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教我谈恋爱[快穿]——粉桔
时间:2020-11-06 09:42:11

哄道,“娘,我不是不管你和弟弟,相反,我正是为了长久照顾你们,才拼命想拿到中馈之权。您忍忍,等我得了婆婆的信任,拿了中馈之权,您还怕没好日子过吗?”
“我现在身上只有几十文钱,我总得吃饭吧?煦儿的束脩我总得交吧?”
沈昭……这娘简直了!
“你把你这些衣服簪子拿去当了,拮据一些,撑上几个月没问题。”沈昭道。
“当衣服首饰?”沈氏不自觉呼出了声,“这太丢人了,我好歹曾经也是官夫人,被人知道要笑掉大牙的。难不成你还想让我穿粗布吗?那可是贱民穿的。”
沈氏沉了脸,赌气道,“等煦儿考取了功名,我可还是官太太,怎么能跟那些贱民一般?”
沈昭扶额无语,半晌道,“妹妹是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吗?吃软不吃硬。你别拿着她的钱财,又冷言冷语的嫌她,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好好展现你的母爱,她准像过去那般,对您言听计从。”
那日沈氏和沈念争执过后,她也想过这事。只是一向对沈念呼来喝去惯了,再反过来哄着她,总觉得自掉身价。
别扭道,“哪有当母亲的还要哄着女儿的?这也太憋屈了。”
沈昭的耐心被磨尽,冷下脸道,“你这也不肯,那也不行,那我也不管了。大不了,你把事情抖出来,我被云舒休掉,咱一家子一起饿死算了。”
沈氏是个胆小的,否则当初也不会被小叔和掌柜随便编个理由,就放弃铺子祖宅的。
见沈昭真的怒了,便有些慌,赶忙道,“你别生气,我去哄哄沈念还不成吗?”
沈昭原还要再继续恐吓一番,没想到她这娘是个纸老虎,如此不禁吓。
“我也给你保证,半年时间拿到管家权,到时候供你过过好日子没问题,但是你千万不能再去云府找我,否则会坏了我的事。”沈昭转而道,“这半年你先委屈委屈,”
“若是妹妹能继续养你最好,若是不能,你便找些浆洗缝补的活计撑着,半年很快就过去了。”
沈氏一听,自己还要缝补浆洗过半年,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
沈昭无奈,叹着气给她出主意,好哄沈念回心转意。
作者有话要说:
求平论and收藏
 
 
第11章 一条迸跳的鱼
阿古这一觉足足睡了两个时辰,暗叹,自己还真是入乡随俗变柔弱了。
云舒见人醒了,扶她起床,温柔的给她系上披风。
出了屋子,沈氏和沈昭已经等在门口。
沈氏像个慈母般伸手去拉沈念的手,阿古一个侧身走到云舒另一侧避开。
沈氏楞了一下,随后厚着脸皮贴上去道,“睡了这么久,一定饿坏了,饭菜已经热好了,姑爷和念儿快去用些吧。”
云舒见阿古低头冷着脸不语,便开口拒道,“母亲,时辰不早了,我们便回去了。”
话音刚落,院子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几人转头顺着视线看过去,是一个浑身补丁着粗衣的老妪。
一行人便往院子门口走去。
这老妪虽然衣着褴褛,但浆洗的干净,头上发髻也梳的正齐,看起来倒也舒适。
她开口询问道,“请问夫人,家中可有衣服需要浆洗?老婆子我浆洗衣裳很是干净,价钱也便宜。”
沈氏本想说有,话到嘴边想起来自己如今穷的叮当响,便改口道,“没有,快走吧。”
老妪见着沈氏,苍老的眼神却是一亮,“敢问夫人,可是沈之航大人的结发妻子,沈夫人?”
沈氏一脸奇怪,“你认识我?”
那老妪一笑,脸上的褶子皱在一起,道,“我是吴氏呀?先夫是吏部主簿,与你丈夫是同僚啊。”
沈氏端详老妪的脸,好半天才瞧出眉眼间的一丝熟稔。
吴氏的丈夫官阶比沈之航要高半阶,算是顶头上司,沈氏当年每逢宴会上,必处处捧着她。
她实在是难以将这老妪,和当年明艳四射的官太太吴氏联系起来。
吴氏的家底可比她家厚,且她识文断字,为人精明,颇有才华。
吴氏瞧出了沈氏的难以置信,哀叹自嘲道,“老爷被罢官之后,家里一日日落败,这落地的凤凰不如鸡,我一个妇道人家,也没什么挣钱的法子,就只能做些缝补衣裳的活计,连冬日里,也要迎着寒风冷雨,泡在湖边那冰水里,可不苍老的快。”
“你认不出我,也是寻常。连我自己临水自照,都不认识自个儿了。”
“你不是有两个儿子两个女儿吗?”沈氏忍不住道,“他们不给你养老吗?”
“那道没有,儿子女儿也算争气,家中落难,大儿子主动辍学做生意,供小儿子念书。只是运气背,一个不慎,被人骗的倾家荡产。”
“如今大儿子摆起了吃食摊子,两个女儿和我一起浆洗缝补衣裳,秀秀花样挣些零散钱,一家子勉强供的起小儿子念书。”
吴氏看向沈氏那一身华服,羡慕道,“不比你命好,还穿得起这样好的衣裳首饰。敢问你家现在是谁在挣钱?做的是何营生?”
云舒看向沈念的脸,又是心如刀绞。
沈昭臊的满脸通红,沈氏脸白的一丝血色也无,不知何时过来的沈煦,更是神色复杂。
沈氏半晌含糊转移话题道,“快进来坐坐喝口茶吧。”
吴氏看到一屋子人,拒道,“不了,今日还未揽着活,否则小儿子下个月在学堂该饿肚子了,下次有缘再续叨吧。”
吴氏说完,点头行了拜礼便走了。
吴氏走了,沈氏便有些尴尬,转头,不知何时沈煦也出来了,脸沉的能滴水,什么也没说,慌乱的回了屋子。
云舒见气氛尴尬,开口道,“母亲,天色不早了,我们便回了。”
沈氏咳了一眼,掩下情绪道,“也好,你们稍等一下,我给念儿准备了点小东西。”
须臾,沈氏拿了糖炒栗子和芙蓉酥出来,边递给阿古,边说道,“乖女儿,都是你自小爱吃的,为娘刚买的,还热乎着呢。”
阿古抬头瞥了眼沈氏,心头冷笑,这点小恩小惠便想继续吸沈念的血,未免也太天真。又扫了眼沈昭,不用说,定是她的主意。
接了这零嘴儿,便是重新认回了沈氏,找她要钱不是顺理成章天经地义?
若是不接,云舒便会觉得自己对亲娘未免太过斤斤计较。
可惜你打错算盘了。
阿古语调忧伤,不自觉红了眼眶道,“母亲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那日你说,‘我出入青楼,给沈家抹黑,累您被人嘲笑议论,害的昭儿和煦儿没脸,根本不配为沈家女,您这声乖女儿,我可承受不起。’”
沈氏和沈昭没想到沈念把家丑这般直白的抖在云舒面前,脸都抬不起来。
云舒本觉得,这沈氏还记着女儿爱吃的零嘴儿,到底是亲母女,没有隔夜仇。如今听了这话,觉得这沈氏未免太过恶毒。
哪有母亲对女儿说这般诛心之言的?
对比她身上的锦衣玉簪,和那老妪的素衣补丁,恶心的想吐。
气道,“念儿既不配为沈家女,想来我也是不配为沈家婿的,以后两家除了必要,也不必多有来往。”
拉了阿古快步走去,上了马车。
他原本正打算明日里,把沈家的老宅子赎回来,如今大可不必。
沈昭见云舒真的怒了,彻底慌了。看了看六神无主的沈氏,转头见两人已经上了马车,怕云舒一气之下,连她也不要了,跺了跺脚,赶紧追上去,爬上马车。
马车扬长而去,沈氏脑子懵的炸了……以后没人管她了。
她要怎么活?
一屁股坐地上呜呜的嚎啕大哭。
沈煦听见沈氏的哭声,叹了口气道,“娘,别哭了。我不念书了,我会养活你的。”
沈氏猛的止住哭泣,抬头死死瞪着沈煦,“你不念书我还怎么做官太太?难不成你还想去做那贩夫走卒吗?”
“你就别做那官太太的梦了。”沈煦也怒了,“我不是读书那块料。云舒天姿聪颖尚要寒窗二十载才能高中。我这资质,就是念到花甲之年,也没法依样来个范进中举。”
“不可能的,你爹可是贡生,你是他亲生儿子,怎么会不是读书的料呢?”沈氏不可置信,殷切盯着沈煦,希望他是一时说错了。
“是真的,”沈煦被这样期盼的目光盯着,脸上闪过愧疚道,“我的文章诗词,在学堂里从来都是垫底,这次国子监的考试没有过。”
沈氏只觉得天都塌了!国子监向来是最高学府,集结了众多有才之士。每年会试考中的贡生,基本都是出自国子监。
考不上国子监,还有什么中举的希望?连个秀才都混不上。
当官的女婿又给自己气的几乎断绝关系……
沈氏两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阿古:哭早了,后面还有的哭呢
 
 
第12章 一条迸跳的鱼
沈昭上了马车,见云舒的脸色依然骇人,心里突突直跳,有眼色的缩在一角,不敢吱声。
阿古见沈昭那怂样,心里狂笑,差点绷不住“失落受伤”的脸色。
赶车的车夫见主子心情不好,十分有眼色的加快了车速,往云府使去。
马车出了贫民区驶到热闹的街区时,云舒忽的沉声吩咐车夫停车。
云舒不带一丝温度的瞥了眼沈昭道,“你先回去,我和念儿有些事。”没等沈昭回答,便拉着阿古下了马车。
沈昭无法,只得眼睁睁看着两人走远。
此时已近傍晚,天边的云霞都染成了橙红色,倒春寒的冷风迎面灌入身体,云舒的气氛被风吹散不少。
转头,见阿古神色有些低落,暗暗自责起来。
为官之道,处变不惊,藏住情绪,不让人瞧出喜怒是最基本的,今日未免太纵着自己了。
“吓着没?”云舒将阿古的披风紧了紧,恢复谦谦公子的形象道。
“没事,”阿古眼睛重新弯起来,“你别把自己气坏了就成,左右都过去了。”
云舒叹了口气,有这样势力的娘,得受了多少委屈。
云舒给阿古理了理发髻,牵着她进了天香楼。
天香楼的装修高端雅致,云舒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小厮十分熟稔的引着两人上了楼上暖阁。
这天香阁乃是依水凭山而建的,一面山峦蜿蜒盘旋像一条长蛇,一面水面烟波浩面,仙雾缭绕。
不一会,便上了一桌子丰盛的闽菜。
沈家祖上是福州人,沈家以前的大厨做的一手地道的福州菜,沈念最钟爱的便是八宝红鲟饭,鸡茸金丝笋。
云氏更喜甜腻的苏菜,故云家掌勺是地道的苏州人,做什么都是甜的,对此沈念很是不习惯,阿古的味觉是跟着沈念的感官,因此她也不太吃的惯。
云舒上一次和沈念一起同桌食用闽菜,还是在她七岁时,如今十几年过去了,依然记得。
拿起银丝勺,先给她舀了勺八宝红鲟饭。软糯的糯米上浇着浓厚的肉汁,上面铺一层鲜美的螃蟹肉,和滑嫩的去骨鱼片。
阿古欢快的吃进嘴里,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松鼠,云舒不自觉露出了笑容,暗暗决定,要找个闽菜师傅。
阿古见云舒一直傻乎乎看自己吃,便按袖,换著,干净利落的给他夹了筷海参,据沈念的记忆力,他最喜佛跳墙。
佛跳墙是用海参,鲍鱼,鱼翅,干贝,鱼唇等十八种珍贵食材,煨在小坛里,小火焖出来的,各种肉味互为渗透,又保持各自的原味特色,荤而不腻,雕蚶镂蛤,香味醇厚。
“不错,还记得为夫的喜好,”云舒促狭道,“看来十分钟爱于我。”
阿古捧着脸,眼神亮晶晶,像只萌萌的小猫娇道,“是呀,我朝思暮想的,都是嫁给你,你所有的喜好我都记得。”
说完,主动起身,嘟起红红的唇瓣,吻上云舒弯着的嘴角。
云舒本是调侃,女子脸皮薄,被这样促狭,都是要羞赧的面红耳赤的,可能还要拿小粉拳在自己的胸膛轻轻锤上两下。
没想到她竟这般直白的表白,云舒一愣,直到唇瓣传来温热的气息,才反应过来。
阿古正要收回菱唇,云舒反客为主,长驱舌尖攻城略地。
于是这一顿饭,又从吃饭变成吃人。
沉浸在爱情里的人,最讨厌分离,恨不能时时刻刻都黏在一起。这晚本该宿在绿芜院的云舒,哄了阿古进被子里,才依依不舍往绿芜院而去。
沈昭在云舒回俯的第一时间,便接到了消息。随着时间的推移,见云舒仍没过来,一度焦躁至绝望。
他昨日答应自己要过来的,若是今日失言,恐怕以后更不会过来。
思索半晌,让画眉上了一壶酒,并几样小菜,自斟自酌间,很快便染上了三分醉意。
云舒进了屋子时,便见沈昭一手执酒盏倚窗自怜,一边念着哀诗。
“寂寞深闺,柔肠一寸愁千缕。惜春去,几点催花雨,倚遍栏干,只是无情绪!人何处?连天衰草,望断归来路。”
云舒走近,将沈昭的身子转过来,发现她泪盈于睫,一脸伤怀。
醉眼朦胧的眯起眼摸上云舒的脸,呢喃道,“是相公吗?”
明明是楚楚可怜的惹人疼爱模样,云舒却本能的移过脸躲开,语调不轻不重道,“你醉了。”
沈昭摇头恍若不可置信道,“真的是相公,”随后嘤嘤哭泣道,“我还以为相公因着母亲蛮横,不理我了。”
云舒拿下她按在自己胸膛的揉夷,转身,往雕花梨木圈椅走,道,“你想多了,她是她,你是你,不相干。”
随意捧起案几上的一卷书打开,显然不愿再谈这个话题。
又是这般冷淡的晾着她,沈昭心里有些不安。
心一横,跪下陈述道,“相公,我知你心疼姐姐,母亲触了你的底线,我代她向你认错。只是她也是个可怜人,您容我细说。”
云舒翻着书,既没应,也没拒绝。
沈昭见此,顿了顿道,“父亲刚走的时候,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总有随着父亲去的极端想法。我和姐姐无法,只得想尽法子挣钱,尽量给她吃好穿好,母亲见我们孝顺争气,脸上才逐渐有了笑容。”
“她看似走出了丧夫之痛,其实不过是强撑。每日醒来,枕巾一片湿襦,我怕姐姐忧心,一直没敢告诉她。”
“孀居之人清苦,母亲脾气便愈发差了些。也常用那刻薄的言语来骂我,但每回骂我之后,又懊悔不已,偷偷恸哭流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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