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红楼之重生之后——松影明河
时间:2020-11-17 10:13:37

  “五千两?”七房族老眼睛一亮。
  五房族老轻蔑地瞪了他一眼:“瞅瞅你这点儿出息!再往上猜。”
  “难不成,是五万?”这下,三房族老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五房族老一脸矜持地点了点头。
  七房族老倒抽了口凉气,继而又愤愤道:“既然侯府有那么多钱,怎么连块儿冰都不舍得给咱们用?”
  三房族老冷笑了一声,说:“自从老侯爷去了和大老爷先后去了,二老爷当家以来,可不就是对咱们这些穷亲戚越来越爱搭不理了吗?”
  七房族老也不忿地说:“二老爷和三老爷这是忘恩负义!”
  五房族老幽幽道:“到底是继室生的,小家子气,哪里懂得什么是恩,什么是义呢?”
  三人义愤填膺地讨伐了史鼐和史鼎兄弟一阵。
  最后,三房族老问:“五叔,七叔,咱们还和金陵的族人一块儿分出去吗?”
  五房族老和七房族老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五房族老强行挽尊,“咱们凭什么要分出去?这些银子也有咱们一份儿。要是和金陵的族人一块儿分出去了,不就便宜其他几房了吗?”
  “对。”七房族老也瞬间忘了尴尬,“咱们不能分出去!”
  可是,他们的决心没下定多久,就再次被自己推翻了。
  还是五房族老的屋子,五房族老和七房族老皱着眉头坐在那里,三房族老则是烦躁地走来走去。
  过了许久,三房族老才猛然顿住了身形,一脸焦躁地问:“五叔,七叔,你们说,二管家说的是真的吗?”
  五房族老瞭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还是七房族老开了口,“这是我偷听到的,自然不会有假。”
  “你说,他们怎么就舍得?那可是一年五万银子的买卖呀!”三房族老百思不得其解。
  “有什么舍不得的。”五房族老这时才慢吞吞地开口,“二老爷马上就要做户部尚书了,三老爷出了孝,必然也是要做官的。不朝可不许官员经商,这私底下经商的事,自然要早早脱手。”
  “那……”三房族老左右看了看这两位族叔,三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等到史鼎召集了族人,宣布分宗的时候,这三人先是违背了史鼐的交代,非但没有帮着史鼎,反而和金陵的族人们一气,强烈地反对分宗。
  然后,在史鼎的坚持之下,这三人就义愤填膺地表示:如果侯府坚决要分宗,那么他们三房宁愿跟着金陵的族人一块儿。
  史鼎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说了句,“随便。”
  然后,就对金陵的族人们说:“你们也别帮着反对,爷知道你心里惦记着什么呢。二哥说了,分宗之后,金陵这边和薛家的香皂生意,就化给你们了。也算是全了最后一点儿族人情谊。”
  此言一出,金陵这边反对的声浪一下子就降了下去。可京城那几房的又不乐意了。
  “三老爷,这祭田都分给他们了,生意再给了他们,咱们怎么过活?”
  “是呀,不能给他们。”
  “三老爷,您可不能糊涂呀。”
  他们这边一反对,金陵这边的人也着急了。
  不过,他们急的是怕史鼎反悔。
  “行了!”史鼎不耐烦地喝了一声,“分宗的是是二哥的决定,生意和祭田也是二哥做主化给他们的。谁要是舍不得,都可以跟着化到他们那一支去。”
  一提起史鼐,两边的人都把嘴巴闭紧了。
  毕竟,史鼐的手段,他们都是见识过的,谁也不想挑战史鼐的耐性。
  见搬出二哥的名头这样管用,史鼎暗暗骄傲了一下,后悔没早些把二哥搬出来做镇山太岁。
  “既然都没有意见,把族谱拿出来。”
  ******
  分族谱容易,分财产也不难。
  可是,分宗却并不只是这么简单。
  史鼐既然决定了自己这一支分出来,挪到京城去,那么他们这一支的先人的棺椁,就都要起出来,择墓地重新来葬。
  也幸好,因着太子的事,不少官员都受了牵连,史鼐暗地里收购了好几个山头。他请懂行的人看了,圈出了一个风水好,适合做阴宅的山头,定为了史家京城这支的祖坟。
  史鼎这边分完了宗,带着史鼐派来的家丁护院,把几代侯爷夫妇,还有他们大哥大嫂的棺椁,并京城五房族人先人的棺材,一一都起了出来,雇了好几搜大船,一块儿运回了京城。
  不但金陵这边的暗暗看笑话,决心跟着史鼐兄弟的京城五房,也暗暗发愁。
  因为,侯爷的墓葬是有规格的,并不是挖个坑埋了就完事儿了。
  还有陪葬品,金银陶瓦之类的,还能继续用。
  可是,那些布匹绸缎等不耐放的东西,早就腐蚀了。特别是头一代老侯侯爷墓里的,好些绸缎书籍,一见光,就风化了。
  置办这些,那一样不需要银子?
  他们可是都知道,如今侯府里最缺的就是银子。
  可一路上,他们眼见得三老爷一点儿也不着急,也不敢上去问。
  直到在京城码头下了船,来接他们的二老爷直接领着他们去了京郊的一座山下,指着一个新建的庙宇说:“这是咱们的家庙,先人们的棺椁,先寄存在庙里,待墓地建好,选个黄道吉日,重新下葬。”
  五房族人如在梦中。
  一行人把先人们抬进了庙里,史鼎看着大青砖砌成的人瓦房,里面连半点儿贵重的装饰都没有,不禁暗道:这还真是二哥的风格,省钱!
 
 
第303章 史鼐(四十二)
  把一众棺椁和棺材在新建的家庙中安置好, 史鼐安排了二房的男丁和在庙里挂单的两个游方僧人一起看守,兄弟二人就丢下一众欲言又止的族人,径自离去了。
  史鼎见过了妻子和女儿,洗去了一路风尘, 兄弟二人才聚到书房, 好生说会儿话。
  “金陵那些人, 没为难你吧?”
  “他们倒是想啊, ”史鼎笑道,“但是只要我一搬出二哥的名头,他们立马就乖得跟猫仔儿似的。二哥, 您就是那镇山太岁!”史鼎竖起了大拇指。
  “嗯?”史鼐端着茶碗, 危险地看向他。
  “啊?”史鼎立刻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连忙补救, “哦, 是怒目金刚。”
  ——这也没好听到哪去。
  不过, 看着自家弟弟讨好的胡子拉碴的脸, 史鼐决定不和他计较了。
  他慢悠悠地拿碗盖拨弄着碗里的茶叶, 突然问道:“老三呐,你的那些兔子玩偶, 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呀。”史鼎虽然不解二哥为啥要问这个, 但还是如实回答了。
  史鼐慢悠悠地继续问:“你说, 那些玩偶, 二姑娘喜欢吗?”
  “啊?”史鼎一脸茫然。
  三房住的春景院里, 马氏正在整理史鼎带回来的行李。
  “这一箱是什么, 打开看看。”马氏指了指一个格外大的原木箱子。
  胡三家的依言打开,就看见了一大箱子的大大小小,款式各异的兔子玩偶, “哟,太太,这一箱子都是玩偶,定然是三老爷特意给二姑娘带的。”
  马氏上前一看,拿起其中一个带着草帽,露着龅牙的兔子,面露喜爱之意,“你说的不错。我原本还担心二姑娘不是男孩儿,三爷不喜欢呢。如今看来,却是我想多了。”
  胡三家的道:“太太果然是想多了,您和三老爷还年轻呢。这老话说得好,这先开花,后结果。先有个小棉袄,三老爷怎么会不喜欢?”
  马氏听得心里美滋滋的,连连点头,“你说的不错。来,找个人,把这些玩偶,都抬到西厢,给二姑娘玩儿。”
  于是,等史鼎着急麻慌地回来看自己的兔子玩偶的时候,却只看见了一个空荡荡的大箱子。
  “太太。”他有些茫然地喊了马氏一声。
  “嗯?怎么了,三爷?”马氏疑惑地看着他。
  史鼎抖着手指着空空如也的箱子,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更平稳:“这里面的兔子呢?”
  “哦,你说那个呀。我已经让呐到二姑娘房里了。”马氏想到女儿高兴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二姑娘可喜欢了。”
  “哦。”史鼎笑不出来了。
  “怎么了?”马氏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对。
  “……没什么,只是我原本是想……亲手……给二姑娘的。”史鼎觉得,他能体会他二哥需要花钱时的感受了。这简直,是生命不可承受之重。
  ——他的兔子们啊!那可是攒了好几年的全版兔子玩偶!
  偏马氏一无所知,还在那里和他分享,二姑娘和玩偶玩儿的有多开心。
  ******
  解决了家事,史鼐心头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块儿。接下来,他主要操心的,除了和圣人斗智斗勇,坚决制止圣人乱花国库钱之外,就是未来和北方草原上瓦剌族的战争了。
  这场战争,是大夏和瓦剌摩擦多年后的一次爆发,根本无可避免。但这场战争打赢之后,史鼐觉得,可以考虑一下经济制约。
  因为,在经济方面,大夏面对瓦剌,简直有着天然的优势,不利用不是太可惜了吗?
  又过了几日,史家除服,史鼎也可以正式地谋个职位了。
  他觉得,朝堂上的那些弯弯绕绕,他玩不转,也懒得玩儿,还是军中更适合他。
  “你想好了?”史鼐的神色很严肃。
  “嗯。”史鼎用力点了点,“二哥,你是知道我的,我不喜欢动脑子,还是打架更适合我。”
  “既然如此,咱们兄弟就得先分家。”
  史鼎一惊,但他相信,二哥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因此,就直接问了:“为什么得先分家。”
  史鼐叹道:“我如今做的是文官,你要做武官。自宋以来,文武便有了分野。咱们自己避避嫌,会免去很多麻烦。”
  史鼎听了,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史鼐拿出一个匣子,打开来,里面是写满了字的纸,“这些,都是老爷子在军中的人脉。虽说咱们史家的人脉大多在边军里,你在京城的时候借不到多少力。但将来战事一起……”
  兄弟二人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笑容。
  分家的大事,兄弟二人三言两语便定下了。接下来,就是讨论史鼎的去处了。
  史鼐问:“五城兵马司、京畿大营还有神机营,你想去哪一处?”
  至于勋贵子弟扎堆的銮仪卫,史鼐提都没提。
  銮仪卫是给圣人装脸面的,也是给勋贵子弟们镀金用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要相貌堂堂,威武雄壮。
  简而言之:没本事不怕,脸好就行。
  稍微有点儿志气的,都不会往銮仪卫里扎。
  史鼎低头沉思了片刻,就在史鼐欣慰于这个弟弟终于肯动脑子了的时候,只见史鼎抬起了头,一脸信任地问:二哥,你说我该去哪儿。”
  史鼐:“……”
  ——我就不该对你报那么大期望!
  但自己的弟弟,还能怎么办?当然是继续替他兜着了。
  史鼐说出了他早已考虑好的话:“神机营的话,想进的太多,咱们在里面也没什么人脉。除非求贾家帮忙,不然你就算去了,也得不到什么机会。”
  史鼎道:“那就不去神机营,我可不想去和姑母说好话。”
  史鼐又道:“至于五城兵马司,倒是容易进一些。不过,贾家在那里的根基太深,咱们又是贾家的近亲。如今的九门提督袁大人必然忌惮,怕是要把你当个佛供起来。”
  “不行,不行。”史鼎连连摇头,“我参军是想着要立功的,又不是混日子的。想镀金我就去銮仪卫了,那个还体面。”
  “那你就只能去京畿大营了。”
  京畿大营在这三个选择里,是最苦苦哀求最累也最讲真本事的地方。若是本事不够,就算是国公的儿子进去了,也没人抬举你。
  但这却很对史鼎的胃口。
  “行,我就去京畿大营。在金陵这两年多,我可是有听二哥的话,武艺没有一天落下的。到了京畿大营,不服我都能打趴!”
  史鼐笑了,“你有这志气,无论到哪儿,我都放心了。”
  史鼎嘿嘿一笑,“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吗?”史鼐挑了挑眉毛,突然问道,“我那儿还有个猪兔子,你要吗?”
  史鼎眼睛“噌”就亮了,急问道:“在哪儿?在哪儿?”
  他都已经两天没有抱着心爱的兔兔睡觉了,每天就只能在和二姑娘玩儿的时候,趁机摸一摸,还怕被人看出什么来。简直是太惨了!
  史鼐忍着笑叹了一声,“你看,就你这样,我如何能放心得下?”
  史鼎:“……”
  ——史老二,我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
  ******
  因着两房的产业早就分开了,如今分家倒也容易,史鼎派人把侯府后街上那栋分给他的五进大宅打扫干净之后,就带着一干妻妾和二姑娘这个小棉袄搬过去了。
  对此,无论是严氏还是马氏,心里都很满意。
  严氏是觉得,三房搬出侯府之后,就代表彻底不会和二房争爵位了;
  马氏是觉得,自己当家做主,总比寄人篱下的强。
  似乎从分了宗之后,家里一下子就顺遂多了。
  这日,史鼐刚从衙门里回来,从门房处开始,无论是长随小厮,还是丫鬟婆子,个个都在冲他笑。直笑得他莫名其妙,忍不住停下脚步,问一直跟着他的进宝:“爷脸上长花儿了?”
  “啊?”进宝一怔,笑道,“老爷说什么呢?人脸上怎么会长花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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