“时老板可真能干啊,要婶子说,这十里八乡最能干的媳妇就属你了!”
  “就是可惜了,也没个男人。”
  时月给她倒了一碗水∶“来,我新烧的,还热乎着呢。”
  谢大婶见她不愿意提,轻轻拍打了下自己的嘴∶“瞧我这破嘴,大过年的说什么丧气话。”
  “呐,这是你上次托我做的东西,都在这了。”谢大婶边说边打开了柳条筐。
  取出一件小孩的寝衣∶“这是你家男娃的,我特意加长了半尺,起码能穿到后年!”
  “还有你家姑娘的小围嘴,小斗篷……”
  这是时月前几天托谢大婶做的,都是一家人的贴身衣裳之类。
  这东西都是家里巧手的媳妇做,压根没地方买,银杏在的时候她还能做几件,银杏走了时月就捉瞎了。
  别说衣服了,让她裁件坎肩都费劲。
  “多谢婶子,你的手真巧!”时月拿起棉棉的小围嘴,毫不犹豫地夸赞道。
  小围嘴很柔软,边边角角缝得都特别结实,一看就是用心了的。
  “我拿钱去,婶子你等等啊。”时月把东西拿进去,让谢大婶稍坐。
  “哎,行。”
  谢家婶子坐在时家客厅里,羡慕地打量着这座青砖瓦房。
  同时盘算着接下来要对时老板说的话。
  时月回屋了一趟,慕容野和孩子还在睡。
  她把一叠衣裳随手放在桌子上,拿了钱又折返回去。
  “谢大婶,你看看那些多少钱?”
  谢家婶子受她恩惠,原不想收钱,但时月坚持要给,她说∶“料子都是时老板拿来的,你给个裁缝钱就行。”
  “十五个钱。”
  时月点了十五枚布币给她∶“多谢婶子了,还亲自送过来。”
  谢家婶子收了钱,又喝了一口水。
  犹豫着说∶“时老板啊,我就这么一说,你也就那么一听。”
  时月笑着坐下来,剥着橘子∶“婶子你说。”
  “婶子也知道,我们这算高攀你家的……”
  “就是前些天,婶子娘家侄儿来给我送年礼,小子今年二十岁,年轻,个子壮。”
  “侍弄田地一把好手!”
  时月一愣,忍不住失笑。
  敢情给她介绍对象来了?
  “他也没婚娶,听说时老板是这个情况,不介意当上门女婿的,我那老哥哥老嫂子有了日个儿子,不用这个小的养老送终的。”
  谢大婶搓着衣角∶“你要觉得好呢,后天他来给婶子送东西,我让他从你家门前经过一下,你看看人怎么样,如何?”
  不得不说,入冬后,村民们八卦程度直线上升。
  就这几天的功夫,已经有四五波媒人明里暗里要给她介绍男人了。
  有同样鳏寡的,也有条件差点,但是年纪小的。
  果然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啊。
  “不用了婶子。”时月直接拒绝道,往嘴里塞了瓣橘子。
  她屋里还躺着一个‘前夫’呢,再招惹几个她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我现在还没这个想法。”
  谢大婶有些失望,不过考虑到棉棉才四五个月,她‘亡夫’刚走没两年,也确实早了一点。
  “那好,时老板就当婶子没提过……”
  忽然,门被推开,慕容野探出半个身子∶“孩子哭了。”
  谢大婶∶“??”
  时月正好找到理由,站起来准备送客∶“婶子,你看我这。也没能好好招待你。”
  谢大婶还算识趣,立即准备告辞了,只是小眼神一直打量着慕容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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