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跪下,叫爹——燕柯
时间:2020-08-24 10:21:46

  司机:“……”
  泪奔!
  一路无话,很快回到许家,把‘事情顺利’,和春堂和关大帅冰释前嫌的消息告诉了许元章和许太太,两人一个默默松口气,一个恭手念着佛,看起来都挺高兴的,就连许元章都缓合下表情,主动露出了笑模样。
  许太太则扬手高声唤,嚷嚷着佣人,让她们赶紧给少奶奶准备晚膳,就连李曼语都被允许楼,敬陪末座,还得了许太太个笑脸儿。
  不过,忙碌一整天——陪关渠这玩儿那耍儿,约会的挺累了,程玉简单应对了一番,便上楼休息了。
  一夜无话,次日清晨,她神清气爽的起来,先是到和春堂宣告了好消息,算是稳固一下地位,随后就去了工厂,招集管理层,把她和关渠谈下的合同任务交代下来,对此,基本没太见过大市面的新厂管理们都惊呆了,一个个瞪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
  开玩笑吗?那是关家军啊,是手握北三省的势力,是他们头顶的那片天,怎么……好端端的金砖往他们脑袋上掉?
  运气那么好吗?
  要不要出门溜溜,看看能不能捡着金条啊!
  管理层的思想,几乎瞬间达成共识。
  “想什么呢?我上头有人!”看着员工们梦游似的表情,程玉没好气的说。
  “哦!”管理层们做恍然大悟状。
  随后,就鞭策着厂子里的工人们加班加点,拼命苦干!
  时间很快流逝,转眼一个多月过去,程玉顺利掌握住了和春堂,而新厂也因为和关渠的合作,一跃成了海城一流,事业路走的畅通无阻,完全春风得意的同时,失了女儿,四处遍寻不着的李柏和李太太,终于找到了些许线索。
 
 
第61章 
  五月初夏, 繁花如锦。
  关渠和程玉的关系,随着时光的流逝越来越好, 渐渐进入了‘蜜月期’。
  那叫一个黏呼!
  一天见一次, 一次见一天都不够,当真恨不得日日夜夜相处一块儿, 完全不想分开,程玉到还好些,她经验多丰富啊, 情情爱爱的不过调剂,是生活乐趣而已,占不太她太多心神,但,关渠人家不一样啊!
  他长到三十岁,说白了不过谈了一次恋爱而已, 就这样还差点让人家骗的家破人亡,留了惨烈的心理阴影,好多年不敢沾情爱, 此一回, 好不容易摊上了程玉, 人家‘玩’的贼溜儿, 让他享受到恋爱的乐趣……
  那是彻底的乐不思蜀了!
  几乎沾程玉身上, 都不想下来。
  关系越来越亲近,自然而然的,他的心便越发偏向程玉, 于是,在他们热恋期间内,无论李柏和李太太怎么一天一登门,声泪俱下,关渠都视若无睹。
  甚至,还暗示手下人停止寻找李曼语的脚步。
  不过,终归是亲生女儿,李家也不是没名没姓的人,李曼语有三个亲哥哥,各各都有能耐,没了关渠的帮助,人家照样没停下脚步,八爪游触着漫天遍野的找,终于在一家西餐厅的服务员嘴里,得到了一些线索。
  收了他们一大笔钱,服务员告诉他们,就在李曼语失踪那天,他曾见过她和一个小脚女人相约包间,秘谈了许久,最后,跟着小脚女人走了!
  而那个女人是谁?服务员不得而知。
  但,他记得她的长相,能配合画家画出素描相来。
  只要全城通辑,许就能找到线索。
  不过,虽则是财务局的副局长,可李柏是文职人员,并没有调动武装部的权利,因此,夫妻俩便巴巴来到关家。
  结果,关渠不在。
  人家跟程玉约会游湖去啦!
  夫妻俩万分无奈,却又不想离开,便守在关老太太跟前,对她前哭后求,抹泪哀嚎,想让她帮着说好话儿……
  而关老太太呢,哪怕心疼堂侄子,担忧堂孙女,能够理解丢了女儿的父母心情,可溜溜这么久了,这夫妻俩三天两头的登门,次次都抱着她大腿哭嚎,来来去去就那么几句话,说
  起来没完没了,她一个六十出头奔七十的老太太了,精神上能理解,但身体……
  着实有些受不住啊!
  本能的有点烦了,偏偏又不好说什么,便只能半闭着老眼,一脸痛苦无奈的揉着额角,布满皱纹的脸越发显得苍老憔悴,已经不想在安慰开解,她紧紧闭着嘴,全力稳定身型。
  毕竟,那夫妻俩还跪地毯上抱着她腿呢,哪怕她是坐着的,可到底年纪大了,凡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凡一个没坐稳,让那两人拽下来,她会出事的!
  哪怕不丧命,都得筋断骨折!
  谨慎而小心翼翼的,关老太太心里那个苦啊,精神那个累啊,因此,在一眼瞧见儿子容光满面的进门,她都没顾上叮嘱一声——让他好生帮着他堂兄,把曼语安全找回来。而是匆匆交代了两句,便拄着拐杖,逃也似的上楼了。
  都没用人扶,自个儿走上去的。
  要知道,平素这老太太腿脚那是相当不好的,爬个二楼都得一手拄拐棍,一手用人扶,可此回呢?真真健步如飞,一口气上了三楼,气都没喘一口。
  凭此就可想而知,李家夫妻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留下一句,‘儿啊,娘累了,你招待你堂兄堂嫂吧。’关老太太头都不回的跑了,大堂里,只留下了关渠、李家夫妻和一干佣人。
  “大帅,曼语的事儿,我们得了些线索,您看看……”哪怕心里明白惹了厌,但李柏也顾不得其它了,抓着素描画凑到关渠身侧,双手高举到他眼前,“就是这个女人,是她带走了曼语。”
  “对对对,大帅,就是她,是她。”李太太泣声,满面焦急的跟近,那模样,仿佛恨不得把画像塞进关渠眼睛里。
  “哦?”挑起眉头,颇带着几分兴趣的垂下目光,关渠扫了那画像一眼,不出所料果然是程玉,啧啧啧,画得到还挺漂亮,他摸了摸下巴,不由自主的想,嘴里却出声问,“你们给我看这样,是怎么想的?准备让我满城贴告示吗?用什么理由?她拐走了曼语?”
  “这好说不好听的,容易坏了曼语的名声啊。”
  这段时间,哪怕请托他相助,哪怕急的两眼冒火。然而李家夫妻却都还千恳万求的,让他偷偷
  摸摸出手,千万别把李曼语离家出走的消息传出来,生怕影响她的名誉,可如今……
  “大帅啊,曼语已经走了那么久,怎么寻都寻不着,眼下,我哪里还敢想别的,只要孩子能好好回来,别缺胳膊断腿的,我就满足了,名声不名声的,算了吧,不强求了。”李柏无力的摆手,垂头丧气的说。
  刚开始孩子离开的时候,他想的还多,觉得瞒着藏着,偷偷找回来,别影响了孩子的未来,但如今,眼瞧这么久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他都已经绝望了。
  家里头,他和他老婆一宿一宿的睡不着觉,不知抱头痛哭了多少回,都赌咒发誓的,只要女儿能回来,不管她这段时间在哪儿,经历了什么,哪怕就此毁了,需要他们养一辈子,他们都认了!!
  只要孩子平平安安的活着!
  “呵呵,你们到是想的开,接受度挺高啊!”关渠挑眉,拿起画相抚了抚,想起前几天约会时,程玉偶尔闲聊时,跟他提起过的,许家都开始要准备摆酒了,他不由轻咳一声,把带着几分说不出是怜悯,还是叹息的目光投向了李柏。
  他们家少奶奶筹备的差不多,便没打算瞒着了。所以,女儿嘛,李柏很快就能寻着,但,寻到之后是心满意足,还是恨不得直接掐死,那就真是两说了!
  都有可能!
  “唉,大帅,您还年轻,这人啊,但凡做了父母,那滋味真是……”李柏长叹一声,眼眶有些湿润了。
  而一旁,李太太早就泣不成声。
  夫妻俩齐齐把目光投向关渠,那里面满是恳求,意思表达的在明显不过,是想让关渠颁下布告,全城寻找。
  对此,关渠摸了摸鼻子没做声,心里琢磨着是该在拖拖,还是直接挑破了,又或者,他该去跟他家少奶奶‘请示’一下,得了命令在行动吗?
  他思索着。
  见关渠不说话,满面深思之色,李柏和李太太不知他在想什么‘国家大事’,也不敢轻易打扰,生怕惹人家不高兴,便眼巴巴盼着,蹑手蹑脚的。
  一瞬间,屋里陷入了寂静之中。
  莫说三位主子了,佣人们都不敢大喘气了。
  当真是鸦雀无声。
  好半晌,约莫足了十来分钟的光景,关渠突然
  握了握拳,暗自决定要先请示一下‘太座’再说,便想着含糊两句,先把李家夫妻打发走,明儿再问程玉意见,可结果……
  嘴刚刚张开,他还没出声呢,外头玄关处,突然跑进来个司机打扮的男人,他举着张报纸,满面慌乱惊恐,冲过来就嚷嚷,“老爷,太太,不好了,出事了!我,我,我,我找着小姐了,她,她她她她……”
  “顾成,你说什么?你找到曼语了?她在哪儿?”李太太猛然转身,急急的问。
  那叫顾成的司机便抽气,颤微微的举起报纸递过来,口齿都不太灵俐,“老爷,太太,您们快看这个,许家……就是那个和春堂药铺的东家,他家少爷要纳姨太太,就这页儿登着呢,上头还有照片,这不是小姐吗?”他断断续续的说。
  顾成在李家当了十年的司机,算是看着李曼语长大的,把她当半个女儿瞧,因此,哪怕海城日报上那张低眉垂眼,只有邮票大小的黑白像照的特别失真,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这是曼语?”李太太跟抢似的夺过报纸,目光定定投到黑白照片上,确认那是女儿,便又转向文字描述。
  那是一个不大的豆腐版,简单写了许家少爷纳妾的消息,短短不过四、五行字,却足够我让李太太震惊,“不,怎么会?许家少爷不是已经瘫痪了吗?人事都不知了,曼语怎么会嫁给他?”
  “拿过来,快,让我看看!”一旁,李柏也凑了过来,一目十行的扫过,随后,便是勃然大怒。
  “好大的胆子,许令则,那是个什么东西?狼心狗肺花肚肠,便是好好的四肢健全都配不上我女儿,如今他都瘫痪到床上,屎尿不尽了,居然还妄想攀附,而且,还是纳妾!!谁给他的狗胆,简直不知所谓!”
  “他骗了我的孩子,许家人拐走曼语,一定是他们威胁我女儿,我,我,我要抓他们下大狱!”他高声喊,脸色都胀了。
  “对对对,老爷,你快把咱们女儿带回来,不能让她陷进火坑,那姓许的都要蹬腿了,哪里是曼语的良配,而且还是做姨太太……那孩子是我们娇生惯养长大的,哪能受得了这些?一时半会被迷了眼,咱们不拦着,往后她的日
  子可怎么过?”李太太慌手慌脚的推他,嘴里不免恨恨,“死丫头,上天派来讨债的鬼,真真是个没脸皮的……”
  “那许令则明明是结了婚,人家都有老婆,眼下又那光景,怎么她就非认准了,咬死不松口?我是她亲妈,我难道会害她吗?”
  “横挡竖拦,我是为了她好啊,她不领情就算了,一时想不开恨我,我也不怪她,她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儿?居然撒脚跑了,还一走几个月不见追踪,她难道就不怕我们挂心吗?”
  “甩家舍业,连爹娘都弃了,她就是为了去给人家当姨太太?一辈子伺候个‘活死人’吗?许令则到底是哪里好?怎么就把她迷成这样,连心肝都丢了!”
  李太太痛心疾首的喊,“我,我真是白把她养活那么大……”
  “不,老婆,你别这么说,曼语肯定不是自愿的,她是被骗了,是许家人拐了她!”李柏气的直跺脚,带着老婆,一块痛骂许家人。
  从上到下,从头到尾,有一个算一个,他们连许家的狗都没放过。
  引得关渠直皱眉头。
  毕竟,这夫妻俩言语牵连上了他家‘少奶奶’。
  “那个,老爷,太太,您们俩刚看的是海城日报,我这边还买了张溪报,那上面有记者写,说咱们家小姐跟许令则是什么师生恋,已经同居好半年了,又说她是自个儿毛遂自荐,跑到人家许家少奶奶跟前跪地自请,您们瞧瞧这标题,说什么‘畸恋成瘾,女大学生痴迷大作家,主动上门做妾……”一旁,顾成又从口袋里掏出个叠起的报纸,小声开口。
  跟海城日报这等正经大报不同,溪报不过周刊小报,上刊登的内容也多是艳情八卦,怎么惊悚俗艳,引人眼球便怎么来,颇受中下层人士——类似顾成这般人的喜爱,今朝能得着李曼语的消息,还是因为他想买最新的溪报,这才瞧见的。
  “溪,溪报?”李柏和李太太的诅咒声瞬间停下,目光怔怔看向顾成,他们嘴唇都颤抖着。
  着实是,他刚才说的那内容有些太惊悚,让两人一时接受不了。
  “对啊,老爷,太太,这上头有小姐的照片,真真的。”顾成哭丧着脸,举起报纸。
  李柏和李太太就着他的手看见
  ,瞬间心都凉了。
  报纸上头——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是自家闺女和许令则‘相识相爱’的过程,且,因为没有美化和报纸的性质,显得隔外艳情和粗鄙,当然,或许是怕麻烦,报纸里没登自家闺女的真名实姓,只说是海城大名‘某某女学生’,可是,那有什么用?
  文字没登,但是有照片啊!
  那么大的照片,足足占了四分之一个版面,自家闺女的头跟鸡蛋那么大,眉眼模样印的清清楚楚,但凡见过她的,一眼就能看出是谁!
  怎么照的?
  自家闺女那身衣裳,还是离家出走那天穿的呢!!
  这是出了家门,就直奔许家了吗?
  李家夫妻欲哭无泪。
  顾成僵硬如许。
  气氛沉默压抑到了极点,谁都不说话。
  “咳咳……”好半晌,关渠轻咳一声,想打破一下尴尬气氛,然而,没等他咳完呢,李柏猛的一跺脚,恨声道:“儿女都是前世欠下的孽,不管怎么样?曼语都是我养活的,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走进死路,现下,她恨我就恨吧,那个许令则,我管她爱不爱,甘不甘愿,就算打折她的腿,我都要把她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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