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真太子逼着篡位——耳东霁
时间:2020-08-22 09:29:36

  林姑姑脸上挂不住,此时看都不敢看甄让,手忙脚乱收拾着桌子上的纸张。
  偏偏,好巧不巧的,风一吹,就将一张吹了过来。
  甄让长手长脚立马去抓。
  “不!你别动!!!啊我!!!你要敢动,我,我就……”贾甄甄慌不择言,威胁的话想了半天,却太着急,反而什么都卡在了喉咙里。
  “什么?”甄让笑了。
  真是以前没发现,她这么有意思。
  “你!”贾甄甄道:“反正你不准动,站好!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好好好。”甄让对上她,真是彻底的败下阵来。
  他双手高举,站在门口。
  风吹的院子里的花树扑簌簌摇晃,他的发带不听话地飘起来。
  贾甄甄赶紧上前两步,伸手抓住这‘该死’的纸张!
  甄让眼力极其好,在贾甄甄捡起来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看到了。
  原来就是一行青楼里的艳诗。
  甄让摇摇头:大惊小怪,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甄让故意道:“哎,甄甄,你瞧下雨了,我一直站在门口不大好吧?”
  也是。
  贾甄甄扭头见林姑姑像做贼一样地收拾好了东西,便道:“行,行吧,你进来,我有话同你说!”
  哈哈哈,还磕巴。
  甄让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走进去。
  林姑姑觉得不仅这纸张烫手,甄让的神情也挺烫眼睛的。
  林姑姑道:“那,那你们议事吧,我,我就先下去了。”
  贾甄甄道:“姑姑让他们烧个热水吧。”
  林姑姑道:“哦,好,还是平常的时间?”
  甄让笑着指尖在贾甄甄裸露出来的雪白脖颈上划一下,道:“不,晚些。”
  不真的咬一口,他可太不放心了。
  今晚那些士子看贾甄甄的眼神,他是一点都不喜欢。
  他虽然乐见她过得开心如同一朵花开的肆意,但被人觊觎,尤其那个罗萍!
  不过是拿到一副鹤图,简直像是拿到了贾甄甄的婚书一样,乐的都快找不到北了!
  他忍不住了,今晚,他就要‘咬’贾甄甄一口,让她知道她是谁的夫人。
  贾甄甄全然没听出如此明显的‘弦外之音’,只是被甄让被甄让刮了一下后,浑身产生一股难以言喻地颤悚。
  “你!你离我远点!别挨着我!”
  这么敏感吗?
  甄让笑嘻嘻无辜地举起双手,道:“好的,夫人。”
  但视线却依旧毫不收敛。
  真是一物降一物。
  见他们两个打情骂俏其乐融融,林姑姑摇摇头赶紧出去了。
  林姑姑一出门,正巧乞丐画完了手里的纸张。
  他大手一挥,将纸张朝前一推。
  贾甄甄道:“这人不是京城的难民,他是闵贵妃的人,是贾姝死侍里的一个,他和其余两个人,一直奉命保护闵思琢。”
  甄让知道闵贵妃一直在保护闵思琢。
  甄让道:“你怎么确定他的身份的?”
  “他被割了舌头,不能说话,但是可以写字画画。”
  “哦。”甄让一个字千回百转。
  贾敏应该不知道乞丐的身份,不然肯定会严刑拷打他。
  贾甄甄道:“他一直跟着闵思琢,那日在京郊的丰水湖边,有人下了死手,确实是有人想杀了闵思琢。”
  “那他们?”
  “他们三个人合力救下了闵思琢,他们一人与闵思琢长得一模一样,一人与闵思琢嗓音一模一样,还有一个,他暂时还没写出来。他们三人合力,骗过了杀手,闵思琢则被打晕,安全地藏在一艘画舫里出京了。”
  甄让点点头,闵贵妃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确定闵思琢没事就好。
  其实这乞丐的声线简直和闵思琢一模一样,又恰巧在闵思琢死了以后忽然出现,太过于巧合,甄让是有些起疑。
  没到过,竟然是这样。
  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甄让道:“他没事就好。那个杀手我有一些眉目,但具体的,还是要等见过贾姝以后我才能确定。对方一直在暗,还是得找出来,不然闵思琢始终不安全。”
  贾甄甄点点头,道:“对,他们三个死侍,一个和闵思琢长得一模一样的,替闵思琢死了,这个和闵思琢声线一样的,来传消息,还有第三个,不过我猜想,那个人跟闵思琢也是有联系的!”
  甄让道:“他还没说?”
  “哦,他说画出来,画好了,我们看看吧!”
  甄让与贾甄甄同时俯身去看。
  好半晌,甄让笑开:“哈哈哈……”他道:“仁兄画技超群,很不错!”
  贾甄甄:“啊啊啊,甄让你闭嘴!”
  贾甄甄羞地面色潮红,抓住那张春宫图一下子就揉了紧紧攥在手心。
  贾甄甄大怒,“让你画人,你画的什么东西!”
  甄让道:“就是人啊,而且栩栩如生。”
  “你闭嘴!”
  乞丐对两人的反应一脸不解,只是见甄让恭维自己,他便笑眯眯地受用了。
  “你!”贾甄甄气结,“你,你,你不是说画第三个人的吗?!你拿我开涮啊你!!!”
  她一扬手,这乞丐早就被段衡打怕了,此刻一见她抬手,赶紧伸手抱住脑袋就往桌子底下钻。
  甄让忍着笑,道:“甄甄,他心智不全,你跟他较什么劲?”
  “你!你们!”
  贾甄甄气得七窍生烟,便道:“算了算了,明日先去见贾姝吧,见过贾姝后再说,这人,就让他暂时歇在府里好了,你派人保护着,千万不能出事。”
  “好。”甄让应了。
  两人出了内堂,贾甄甄气结地朝着主院走去。
  这个时辰林姑姑还没睡下,她还有话想跟林姑姑说。
  谁知甄让亦步亦趋跟在身后,经由那张春宫图,贾甄甄对上甄让总觉得很是不自然。
  于是,贾甄甄打发他,“你别跟着我啊?你没事了吗?”
  “有事。”甄让笑道:“夫人不知道,夫妻到了晚上都是有事的吗?”
  贾甄甄:……………………!!!!
  “你,你……”贾甄甄道:“你满脑子都是什么鬼东西?!”
  “都是你啊。”
  “恬不知耻!”贾甄甄强装作义正言辞,道:“闵思琢的事情已经有了头绪,后策你想到了吗?再者,明日进宫父皇必然会问及贾姝和方鹤的私情,你想好了要怎么说了吗?”
  甄让:……
  贾甄甄磕磕巴巴道:“你,你好好想想吧!”
  说完,她火急火燎比惊蛰还跑得快。
  甄让叹气,道:“那夫人事情你都交给我,你干嘛去啊?”
  “我……”贾甄甄脚步一顿,她本来打算找林姑姑八卦的,今晚可以八卦的事情真是太多了。
  大赌是一件,斗诗是一件,段衡送来人是一件,甄夫人送绣品也是一件,和甄让结盟也是一件,再有!春宫哎!。
  但是把事情全推给甄让,自己似乎对两人的结盟并没出力。
  闻言,贾甄甄笑着回头道:“我去书斋,模仿下这死侍的笔迹,他听命于闵贵妃和贾姝,现在闵贵妃没了,贾姝又在宫里,我想假借他的手笔,给闵相送去一封信,让闵相不要担心闵思琢。”
  这话听着是没毛病,并且充满了公事公办的严肃感。
  但是——
  甄让道:“夫人难道忘了,我模仿别人的字迹不在话下?”
  “不!”贾甄甄一口回绝,道:“你别过来,啊不是,你别到书斋来!我也不能万事靠你,总得自力更生不是。”
  ?
  甄让挑眉。
  肯定有鬼!但他也不点破,笑着放走了贾甄甄。
  甄让转回前厅。
  惊蛰正对着一株水晶红柿子树发呆,他坐在走廊的栏杆上,正手指点着柿子。
  “我能再见到她。”
  再点一下,顿时眉头皱起,“见不到她。”
  又点一下,“我能再见到她。”
  点了半天,他疏忽站起来,愤怒道:“不可能!我肯定会再见到她的!”
  说完话,也不管还正下着雨,惊蛰一下子冲到柿子树下,抱住柿子树就摇晃起来。
  甄让:……
  好半天,摇的就剩了一个,惊蛰得意一笑,一甩头,就对上甄让看神经病一样的神情。
  惊蛰:……
  甄让自觉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于是便道:“大夫应该还没歇下。”
  惊蛰:“……我没病。”
  甄让并不过多干涉惊蛰的生活,只嘱咐他如果有事随时找自己。
  惊蛰看着甄让,神色晃了晃,道:“多谢公子!惊蛰,惊蛰记下了。”
  甄让将贾甄甄吩咐的事情一一安排了。
  惊蛰道:“属下尽力而为。不过对于四公主……”
  “四公主怎么了?”
  “自公子中箭修养开始,陛下那边一直在动作,属下怀疑闵公子……”
  “是陛下做的?”
  惊蛰道:“对方的手法干脆利落,不像是宫廷里的人,属下一直没头绪,打听也打听不出所以然来,但今日见那个乞丐身上的伤口,似乎与另一个人对上了号。”
  “谁?”
  “金公子。”
  甄让道:“为什么你会想到他?你怀疑影卫是他?”
  惊蛰摇摇头,“属下暂不能确定,但在公子大婚后,金公子不是说要出京。这个杀手只动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手,每次都一击则中,他一直只在京城活跃。唯一一次在京城外出手,时间与金公子在那儿一致……”
  “你怎么查到的?”甄让依然犹疑,“每年出京都的人那么多,怎么确定不是巧合?”
  “第一,此人动手全是巧力,可以猜出并非魁梧之辈,第二,属下排查的所有人中,只有金公子那日有动手的可能,第三,昨日水边,能走漏消息的,只可能是他!”
  甄让长舒一口气,“我知道了。”
  惊蛰又道:“属下会再去核查,另有一件事。”
  “什么?”
  “四公主忽然在赌坊这样,想来是因为陛下动了皖南。”
  甄让笑一声,“怪不得段衡发脾气,他这两年的样子,都让我险些忘了我与他也曾做过知交。”
  惊蛰道:“明日公子入宫,想必陛下会询问段衡今夜来做了什么?”
  甄让道:“该来的躲不过。”
  甄让想了想,又道:“你说的那位姑娘……”
  “只是一位寻常的姑娘,但她打赢了我,所以我……”惊蛰挠挠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了,“嘿嘿,公子不必忧心。”
  甄让淡淡笑了,点拨道:“惊蛰,在你手下能过几招的有几个人呢?更何况打赢了你。哪怕你在拳脚下让她,对方一个姑娘……”
  惊蛰立马收敛了笑,“公子的意思是……”
  “喜欢人没问题,但也先要看清是人是鬼。”甄让道:“当然,不管是人是鬼,你的事情我并不干涉,只是不想你走弯路。”
  “属下明白了!”
  甄让跟惊蛰说完,立马绕去书斋找贾甄甄。
  不找她?怎么可能!
  甄让到书斋外,空荡荡的,只有林姑姑正端了一只空碗出来。
  甄让诧异,“甄甄还没回卧房?”
  “没有。”林姑姑如同一个操心的老母亲,“公主还在奋笔疾书,说一定要看出个眉目。”
  甄让点点头。
  大秋天的喝绿豆汤,确实看的挺辛苦。
  甄让心里偷笑,道:“我知道了,林姑姑去歇息吧,我去陪着公主。”
  “好。”
  甄让轻脚走进去。
  窗子开了一扇,正好对着贾甄甄。
  她正趴在桌上,啧啧称奇,“比宫里的确实好多了!”
  甄让笑了下,他做过夫子,也教过女学生,见此早就猜了个七七八八。
  贾甄甄这厮并没研究笔迹,她研究的是方才乞丐画的春宫图。
  那张她揉成一团,现在已经压平了的春宫图。
  贾甄甄贵为公主,虽然在出嫁前一夜,会有教引姑姑教她这些。
  但到底是吃猪肉和看猪跑很不一样。
  她未经人事,却跟着闵思琢五毒俱沾。
  雾里看花一般的花楼经验,实在更让人心里痒痒。
  但是教引姑姑拉着脸,一副此事不可,此事只痛不快乐,此事只是侍奉男子使其舒心的话,瞬间将她的好奇打个七零八落。
  风自窗子里吹过来,凉飕飕的。
  贾甄甄脖子一冷,立马警惕地扭头。
  !
  甄让笑眯眯打个招呼,“公主,忙着呢。”
  “啊啊啊,对!”贾甄甄做贼一样赶紧把春宫图收起来。
  甄让好整以暇,轻咳一声,慢悠悠踱步到门边,给足贾甄甄‘毁尸灭迹’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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