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离后我和渣男互穿了——西瓜尼姑
时间:2020-08-28 07:58:31

  他拿出所有金锭子,拍在桌上。
  一共六锭金子。
  陆宁通把六锭金子分成三份,分别丢在大、中、小上,他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抱臂坐着,仰头冲正管队说:“就按顺序开,大中小。”
  正管队眼尾眉梢都是笑意,他挑眉说:“陆宁通,这可是你让我开的。”
  陆宁通不悦道:“废你娘的话,赶紧开!”
  正管队扫众人一眼,笑道:“都下注吧。”
  围观的兵士们,慌忙拿银子下注,有跟注的,机灵点儿的,就和陆宁通下相反的门子。
  赌桌上,总体看,下“小”的最多。
  正管队就摇了一下骰子,打开给众人一看,可巧就是小。
  他做庄,“大”门子上的两个金锭子,悉数被他收入囊中,众人看着眼红,不禁唏嘘一声,惋惜自己囊中羞涩,不够本钱去做庄。
  正管队合上盅,继续开始第二轮
  正管队还没开始摇的时候,陆宁通压着他的手,说:“这一把,我压小。”
  “没问题,随你高兴。”
  第二轮,正管队摇了两下。
  他打开一看,骰子点数四五六,开的大。
  陆宁通压在“小”上的金子,再次被正管队收去。
  两场下来,正管队赢了陆宁通四锭金子,换成银子足足二百两!
  兵士们一个月才领几两而已,二百两银子抵得上许多人近十年的俸禄了。
  正管队喜不自禁,脸上笑意颇深,他同陆宁通说:“这最后一把了,你确定压‘中’?”
  压中,意思就是说,除非正管队摇出三个相同的数字,开一手豹子,否则陆宁通绝无可能赢。
  略懂赌.博的人都知道,豹子最难开。
  压豹子能中的太少了。
  除非祖宗显灵。
  陆宁通没心思和他们浪费时间,只想快想离开赌桌,便道:“我确定,就压‘中’。”
  正管队哈哈笑道:“那我开了。”
  简玉纱实在看不下去了,从床上爬起来,走了过去。
  陆宁通这傻小子,给人吃的骨头都不剩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脑回路怎么跟皇帝高度相似?莫非座下都有病?
  -
  哈哈哈哈这一批读者真的好能get我啊,还没写的梗都先剧透了。
  开心。
  -
  武弁服很有意思,我放wb了,你们可以去看看,想象项天璟穿上啥样……我觉得蛮好笑的。
 
 
第二十七章 
  “慢着。”
  简玉纱走到赌桌前, 叫停了这一局。
  正管队还没开始摇色子,他端着盅,瞧着简玉纱道:“哟, 伯爷也玉尊降贵跟我们玩儿呢?”
  简玉纱纠正他:“是纡尊降贵。纡,屈抑的意思。屈抑你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吧?委屈的屈,压抑的抑,听明白了么?”
  说罢,她直接夺过正管队手里的盅, 拿出三颗骰子放手里掂量掂量, 重量正常。
  正管队丢了骰子和盅,才愣愣回神,涨红了脸道:“闵恩衍你干什么呢?”
  简玉纱把骰子丢进盅里, 重新盖上,说:“这不是跟你玩呢。”
  正管队脸色不太好看,他瞥一眼桌面上的两个金锭子,脸色又好看了,笑着说:“行,伯爷要玩我们肯定奉陪。只不过陆宁通都压了‘中’, 不好再改门子吧?”
  简玉纱往桌面瞧一眼,说:“不改门子, 但这回我们当庄,你们下注。总是你当庄,你多担风险呐?”
  正管队想了想,笑说:“你们当庄可以啊, 不过倍数得赔大一点。”
  简玉纱点头道:“当然,不光倍数赔大十倍,我还要赌你们手上现在全部的银子。怎么样?”
  几个小赌棍手里拿着不多的银子, 当然舍不得一口气赌光。
  但正管队心思活络了,他怀中钱袋子鼓囊囊的,不差银子,而且这回一赔十,假设真的将四百多两全部压上去,闵恩衍得赔他四千两,四千两是多少呢?按今年的银价算,是他家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加起来,十几年的收入。
  他有些忧心地笑问:“伯爷,不是我瞧不起你,四千两银子不是小数目,都够买一个庄子了,你赔得起吗?不会得把爵位赔给我吧?那我还得认你做弟弟,才能承袭爵位啊。”
  陆宁通拍桌而起,吼道:“输了老子赔!你别认怂就行!”
  正管队给激起了胜负欲,他把钱袋子打开,随便抓成两份,左手的一份丢在“大”上,右手的一份丢在“小”上,一赔十,不管哪边赢了,他都能拿到两千多两,稳赚不赔的买卖——除非简玉纱开豹子出来。
  他指着“中”门子上的两锭金子,问简玉纱:“这一门子怎么办?”
  简玉纱说:“算陆宁通下的,我要是输了,你们见者有份。”
  正管队当然不舍把到手的金子分给别人,但架不住旁人起哄,都想分一杯羹,他骑虎难下,只能允了,反正一会儿保准赢二千多两,不在乎这一百两了。
  简玉纱端着盅随意地摇了几下,扫了周围其他赌棍一眼,挑眉问道:“都傻站着干什么?还不下注?”
  几个赌鬼毫不犹豫地将银子分别丢去“大”、“小”两个门子,“中”门子上,只有两锭孤零零的金子。
  简玉纱最后问道:“没人下注了是吧?”
  众人起哄道:“赶紧摇骰子吧你!”
  简玉纱没摇骰子,她直接将盅重重放在桌上,说:“那我开了。”
  正管队拧眉道:“你都没摇骰子,你确定要开?”
  简玉纱淡然说:“刚摇了两下,你没看到。”
  正管队不是没看到,他看到了,“就那么两下,你真不再摇一摇?”
  陆宁通很忐忑,但他莫名信任简玉纱,便冲正管队喊道:“你废什么话!恩衍哥,开开开!”
  正管队心里直嘀咕,他摁住了简玉纱开盅的手,冷笑道:“伯爷,开这么草率,但输了可得认,到时候你拿什么压我们哥儿几个都不成!”
  “就是就是!要是开了不敢认,闹大了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咱们怕啥啊,不就是个小千户的儿子嘛,伯爷你可不同,万一闹上去给除爵了,得不偿失啊。你可想清楚了。”
  癞皮狗压了五两银子,不爽道:“想什么清楚!骰子都摇完了,盖棺定论就等开结果了,没机会想了!开开开!”
  简玉纱一巴掌拍开正管队粗黑的手,说:“睁大你的眼睛。”
  她利落地揭开盅,蓝色的三个六,豹子!
  正管队眼睛都看直了,癞皮狗把眼睛揉了又揉,结结巴巴道:“这这这……这什么啊!”
  陆宁通憋足了劲儿,仰天长笑,声震整个营帐,他握拳大叫:“啊啊啊啊恩衍哥!啊啊啊啊!是豹子!是豹子!是豹子!我们赢了!我们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们赢了啊!”
  简玉纱丢了盅盖儿,微笑着冲陆宁通示意:“笑什么,还不赶紧收你的银子啊?”
  陆宁通双腿不停蹦跶着,一边弹跳一边把桌上的银子全部扫进衣摆里兜着,沉甸甸的银子一千多两,虽然有八百多都是他的本钱,只有小部分是别人的,但这回却是他赢的最痛快的一次。
  正管队面色铁青,他输的银子里,有二十多两是罗队长的!
  他嘴唇颤抖着,吼道:“怎么可能!你出老千!”
  旁人输了钱,都附和道:“闵恩衍你出千!怎么可能叫你一个人全赢了!”
  简玉纱冷眼扫着众人,最后将视线落在正管队身上,笑着道:“之前不也一直是你们赢,陆宁通一个人在输吗?怎么我才赢了一把,就是我出千了?那你呢?出千没?”
  正管队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脸色由红转白,辩驳说:“我没出千!”
  简玉纱好整以暇道:“骰子是你的,盅是你的,桌子也是你的,我空着手来的,我拿什么出千?这样吧,你要是实在不服,咱们再比划比划,但是这回不赌钱了,赌一只手,输了剁手,好不好?”
  正管队不由自主摸着腹部,几颗硬邦邦的特殊骰子就在他怀里。
  他知道,遇上行家了。
  如果再来一把,输了他得剁手,赢了他还得剁手,因为他一出千,“闵恩衍”一准看出来。
  正管队吞了吞口水,面色惨白地说:“不赌了。”
  癞皮狗还在起哄:“凭什么不赌了!不就是一只手!正管队你跟他赌!”
  “要赌你他娘的去赌啊!”
  正管队推开癞皮狗,怒气冲冲出了营帐。
  癞皮狗看着陆宁通兜儿里的银子,心有不甘地问简玉纱:“我说伯爷,你既赌术如此精湛,何不早露两手?藏的够深啊?同袍一场,你挺会坑人啊。”
  输了钱的都不高兴,说话夹枪带棒:“就是就是,都是一个帐子的,天天睡一块儿,这么坑人合适吗?”
  简玉纱蔑视着癞皮狗,说:“跟你这种下九流就的人玩,我平常放不下身段。”
  癞皮狗一贯死脸皮,这会子却也觉得很没脸,但他方方面面不如简玉纱,拳头都不敢朝她动,除了瞪眼,别无办法。
  简玉纱瞧着陆宁通,问道:“把他们的银子还给他们,乐意吗?”
  陆宁通脑子转的快,立即笑道:“乐意。”
  旁人一听,哪儿还有什么恨,看简玉纱和陆宁通的眼神都不同了。
  癞皮狗当下也笑了,搓着手道:“伯爷就是伯爷,大气!”
  “就是就是,格局大!”
  陆宁通把钱都丢在床上,捡出他的金锭子和银子,将其余的全部分给了众人。
  一个帐子的,避免别人以后给他们俩穿小鞋,这钱不能要。
  反正他也不缺钱。
  但陆宁通独独没分给癞皮狗。
  癞皮狗眼巴巴儿瞧着,望眼欲穿,可陆宁通就是不往他手里塞银子,眼看到最后都分光了,他凑到陆宁通跟前说:“小陆爷,我的呢?我的呢?”
  陆宁通把钱袋子系牢,冷笑说:“没有你的。”
  癞皮狗不乐意了,大闹道:“凭什么没有我的!”
  陆宁通一转身,袖子一甩,说:“赢你们的钱我都分出去了,你想要找他们要去。”
  癞皮狗折回去找同袍要银子,被人轮番轰赶,到手的银子,谁肯给他一个子儿?
  癞皮狗在帐子里大吵大闹。
  简玉纱躺床上,不轻不重地道:“别吵,我要睡觉了。”
  她话虽然说的轻,帐子里的人耳朵好使,纷纷闭嘴,一个字也不说了,癞皮狗一个人闹着也没意思,乖乖溜溜回床上卧着。
  陆宁通睡简玉纱隔壁,他躺床上喜滋滋睡不着。
  他缩在被子里偷笑,想了想,又揭开一个缝儿,从缝儿里偷看简玉纱,笑嘻嘻地小声道:“恩衍哥,恩衍哥?”
  简玉纱眉头动了。
  陆宁通便继续说:“你真神啊,以前怎么没听你说,你有这本事?”
  简玉纱闭眼说:“我困了。”
  陆宁通捂着嘴笑,然后说:“好好好,等你睡够了,你再抽空教教我。”
  那三个六,真是太炫眼了,他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简玉纱的呼吸逐渐均匀。
  摇骰子没什么难的,熟能生巧而已,她天生对手上功夫有悟性。
  简玉纱幼时在祖父帐中跟着将士们练摇骰子,不过一个月时间,便能随心所欲,想开什么开什么。
  后来闲的没事儿干,也会摇着玩一玩,手感便一直保持下来,现在只要掂量出骰子的重量,基本什么骰子都能摇出她想要的数字。
  下午,快到未时中。
  戊班将要集合训练。
  简玉纱和陆宁通一起从帐子出去。
  陆宁通一边系腰带,一边问简玉纱:“恩衍哥,你什么时候教我摇骰子?”
  简玉纱问他:“你不是说不再跟他们赌一枚铜钱吗,学摇骰子有什么用?”
  陆宁通嘿嘿笑说:“我说话算话,说不赌就不赌了,但是这一手太亮眼了,我想学。”
  简玉纱摇头笑说:“这个不好学,你若将这心思放在训练上,你爹娘乐坏了。”
  陆宁通摸了摸鼻子说:“我从今天开始,也好好训练,但是我还是想学摇骰子。”
  简玉纱道:“行吧,等有空了我教你。”
  陆宁通大喜,跟她一起去了沙场。
  营帐外面,罗队长正在和正管队说话,他手里拿着一条皮鞭,敲在正管队脑袋上,沉着脸骂道:“你他娘的怎么办事儿的?一输输二十两,你他娘故意整老子是不是?”
  正管队低声下气道:“那闵恩衍会摇豹子,谁料得到?”他小声嘟哝:“队长,我之前不也替你赢了上百两银子吗……这你都忘了?”
  罗队长一抬鞭子,正管队吓得往后一躲,模样畏畏缩缩,罗队长越看越气,瞪他一眼,道:“这事儿你想法子给我解决。”
  正管队脸色发白,罗队长意思是让他来赔这个钱,可大家家世都那样,二十两不是小数目,攒一年都攒不下来,他拿什么赔?
  罗队长深深地看了正管队一眼,说:“解铃还须系铃人,钱从哪儿输,就从哪儿要回来。”
  正管队抬眼瞅着罗队长,等他继续说下去。
  罗队长走近两步,说:“癞皮狗为了钱,什么都豁得出去。”
  他在正管队耳朵边,叽叽咕咕说了一段话。
  正管队脑袋直点,笑着说:“下午训练的时候,我就去跟癞皮狗商量。”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