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男主白月光后(穿书)——景戈
时间:2021-01-03 09:10:58

  苏邈看她一眼便知,小姑娘今天的心情不佳。
  若换做平时,早就急不可耐的点菜等吃了。
  他接过小厮递来的菜品单子看也不看,“椰汁桂花冻,水晶虾饺,蟹黄汤包,香烤乳鸽,各来一份。”
  “得嘞——”小厮记下菜品,麻溜地退下去厨房催菜。
  苏邈貌似无意地问:“心情不好?”
  顾时宁是在想太傅府里听到的柳依依代替柳诺嫁给恭亲王之事。
  她收回视线,看向一脸无辜,什么也不知道的苏邈,更觉自己造孽。
  本该是他媳妇儿的柳诺,如今不知和谁珠胎暗结,再过一个月就要显怀了,不敢想象柳诺会面对什么样的境地。
  “唉——”顾时宁幽幽叹了口气。
  苏邈见她不愿多说,不再继续问,转开话题,“明日初五顾夫人去寒山寺,你便不要跟着去了。”
  顾时宁一愣,“怎么了?”
  “圣上微服前往寒山寺参拜,人多眼杂,许多道路不通,上山极为麻烦。”
  顾时宁点点头,“那我回去让我娘也换一天去。”
  就在这时雅间的珠帘突然被掀起,一道清脆明丽的声音响起。
  “哥哥,不介意拼桌罢,我们来的晚,雅间都坐满了。”苏昭昭探身进来,楼下小厮对这些个王公贵族认得门儿清,屁颠屁颠儿地就告诉了苏昭昭世子在楼上。
  苏昭昭不料苏邈对面还坐了个衣着朴素,精瘦黝黑的面生男子,“咦,你有客人?”
  顾时宁抬眸看去,嘴角一僵,苏昭昭背后赫然站着一人。
  那人一身绛色锦衣,高挑挺拔,一张脸俊朗不凡,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忽视的冷肃气息。
  他幽黑深邃的眼眸似漫不经心地扫向她。
  妈的,怎么哪都有她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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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
 
  顾时宁很快镇定,左右她现在易着容,有什么可心虚的。
  她悄悄将左手握成拳,埋进宽大的衣袖里,藏起被咬伤的手指。
  被识破一次是她倒霉,被识破两次就是她傻了。
  苏邈一言不发,端起茶盏轻抿一口,扫了眼空着的两把黄花梨圆椅,算是默许了。
  要不是见苏昭昭还带着顾长於,不想给她没脸,若换做她一个人来,椅子都给她撤了。
  苏邈最近实在不太想搭理他这个妹妹,屡屡坏他的事。
  原本他想在顾将军回京后,向祖母请求寻个媒人上将军府提亲。
  谁成想苏昭昭在生辰宴上闹的这么一出,还把顾时宁给牵扯进来。
  祖母如今不管好赖对小姑娘的印象是不好了,只能再过段时间等她老人家忘了这茬再议。
  苏昭昭没看出她哥态度微妙的变化,笑眯眯地坐在他旁边。
  顾长於拉开圆椅坐下,举手投足间优雅高贵,带着几分疏离。
  一股熟悉的淡淡雅雅的浅香从旁传来,顾时宁紧张地小口小口抿着茶水。
  等菜的功夫,苏昭昭双手托腮,视线落在她斜对面的蓝衣男子身上,他的身材矮小,样貌平平无奇。
  “哥哥,这是你朋友吗?以前怎么没见过。”
  苏邈似乎没打算多说,只是简单地介绍,“这位是杏林医馆的顾大夫。”
  被点到名字,顾时宁正想和她打招呼,没成想苏昭昭已经扭过头,屁颠屁颠儿和她的长於哥哥搭话去了。
  镇国公府向来是请太医院的御医出诊,苏昭昭自然对这么一个民间大夫并不感兴趣。反倒是心中觉得古怪,她哥哥什么时候结交起布衣来了。
  苏昭昭:“长於哥哥,这个顾大夫和你一个姓呢。”
  顾时宁:“......”
  你这个尬聊也是硬。
  果然顾长於只是淡淡‘嗯’了一声,眼眸似慵懒随意地扫了眼身侧的大夫。
  这意味不明的一瞥,让顾时宁有一瞬间的错觉,好似自己已经被他看穿。
  但她很快的否定,她的易容术可是陆善师父亲授的,她娘都看不出来异样。
  月前顾夫人身体不爽,从杏林医馆请大夫,正巧轮着顾时宁出诊,顾夫人愣是啥也没看出来,还客客气气给她包了丰厚的赏银。
  “不知顾大夫擅长治疗何种疾病?”顾长於漫不经心地问。
  “肾虚。”
  顾时宁脸不红心不跳地说,配上她那一张脸色灰黑,坐诊一天精神萎靡的模样,就像是治脱发的大夫自己是个地中海,着实没有说服力。
  苏邈轻咳一声,小姑娘真是张口就来,胡说八道。
  他岔开话题,“顾侍郎怎么会和舍妹一起同行?”
  苏昭昭接了话茬,装模作样愧疚地说:“今日是蛊毒要发作的日子,为了以防万一,我就在长於哥哥身边跟着了。”
  顾时宁:“......”
  她好像忘记和苏昭昭说,她们已经露馅儿了。
  而且两天前她哥已经毒发过了。
  顾时宁偷偷瞄了眼心知肚明的某人,顾长於一脸淡定,不拆穿不戳破,默默配合苏昭昭拙劣的表演。
  “菜来咯——”
  说话间小厮捧着红色的檀木托盘上来,将一屉屉精致的点心吃食端上桌。
  苏昭昭瞥了眼四屉点心,“哥哥,你怎么点的全是顾时宁爱吃的,她一会也要来吗?”
  顾时宁托住弦纹茶盏的手一抖,溅出了一滴茶水,落在她的手背上,微微发烫。
  穿着马甲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真是有些诡异。
  苏邈扫了眼苏昭昭,“哪儿那么多废话,水晶虾饺你不也喜欢吗?”
  顾长於不动声色地看向桌上摆盘精致的点心。
  苏家兄妹俩倒是对他妹妹的喜好很是了解。
  他慢条斯理执著夹起一块鸽肉,放进身旁的小大夫碗里,“顾大夫看诊劳累,多吃些鸽子补补。”
  顾时宁:“......”
  我怀疑你在内涵我吃鸽补肾。顾时宁可忍,顾识不可忍。
  顾时宁眯起她小的要看不见的眼睛,夹起一块鸽肉,置于他的碗里,客套道:“顾大人公务繁忙,也该多吃些鸽子补补。”
  碗里的鸽肉透着油亮的光,顾长於目光轻飘飘的落在长相其貌不扬,声音嘶哑低沉的大夫身上,薄唇扯起微不可见的弧度。
  苏昭昭眉心皱起,不是很友善地盯着角落里瘦小的男子,长於哥哥还从没给她夹过菜,怎么的就给一个陌生男子夹菜。
  .
  太傅府的守门下人收了明绿的银子,办事利落,一路盯着马车从丰乐楼到了杏林医馆,又从医馆去了护国将军府,这才回去交差。
  明绿得了消息,不算大的眼睛微动,端着刚熬好的药,去了小姐的房里。
  柳诺正伏案练字,笔锋一滞,抬起头厉声问:“你说什么?”
  明绿低下头重复道:“奴婢送顾大夫出门时,撞见镇国公世子竟然来接他,两人之间关系很是密切。奴婢觉得奇怪,便找了下人跟着。”
  “世子和顾大夫去了丰乐楼后转道又回了医馆。顾大夫进了医馆后再也没出来,倒是有个女子从里头出来上了马车,转道去了护国将军府,那女子下了马车进了府,看将军府守门的下人恭敬的模样,估摸是府里的小姐。”
  柳诺的眉心渐渐蹙起,眼眸盯着远处修竹的影子,陷入沉思。
  顾识——
  顾时宁——
  她握笔的手越来越紧,目中一寒,闪过戾色。
  .
  顾时宁本来估摸着她师父得过了万寿节才回来,没成想在万寿节前一天就来了将军府。
  正好解了她的燃眉之急。
  陆善刚迈进枫林院,顾时宁像是看见了救命恩人一样激动。
  顾时宁哭唧唧扒拉着她师父的腿,“师父,救我。”
  陆善按了按他嘴角的短胡子,笑眯眯道:“小丫头,惹什么事儿了?”
  顾时宁省去了中间的曲折,简洁明了地交代前因后果。
  陆善听罢哭笑不得,忍不住数落两句,“你倒是能耐,蛊虫是能胡乱玩的东西吗?”
  小姑娘耷拉着脑袋,自知理亏,声音怯弱,“我知道错了。”
  陆善轻叹一声,“你养的另一只缠情蛊呢?”
  顾时宁一愣,赶忙从袖子里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小陶罐。
  “为师拿回去研制解药,最迟三日。”陆善接过陶罐,交代了几句很快离开。
  顾时宁闻言,暗暗松了口气,陆善师父就是靠谱。
  时间刚好能赶在下一次毒发前,终于不用再被狗咬了。
  万寿节这天,亲王宗室百官入内上寿,拜寿朝贺,蔚为壮观。
  宴会之时,正巧纷纷扬扬下起大雪,永庆帝视为祥瑞之兆,龙颜大悦。
  邑国献上了十匹珍贵异常的汗血宝马,它们四肢修长,毛皮细腻光滑,漂亮的令人惊叹。
  九州之内汗血宝马的总数不过百,作为世界上最古老的马种,汗血宝马代表了力量和征服,邑国此举实则是在向岐国示弱。
  瑞雪和稀世宝马让永庆帝回想起自己当年铁马峥嵘的辉煌岁月,一时兴起,决定第二天前往沧州雪场骑马围猎。
  永庆帝还提议两国之间进行为期五日的射猎比赛,以促进两国邦交。
  圣旨一下,沉重如山,底下的官员慌了手脚。圣上虽嘴上说是两国的友谊赛,可谁都清楚,永庆帝是想打邑国皇帝的脸,以此来彰显歧国国威。
  谁都不想上场,一是丢不起这人,二是担不起这重责,兵部这帮老臣缩着脖子,恨不得此刻消失在寿宴之上。
  没成想邑国的小皇帝一听,拍了拍大腿,决定亲自上场比赛,使臣团劝了半天没用。
  邑国皇帝亲自参赛,意味着歧国一方也得派出个身份相当的,以表示对邑国的尊重。
  于是永庆帝下令,命太子萧晏率臣子参赛。
  顾远山负责此次出行的巡防工作,当晚便率领御林军连夜一路设防。
  顾夫人如今是封了诰命的夫人,可以作为女眷随车队一同前往沧州。她知道顾将军这五日定是繁忙不得空,无暇顾及自己,便不随行去惹他分心。
  顾时宁嫌天气冷懒得动弹,也不想去吃那个风餐露宿的苦。
  就剩下个顾钰衡,哈巴狗似的对围猎垂涎三尺,结果没人带他去,哼哼唧唧气得不行。
  万寿节第二天,顾夫人一大早便去了寒山寺,顾钰衡不死心,跟着一起去,闹着他娘带他去围场。
  顾时宁懒散地趴在回廊里晒太阳,和煦的阳光打在脸上温暖舒适。
  庭院里传来脚步声。
  顾时宁听见响动,抬眸看去。
  一身月华绸缎,挺拔修长的身影穿过庭院的簇簇白梅,踏雪而来。
  寒风吹起他的锦衣下摆,一缕如墨的青丝拂过他清冷俊朗的脸,眉眼间带着疏离,浑身散发一股矜贵之气。
  顾长於隔着回廊在她面前站定,挡住了光线,将她整个人罩在阴影里。
  顾时宁仰视着男人漂亮的下颌线,看得有些出神,眨了眨懵懂明亮的眼睛。
  顾长於低眸见她呆呆傻傻的模样,抬手轻敲她的额头,“愣着干什么,收拾东西和我去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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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亡命更新,时间不太确定,今天发的晚啦见谅见谅
 
  ☆、第二十三章
 
  顾时宁松开支着栏杆的胳膊站起来,疑惑道:“去沧州?为什么?”
  顾长於慵懒扫她一眼,“过两日我的蛊毒发作,你随行负责解毒。”
  顾时宁:“......”
  差点忘了顾长於如今是年轻一辈的臣子里,最受圣上宠信和赏识的,怎么可能会不在沧州随行名单里。
  顾时宁觉得缠情蛊这玩意儿,净是唬人。
  明明她才是应该操纵缠情蛊为所欲为的人,怎么现在反倒像是成了一个移动血库,被顾长於控制。
  妈的,好气,力量和权力才是世间操控人的最有效的手段。
  顾时宁纵使一百个不愿意,也只好乖乖巧巧地点头,支着胳膊从栏杆上直起身,扭头正准备吩咐身后的青梅,收拾行李和她一起去沧州。
  顾长於淡淡道:“只能带你一个。”
  顾时宁一愣,歪着脑袋不解地问:“随行官员和女眷不是每人都可以带一名丫鬟吗?”
  只见顾长於轻轻挑眉,似笑非笑地看她,“是啊,所以我只能带你这一名丫鬟。女眷的名单昨晚已经定下,顾夫人没有随行,自然名单里也没有你。”
  顾时宁:“......”
  早知道不如昨天帮顾钰衡闹他娘,带他们去围猎了,顾时宁心中悔恨莫及。
  前往沧州的队伍浩浩荡荡,绵延几里。
  顾时宁老老实实坐在马车里,头上梳着双平髻,插着一只朴素简单的珠花,一身鹅黄淡色袄裙,实打实的丫鬟模样。
  原本青梅替她收拾了满满当当的行李,结果顾长於一句‘你见过丫鬟披白狐裘的吗’怼来,这些行李全都被扣在了将军府。
  她好恨,就差一天,和陆善师父的解药失之交臂。
  队伍中途悠悠放缓速度,在沧河畔停留半个时辰,进行休息和整顿。
  顾长於手支在紫檀雕花小桌上,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眸,“出去打些干净的雪来烹茶。”
  马车里有厚厚的毛毡保暖,角落里燃着上好的银霜炭,温暖舒适。但外头却是北风萧瑟,呼呼的吹在车盖上,光听着风声便觉冷的彻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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