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男装——则美
时间:2020-09-01 08:57:58

  “主子,规矩小的们知道,但是,臣...不是,是小的探听了一件事。”白天守着房梁的那个暗卫站在司徒越的一边,小声的汇报。
  “什么事?”
  “那个姓洪的,是鲁地的举子,和那个叫绾绾的名妓在六月里认识了,山盟海誓无数遍,让您说着了,这小子今天把那个叫绾绾的卖给了北王。”
  “渣男,爷关心的是,他卖的是什么价?”
  另一个暗卫凑过来,“主子,他卖的是以后的价,跟北王这么说的,要是明年他高中了,请北王给他谋划一个肥缺。”
  “爷就是最大的黑幕,爷说他没中,他就是才高八斗也中不了。”司徒越恨恨的。在黑暗里眼珠子转了一圈,把先前的那个暗卫叫过来问他“那个名妓和北王是露水姻缘还是长相厮守啊?”
  “自然是长相厮守。主子,北王才不和她长相厮守呢,王府里的美人多了去了。”
  “就你话多,干你这行的怎么话这么多。告诉你们统领,让人和那个绾绾接触,成了咱们的人,给咱们传递消息,好处就是日后给她自由身。”
  “主子,来了”
  黑暗里,暗卫抬着几个大包悄无声息的过来,凑过来的暗卫递给司徒越一张蒙面的黑布巾,司徒越蒙上脸退后了一步。
  惨叫声一下子响彻云霄。
  司徒越回到宫里的时候,赵皇后坐在寝宫等着她。
  “如何去了一日,老圣人早早的就回来了。”一遍埋怨她还一边看着宫女把吃的端上来。“是面,放了几片驴肉,还有香醋葱花,都是您爱吃的口味。”
  司徒越也没客气,一边吃还一边说“带着人把几个讥笑祖父的书生给打了一顿。”
  赵皇后的表情都变得十分的不自然,“您......让他们去干吧,这种事儿......。”
  “不发-泄心中郁气朕都要成变-态了。你别管,朕自己知道尺寸。”
  赵皇后不理解她话里的意思只得转而提了另一个话题,“我那过继来的兄弟,赵行,如今要成亲了,咱们搬进宫里还没半年呢,我娘家那边就让祖母堂嫂来了数次,说是让我给我那个兄弟些体面......”
  司徒越吃面的动作不停,如今外戚赵家想要的她也能想到了。
  “说是给我那个兄弟爵位官职。”
  “你爹该是承恩公,但是他毕竟是你弟弟,平日里看着老实巴交的,就恩封一个侯爵吧,这是你该得的。过几日她们再来,你这么说,要是嫌弃太多,也别要了,江南的族人多着呢,有人会上赶着给你爹当儿子,到时候谁听话让谁进京。”
  吃了三碗面,放下筷子,拿起一边的布巾擦了擦嘴。对着赵皇后说,“朕送你回去吧,晚上冷,你也早点睡,朕有点吃撑着了,再走走。”
  吏部之事已经提上日程,司徒越这几日接连召见吏部主官,要求在年前之前,全面整理官员履历,从新制作,每个人按照过失功绩和日常考评,全面的把一个官员能力立体的折射出来。
  有先见之明的官员早就看清了局势,颇为低调起来。很快,司徒越的官方生日到了,又到了每年一次的万圣节,连上皇都兴致勃勃的让宫女给司徒越做了一身新衣服,自己翻了私库,拿出一块上好的砚台给司徒越当生辰贺礼。承岳送了几支自己做的毛笔,还给他搜罗了几块好墨锭,那几块墨锭做的十分漂亮,居然是彩色的,共有十枚,刻着京城十景。这简直是工艺品,司徒越捧着墨锭赞了又赞,前世的墨水算什么,眼下的墨锭才是真王道。
  “大兄平日里不关注这个,岂不知笔墨纸砚件件出精品,别的不说,就连笔洗,那也是能做出花来的东西。”
  司徒越爱惜的摸着那些墨锭,对着承岳说“再好的墨锭也是墨锭,我一定爱惜着用。绝不浪费。”
  说完又喊程掬,告诉他今日往后,开始用这些墨锭了,什么时候用没了,再用以前的。
  “我以为大兄会收藏起来,刚刚大兄还十分赞叹这些工艺。”
  “墨锭是用来化成墨写字的,就如千里马该奔驰起来而不是老死在马厩里一样。收藏也不过是用来落灰,我要是墨锭,我宁愿被用完,而不是辗转一只又一只的手,这样没有存在的价值。”
  万圣节和新年朝贺一样,大伙到崇政殿上献上礼物,这种时刻,就是这些朝臣要比拼的时候。司徒越不愿意助长这些歪风,下旨一切简办,万圣节当日群臣不必到大殿庆贺,六部官员该进宫面圣的决不能偷懒。
  朝廷诸公面面相觑,上皇倒是觉得这么做有点过了。
  “朕知道你是为了百姓着想,毕竟外地官员的贺礼劳动人力无数才能运达,但是你也忙了这么一段时日了,该去松快松快,朕记得,教坊司排了新戏,让他们给你扮上,你也看一日戏乐呵乐呵。”
  那玩意又听不懂。
  司徒越十分没有生活情-趣的拒绝了,“孙儿不爱看那个。”
  “你爱看什么?”
  “马球,蹴鞠,别娘们兮兮的就好。”
  “......”上皇。
  司徒越到底没有松快起来,他生日当天,皇宫前面的空地上有马球比赛,年轻的贵族少年们骑在马上,在马背上挥洒汗水。外边围着无数看热闹的百姓,一时间,与民同乐的声音在朝廷里被提起了很多遍。司徒越身边围着一群孩子,领头的就是福源,夹在他怀里的就是诸丹,一群男孩子挥舞着小拳头给下面的人加油,还没分出结果的时候,礼部的官员一头汗的跑了上来,直接跪了。
  这是出事了,而且还不是小事,小事这些人精都不会拿出来在今日打扰她。
  “何事啊?”
  “是那爪哇国,今日有使节来说,他们一再要求咱们,将公主下嫁,如今大公主真是适龄......不然,他们就与咱们兵戈相见。”
  司徒越头都没转,身边的一群男孩子早就没了声音。安静的站在一边,诸丹窝在司徒越的腿边拉着他的衣服,焦急的情绪怎么都掩盖不了。
  “你回去告诉他,区区弹丸小国,也敢如此狂妄自大。让他们回去备战吧,咱们的水师已经做好了准备,正好冬季无风,也没有大浪,咱们再一次决一雌雄。”
  身后跟着观赛的大臣们布景板一样的大喊“皇上三思啊。”
  “就这么跟那来使说。户部尚书何在?点齐粮草,兵部的冶炼场打造箭头硬弓,一旦备齐,就送往水师。那个来使,找人走水路给他送走,除了正使能走,其他人都留在京城,大军开站之日,杀了他们祭旗。”
  司徒越的眼珠瞥了一眼北静王,如今西南水军掌握在异姓王手里,司徒越认为有必要削减一下异姓王的势力了。最好是让异姓王在三年内消失。
  作者有话要说:  我跟你们说,你们肯定不相信,我今天站着睡着了......orz
  我也是很佩服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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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错字指出啊,爱你们么么哒,但是你们从来没爱过我,伤心......
 
 
第128章 
  次日, 各路官员给司徒越上表,有老成谋国之臣,婉转的埋怨司徒越狠话放的太早,就该秉承着悄咪咪的打他们, 打疼了你才能放狠话, 这样他们更加的记忆犹新。还有那不知道行情的, 直接在奏折里上述,咱们就该休养生息, 积蓄力量,如今还需要与他们虚与委蛇。更有一种人, 让司徒越恨不得捶他们一通, 说了爪哇国想要公主下嫁,到时候皇上要是舍不得公主,从宗室里择一贵女封为公主, 安抚小邦, 不用再起刀戈云云。
  司徒越看了之后, 对主战派安抚了一通, 对那些要积蓄力量的鼓励的一遍,最后的那种奏折,直接扔进筐里, 眼不见为净。
  昨天晚上是司徒越的生辰,也是他当了皇帝之后第一次过寿,赵皇后不敢触霉头, 今日一早,打扮妥当,就梨花带雨的哭着到了寝宫。她的来意司徒越不用想就知道,对着赵皇后的泪眼淡定的吃了早饭, 直接去前殿了。
  赵皇后也不敢哭了,拘着乔乔和诸丹哪儿也去,“以为着咱们搬到宫里就守得云开见月明,没想到......呜呜呜。”
  乔乔只得劝她,就是皇后身边的宫女们,也坚持说皇上就一个闺女,当年对公主好的简直是要星星不给月亮,自然不会让公主远嫁。
  大概体弱的女人都有一颗纤细的心,赵皇后不仅没被安慰到,听了宫女的话,心思就歪到了另一个方向。“要是此战胜了,你父皇不会把那爪哇国的国君带到京城,把你许给他吧。”
  司徒越知道之后,对赵皇后说“你脑门上有个洞。”
  乔乔忍的很艰难才没有当场笑出来。
  对司徒越来说,一个帝国算作一个让你的话,邦交之事只能算外部的事,两国交战,就如一个人的皮肤生了病或者是受了伤,这种事情,要是及时治疗,尚能有救。最怕的就是内部出事,这好比就是五脏六腑生了顽疾,下手治疗的时候一定要对症下药并且要干脆利索,拖得时间越久,坏的面积就越大,生机就越来越渺茫。
  吏治是大事,异姓王在三年内要铲除。
  这是司徒越给自己定下的目标,而他也是在往这个方向努力。
  西南水师两个大营,都握在异姓王的手里,司徒越深深体会到了所谓的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的感觉。
  户部和兵部一起动了起来,司徒越追着三部官员做好分内之事,自己每每勤政到了半夜。
  诸丹也该启蒙了,在崇政殿轮值的学士们联名上书,要求给唯一的皇子启蒙。在王府的时候,诸丹还学了几千字在肚子里,背了几百首古诗拿来装点门面,加上他活泼好动,就是胖了点,也显得机灵可爱。司徒越到了中宫,看着小胖子诸丹一口气吃了十几个水饺。
  司徒越看着他吃的香甜,夹了自己碗里的饺子放到他的白瓷小碗里,十分慈爱的看着他,诸丹放羊了大半年,根本想不到司徒越这会在想着什么。
  “蟹蟹负慌。”诸丹赶紧把饺子塞到自己嘴里,口齿不清的谢了司徒越,两只眼珠子滴溜溜的看着赵皇后和乔乔。乔乔也从自己碗里给他夹了一个,诸丹的小脸上笑意更明显了。讨好的对着赵皇后端着小碗,小嘴里还在嚼着饺子,吃的十分认真。
  赵皇后往司徒越身边缩了一下,捂着心口挨着司徒越说了,“昨日医婆来请平安脉,说鸿儿如今胖了许多......妾就不许他多吃。医婆说的,胖的太过了也不好。”
  “医婆说的对。但是这几日不同往日,往日里他吃了东西到处溜达,招猫逗狗,你也惯着他,只是如今,他也一天比一天大了,咱们现在是千倾地上一根独苗,不能让他再如此虚度光阴了,朕已经让翰林选了教授,开始给他正式的启蒙,这几天让他多吃点,养的白白胖胖的,那时就不用再补了。到了启蒙的时候,把他的铺盖行李放到朕旁边的偏殿,你再选几个机灵可靠的太监跟着他,日后要天不亮起床,日落才能睡觉。闻鸡起舞,日夜攻读,不负男儿之身。”
  “皇爷说的是,咱们该送鸿儿去读书了。我明日就看着人收拾了东西,还有准备一些好笔墨,新书,给授课的翰林们束脩吗?咱们以前在王府住的时候,我娘家弟弟就是用腊肉交束脩。”
  “不用,管午膳就行,咱们就是不管午饭,也有人上赶着想给他当师傅呢。你小子要是不学好,仔细你的皮。”
  诸丹抽噎了一下,也没心情吃饭了。圆圆的脑袋耷拉下来,看着十分的可怜。
  司徒越全没当回事,赵皇后和乔乔赶紧去哄着他,又说了许多安慰的话,诸丹才抬起小脑袋,把自己小碗里的饺子添了一遍,一股脑的倒进了司徒越的碗里,麻溜的站起来躲在赵皇后身后。司徒越这辈子唯一的忌讳就是不吃别人碗里的东西,但是诸丹这个熊孩子还不能揍他,因为司徒越气的站起来,赵皇后就哭着抱着诸丹哀求,哭的简直是上不来气,司徒越就怕她一口气上不来背过去了,乔乔也在一边说弟弟还小呢......
  宫中给皇子授课,必是一班子人围着读书,伺候的人,陪着的伴读,加上师傅和师傅的助教,零零散散的有数十人之多,上学的大殿里不止有诸丹的人马,还有福源兄弟的配置人数,宫外诸王的儿子孙子,加上他们的伴读和常随,总之这里很热闹。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诸丹没受过委屈,第一天还好,老老实实的坐在凳子上,没有发呆没有哭闹,第二天就把同学揍了,他揍的不是别人,是南安郡王的儿子。
  南安郡王就是水师的实际统帅。
  对着这样的校园斗殴,学宫里的师傅都很有经验,谁的爹官大谁有理,但是大家都是天子骄子,就算不是,在家里也是受尽了宠爱,谁愿意吃瘪,关键是年纪都小,谁也不服谁。
  师傅费力弹压也没弹压下去,主要是学生们都不怕老师,但是他们都怕老子。福源呵斥了一次没能在第二次动手的时候镇住场子,自觉本事不够,威胁他们,“谁要是闹事,让家里做主的人来,福鸿弟弟,你不放手我这就让人请皇伯伯圣驾了。”
  自古君君臣臣的那一套深入人心,王府世子先停了手,这件事,也没人主动捅到司徒越哪儿去,赵皇后知道了还帮着诸丹捂着这事,就怕“你去读书不成还打架,仔细你父皇狠狠的捶你,让你不上进。”
  没过几天,南安太妃带着孙子孙女进宫了,名义上是给太皇太后和梅太后请安,实际上,是告状来了。
  这事司徒越才算是知道了。
  让人用了一些笔墨去赏给南安王府的世子,转头把诸丹招来。“你个笨蛋,你怎么第二天就去和人打架啊,还打的让人呢寻到咱们家,有本事你就该打的他回家都不敢说,路上看见你就躲着过,这一辈子见了你都发抖。主要是你还不能给人身上留下印子,不能把人打傻了,不能在宫里打。最好是他把你揭发了没人相信。”
  诸丹受教的点了点头。
  “打之前,先思考,你要把他打成什么样?出了什么后果你能撇清,还有,没学会打架之前,不许跟人动手,父皇先带着你去打上一两次,你自己琢磨琢磨......”
  “皇爷,出事了,恶事。”程掬进了大殿,哭着跪下来,司徒越直觉的后背就是凉的,看他这表情,绝对是大事。
  “西苑的曲老太妃,中午那会去了。”说完又哭。
  司徒越才反应过来是谁亡故了,深吸一口气,让程掬下去找素服,对着诸丹说“记着了吗?”
  “记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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