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男装——则美
时间:2020-09-01 08:57:58

  “福泽更爱哭,我都没见几次,福源哥哥也不喜欢他,福泽的娘老是在太子叔王面前说福源哥哥的坏话。”
  “你想让福沛做你弟弟还是让福泽当你弟弟?”
  “都不想,我自己会有弟弟的,刚才您才说过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眉毛已经不疼了,而且也不是很肿了,只能那湿毛巾擦擦脸,不能让眉毛沾水。话说当时纹眉我看到是拿小刀一点一点划开皮肉的,如今想想,我眉毛不好,没有眉形,最少被划开了百十刀。
  爱你们,(づ ̄ 3 ̄)づ。
  感谢□□独守大唐魂的地雷
 
 
第71章
  农历五月, 司徒越带着卫队去了直隶,看着夏粮入仓之后才返回了京城,当晚行到一处林子处,有侍卫上前禀报, 过了林子再有五里远就是驿站, 可修整一晚。司徒越往返京城和直隶之间不止一次, 自然知道侍卫说的是真的,下令所有人, 快马穿过林子,到驿站修整, 明日进城。
  司徒越的位置在队伍的正中间, 夜色下坐骑忽然人立起来,猛然一跃,跳起一丈多高。周围的马匹纷纷栽倒, 侍卫滚做一团, 后面的马勒不住, 甚至踩在了前面倒地的人和马匹身上。司徒越的坐骑嘶鸣一声, 驮着司徒越就要往前奔,耳边除了侍卫的呼痛声还有尖锐的破空之声,前面过去的侍卫回转回来喊着“保护王爷。”
  司徒越伏在马背上, 任凭坐骑带着她左冲右突,这匹马是纯种的大宛良驹,虽然腿部受过伤, 但是也是皇宫里排位在前的好马。司徒越从前一共有两匹马,一匹康健的在米兴出征前赐给了他,第二匹就是现在这匹马,它祖上是皇帝的御马, 因着小时候断过一次马腿,才从御马的位置上被挪下来,司徒越看它颇有灵性,就牵走了,日后也事伴着司徒越出行,算算有十个年头了。
  周围的破空之声越来越密集,有侍卫中箭倒地之后的惨叫。司徒越只管趴在马背上,坐骑奔出了四五里远,前面有许多木桩被绑在树上,荡秋千一样来回摆动,坐骑左右腾挪,快速的穿了过去,司徒越耳听的周围没了声音,奔跑中稍微直起身向后看了一眼,猛然间左臂中了一箭。左臂开始发麻,这是中毒的征兆,司徒越只好再次俯下身,从怀中取出匕首,一下子削掉了左臂中箭位置的一块肉,疼的几乎就要坠马,咬着牙忍了下来,忽然坐骑一下子翻到在地,司徒越被甩出去翻滚了几下,再抬头,因着是晚上,看的不甚清楚,只看到一个光头穿着夜行衣手中的物件似乎是一把弩。
  司徒越挣扎的站起来,左臂几乎是没了知觉,右手握着一把匕首,对面的人越走越近,司徒越发现周围几颗大树下都有人影,心想我这条小命交代到这儿了。
  树上停着四只猛禽,在黑暗里展开翅膀,从树上飞下,利爪抓向黑衣人的脸部,黑衣人惨叫一声,猛禽振翅高鸣,离的太近,耳膜几乎受不了,周围一时开始混乱,远远的听见有马蹄声响起,家将在不远处喊着“王爷,王爷您应声。”
  司徒越顺势在地上翻滚一下躲开猛禽和几个黑衣人的大战,躲在树后。“本王在这儿。”说完赶紧再换一个地方。
  等到家将赶来,黑衣人和猛禽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地上只有司徒越的坐骑倒在路边。燃起火把,有侍卫把司徒越的左臂上半部分用布料紧紧捆住,防止失血过多也是防止毒素通过血液传递。
  一个家将从坐骑上取下一枚□□,在火把下看了看,用白布托起来呈给司徒越看“王爷,是军中制式的□□,这种箭是射杀匈奴骑兵的。”
  “收起来,看看周围还有什么有疑问的吗,一并收起来,让本王明日带到今上跟前。有兄弟折了吗?”
  “折了十六个兄弟,重伤的有八个,余者轻伤,刺客留下六具尸体,咱们一并带入京城吗?”
  司徒越点点头,“把折了的兄弟名字告诉长史,以后自有王府养他们的家小。重伤的也要安抚一番,别吝啬钱财药物,如是不能再跟着本王出行,让他们在王府做事或者去本王的庄子上吧,轻伤的每人赏二十两银子,银子不多是本王的心意。”
  周围的侍卫纷纷下拜,司徒越摆摆手让他们起来,“今晚都警醒些,防止刺客再来。”
  第二天司徒越裹着上臂去了崇政殿,今上震怒,下令彻查。上皇把江山托付给了今上,甚至暗卫都分了一半给儿子,但是手里牢牢的把持着二十四衙门。今上也不甚在意,在他看来,二十四衙门是一帮子宦官而已,上皇都已经很爽快的让出了江山,没道理为着后宫里面训斥太监宫女规矩的二十四衙门也要从老父手里要回来。
  上皇带着太监冯海到了崇政殿,冯海看了箭头和几具尸体,有盘问了一番跟着的侍卫,随着上皇回去了。
  到了西苑,冯海很肯定的说“是当日在运河上行刺太子的人。”
  “不是说是江南一个官儿豢养的死士的吗?如今怎么还有余孽。”
  “老奴觉得,不是一拨人又是一拨人,应该是同一批人训练出来的,和运河上的系出同源但是互不认识,看他们的手法也不是很相同,但是冥冥之中却有八分相似。昨天的江湖人更多一些,荣主子说看到了一个光头,老奴想着,该是那个寺庙的武僧,或者是弃徒。还有就是......”
  “就是什么?”
  “有人说救了荣主子的是四只鸟儿,这有着几分先太子的品格,先太子有一个侍卫以前就善养猛禽,先太子去了,这个侍卫就不见了。老奴估摸着......”
  “这些刺客和我儿的死有联系是吗?”
  冯海点了点头。
  “查下去。”
  冯海跪安了。
  上皇站了起来,先太子司徒杲是上皇长子,今上自然宝贝着他,调了众多的暗卫充当侍卫护在他左右。善于养猛禽的那个侍卫是个暗卫,从先太子小的时候就相伴左右,这个侍卫当时去东宫救火死在了那儿,现在这个养猛禽的躲在暗处,能及时救出君明,也不知道目的是何?但是,谁下的手,上皇眯了眯眼,他自然是知道的。只是希望这个人别和先太子的死扯上关系。
  司徒越在王府里把御医开的药喝了两碗下去,里面加了不少的黄连,哭的脸都是邹巴巴的。
  “父王,苦不苦?”乔乔哭着一张小脸问她。
  “苦的让父王怀疑人生。黄连解毒吗?”司徒越问侍立在一边的白胡子御医,谁知道御医看着她喝了药收了药碗转身走了。
  这人是上皇身边伺候的,脾气古怪了一点。司徒越自然是知道的,看着他走了也没留他。
  乔乔也不知道怀疑人生是什么意思,睁着大眼睛难过的看着她。
  赵氏哭哭啼啼的从屏风后面出来了,没开口说话,只拿着帕子抹眼泪,泪珠子是一串一串的掉下来,无端的让司徒越想起那句“女人是水做的。”
  云霄端了一杯子白开水过来,司徒越漱漱口,把剩下的半杯喝了下去。真的是不想再看赵氏坐在这儿哭了,就说“本王去前面看看。”站起来走了。
  前院等了半屋子的幕僚,司徒越安抚了一番,承岳就来了,幕僚们退去,承岳后面跟着众多的堂弟们,到了晚上送走了他们,承岳故意拖到最后才走。
  “那把弩找到了,是王家王子腾的人拿出来的,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算是查清楚了。因着大兄在工部革了前员外郎贾政的职位,他女儿宫里的贾贵妃就怀恨在心,传信给她舅舅王子腾,王子腾的人从军中拿走了一把弩,找到了几个民间的强人,干了这种半路截道的事儿。”
  司徒越吹了一下糕点渣子,“这话你信吗?”
  “弟弟自然是不信的,但是后面的已经查不到了。大兄先在家里养伤,弟弟自会找到幕后之人的。”
  “不用,这事让我来。刺客里面有和尚也有道士,我就从这两边下手。”
  承岳一脸疑问,他根本不相信,这样下去能找到幕后主使。“那道士和和尚也只是马前卒而已。是微末的小虾米。大兄......”
  “我前一段查到一个叫做通天宗的宗门,和父王当年的死有些关系,我自是不会放手的。弟弟,昨日之祸的祸根是我平日里太过霸道了,我裁了那么多官员,总有那么一两个想要报复我的。这些人有皇亲国戚,有地方豪杰。他们的子弟让我一句话撸了官职,谁心甘情愿?这些人找些土匪来也没什么难的。只有父王之事让我放不下心。弟弟,为人子当知道我父的死因。一国太子死的如此离奇,我......我情绪有点不对。但是这件事我会一查到底的。”
  承岳觉得不太对劲,父王之事他们兄弟都放在了心上,然而昨日的行刺也绝不是泄愤那么简单,这件事牵涉到了后宫高位的嫔妃和军中的将领。处理不好就是一番风波。这和司徒越一直以来一查到底的风格不太一样。
  “王子腾这个人,不可轻易招惹。但是大兄,弟弟总要给大兄出了这口气的。”
  承岳站起来告辞出去了,司徒越看着承岳走出了书房,过了一会,喊着程掬“快,把太子请回来。”
  程掬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大约有两刻钟的功夫,承岳又回来了,“大兄?”
  “承岳啊,你去祖父跟前,把二十四衙门要到你手里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周六的,今天晚上还有一章,爱你们(*  ̄3)(ε ̄ *)
 
 
第72章
  贾元春病了, 这对于贾家来说无疑是晴天霹雳。
  这日,林瑜很高兴的对司徒越说,封高亭给林黛玉介绍了一门亲事。是封高亭平日里出游伙伴家的老二,姓周, 如今在家读书。
  “周二弟子是见过的, 不是偷奸耍滑的人, 家中算不上大富却也殷实。弟子倒不是吝啬的人,到时候帮衬着他们也就行了。虽然我娘不愿意, 但那周二确实比贾宝玉能顶事。我姐姐也是同意的。”
  事已至此,司徒越暗地里叹息一声, 仙子般的林黛玉逃脱了宿命, 换来一段平淡的生活。也许这是林黛玉比较好的结局,不用从富贵骤然入狱,不用面对整日的风言风语, 更不用早逝。十几年后, 也是子女围绕, 平淡安详。少了一份荡气回肠, 换来一种平平淡淡。
  “商定了吗?若是需要师傅帮忙的,你尽管说,养大了你, 封高亭是一个铜子儿没出,我是一个道理没教。这会帮你发嫁了你姐姐了吧,咱们王府要钱有钱, 要人有人。你也没个兄弟,到时候忙的顾不过来。”
  林瑜站起来作揖谢过,师徒两个又坐下说话。
  “怎么早早的给你姐姐定了人家,你父去的早, 你不是要留你姐姐久一些吗?”
  “姐姐晚点出门也能留的久些。不怪弟子心急,前些日子宫中的贵妃染了风寒,荣国府的女眷去探看,贵妃说了让园子空着不好,让家里的女孩子搬进去。若是表姐们搬进去也就没这回事了,实在是二舅舅家的二表哥也搬了进去。我姐姐算不的贾家的女儿,搬进去和表哥住在一起招人非议。我娘倒是觉得让姐姐去住一阵子也可以。在弟子看来,那是一天也不能去住的啊。就开始寻访人家,前几日,我外祖母家去道观里看戏,听我娘身边的婆子说那是好一顿婆媳机锋,如今老太君和贾家的二太太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了。没了我姐姐,还有史家的一个姑娘呢,我就劝我娘,别想那么多了,早点抽身就好,我们家的四十万两银子就当是孝敬外祖家了,四十万两不如我姐姐重要,何况贾家的二老爷看我有点不顺眼,也没必要上赶着和他们家纠缠在一起。”
  师徒两个说了一通的话,看着天色晚了,就早早的回去了。
  司徒越看着林瑜出了门,把秦五喊来,“去查查贾家上个月去哪个道观看的戏,都有什么游方的道士和尚去挂了单,别打草惊蛇了,爷昨儿的遇刺,和这件事估计会有干系。”
  王夫人在贾府贾太君面前敢如此放肆可不多见,司徒越敢肯定王家的势力盖过了贾家的势力,必是暗地里有一番较量,这一番较量里面贾家输了,才让王夫人放弃了旧日的谨小慎微。加上昨日那个穿夜行衣的光头拿着的弩-箭,由此可见这场行刺,王家占了主导。贾家上个月全家去了道观,主子奴才那么多人,别人看到的是赫赫扬扬,背地里传递了什么连略了什么外人都不清楚。
  虽然是今上给了几天假期在家养伤,但是户部的一趟子事儿多的让人头疼。司徒越换成了轿子去了户部,下午的时候,今上身边最得力的太监祝骏来请,说是宫中的御马有几匹好马请司徒越去挑选。
  司徒越让程掬把乔乔带来,父女两个一起去了,上皇和今上也在,父子两个在高台上看着校场里的马匹奔跑,待到司徒越来了,上皇替她选中了一匹黑色,今上选中的是一匹枣红色的。没什么相马经验的司徒越当即表示两匹她都要了。到了夜幕落下,乔乔挤在上皇和今上中间走在前面,承岳和司徒越落后几步,宫人远远的跟着。承岳看了一眼前后,对司徒越说“贵妃如今病了,反反复复,前几日请了御医也不见好,御医只说痰迷了心窍,静静养着吧。”
  痰迷了心窍。
  可不是迷了心窍嘛。“贾家和一些花和尚歪道士有联系。这件事我已经查下去了。”
  承岳点了点头。晚饭是上皇坐了主位,上皇的皇十二子,皇十三子,皇十四子作陪。司徒越和承岳执壶,一顿饭吃的也算平静,皇十二子如今大了,外边建好了王府,过不几日就要搬出西苑了。崔太妃十分的舍不得,她娘家的兄弟还找过司徒越,想着给皇十二子的府邸修的更精美些,让司徒越早点把银子拨出来,崔家人挺客气的,司徒越对待该拨出来的银子向来不拖拉,所以在此刻,司徒晚对待司徒越有几分结交的意思在里面。
  吃过饭,宫中开了宫门,司徒越骑着新马,怀里抱着乔乔,快速的回到王府。秦五已经等着了。
  “根据给那个道观厨房送菜的人说,上个月在贾家去道观前,来了几个南疆的和尚道士,贾家走的第二天,他们一同走了。因着那个道观是前朝一家人的私产,到了咱们这年月,这家道观的和尚大肆接一些法事什么的,香火挺多的。估计观主也不留意他们。”
  “不是清虚观吗?嗯,这些人和贾家是巧合吗?”
  “不是。您想不到,贾政见了他们。给咱们说这事的人还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难道贾家的爷们所求的是咱们京城的和尚念不了的。”
  “可不是吗。外来的和尚自然会念经,念得还是让人心想事成的经,告诉咱们的人,状告那个道观,这事牵连的越大越好。爷有办法把这些歪道士收拾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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