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端玩家——金呆了
时间:2020-09-18 09:06:26

  我给他讲,这人应该勉强算我初恋,那个好像拿走了我初吻。哦,对了!这个仙女头像是我们班班长,你知道吗!她大学曾和现在某知名影视小生谈过恋爱!
  我无比激动,两眼迸发说八卦的火花,指望从他眼里瞧出同样的意思,却不想他对明星不感兴趣,指着在我每句话后面回个“哈哈哈哈哈哈”的人问:“这个是不是也是你前男友?”
  我想了想,点进头像,不是好友,没有备注,“应该不是吧。”我和前任们关系都还不错的,没印象应该不是。
  “林吻。”他坐直身体,面部肌肉扭曲起来,“你知道你刚刚都用了些什么词吗?”
  我歪头,“什么?”
  “你用了‘勉强算初恋’、‘好像拿走我初吻’、‘应该不是前男友’这种不确定的词!”
  我苦脸想了想,好像是这么说的,遂自我辩解道:“高中的事儿,多少年了都,细节记不清不很正常吗?”
  “拜托!是前任哎!又不是路人!我高一下学期和同桌在一起,一百天的时候我们打啵儿,这我都记得!”
  “我的天!你一百天才打啵儿!”我捂住嘴巴,“一百天我都分手了!”不敢想象,韩彻曾经是个如此纯情的男孩!是什么导致他现在如此变态,一定是憋坏了。
  “你没谈过超过一百天的恋爱?”
  “......没有。”我的记忆里是没有的,校园里的男生总是很蠢很穷很直男,而我同蠢同穷同直女。
  韩彻失望地摇摇头,半天没说出话来,垂头思考了会,虎虎我的头,“不错,你是这块料!”
  “什么?”
  “你没有心!”
  我不满道:“你就是说我渣咯!”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他牵起嘴角,握住我的手,一副你终于承认了的表情,“同道中人。”
  我气不过,扑至韩彻身上。一米二的小床将将容下我们两人,我一扑,身体一交叠,气氛便变了味,身体每个关节都在摩|擦,而韩彻的浴袍早在活动间拉扯松垮,我低头便能看见内|裤一角。
  嗅到暧昧的危险,又想刺探“承诺”的底线,玩火不就是这样吗?
  我察觉到鼓囊,又不想停,心脏失序乱跳,表情扮作无心,娇嗲着声调儿,道:“你胡说八道!”
  韩彻被欲望冲击,呼吸粗重,反身压制,勾住我看似乱踢实际乱蹭的脚,“别乱动。”
  我人立马僵住,吐吐舌头,“哦。”
  韩彻两手撑在我肩侧,凝着我粗喘,我眼睛左右转转,愣没敢与他对视,最后目光落在了他的喉结上,见喉结起伏不定似在忍耐,我逗他:“你这个姿势看上去像是要做俯卧撑......”
  他徐徐低头,诱声问:“那我可以做俯卧撑吗?”
  我鼓鼓嘴,无辜道:“床那么软,不知道做不做得起来哎。”
  韩彻盯着我,目光像是要将我洞穿。
  我与他对视,呼吸交织,眼睛渐渐眯起,乌瞳蓄上挑衅。
  他挑眉了然,牵起嘴角,痞笑着一下一下跌撞过来,刚开始很慢,像在试探,床的软硬,我的反应,没会儿,他适应了节奏,俯卧撑的效果很不错。
  不仅健身姿势很标准,其他方面三心两用也技能过硬。
  我的耳垂被问候得极好,他没有与我接吻,一个俯卧撑一个卷舌吻,耳垂耳蜗耳骨,呼吸的燥热一下下冲击无辜的耳朵,迸发出千军万马的鸡皮疙瘩式抵抗。
  我听见火山爆发,听见深海地震,听见我亲手拽断铁锁链,迟疑说:“要不......”
  他低吼道:“我答应不动你就不动你!”
  韩彻估计做了这辈子一次性能做的俯卧撑极限,双手在我身侧直在打颤。
  我人如水又如泥般瘫软在小床上,媚眼如丝,伸出丁香舌,于空气中打圈。
  他停顿了一瞬,口唇微张,似在挣扎是否要迎合我,我眼尾勾起一丝笑意,静候他妥协。
  然而,他同上次一样,只与我在唇外交缠。
  王八蛋......
  他的动势越发凶猛,白墙恍惚,猛地一下安静,彼此如同抵达另一空间。
  衣衫完整挂在身上,却湿如刚淋过倾盆大雨,韩彻在我耳边哑声说:“妹妹,这招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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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心酸说明:此章节未XXOO,衣衫完整,男主只做了俯卧撑。
 
 
第30章 
  夜里, 朦胧间,我听见隔壁床翻来覆去的动静,惺忪着睡眼透过黑暗, 轻声问:“怎么, 睡不着吗?”
  旁边传来一阵叹气声,“没。”
  我听他下床,当是起夜,没想传来了洗澡的声音,我勾起唇角迅速跌回梦中。
  次日,我醒得很早,韩彻还在睡。蹑手蹑脚洗漱完,韩彻单手搁在脑后正玩儿手机,冷冷瞥了我一眼。
  我疑惑, “怎么了?”起床气?
  他打量了我一圈:“你昨天做梦了吗?”
  我垂眸想了想, “不记得了, 怎么了?”
  他坏笑道:“你知道你做春梦了吗?”
  我踹掉拖鞋蹬了他一脚:“神经病。”
  “真的!”他盘起腿, 懊恼地双手抱头,“你知道昨晚你叫|床叫得我多难受吗!”
  我愣了一下,立马羞红脸, 用力推他,强调道:“那不是叫|床!”
  韩彻像个不倒翁, 摇晃着又稳了回来,来劲了还,“你要不要我给你场景重现一下!”说罢哼唧起来,羞死了人,我捂住他的嘴,脸拧巴成一团, “那是睡觉的一种声音!”
  他皱起眉头,有些不信。
  我睁大眼睛,尽力将眸中的诚恳展现。“真的!”
  说实话,这事儿我爸妈都没发现,还是住集体宿舍才知道。我睡觉时,尤其入睡那阵会断断续续发出鼻音。室友当时也惊奇,见过磨牙打呼没听过哼哼唧唧的。
  我解释完,怕他不信还补充了很多细节,却不想退完房他还沉浸在这茬中,问我:“那你听过自己的叫|床吗?”
  “啊——”简直了,我挂在他背上勒他,“那不是叫|床!”
  我们在酒店走廊上闹腾,恰好有人经过,音量没控制好,见那人投来好奇的目光,我飞快将头埋到他颈窝,低声一字一顿强调:“这是睡眠呻|吟!有学名的!”
  韩彻清清嗓,等那人挪着步子终于消失,他拿出手机开始搜索,惊叹道:“真的哎。”
  我懒得理他,留他一人在出租上刷相关知识点,打开新世界的大门。
  他对着学名定义分析:“你这个应该不是睡眠呻|吟,你的睡眠质量还不错吧。”
  “不好,我经常失眠。”
  他意外:“你在我家也失眠?”
  “有时候会,”我不耐烦的推他,“别看了,我就是哼唧而已,我未来男朋友都没嫌弃呢!”
  “你怎么知道人家不嫌弃?”
  我怒道:“他敢!”
  他斜我:“他敢......”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嘶”了一声,变了调儿,“就是,你这么牛,谁敢嫌弃你。”
  我和韩彻认识许久,因电影结识,却净约了些与文艺青年无干的事儿,今日是第一次去看电影。
  走入电影院,人山人海,入目皆是手拉手,他自然地将我揽入怀里,我丝毫没有挣扎的意思。
  身体有过亲密接触的男女,只要心无抵触之意,肢体语言是难以做减法的。
  临近新年都是老少皆宜的阖家欢电影,我捧了盒爆米花从头吃到尾。韩彻则在手边补眠,电影结束我俩都神清气爽。
  天气灰蒙蒙的,几道金光穿破云层,阴晴不定。北方的冷空气他适应的比我快,我走到室外蓦地吹上冷风还哆嗦了两下。韩彻说我要加强锻炼,问我最近去打拳了吗?
  我心虚说去了两回,他点头,并不意外,“回去我督促你。”
  我们轧了会马路,途经铁栏杆,他问我,“这东西真的会黏上吗?”
  “会!”我笑着推他,他自是愕然不动。
  “你舔过吗?”
  “哈哈哈哈哈,我没,但我小时候骗别的小男孩舔过。”
  他不信似的手指碰了碰栏杆,见没黏住,手指径直捣进看热闹没合拢的我口中,作恶似的,绕着我惊愕到忘了活动的舌头打圈,还戳了戳。
  “真吸上了哎。”他试着拿掉手指发现不容易,关节活动后才拔掉了手指,“不过不太牢。”
  我傻乎乎在那里吞咽,扁扁嘴,“你要么试试舌头。”
  他飞快附至我唇畔,贴着唇角问:“那我试舌头?”
  我别过脸,这个王八蛋。
  韩彻没让我送他去机场,轻轻抱了我一下,干脆利落地招车走了。
  点开手机,王端之无甚新趣的问候躺了小半天,倒不是我故意不回,只是生活里有了高阶趣味,没想起来低阶的那一层。
  这个新年我参加了小学、初中、高中同学聚会,开心得飞起,回到家乡才知道自己有那么多朋友,可以约到手软,吃到嘴软,说话说到睡着,半梦半醒还能接着唠。
  韩彻新年间或发来消息——
  【妹妹,在干嘛?】
  【玩!】
  【在干嘛?】
  【High!】
  【不会又在嗨吧。】
  【是滴!】
  【是和你的前男友们吗?】
  【我也有很多女孩子朋友的,不过前两天碰着两个。】
  【有没有后悔当年没把握住的潜力股?】
  我骄傲起来:【没有,不得不说,我看男人的眼光还是很毒辣的。】
  韩彻秒回:【谢谢!】
  【......】
  而我和王端之的聊天便显得饱满多了,经常需要我组织半天语言。
  回来的前一天韩彻打来电话,问明天要不要来机场接我。
  我保证我就愣了两秒,轻轻“额”了一声,他立马冷哼,“知道了。”
  我当话题结束了,准备继续收拾行李,没想他闲聊般问,“你和33平时都聊些什么啊?”
  我想了想,“我们聊得都是很有内容的东西!”
  他懒散地说:“这只能说明你们不熟!”
  “胡说。”我和王端之从家庭成长环境、人生五年计划再到婚嫁雏形构想都聊了。
  不得不说,虽然聊得有点累,但我思考了很多道理。跟这种人相处还挺能增加思想厚度和思考深度的。
  “林吻,真正关系好的应该是像我们这样天天插科打诨,说些有意思没内容的废话,只有跟同事才会说条条框框的内容产物,只有跟领导、父母才需要汇报未来计划。”
  “.....”我陷入了思考,很快反驳,“不是的。”
  “聊天90%都是废话的,才是真正的关系好。”
  我没理他,因为我陷入了另一层焦虑,王端之紧着两天问我,那你的结婚计划会提前吗?
  我玩笑说,经历过一次婚姻的人应该不会渴望第二次婚姻吧。
  他简明扼要,会。
  男人当然不都像韩彻这样,三十了还嬉笑玩闹,没个正形。我身边的男同学与我一般大,本地工作,竟已经积极思考婚事,这叫我震惊,他们活明白了吗?这么快就准备进坟了?
  王端之来接我的那天,天飘着毛毛雨,那渗入毛孔的阴凉叫我再度陷入不适。
  我带了很多家乡特产,给了他一包,指导他哪一部分放冷藏,哪一部分要尽快吃,见他含笑看我,我问怎么了?
  “你的条理很清楚呢。”
  倒真像是长辈的语气,我不懂怎么接,嘿嘿一笑,腹诽韩彻可真会洗脑。
  回M市后我恢复了拳击的训练,但一次都没遇见过韩彻,他说一堆活儿,天天睡公司,整日狼狈得如同拾荒者。
  我发了个心疼的表情,却没信他。有一种他曾冷处理我的场景重现感,是啊,男女哪有维持长久的暧昧友谊,我们的关系一定会在某一方恋爱时戛然而止。
  韩彻惯来冷静,也好,这样不会伤姑娘我的心。
  【你忙你的吧。】
  我以前觉得女人是复杂的,心头九曲十八弯,天气一变心思便能颠个身。男人相对来说比较单细胞,比如我谈过的那些愣头青。韩彻这种脑回路清奇的复杂男性生物属于变种,我遇见了算长见识。
  但否定之否定规律告诉我们,事物发展变化是波浪式前进、螺旋式上升的一个过程,我们会在曲折中前进,我对于男性的认识在王端之身上又经历了一个颠覆。
  有天,我们约在初遇的清吧,他主动谈及了前妻。
  随着明显增高的约会频率与聊天密度,我们清楚知道关系正走向何处,尽管我的态度比较模糊。
  王端之知我酒量好,为我点了杯长岛冰茶,自己则指着杯气泡水细抿,他比较养生,每周饮酒量精确控制,作息甚是规律,他说再往后,男人的前列腺会经历各种考验,如果还有在床笫间耍威风的想法,还是得早做保养。
  我低头喝了口酒,内心替韩彻默哀,他ED的谎言没几年可能要成真了。
  他问我介意听他和前妻的事吗?
  我摇头,我说我喜欢听故事。
  王端之讲起他和前妻的相遇,非常中庸的叙述与内容,无起伏,和万千夫妻的心路别无二致。在条件一般的年纪相遇相知,婚后分歧吵架频频,终是烦恼堆积下意气离婚,幸好两人关系处理得不错,最近他们有约饭,聊孩子的养育问题。
  “成人的世界要考虑的东西真多。”
  “你也是成年人啊,”他如是说,见我讪讪,他解围道,“我们这种叫中年人,被线团一样的社会关系包裹、绑架,没法像你们小姑娘,想干嘛干嘛,我们这个年纪瞻前顾后的,很多事真的说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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