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和鸣——茹画
时间:2021-01-20 09:00:39

  惠郡主要林冰琴跪多久,他便这样跪多久。
  惠郡主气得咬牙切齿,用手指向曾墨的脑门,“义兄,你,你,你太不可理喻!”
  “属下愿闻其祥。”
  惠郡主气呼呼地转身,“皇上御赐我的丝帕不小心丢在你的湖里的,你今日必须帮我找回,否则,我治你们全家的罪。”
  只见曾墨沉声道:“星辰!”
  星辰:“到!”
  “派人去湖下捞丝帕。”
  星辰答应一声,安排下去。
  接二连三的“扑通”声传来,十余名侍卫跳进水里。
  人多力量大,只一会儿的功夫,星辰便双手捧着一个托盘,托盘上放置着那条全湿的丝帕,躬身上前,“惠郡主,您的丝帕找到了。”
 
 
第41章 
  曾墨还在跪着,双手抱着林冰琴,跪得笔直。
  惠公主狠狠地瞥了眼曾墨,抓过丝帕,气呼呼地走了。
  曾墨:“恭送惠公主。”
  彩叶和红花还有十几名侍卫赶紧跟在惠公主身后相送。
  直到惠公主身影拐过弯看不到了,曾墨才抱着林冰琴慢慢站了起来。
  林冰琴头昏昏的,刚才还是硬挺着,这会儿听闻惠公主走了,她头向他胸前一偏,声音软绵无力地说道:“送我回房吧。”
  今天,她可是受了大罪了。
  曾墨不言不语,飞快抱着人回了和轩。
  将人小心翼翼放到床榻上,他忙去倒了杯温水,蹲到床榻旁,“你脸色很差,喝点儿水吧。”
  林冰琴无力地摇了下头,“你能先回避下吗?”
  曾墨疑惑:“……”
  林冰琴脸上淌下豆大的汗粒。
  曾墨依言转过了身。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曾墨不由悄悄回了下头。
  林冰琴手中拿着样东西已经迈着细碎的步子去了院子。
  他忙疾步跟上。
  她果然去了恭房。
  林冰琴蹲在恭房里差点儿就站不起来了。
  月事带子里全是红红的经血。
  她人都快虚脱了,起身提裤子的时候,双腿都在打晃。
  她闭了闭眼,强撑着身体往外走。
  刚走两步,眼前出现了一道宽厚的脊背,曾墨已经弯腰在那儿候着了。
  林冰琴稍微愣了下。
  曾墨说:“我背你。”
  刚才是被他抱回来的,他现在忽然要背自己?
  林冰琴耸了耸肩膀,慢慢趴到了他的背上。
  他今天比任何时候表现得都要贴心,果然男人还是需要给点儿甜头的。
  风穿过婆娑的树影,柔柔地吹在了林冰琴的脸上,她懒洋洋地闭上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安逸。
  曾墨把人稳稳妥妥地背到了床上,她没躺下,而是找了个抱枕,斜靠在那里。
  “你想要什么?”曾墨像大树一样站在床前,居高临下地问她。
  她很累了,能有什么想要的?
  林冰琴撩起眼睫扫看了眼,曾墨身上的刀剑不知何时已经卸了下来。难怪刚才背她的时候没有冰冷的感觉。
  “惠公主是怎么回事?”林冰琴望着他的脸问。
  这世上就没有白受的罪,直觉告诉林冰琴,惠公主八成是对曾墨有点儿意思。
  仪表堂堂的男人,能得王爷欣赏,若是再得公主青睐,并不稀奇。
  林冰琴受了委屈,起码想知道个一二。
  “惠公主自小得王爷娇惯,性情比较顽劣,王爷只她一个女儿,曾扬言要招一个文武双全的驸马爷。我在王爷身边时,曾救过惠公主几次,惠公主感激我,几次向王爷请求要下嫁于我。王爷不允,惠公主便一直耿耿于怀。惠公主春日里去了皇宫,一住几月,昨日刚回王府,听闻我已经成亲,所以今日擅自来了家里。此事王爷不知。”
  曾墨眼观鼻鼻观心,三言两语将事情说得明明白白的。
  林冰琴好奇地坐直了身子,“既然惠公主对你有意,你怎么不加把劲娶了公主?为什么要做义子?难道就是王爷不允?”
  王爷要是对他印象不好,肯定不会让他做义子,既然能让他做义子,说明对他欣赏。既然欣赏,为什么就不能当成女婿人选呢?
  林冰琴好奇不已。
  “王爷私下里问过我的意思,我说不可高攀公主。”
  原来是他拒了惠公主的婚事?
  “这么好的亲事降临头上,你怎么不答应?”
  曾墨眉峰蹙了下,没回答。
  林冰琴胳膊端起来,“那我让你娶我,你怎么就应了?”
  惠公主长相漂亮靓丽,跟林冰琴不是一个风格。惠公主高端大气,她则有点儿小家碧玉。
  放着这么好的前程不要,却选了自己?
  林冰琴眼珠子转来转去,不太理解曾墨的言行。
  曾墨眼神转向别处,“你还需要点儿什么?”
  看样子再问也是问不出什么了,林冰琴懒懒地闭上眼睛,“眼下要紧的事情是让彩叶和星辰他们别再进这个院子,等我月事结束了再让他们进来。就说,”她琢磨了半天,“就说我不舒服,不喜有人近身侍候,只要你一人在我身边就行了。”
  曾墨:“我白日里不在府上。”
  “只是一个理由罢了。”
  难不成她还真指望他侍候自己?
  “那你一个人在和轩能行吗?”
  “肯定能行,你就放心吧。”
  曾墨外头还有事情,不宜在府里久留。他不太放心地在床前站了会儿才转身出去了。
  他依照林冰琴所说,让彩叶和星辰等人不得再靠近和轩,有事自会找他们。
  彩叶最是不理解,她踌躇着问道:“爷,夫人有孕,身体不舒服,不正是需要人侍候吗?”
  曾墨神色淡淡,“不需要。”
  他脸色太冷,彩叶不敢再问了。
  曾墨临走前去了静轩一趟,跟母亲简要说了几句。
  “冰琴不舒服,怎么不让人侍候了?”
  “惠公主让她跪了一小会儿,她觉得挺没面子,想自己休息几日。”
  “她身子没事吧?”
  “身子无碍。”曾墨叮嘱母亲,“她既然这么说了,就让她自由自在地休息几日。”
  “吃饭让人送去?”
  “吃饭的事情有我,娘就不必操心了。”
  曾母虽然担忧,但儿子再三嘱咐,她便应了下来。
  林冰琴在床上倚靠了会儿,起来去换了次月事带,回来继续瘫在床上。
  中午时分,彩叶在外头敲门,问她吃什么,林冰琴懒洋洋地答了声“不吃了”,把人给打发走了。
  她一躺躺到天擦黑,睡了醒,醒了睡,身体虽然还有不舒服,但不适感越来越轻。傍晚的时候,人已经变得精神多了。
  她换了月事带,坐在院子里发呆。
  屋内点了灯,灯光映到院子里,光线昏暗,但隐约可以视物。
  撒了一个谎便要用许多个谎言去圆。
  换下来的月事带子装在一个破袋子里,回头得想法子悄悄扔掉,免得被有心人给看到了。
  林冰琴就在琢磨着,正好下午睡饱了,是不是半夜悄悄送出去?
  也不知道带血的衣裳,曾墨给怎么办了。
  是洗了,还是扔了?
  正胡思乱想,院门吱嘎一声开了。
  曾墨提着一样东西从门外走了进来。
  看到林冰琴坐在院子里,他稍微愣了下,回身将门关好。
  然后把提着的东西往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他挂的时候,林冰琴才看清了,是她和他的衣裳。
  她问了句:“衣服,你洗了?”
  曾墨“嗯”了声,“想吃什么?我让厨房做。”
  林冰琴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和轩里只有她和他,她坐在院子里,他从外头赶回来,第一件事是晒衣裳,第二件事便是问她吃什么。
  虽然简单平实,但却更像是寻常夫妻的相处之道。
  “我不饿。”她说道。
  “不饿也要吃点儿。”曾墨将衣服晾好,还不忘把衣服给抻了抻。
  林冰琴好奇地起身,走到他挂的衣服旁边。
  手伸上去触了触,湿湿的,是刚洗过的样子。
  “怎么了?担心洗得不干净?”曾墨瞟了她一眼,问道。
  “就是,”林冰琴想了想,“奇怪你还会洗衣裳。”
  “我生下来并不是爷。”曾墨意有所指地说道,“既然你想不出要吃什么,我去厨房看着让她们做点儿。”他生下来是穷苦身份,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什么事情应该都做过了。
  曾墨打开院门出去了。
  不多会儿,他提着几个食盒走回来。
  “外头凉,咱们进屋吧。”他招呼林冰琴。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
  曾墨把饭菜摆放到桌上。
  两素两荤,粥和饭团。
  曾墨看了眼林冰琴,“吃点儿吧?”
  “你没吃?”
  “没吃。”
  林冰琴其实没什么食欲,听闻他没吃,便坐了下来,“那一起吃点儿吧。”
  她喝了碗粥,挑挑拣拣地吃了点儿素菜,就算是吃完了一顿饭。
  曾墨胃口不错,余下的饭菜一扫而光。
  等他吃完了,林冰琴说道:“你要是没吃饱,就再让厨房做点儿吧。”
  看他风卷残云的样子,再来这么一些饭菜估计也能吃光。
  曾墨却摇头:“不用了。”
  他把碗盘收拾起来,自己端了出去。
  平常这都是下人做的活,今天全由他自己做了。
  他干起活来有模有样,送完盘子,回来不忘用抹布将桌子擦拭一遍。
  干活有头有尾。
  一切就绪,他自己去提桶水,简单洗过澡,湿着头发回到床前,林冰琴无所事事,已经懒洋洋地歪在榻上。
  在古代就这点儿不好,连点儿可以娱乐的事情都没有。这要是在现代,抱着手机看电视也可以自由自地过上一天。
  可在这里,她除了躺着发呆,还真没啥有趣的事情可做。
  曾墨仅着中衣,坐到了床榻边上,轻轻推了推林冰琴的腿,“你到里面,我睡外边。”
  “晚上我换月事带子,还是睡外边吧。”林冰琴说道。
  要是不来月事,估计刚开了荤的男人肯定不会放过自己。
  林冰琴有些庆幸,月事来得真是时候。
  曾墨依旧坚持,“无妨。”
  林冰琴只好往里挪了挪屁股,曾墨撩开被子躺了进来。经过初夜,他变得不再矜持,双手自然地搂过她,连问也不问便撩起她的衣服……
  林冰琴声音变得不连贯,“我,我来月事了,你要干嘛?”
 
 
第42章 
  因为来了月事,林冰琴压根没往夫妻房事这方面考虑,所以曾墨上床的时候,她脑子里不作他想,往里挪蹭完便闭上了眼睛。
  可曾墨上来就伸爪子,把她抱过去不说,还撩起了她的衣裳。
  林冰琴吓得浑身一颤,双手撑着他的胸口,“我来月事了,你,你要干嘛?”
  他不至于禽兽成这副饥不择食的样子吧?
  林冰琴只觉得大脑神经一跳一跳的。
  曾墨手下动作没停,嗓音暗哑地说道:“我们行过房事,便是真夫妻了。真夫妻哪里分什么你我?”
  林冰琴:“……”
  她讶然地说不出话。
  曾墨以前的谦和样子大概全是装出来的,她不说同意,他便不露出狼的本性,她这一同意,他便不受控制了。
  经期的女人身体都比较敏感,林冰琴只觉得浑身血液奔流,经血都比之前旺了。
  她气得口不择言,“你,你真是禽兽不如。”
  曾墨却空出一只手,指腹轻轻擦过她微微哆嗦的唇,“我们是夫妻,只是稍微亲密的举动,怎么就是禽兽不如了?你来月事,我保证不碰触下面,难道有什么问题吗?”
  光撩拨?
  撩拨得彼此火烧火撩的?
  她气得一扭身子从他身上滚下去,背对他,不吱声了。
  曾墨感受到她由内到外散发的火气,身子僵了会儿,规规矩矩躺在她的旁边,没再乱动。
  接下来的三天过得风平浪静的。
  曾墨不知道如何安排的时间,一日三餐的时间会准时出现在和轩,陪林冰琴吃完饭再出去。
  晚上睡觉也规规矩矩的,没再乱动。
  她换下来的月事带,每天一早都不见了,不知道曾墨何时给处理了,总之是神不知鬼不觉的。
  第四天早上,林冰琴刚起床,曾墨便在一旁问道:“月事干净了吧?”
  他早上没有看到换下来的月事带子。
  林冰琴神清气爽,心情颇好地“嗯”了声,“一会儿我就去静轩,这几日未见娘,很担心她的身体。”
  “我日日去看,娘身体并无大碍。”曾墨表情没什么变化,但那双眼睛分明是跳跃了一下,仿佛有点儿兴奋。
  林冰琴洗漱打扮好便去了静轩。
  老太太自是拉着她左右端祥了好久,“身子没事吧?是不是吐得太厉害了?这几日一直憋在和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墨儿不让我管,我便没管,其实心里一直挂着你。”
  林冰琴抚了抚自己变得愈发红润的脸颊,“娘,我没事,一切都挺好的。”
  “我是不放心,一会儿让郎中来府里瞧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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