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和太子灵魂互换了——颜幻卿
时间:2020-10-27 10:12:55

  司马勋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魏雯安,本王早就说过,对你没有情谊,是你自己硬要嫁过来的。”
  都是因为这个女人,若非是因着她的纠缠,他也不至于就这么被逼迫着绑上了这一桩婚事。
  “殿下也莫要忘记了,你与我父亲之间的约定。”魏雯安站在他面前毫不势弱,冷笑着提醒他。
  “本王知道你要什么,魏雯安,你自来不就喜欢荣华富贵吗?”
  司马勋冷漠的坐在旁边的梨木雕花凳子上,手肘就搭在了桌上,捏住了一个被子:
  “本王可以给你你想要的,你还想要如何?”
  魏雯安没有别的选择,这场婚事从一开始就是一场交易。镇武侯给他兵力,助他登上皇位,他许魏家一个皇后之位。
  又恰好,魏雯安性格虚荣,也想要皇后的位置。
  如今到了这个地步,司马勋也不必勉强自己做出那副温和的模样。魏雯安若是还想要当皇后就只能站在他身后,做一个贤良淑德的王妃。
  柳家在朝中势力也算不可小觑,然而一直处于中立,司马勋知道她是在惺惺作态,但是柳家还不在他身后,还没有处于一个只能支持他的处境。那他便只能隐藏,装作盛宠侧妃的模样。
  “那若是我想要一个孩子呢?”魏雯安昂起脸,逼近他。
  司马勋抬手捏住了她的下颚,唇角微勾吐:“你可真贱。”
  魏雯安被那视线刺痛了,她自小到大就一定要最骄傲的,她是郡主她的母亲是最尊贵的公主,她的夫君也定然是身处于万人之上,对她尊宠有加的才是。就如同父亲对待母亲那样,而不是现在这幅轻贱鄙夷的模样。
  “想要孩子,好啊。”司马勋敛着黑漆漆的眸子,讥讽的看着她。
  “日后莫要在无理取闹,针对妾室。既然想当皇后,那就安分一点,先做个贤德的王妃,替本王考虑着如何才能拉拢各个世家势力。”
  看着司马勋眼中毫不掩饰的厌恶,魏雯安心下冷笑,待她诞下嫡长子之后,他以为他还能这样与她说话吗?
  日头正好,几个穿着蓝衣的婢女从一雕花院墙外有过,手里各个挽了个篮子,路来长了,走的时候就难免会说些别的什么东西。
  婢女乙问道:“咱们王妃是被冤枉的吗?”
  “这不一定吧,看柳侧妃的模样,不像是假的。”婢女甲犹豫着道,“再者,谁会愿意拿自己亲生子嗣去诬赖别人啊。”
  “你”
  “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娘娘可好了,东宫之中半个妾室也找不到。”
  “听说啊,昨日太子殿下还带太子妃出了城散心,就怕太子妃一个人在东宫之中闷坏了。”
  “再看看咱们殿下啊,诶……”
  “也不能这么说,太子妃娘娘在闺阁时就是出了名的美人,正儿八经的世家出身。哪能和公主收养的郡主比,不说那容貌气度……”
  魏雯安正在院子里散步,到了雕花院墙边,就听见了这番窃窃私语。
  素手就死死的攥住了院墙处郁郁葱葱的灌木,□□着那长着绒毛的叶子。
  “来人,给本妃把那几个贱婢带过来,将她们舌头割了!”
  好大的胆子,自从她在侯府打杀了那些个喜欢嚼舌根的人后,就再也没有人敢在身后对她指指点点。
  跟在她身后的婢女们吓得脸色发白,赶紧跪下:“王妃三思啊,这里不是侯府。”
  那些婢女也不是侯府的婢女。
  “那又如何,本妃难道连处置婢女的资格都没有了?”魏雯安脸色阴冷。
  婢女们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敢应。
  可是就是处置婢女也不能用这样残忍啊,若是被殿下知晓了,少不了要觉得小姐恶毒。
  “好啊,反了反了!连本妃的命令也不听了,可是因为背后头有主子了,也就觉得本妃没办法奈何得了你了?”
  魏雯安恼怒的随手撇下一个枝条就往几人身上抽去。
  婢女们身体都在颤抖着,伏跪在地,恭恭敬敬的道:“娘娘恕罪,婢女这就去。”
  司马勋回来之后听说了此事,也不过是一笑了之。
  他早就知道魏雯安的真面目了,自然也不会因此而有什么惊讶。
  司马勋靠在藤椅上,随手捻起一本书,道:“随她去吧,只要不招惹其他妾室,随她怎么着都好。”
  那想要告状的小厮,本以为能捞到一笔赏赐,却不想殿下压根就不在乎此事。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几场连绵不断的秋雨后,天气便转凉了。
  楚玉嫏前些日子受了凉,如今便一直咳咳咳。
  这日,楚玉嫏又靠在美人榻上,和林半夏对弈。她一手撑着额角,一手捻起一颗白子,等着对方落子。
  窗外面,秋蝉凄切着发出最后的叫声,老槐树的叶子黄了一片,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掉落。
  一阵凉风过来,楚玉嫏觉得嗓子间一片的痒意。她立刻用帕子掩住了唇,剧烈的咳了起来。
  林半夏见状顿了一下,就要替她把脉。
  楚玉嫏却是想也不想的就回绝了,她放下棋子,道:“用不着把脉,不过是受了点凉,没什么大事。”
  怎么可能不是大事,林半夏看着她的样子,就格外的心急如焚。白日里,她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陪她聊天下棋,夜里却是挑着灯翻着医书。
  忧思伤身,林半夏不能将病情告知,否则依着娘娘的性子,定然是更担心,更是忧思。
  楚玉嫏一边下着棋,一边思索着自己要如何让父亲彻底站到太子这边来。
  就算是楚玉嫏心不在焉的,林半夏也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林半夏知晓这个时候殿下该回来了,就提了告辞。
  楚玉嫏便想着如同往日一下,出去走走,却不想才站了起来就一个倾曳,差点摔倒在地,幸好被长蓉一把扶住了。
  长蓉神色担忧:“娘娘您怎么了?”
  “去信问问孟大夫,这药可有其他副作用?”楚玉嫏按着额角,重新在美人榻上坐下。
  “娘娘可还有哪里不适?”长蓉问。
  “不过就是有些头晕罢了,想来不是什么大事情。”楚玉嫏道,“你先去信问一问便是。”
  长蓉这才应下,又叮嘱了两句这才,这才下去了。
  看着自家小姐这番模样,苏芷就心酸的紧,赶紧将热茶奉上:“娘娘,喝些水吧,这个天儿干燥,最是要喝水的。”
  楚玉嫏接了过来,淡淡的抿了一口,又放了下来。然而还是不行,外头的冷风吹过,她再次按住了帕子。
  实际上,这咳嗽倒是其次的。楚玉嫏觉得自己是近日太过嗜睡睡了一些,时而便觉得头晕脚轻,眼前发黑。
  瞧着这些不过都是些碍不得什么事的小毛病,孟府医那药霸道得很,但调理身子调理的也快。就是不知道除了脉相那一条,还有没有其他副作用,是他没有说清楚的。
  作者有话要说:  坐了一天车,宿舍上霉了,累死,差点赶不上更新了Orz
 
 
第101章 
  楚玉嫏本以为只是小事, 然而给孟府医送去书信询问后,好久才有了回信。
  然而回信内容却是含糊其辞,楚玉嫏看了两遍,只看出来信中说, 那药没有别的副作用。至于头晕腿软, 可能是别的病症, 最好让太医瞧瞧。
  信中有一句话,却是引起了她的注意。信中说她母亲崔氏去前, 也和府医说过类似的话。
  楚玉嫏捏着信蹙了眉, 没有给任何人看到信,直接用火折子燃了。在长蓉露出询问之色时,只淡淡的道了句:“没有大碍。”
  长蓉心下虽有些疑虑,却也没在意。小姐既然说没有事了, 那就一定是没有事了。
  立秋, 天开始渐渐的凉了下来。
  司马静得了空闲, 就松松散散的披着一件白衣在府里,和楚玉嫏一块儿待在内殿下棋。
  长蓉去切了一盘西瓜,贴心的去了皮和子。放在了桌上, 外面凉风习习, 格外舒适。
  楚玉嫏却觉得喉间又有些养, 宛如有蚂蚁在爬一般,就用帕子捂唇咳了起来。
  司马静皱了眉,捏着白子的手就顿住了,问:“调理了这么久,怎么身子还是这么弱?”
  “也就这两天天凉了。”
  楚玉嫏好容易止了咳,想借着西瓜压下喉间的痒意,抬手就想去拿。结果才一抬手, 面前的白瓷玉盘就被挪走了,手心被塞了一杯带着暖意的茶杯。
  “都咳成这样了,还吃什么凉的?若是实在想吃,就叫宫女给你热一下。”司马静抬眼四下看了两眼,道,“有喜,将外面的窗户都关上。”
  楚玉嫏看着面前的那一盘西瓜,有些无言,这种东西要怎么热?
  有喜领了命,正要下去,就听他家殿下又道:“去将太医请来。”
  有喜脚步顿了顿,问:“殿下说的,可是沈太医?”
  “不然还能是哪个?”司马静蹙眉。
  有喜赶紧恭敬的应是,然后就要走。
  “慢着。”楚玉嫏顿了顿,拦住他道,“我没什么事,不需要太医。”
  以沈太医的医术,未尝看不出来她脉象是因为吃了何种药物。
  司马静听也不听,对有喜道:“还不快去。”
  有喜行了个礼就要走,楚玉嫏就蹙眉要起身亲自去拦,却不期然被攥住了手腕。
  司马静拉着她坐下,蹙了眉看她:“你可是有事瞒着孤?”
  联系有喜之前说的,再结合楚玉嫏如今的反应,再看不出来他就该是傻子了。
  楚玉嫏尚且在犹豫是否要将他一道算计进去,或是试着相信他,看他是否愿意真心对楚家。
  然而如今似乎来不及试探了,司马静比她想象的要难招架许多。
  她顿了顿,还是不能拿整个楚家去冒险,就垂了眸子道:“林医女就在东宫,何必要舍近求远去找沈太医呢?”
  “她医术不如沈太医,你便等着就是。”司马静放下手中的棋子,站起了身,就要出去。
  楚玉嫏起身跟了过去:“殿下等等。”
  脚下却是突然一软,就如同是踩在棉花上一般,她眼前一黑就向后仰去。本以为会摔倒在地,却不想落入一个温热的怀抱,熟悉的冷香钻入鼻腔。
  “楚玉嫏!”
  司马静揽着她肩膀的手不由地攥紧了,看着旁边的有喜就冷声呵道:“还不快传太医!”
  殿中的婢女慌成了一团,不知该如何是好。
  司马静已经将楚玉嫏打横抱起,放到了紫檀木雕花床上,将鞋子脱去,给她盖好了盖好薄被。
  青色的垂流苏床幔垂下来扰人的很,司马静拧了眉头,里就将那床幔随手揪了起来,扔到了床边的玉钩上。
  “怎么太医还没有来?”
  下头的宫女瑟瑟发抖,不敢回答。
  却在这时候门口传来了动静,有宫女赶紧进来通报:“殿下,林半夏听说娘娘有恙,就赶过来了。”
  “通报什么,会让她进来!”司马静声音中隐隐含着怒气。
  林半夏提着药箱就赶紧进来了,看到司马静赶紧行礼:“参见太子殿下。”
  “参什么参,孤让你为太子妃调理身体,你就是这么调理的?”司马静面有薄怒之色,起身让开了床头的位置,“若是太子妃有什么事,孤拿你是问。”
  “太子殿下恕罪。”林半夏苦笑,恭敬的提了药箱到了床边。
  她拿出脉枕,将床上女子胳膊从被子里拿出,然后手腕搭在了她脉搏上。
  那一节皓腕肤如凝雪,皮肤下可见紫色的筋脉,她伸手按住了脉搏,仔细听来。
  然而这一下却是顿住了,面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来,按着脉搏的食指又重了几分。
  娘娘竟然有身孕了,并且已经一个多月了。难道这就是她迟迟不肯让把脉的原有?
  不,一定不是这样。这孩子的月份这么小,她总不可能刚怀上就知晓。
  那么就是有别的原因,想到外祖父说的那个病症,她仔细的把着脉,神色却不由地却来越难看下来了。外祖父说的果然不错,娘娘她郁结在心,心脉受损。
  司马静坐在了床边,攥着楚玉嫏的手,沉声问:“她如何了,可有事?”
  她脸色这么难看,定然是极为难受的。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林半夏努力掩下眼底的难看之色,抿唇强做了笑,拱手道,“娘娘这是有喜了,只是月份尚小,约莫只有一个多月的样子。”
  尚未反应过来之时,如海潮一般的喜悦就已经涌上了头脑,司马静原本绷紧的神色一下子就松懈下来,他捏着她的手不由紧了紧,声音有些轻:“嫏儿?你有喜了。”
  床上的女子双眸紧闭,唇色苍白,盖着薄被。
  他轻轻将手搭在了她小腹上方,那里有一个孩子。他心下泛起了愉悦,宛若蜜糖一般。
  没有哪个男子听到心爱之人怀了自己的孩子后,会不喜悦的。那种欢欣感,就如同一颗糖一般埋藏在心底,想起来时满满的欣喜。
  楚玉嫏昏昏沉沉的,香炉中袅袅的安神香此刻闻着却有种叫她作呕的欲望,她听见林半夏和司马静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忽远忽近,如云烟一般飘渺。
  他们在说,她有孩子了。
  这怎么可能呢,她眼帘轻颤,好半响才缓缓睁开。
  她看向站在床边收拾医箱的林半夏,问:“我当真是有孕了?”
  林半夏指尖顿了顿,抬眸看向她,唇便勾起了讨喜的笑,做出惊喜恭贺的神色来:“自然是真的,娘娘莫非还不信不成?”
  楚玉嫏顿了顿,抚过了小腹,神色恍然。
  是了,她想起来了。
  她如今,是假孕的脉象。林半夏毕竟医术是不如沈太医的,把不出来,也是正常。
  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解释。没什么好解释的,心里又涌上来这个念头来,楚家和太子站到同一条线路上来,缺的不正是这一个孩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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