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端玩家——金呆了
时间:2020-09-18 09:06:26

  他深深看了我一眼,我眨眨眼,怎的越说越深了。
  回去路上,王端之心情没有去时好,我猜可能与说起往事有关,主动安慰他,他拉过我的手,问我,“林吻,你有什么打算吗?”
  我心头咯噔,歪头笑问,打算什么?打算下周好好工作,过年回来后我一直没找到工作状态呢。
  他定定看着我,我不觉紧张,随着脸慢慢靠近,呼吸紧促了起来。我以为吻会停在脸颊或是唇角,符合王端之冷静沉着的性格,但他的吻如少年一般,耿直。
  听着春风中那交缠声,我不禁荡漾,世上的吻原来不总与性格一致的。
  那些少年的吻,冲撞蛮横,恨不得把你啃了,无章法,全靠荷尔蒙和憋气长度往上顶。失婚男人的吻,冲撞蛮横,恨不得一通吻把你收拾明白了,无章法,但宽厚的怀抱和沉稳的性格将周围的风带出了不同的节奏。
  公共场合接吻不好,我却没有慌张,心知他一定都考虑到了。
  回到家我还假作惆怅,哎,怎么办呢,好像就这么要恋爱了呢,好久没恋爱了,他这么老,我还没想好呢。
  可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王端之再没有主动发过一条消息。
  正在我彷徨低落,人懵里懵懂再次失去方向的时候,韩彻打电话说刚加完班,明天下午述标,让我请顿烧烤给他打气。
  他约在我家附近的烧烤店,肥仔也来了,带了新女友,两人如胶似漆。
  我推推韩彻,你的酒吧拍档是不是又要少一个了?
  他不以为然,接受了这个事实,“等挣了大钱,我自己开家酒吧。”
  “真的吗?”我快速拉开啤酒拉环,朝他敬酒,“那老板以后记得给我免单。”
  “22岁以下免单。”
  “我怀疑你针对客户。”
  他满脸堆笑:“恭喜啦妹妹,月底就23岁了,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吗?”
  我咬着罐头边缘,狐疑地看着他,“你要送我礼物吗?”
  “可以吗?”
  看他诚恳的表情,我问他:“你最近是真的忙吗?”
  “你不会觉得我在耍你吧。”他失望地看着我,指着自己的黑眼圈,“看到这没,这是岁月的痕迹,熬夜的证据。我们都到这关系了,你居然不信我?”
  我后退半个座,一副提防表情问他:“我们到什么关系了?”
  肥仔和他女友也好奇地等待,一时桌上三人都看向韩彻,他没出声儿,朝我做了个口型,还那七个字。
  我白了他一眼,继续喝酒。
  喝了四听,两脚松快不少,我问韩彻,“问你,男人亲了你之后却没有再联系你,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都没看我,自然地说,“就是字面的意思。”
  “啊?”
  他搁下筷子,“就是,亲了你,没有再联系你。还需要什么意思。”
  “什么嘛!”我不爽他敷衍我,虽然我从中隐隐摸出了点苗头。
  “那男的没联系你?”他凑近我,试图从我眼里找答案,我两眼一瞪,“不关你事儿。”
  “我们都这关系了,还不关我的事儿?”他将我拉了出去,站在风里审问我。
  我半个字说不出口,我自以为很了解男人了,可我到底只会交朋友,搞暧昧,那个务实的老男人是不是看穿我经验不足了?
  难道我接吻的时候吻技很差?可是,俗气的直男这种时候不应该开心吗?
  我提了打啤酒,坐在路口一听一听地喝,“我觉得每当我自以为懂男人的时候,就会发现我不懂。”
  “你哪里懂了?”
  我扭头撇嘴:“男人不就是好色嘛。”说错了吗?
  他噗嗤一笑,“是,但男人好色也贪心。贪名贪利贪地位。”
  “那他贪什么?”
  他明知故问:“谁?”
  “算了。”我继续喝酒,懒得说了,昨日过客罢了。
  韩彻要保持大脑高度清醒,不能喝酒,就在一旁陪着,静静吹风。
  我嘿嘿一笑,想起王端之说的保护前列腺,提醒他,“你记得要少喝酒,少熬夜,多养生,‘要想长久得在床笫之间耍威风,要好好保护前列腺’。”
  他眯起眼睛,不阴不阳地夸我:“哟,跟33到底还是学到了点东西的。”
  “人那岁数不是白活的。”
  “所以你知道吗,岁数不是白活的。我们这个年纪的男人动心是很难的,喜欢一个人很容易,漂亮小姑娘谁不喜欢?谁不想亲?可亲能代表什么?约会又能代表什么?”
  我替王端之解释:“他不是那种玩咖。”我就是不想总与玩咖相处,生怕过分浮躁,小男生处多了跟带孩子似的,好累,想与安静的老男人一道沉淀自己。
  “那更容易理解,要他们牺牲打拼多年才获得的稳定生活,陪你去玩、去闹,任你吊着,是不可能的。老男人对生活的控制欲很强的。”
  “我哪有吊......”我说到一半顿住了,埋头灌了口酒。好吧,我有。
  我被韩彻的活法激发了灵感,想在22岁开启男性集邮的道路,但胆子又不够大,小心翼翼抬脚试水,虽不够深情但也不够薄情,卡在半空,节奏失控。所以王端之看出我贪玩的本性了?
  可有话为何不直说,要消失呢,成人游戏你来我往,又不是蒙眼局。我越想越气。
  在韩彻的点拨和酒精的刺激下,我拨了通电话过去。
  没响几声,他竟挂了,我来了气,亲完我就跑,连声再见都不说?
  韩彻见我如此当我喝多了,伸手拦我:“不是吧,人家的态度已经摆明了,别闹。”
  我不依不饶,着了魔似的连拨三通,第四通终于接通了。我冷不丁一机灵,都没想好要说什么,一道尖厉的女声传了出来——“有毛病吧,大半夜不睡打骚扰电话!再打我报警了!”
  我呆滞地看着中止通话的画面,彻底陷入迷茫。
  我又失眠了,感情这种事真的很费睡眠。这次倒不是伤心,而是吓到了。
  我又瞎了狗眼看错男人?这次还不是个玩咖或是有女友的人,是拿感情不和导致离婚作幌子,实际是处于婚姻状态的真渣男?
  难道我无意中破坏了别人的婚姻?
  我越想越恶心,半夜跑去刷了个牙。
  早上六点,我接到了王端之的电话,那是他晨跑的时间。我困顿着双眼,将愤怒的骂词卡在了喉咙里,心跳在他最后一句话里平复——“困在生活死局里的人是得不到救赎的。”
  电话挂断好一会,来了条微信。
  【喜欢不总是勇敢的,喜欢有时候是懦弱的。抱歉,林吻。】
  我想了想敲下,【我理解你】。点击发送,却发现他已经秒速将我删除了。
  我为男人的薄情与冷静哑口。
  韩彻下午去投标路上打了个电话给我,说晚上就解放了,让我出去嗨。
  我坐在工位上打瞌睡,毫不犹豫回绝了,心道,下班了我得回去补个觉。
  真佩服韩彻这种泡妞高手,一个又一个大美人,不动心不伤心,活的跟百事通似的,我每多认识一个男人三观就碎一回,闹心,是不是我们女孩注定无法真正成为一个玩咖?
  下班,关机,闷头睡到晚上八点半。
  我睡得很沉,做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梦。有一个梦好真实,面目不清的男生拿了个大声公站在宿舍楼底下表白,我可太讨厌这种浮夸的男生了,我要泼一盆洗脚水给他!
  睡梦中惊坐起,我揉了揉脑袋,呼了口气,现在哪还有人这么俗站在宿舍楼下表白啊。我耸肩一笑,掀开被子准备排尿。
  忽地听见梦中那熟悉的大声公再次响起——
  “林吻!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我保证一生一世照顾你爱护你,给你美好的生活!”
  “林吻!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我保证一生一世照顾你爱护你,给你美好的生活!”
  “林吻!我爱你!请你嫁给我好吗?我保证一生一世照顾你爱护你,给你美好的生活!”
  我点穴般定在黑暗房间,听到第三遍才确定这不是梦,飞快冲到窗边。
  小区健身器材的中心位置,韩彻被一群大爷大妈围着,白色的大声公搁在地上。
  我住三楼,隔得远,但很清楚他正在笑,那肩膀欠扁地一耸一耸。
  我两手扩成喇叭,大骂:“卧槽!韩彻!你神经病啊!”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基友现言《她等待刀锋已久》(连载中,很肥啦!)
  文案:
  岳翎的记忆丢失在十六岁那年的暑假前夕。
  校园里寂静的桑树林,热闹的足球场,给她写情书的男生,她都不记得了。
  但她记得她好像喜欢过一个人,那个人说他长大后的梦想,是做一个好医生。
  飒到飞起的精神科女医生 X 又憨又温柔的心胸外科男医生
  【欢迎收藏!!!】
 
 
第31章 
  我戴了个口罩, 恨不得裹个斗篷,在周遭近邻的一片艳羡目光里,领走了这个丢人的家伙。
  韩彻还礼貌冲他们挥手:“叔叔阿姨, 我先走了, 下次见!”
  “见你个头啊!”我低骂,心头又羞又恼,韩彻真是个疯子,只是关机没接电话而已,不知道门牌号就别来,有事明天说嘛,“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他两指转动手机,不以为然,“信息时代, 等会回家电视一开, 明天都没人记得这事儿, ”他身体一倾, 附至我耳边,坏笑着说,“当然啦, 当事人会记一辈子。”
  “你想得美!”我很快就忘了。
  “那我问你,这辈子第一个跟你求婚的男人是谁?”
  哼, 休想骗我。
  我一本正经说:“我爸!我小时候说以后要嫁给他,我爸说好!”
  韩彻语塞:“......这种感情我不懂,大概要等我生个女儿才能体会。”
  我嘲讽:“那是没机会了。”
  “为什么啊?我只是爱玩,我又不是不结婚了。”
  “哇,韩彻,我以为你对自己几斤几两是有数的, 你这种人结婚对得起人家姑娘吗?”
  “哪里对不起了!”他拍拍自己,“长相、工作、动产和不动产,我哪样比别人差!”
  我捂嘴偷偷对他说:“你知道你哪里别人差吗?”
  他挑眉,示意我有本事就说出来。
  我声音猛地一大,指着他那处翻了个大白眼:“Dick!”
  他倒退一步:“Fuck!”
  我冲他抛了个媚眼,“这个答案也不错。”
  我领他进门,他大概扫了一眼,嘴里还在念叨:“我跟你说,只有婚前见识多了,经历多了,尝过山珍海味,才会踏实过日子,知道男女之间的套路就那些,不会轻易被好看的姑娘骗走目光......”
  我反手捂住他的嘴,目光恐吓:“这话留着骗别的妹妹吧,你这套在我这儿磨破嘴皮子,我也不会吃的。”
  他吃鳖,转头观察起我一室半的小居室。
  我事先在公众号和知乎上研究过合理收纳的文章,找室内设计的同学帮我稍微设计了一下空间,买了些增加空间感的不规则橱与墙饰,阳台上摆了盆仙人掌和吊篮,色调清新,环境舒适。
  韩彻点点头,“生活有滋有味。”
  “那是!”我从冰箱里取出自制的蜂蜜柚子柠檬茶,倒了半杯,“喝水。”
  他接过,随处转悠,其实也就40平,没必要看这么久,我葛优瘫在小沙发上,等他下文。果不其然,原地三圈后,他开口问:“那个33后来找你了吗?”
  “他复婚了。”
  “这样啊,如果你实在喜欢可以等等,过不了几年说不定还会去趟民政局。”
  “应该不会,他有一种赴死的坚定。他说认识我的时候就在考虑复婚的事,是我打断了他的计划,如你所说,他这种男人一砖一瓦都是自己熬出来的,不会浪费时间陪我玩儿的。”
  “哦。”他点头,“这个结果不意外。”
  “那什么结果你会意外?”
  “如果你被个已婚男骗了,我会比较意外。”
  “为什么?”
  “什么已婚男骗色只骗吻,又不是处|男。”他俯身捏捏我的脸颊,“妹妹,你这样的不翻来覆去睡几回,根本回不了本,毕竟骗你太费劲了。”
  我抱紧抱枕,往沙发里又缩了缩,摆出副楚楚可怜的表情,“那你......”
  他正经道:“我们是朋友!”
  我假装松口气,配合他停顿的气口,果然他很快接着说:“朋友要互相帮助,我空窗期的时候你得帮帮我。”
  我遗憾地摇摇头:“算了,尺寸不合,这忙我帮不了。”
  他惊愕:“你上次是不是没看清楚?”
  “器|大又不代表活|好。”我拍他肩佯作叹气,“你只能骗骗那种认知还停留在尺寸至上的小姑娘。人家看到一百八十平直接就嗨了。其实体验过的人才知道,这玩意有拎包入住的精装修和没通水电的毛坯房区别。”
  他咬住下唇不甘心地凑近我,“妹妹,这种挑衅很危险的,你是第一个说我......”
  我打断他:“因为她们没有机会反馈!你这么快甩了别人,还鄙视人家五厘米三下的呢,我告儿你,你这还不如人家那体验感呢。”
  完了,好像玩笑过头了。我一说完,韩彻脸色猛然一沉,空气落针可闻。
  他徐徐靠近我,捏住我下颌,噗嗤一笑,“妹妹,你这知识面怎么会是个处|女呢?”
  我别扭地张开被他捏成鸡嘴形状的嘴,称:“我不是。”我......确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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