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男装——则美
时间:2020-09-01 08:57:58

  那姑娘看着一股子的桀骜不驯,带着几分盛气凌人,小霸王一样的看着司徒越,司徒越穿着黑披风月白曳撒,束着金冠,身上不见一件佩饰,然而气质尊贵,那姑娘眼波流转,思考了一下就知道来人是谁了。
  “紫嫣拜见表哥。”这姑娘态度变得可真快。
  “起吧,本王课没一个叫紫嫣的表妹,姑娘请自重。”司徒越就是这么小心眼。
  “王爷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外边太热。”秦夫人亲自迎了出来,对着叫紫嫣的丫头说“七姑娘先回房吧,外边也热了,别晒的脑仁疼。”
  那姑娘看了司徒越的背影,乖巧的应了一声,“紫嫣告退了。”
  秦夫人心累的回身到了塌上,看着司徒越大马金刀的坐在塌上,十分豪迈的把一个桃子三两下啃了下去,揉了揉太阳穴,自己也坐到了塌上。
  “热不热,如今刚刚进六月,还不到三伏天,已经让人受不住了。”秦夫人拿起团扇,给司徒越扇了起来。
  “您老爷别动了,有婆子们呢,动一下就一身汗。”
  老管家的老妻秦贵家的上来解了司徒越的披风,端着一碗的冰渣上来,“王爷怎么不让人跟着啊,我们家那口跟我说您是一个人骑马来的。”
  “我前几日进宫当差去了,宫里面那个侍卫带着人伺候啊,今儿一出门就来这里了还没回王府呢。”
  事关宫廷,秦夫人就不在说什么,一叠声的让秦贵家的去冰窖多支一些冰块上来。
  “我怎么听老管家说,钟弟被打了?”
  “可不是,这个孽障,”秦夫人对着两边看了几眼,只留下几个从前秦府带来的老人留下来伺候,让人开了门窗,挂起了门帘。拿着团扇捂着嘴给她讲了前因后果。
  “按理说我这话不该说给你听,但是你现在也是有见识的人了,说来也不碍事,只不过我就怕脏了自己的嘴。对面宁荣二府的一帮子混账,那句话真真的没错,这两家就门前的石狮子是干净的,”秦夫人顿了几次啊,鼓起勇气说了“你钟弟已经坏了身子了,他还小,跟着那群贾府的爷们没学个好,要是去了窑子也就算了,他......你以前不想成亲混弄人的借口,他就是干的这么个事。”
  司徒越以前的借口就是好-男-色,如今在侍卫处,还有一些侍卫避他三尺远。听了秦夫人的话心下明白了几分,上辈子红楼梦里,秦钟和贾宝玉据交往甚密的嫌疑。
  “这也不算的什么,让老爷教教他也就是了。他年纪小,时间久了就能扳回来了。”司徒越安慰秦夫人。
  “你当老爷和我怎么知道的吗那天杀的贾家人......”秦夫人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喘气了粗气,一个当年她的陪嫁,如今也是一个老婆子的下人上来替她拍背。小声的和司徒越说“大爷不知,那贾家欺人太甚,他们和二爷有了首尾,竟然让二爷立了字据,拿着字据上门索要银两,二爷怕老爷知道了,把自个的月银给了不说,还盗了家里的几尊金器去当了。那贾家的人还不知足,竟然索要更多,因为丢了金器,家里一番整治,二爷又没法子从家里拿东西出去,那些人竟然上门给老爷看了字据。”
  以秦邦业的德行,自然觉得丢不起这人,定要把秦钟打死了事。
  秦夫人开始垂泪,那老婆子又说“但是贾家人开了一千两的高价卖那个字据,老爷让管家来后院从夫人手里提了一千两银子,把那字据赎了回来,转身把二爷打了一个半死,如今,宠了一个从外边买来的妾,叫绿柳的,说那位绿柳姨娘好生养。”
  “母亲看了字据吗?是真的吗?钟弟怎么说?”司徒越更关心的是字据,她以前觉得秦钟能迷途知返,如今不指望他了,总不要把把柄留下,不然一家子都抬不起头,秦可卿名义上还是秦家的女儿,有这个舅舅,秦可卿的儿女更是出门低人家三分,大环境就是如此。
  “老爷当场撕了那字据。”
  “糊涂。”司徒越气的端起一碗冰渣子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王爷说,那字据不真。”秦夫人顾不得哭,立即问司徒越。
  “不一定,谁进的门,谁拿的字据?”
  “宁国府的贾蓉和贾蔷。”
  “您在这儿坐着,我去钟弟的院子里看看。”司徒越站起来走了,秦夫人赶紧点了几个婆子陪着他去了。
  秦钟的园子比较开阔,院子里种着几颗槐树,传说,种槐树能昭示官运亨通,秦邦业自然在儿子的院子里种上几颗。
  如果说秦夫人的院子里是一堆上年纪的婆子的话,秦钟的院子里是一堆粉嫩的妹子,在前面引路的婆子对院子里的大丫鬟说“王爷来了,给二爷盖好,王爷免了二爷见礼,你们给二爷那儿收拾一下。”
  过了一会,大丫鬟打起帘子,司徒越低头进去了。
  秦钟的院子司徒越是第一次来,看着收拾的非常的好,多宝阁上放着好几套不错的瓷器,摆的琳琅满目,非常的雅致。
  “这里谁收拾的?”司徒越问引路的大丫头。
  “是奴婢看着收拾的。”
  司徒越笑了笑进去了,秦钟此刻趴在床上,羞愧得满脸通红,也不说话。
  司徒越看着那个娇俏的大丫鬟端了一把椅子来,直接坐上去问她话“如今怎么样了?”“可吃的好,睡的安稳。”
  末了把人都支使出去,笑着问秦钟“我竟不知道你也好这一口,要不要哥哥给你支几招,不过,你看看你都找的是什么人?一群样子货,你看上人家什么了?要论皮囊,书院里多的是皮囊好的,多的让你挑都挑不过来。论儒雅,那些年纪略大一些的,还疼人,知冷暖。论才华,多的是神童才子,个个满腹经纶。要想找个病美人,更好啊,书院里这种货色最多。你要是不喜欢这些,还有武人呢,粗鲁一些的,壮实一些的,你姐夫手下多着呢,他们跟着你姐夫混日子,谁不捧着你。退一万步,你去了书院,在那些才子们看来这是雅事,更不会对你名声有碍,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瞎了眼呢?”
  秦钟把脑袋埋在枕头里装死。
  “反正你眼神一贯不好,这下好了,一张字据弄的满城皆知,大伙知道你的爱好如此与众不同谁还同你好啊,你这事注定了要一辈子没伴啊,我可帮不了你啊,我自己就是一个浪荡子,不过咱俩不一样,我有爵,大不了我还能以势压人,你呢?你靠什么?”
  秦钟不说话,也不动。
  “算了,你待着吧,我吃饱喝足就回去了。”站起来就走,秦钟一把拉着她的曳撒下摆,司徒越赶紧拍开他手,这件曳撒是她最喜欢的了,百褶裙非常的帅气,每次转身的时候都是华丽丽的,被秦钟一抓,褶子就要皱了。
  “有话说。”
  “大哥......我,我......”
  “我问你,那张老爷撕了的字据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你当初怎么就立下字据了呢?”
  “我...我心仪宝玉,他们知道了,说,说要告诉他们家老祖宗,让咱们家......”
  “哼,这些天你不是在家养伤吗?我让人给你送来一部律典,好好在家背下来吧,等你伤好了,我来考较一番。”
  说完站起来走了。
  回到秦夫人的院子,秦邦业也在,一个年轻的女子跟着秦邦业后边,没骨头一样靠在秦邦业身上。
  “快来,给你做了你爱吃的。”
  秦邦业还咋呼着让端上一壶好酒,他要和王爷共饮,司徒越注意到他眼下青黑,整个脸显得灰白,有心劝他保养一二,但是看他的神色也没说出来。
  一顿午饭吃的味同嚼蜡,最后秦邦业喝得大醉,兮兮叨叨的让司徒越给他报仇,贾家欺人太甚。最后被下人抬了下去。那个叫柳绿的妾也跟着下去了。
  又和秦夫人说了几句话,秦五就来接人了,带着秦夫人最新的手工品,司徒越骑马回了王府。在王府院子里对秦五说“你去查查宁荣街上的贾家,明知道秦家对我有救命之恩,养成之义,还敢把黑手伸到秦家的独苗身上,端的是胆大包天。本王要看看,谁在贾家背后给他们撑腰。”
  秦五领命退下自去调派人手不提,司徒越看着院子里一缸水养的荷花,默默的回忆红楼梦这本书,然而时间久远,中间还转换了时空,她几乎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贾元春省亲的时候,贾家赫赫扬扬。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留言不开心
 
 
第10章 
  很快,宁国府的破事就摆在司徒越的案头。
  秦五站在书房里和司徒越报告,“贾家的家生子太多,后巷住着奴仆和族人,大多数过的不甚如意,几两银子,就当笑话把贾家的事倒了个干净清楚,贾珍自己上梁不正,不会教导子侄,宁国府上下贪墨公中,已经入不敷出了,属下还打听到了一件事,”秦五上前几步,司徒越趴在书桌上,听着他说“贾珍和蓉大奶奶,还有他的几个小姨子都不干净。小的不敢污了主子耳朵,但是,贾珍和三王爷有几分交情,他们家祠堂里藏着三爷的几百副盔甲,小的无能,没能探听出具体的数目,这些盔甲被锁在地下,钥匙是蓉大奶奶拿着的。”
  司徒越哼了一声,“你再去,看看除了盔甲,贾家还藏了些什么?什么东西交给了贾家,只要花钱都能探听清楚。荣府呢?”
  “荣府的印鉴在老太君身上,出去会客的都是贾家的二老爷,外人也当是贾政是荣府主人,他们和三爷走的也近,听说,荣国府有几万两银子在甄家存放。”
  司徒越笑了一声,“存放是假,投诚是真,这一招挺高明的,我那三叔要是得偿所愿,贾家决口不提这回事,要是我三叔倒了,贾家立即去把这几万两银子要回来,毕竟是存放在那儿的啊。你不会只听说了几万两银子的事儿吧?”
  “贾政的嫡女,如今靠甄妃进了宫,贾家和甄家已经商量好了,过不久,请皇爷给三王家的二爷赐婚,把贾元春赐给三王家的二爷。”
  “贾元春在哪个宫里当差,做的是什么活计?”
  “女史,在凤藻宫。”
  “还有什么消息吗?”
  “属下暂时就打探这么多,等会属下让兄弟们接着去打探。”
  司徒越点点头,秦五倒退着出去了,看秦五离开,司徒越点了一炉倒流香,看着烟雾向下流淌,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到了晚上,司徒越又去六王府蹭饭,正碰上王妃让人收拾东西。
  “哦,越侄儿来了,快坐,看婶子这里乱糟糟的,坐这里,婶子有话和你说呢,就让人把你半路请了来,是这么回事,明儿啊,我们去庄子上避暑,你不是要去宫里当差吗?也别去了,今上在往年这个时候也搬到外边南苑了,你的园子离南苑远,你不如住在我们这里,和你承岳弟弟挨着,兄弟正好有话儿说。到了当差的时候,直接去了南苑,又快又舒服。”
  皇城酷热,建筑大多是木砖瓦,所以一年之中,很多时候皇帝是在南苑度过的,相对应的,南苑附近都是一些权贵的园子,皇帝倒是赏赐了司徒越园子,倒是离南苑略微远了一些,一来一去要两个时辰。
  “侄儿就听婶子的,叔叔在哪儿?侄子找叔叔有事?”
  “听雪亭,听戏班子里排曲儿呢,去吧去吧,婶子等会让人给你们送新鲜的瓜果。”
  听雪亭临水,夏季吹股子风儿来,就十分的凉爽,六王躺在藤椅上,一壶茶,一碟子点心,一个人悠哉乐哉。
  “王爷,荣王爷来了。”
  “请。”
  “侄儿给叔叔请安了。”
  六王挥手让内侍下去,起身对司徒越说“真真的难得,你可是不叫你不出你的王府的,今儿怎找叔叔了?有事。”
  “没事,就是在路上听了一耳朵的闲言碎语,来和叔叔唠叨唠叨。”
  六王示意她坐下,司徒越大马金刀的坐了,捏了一块点心吃了,遥遥听着小戏,吹着凉风,舒服的出了一口气。
  “怎么样?你那王府叔叔也看过,就积雪亭还凑合,也养上一班子戏子,日日让他们给你吹拉弹唱,就这么远远的听着,难得的悠闲。”
  “侄儿不爱这些,爱的是铿锵之声,这些就有点软绵绵的,要是偶尔听听也就算了,时间长了,自己听见就来气。”
  廊下一个大丫鬟带着几个婆子端着新鲜的瓜果过来,在十步开外先磕头请安,然后小碎步进了亭子,把点心和茶水撤下,从新换了茶水瓜果,悄无声息的下去了。
  司徒越捏起一片西瓜递给六王,“也不知道是谁切得瓜,这么小一块,不够一口。”
  六王也是深有同感,“也是,总是后院的娘们切得。”把瓜皮扔进桌子下面的痰盂里。
  司徒越自己拿起西瓜就吃,一个人把一盘西瓜吃完不算,眼看着把甜瓜也要吃完了。
  “我说侄儿,你不会就来叔叔家吃瓜的吧。你刚才说的什么,听了一耳朵闲言碎语,说来让叔叔听听。”
  “我还以为叔叔不爱听呢,也不敢造次,是这么回事,我的嬷嬷家就是秦家,对门不是住着宁荣二府吗?前几天为了一点子小事,秦家把自己家的宝贝独苗给打了,说是和贾家有关,我就让人去查了查贾家,您猜怎么着,荣国府二房的嫡长女生在大年初一,有人说是天生的后妃命。如今,甄妃把这姑娘弄进宫了,将来要赐婚给三叔家的二郎呢。”
  六王冷哼一声,“别听算命的瞎子们胡说八道,可儿的大丫头还是初二生的呢,怎么没听可儿说咱们吉儿有什么富贵命,大年初一出生的人多了。再有就是,那贾家,也是二房,有个嫡子衔玉而生,你想想,婴儿那小嘴一个指头都难伸进去,居然含着一枚美玉,怎么不噎死他。哼,要不是那一家子都是些糊涂蛋,那贾代善还曾救驾,你祖父早就容不下他们了。”
  “侄儿怎能不知道这个理儿,但是,那甄妃和贾家走的太近也是事实,虽然贾家如今在军中也没有什么势力,然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总有些人不知道的手段。何况,祖父颇宠王子腾,王子腾那人,不可不防啊。”
  “你说的对,贾家不算什么,王子腾才是一个棘手的人物,他如今在京畿大营呢。”
  “那贾家的姑娘可是王子腾嫡亲的外甥女,叔叔,府里要不要再进一位如花美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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