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死男主白月光后(穿书)——景戈
时间:2021-01-03 09:10:58

  顾时宁闻言,眼神犹豫迟疑,半晌抱起在床上乱撞的小猫儿,塞回少年的怀里,抱歉地说:“对不起,我家主子对猫儿过敏,我不能陪你和黑曜玩了。”
  虽然她很喜欢黑曜,但是顾长於只是和黑曜在一个马车里待了没多久,便起了红疹,发了一晚上的烧。
  她若是亲近黑曜,难免会沾上猫毛之类的过敏源,说不定又会害得他过敏。
  她还是不要再讨顾长於的嫌了。
  凌屿盯着她明亮懵懂的眼睛,眸色幽幽发暗,上一次敢拒绝他的人,已经死了。
  明明昨日还同他说,给猫取了名字,便是给它归属感,今天却不要她自己取了名的猫儿了。
  果然女人都是骗子。
  不过这次他却有些舍不得杀掉眼前的人儿,小丫鬟漂亮的脸还是粉嫩些好,要是不听话以后关起来便是。
  但她的主子未免太多事,凌屿的眼中闪过一抹戾色,转瞬即逝。
  少年将猫儿搂紧怀里,眼神失落受伤。
  顾时宁不忍心看他这样的表情,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安慰说:“等回了都城,有机会我们再一起玩。”
  凌屿低着头,眸子里的沉沉厉色更深。
  说什么等有机会,都是骗人的。就像他永远没有等到那人口中的有机会。
  凌屿抬起头时,脸上只剩黯然,低低怯怯地说:“那好吧...”
  顾时宁望着他孤零零离去的背影,心中愧疚不是滋味,却也没有办法。
  .
  从昨夜开始下的雪如今还未有停歇的架势,纷纷扬扬,帐外积起了厚厚一层雪,行走不便。
  分给随侍丫鬟的营帐又小又破,不光没有炭,还漏风。
  顾时宁抱着毯子躲进了顾长於的营帐,他的帐里燃的是上好银霜炭,铺的是柔软保暖的羊毛毡,惬意舒适。
  她喝着烹好的热茶,舒服的长叹一口气。
  正在这时,耳边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在营帐外停下,紧接着响起重物坠落雪地的闷声。
  顾时宁放下手里的茶盏,掀开厚厚的帐帘,只见白雪皑皑的一片苍茫里赫然倒着一个人。
  男人的半张脸埋在雪里,玄色的裘衣上也沾满了风雪,双眸紧闭,唇色惨白。
  昨夜里折腾一晚,倒是忘了,今天是缠情蛊毒发的日子。
  顾时宁赶紧上前,先把人拖进营帐里再说。
  昏过去的男人身体沉得像一块巨石,她费了半天的劲,将他的下巴抵在肩膀上,两只手臂死死环抱住他的腰,艰难地往里拖。
  顾长於只是太累了,从蛊毒发作便调转方向,从围场一路策马回到营帐,下马时再也没有力气,闭目躺在地上。
  没想到小姑娘从帐里出来,竟然想用她小小的力气将他拖回去。
  她柔柔软软,玲珑有致的腰身紧贴他的身体,鼻翼间传来清甜蛊惑的味道。
  他的意识逐渐清明,睁开双眸,只能看见女孩白皙小巧的耳垂,柔嫩的耳垂被冻的泛红,那是因血的流动渐缓停滞,迷离耀眼。
  克制忍耐许久的理智消散,再也压抑不住对她的血的渴望。
  温软的唇瓣覆在她的耳垂上,顾时宁没来得及反应,一阵刺痛传来。
  殷红的血顺着男人的唇缝流出,沿着雪白的脖子一直流进她的衣襟内。
  顾时宁的双手还抱在他的腰间,一时之间眼眸愣愣看向前方。
  顾长於拨开她鬓边的碎发,反手将她搂进怀里,低头埋进她的颈间更深。
  柔嫩的耳垂被整个含入,轻揉慢捻。
  顾时宁受不住这样的碰触,身体发麻,敏感地颤抖。
  茫茫雪地里,空无一人,万籁俱寂,只有低低沉沉的吮吸声。
  远处白雪覆盖的高坡上,少年独自一人,怀里抱着一只漆黑的奶猫,面无表情地眺望帐外相拥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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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五章
 
  男人的牙齿咬在薄薄的耳垂上,翻来覆去的挑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间,痒痒麻麻。
  耳后的血本就少,齿间轻柔地挤压,一滴一滴的缓慢的流出,解毒的过程也变得格外漫长。
  这样暧昧的姿势不知道持续了多久,顾时宁另一只耳根也如滴血一般潮红。
  她忍不住想轻轻挣扎,撤开抱住男人后腰的手,怯弱软绵地问:“哥哥,还没好吗...”
  女孩软软糯糯的声音贴在他耳边,带着湿润的娇怯,引人犯罪。
  结果一阵更加剧烈的刺痛传来,顾长於恶劣的加重了咬噬的力度,似在惩罚她的挣扎和走神。
  行,您继续。
  顾时宁睁着眼睛,想要努力淡化身体异样的感觉,忽视男人紧贴自己时传来的淡淡雅雅的浅香。
  她盯着远处的高坡,白雪皑皑的苍茫之中,有一个小小的黑点,很快消失不见。
  顾长於的意识逐渐恢复清明,心口的疼痛退去,他的唇瓣还贴在细腻的耳垂上,脸上擦过女孩的墨发,似耳鬓厮磨。
  精致小巧的耳垂上咬痕醒目,沾有光亮的水渍,整个耳廓泛红,一直蔓延到两颊。
  怀里的小姑娘被他的身影整个覆盖,柔柔软软,腰身那样的不堪一折。
  许是方才出来的急,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如今周身冰凉,散发着寒意,小小的身体不自觉的颤栗。
  顾长於眸色幽幽暗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抬起手向她伸去,只见小姑娘下意识的往后瑟缩,清澈的双眸里满是警惕。
  顾长於的动作微顿,轻轻掸下她发顶的积雪,解开身上的玄色裘衣,将女孩整个人裹在里面,只露出半个脑袋。
  “回去罢。”他将顾时宁从雪地里扶起,独自一人走回营帐。
  顾时宁裹紧了身上厚重的裘衣,松软的裘衣还带有他身体的温度和淡雅的气味。
  空旷的雪地里,空气干燥冰冷,凉入肺腑,她冷的牙关颤抖,听风横行。
  顾时宁在帐外待了半天,直到面上潮红褪去,才走进温暖的营帐。
  炭盆里发出暖黄色的光,煮好的清茶已经变凉。
  顾长於倚着矮桌,即使席地而坐于毛毡上,举止间亦是高贵优雅。
  他的手里把玩着一只小瓷瓶,见人进来,抬眸扫向她,淡淡命令,“过来上药。”
  只见他的身侧摆着一个绛紫绸缎流苏软垫,漆黑的眸子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
  顾时宁乖巧的‘哦’了一声,在软垫上老老实实地坐下,宽大的玄色裘衣将软垫也盖住。
  顾长於倾身靠近,一缕如墨的发落在她的手背,如绸缎冰凉细滑。
  顾时宁的眼前只能看见他胸前衣服上绣着银丝的花纹。
  男人的两指夹住她柔嫩的耳垂,指腹上有薄茧,触感清晰酥痒。
  拇指抵在耳后,食指上沾有透明的膏药,在她耳间轻轻摩挲。
  两人凑的很近,顾长於的余光瞥见小姑娘衣襟下,脖子间上一次的咬痕历历在目,淡粉色的嫩肉和雪白的肌肤极不相称。
  顾长於眉心蹙起,另一只手微微扯开她的衣襟,指尖触碰粉色的疤痕,轻轻柔柔的打转。
  “你这里的疤怎么还未好?”他的声音似低喃轻语,透着三分温雅。
  顾时宁一愣,耳垂和颈间被他两只手覆盖,指尖温热柔软,混着药膏的冰凉。
  顾时宁是疤痕体质,身上的伤不容易好,即使愈合也会留下一块凸出的增生。
  从前她打翻了顾长於的花瓶,掌心受的伤如今还有一条细细的印子。
  发现自己是疤痕体质后,顾时宁反而破罐子破摔,毫不在意这些。
  她解释说:“我的体质比较容易留疤,不过没关系,过几年疤就淡了。”顾时宁努力让自己的语气轻描淡写,希望顾长於不要误解成她这么说是想让他愧疚。
  顾长於闻言,目光幽幽落在她的脸上,半晌轻轻呵笑一声,“你倒是看得开。”
  都城里哪家姑娘不都是小心的呵护自己的肌肤,划了个小口子都得哭哭啼啼好半天。
  他记得顾时宁小时候也是如此,哭的闹的满将军府鸡犬不宁。
  有一次明明是她自己调皮走路摔了,蹭破了皮,却将随侍的丫鬟打了个半死。
  如今眼前的小姑娘却是不哭不闹,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全然没了小时候的嚣张惹人厌。
  顾长於垂下眼睫,盖住了暗沉的眸色,深知她的又乖又巧,不知反抗中,透露出的其实是对他的恐惧。
  他的脑海里恍惚浮现三年前,在桃花坞吃醉酒的小姑娘,娇俏明媚,恣意随性,那才是她本该是的样子,在其他人面前的样子。
  帐外忽然传来一个士兵的声音,“顾大人,太子等您许久了。”
  顾长於收回思绪,慢条斯理地整好顾时宁的衣襟,拿起桌案上的帕子慵懒地擦手,拭去指尖残留的透明膏体,方才走出营帐。
  临走前看她一眼,叮嘱说:“今晚我不会回来,你就在这睡罢。”
  小姑娘手里捧着刚烧好的热茶,小脸粉嫩嘟嘟,乖乖应声。
  快走吧快走吧。
  正好她不想回隔壁又破又漏风的营帐里睡一宿。
  顾长於将她脸上没藏住的迫不及待看在眼里,薄唇扯起淡淡的弧度,转身离开。
  .
  围猎赛的第三天,邑国的小皇帝不知哪不顺他的心了,说什么也不想在围场呆了。
  永庆帝虽然心中不满,却也有些想念起他宫中新收的妃子,围场条件艰苦寒冷,哪比得上美人在怀。
  加上这几日,太子萧晏共猎黑熊三只,麋鹿十只,顾侍郎和镇国公世子均猎黑熊一只,麋鹿七只。
  邑国使臣团猎杀的数量远不如岐国,邑国小皇帝更是连一只小兔子也没有猎到。
  众人皆猜测,邑国是知道他们输定了,怕没脸,所以才找借口终止围猎赛。
  永庆帝也是如此认为,他对太子的表现非常满意,大手一挥给了丰厚的赏赐,随后一声令下,当日启程回京。
  参加围猎的官家子弟暗自松了口气,终于不用受累了。来游玩的官家女眷却是兴致阑珊,未曾尽兴。
  顾时宁站在马车前,正准备上车,只听身后熟悉的声音喊她。
  几天没见不知上哪儿疯去了的顾钰衡迎着风雪,小跑过来。
  他往顾时宁怀里塞进一个小瓷瓶,“阿姐给你。”
  顾时宁手里握住瓷瓶,“这是什么?”
  “前天我回府收拾行李时,正巧碰上陆先生,他托我把这个给你,说是你知道是什么。上次在沧河边,我忘了给你。”顾钰衡一脸无辜地笑。
  “哦对了,陆先生还叮嘱,这药要在发作时,以血做药引,一起服用才有效。阿姐,你生病了吗?这药的吃法真是古怪。”
  顾时宁:“......”
  你妈,顾钰衡这个坑货。
  她觉得自己白遭了一次罪。
  顾时宁气的理也不理他,转身跳上了马车。
  留顾钰衡在风中迷茫,他阿姐怎么又不理他了,委屈。
  珠帘掀起,马车里安安静静坐着一人,天青色冰裂纹香炉燃起细细的薄荷烟。
  顾时宁对上顾长於的视线,揪着衣裙,将解药藏进袖子里,心虚地冲他笑了笑。
  听陆善师父的意思,这药还得等到下一次蛊毒发作时才能使用。他前脚蛊毒刚发作完,后脚她才把解药拿出来,怎么看都很刻意,还是等下一次再告诉她哥吧。
  回程的车队慢慢悠悠,仍旧是在沧河畔停下做中途的休整。
  顾时宁这次主动的抱起竹筒,“我去打雪。”逃似得跳下马车。
  昨儿蛊毒发作时的暧昧气氛和场面她还难以忘怀,幽闭的马车空间更是让她如坐针毡。
  顾长於手支在雕花小桌上,只淡淡扫向她的背影,没有说话。
  北风凛冽,队伍绵延几里,明黄色的皇室锦旗气派威武,临风飘扬。
  越往江边走,人越稀少。
  她低着头,盯着自己一个一个踩在雪上出现的小脚印,地上的积雪比来时更厚。
  等走到江边时,不远处的雪堆后传来呜呜哽咽的声音。
  只见一身绛紫锦衣华服的少年蹲在茫茫雪地里,手里捧着一只浑身沾染血的小猫儿。
  小猫儿黑色的皮毛掩住了血色,但殷红的血止不住般顺着少年白皙的手掌往下滴落,和融化的雪水混合,醒目刺眼。
  只手可握住的小奶猫,流出的血多的惊人,已然没了气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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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顾时宁心中涌起不安,手里的青色竹筒坠地。
  她快步跑上前,走近时又怕惊扰雪中孤零零的人和小猫儿,放慢了脚步。
  少年白净漂亮的脸上满是泪痕,漆黑的瞳孔湿润悲伤。
  见她缓缓走来,奶声奶气带着哭腔,“姐姐...黑曜它死了。”
  望着少年掌中托着的只有两三个月大的小猫儿,明明昨天还在她的床头嘤嘤喵叫,柔软的皮毛蹭的她鼻尖痒痒。
  现在却是毫无生气,闭着眼睛一动不动,顾时宁的心口像是被猛地揪住。
  她在少年面前蹲下,不敢眨眼,生怕自己也跟着哭起来,“黑曜是怎么死的?”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怕吵醒睡着的猫儿。
  凌屿吸了吸鼻子,将小猫儿的腹部露出来,埋在柔软漆黑的毛皮之中,赫然插着一只断箭。
  “早上黑曜想去找你,跑过围场时,被一人的箭射中,那人骑着一匹玄色的汗血马,我追不上。”少年的声音委屈压抑。
  顾时宁的眉心深深皱起,此次围猎,仅有三人骑的是圣上亲赐的汗血马,一是太子的焰日骧,二是苏邈的照夜白,还有顾长於的白蹄乌。
  焰日骧是一匹赤色马,驰骋时流出的汗水,附着在赤色的马身最为漂亮。
  照夜白是一匹白色马,丝滑柔顺的毛皮,在黑夜里可发出银光。
  白蹄乌是一匹玄色马,通体漆黑,只有四蹄为白色。
  顾长於早上骑马回来时,箭袋里的箭的确空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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