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那个男配(穿书)——酒初祀
时间:2021-01-22 08:52:53

  竟是想把一块带着异香的帕子摁到她的口鼻上!
  幸好陆菀早有准备,扭头避开,两人挣扎着滚到地上。
  她咬牙用力,勉强夺过了帕子,反捂住了宫女口鼻,不多时,就看见她渐渐昏迷了过去。
  总算逃过了一劫,陆菀细细喘匀了气,这才发现鬓角的粉色牡丹在挣扎中,已经被碾得破碎。
  她索性随手拔了下来,笼在袖中,用手捋了捋散乱的发丝,四下打量着这个房间。
  这可是东宫的花宴,居然还有人想害她不成?
  作者有话要说:  谢瑜怀疑阿菀在骗他来骗她,阿菀怀疑谢瑜在骗她来骗他……(微笑脸)
  阿菀好感度下降预警!作者没有心,已经连夜顶锅盖跑了!
 
 
第40章 耳光
  这屋内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
  陆菀的目光自内室的低矮的床榻转到旁边的刺绣屏风上, 四下转了转,觉得也就屋内挂着的纱幔颜色挺好看,淡淡的烟紫色, 轻飘飘的。
  她随意俯下身, 在试图袭击她的宫女的袖间腰上仔细搜寻了下,就摸出了个火折子。
  火折子?陆菀皱了皱眉,无数宫斗宅斗文的剧情就从她记忆深处冒了出来。
  虽然但是,这也太俗套了, 她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
  但还是蹙着眉心,往内室寻了寻,居然真的就在角落里看见个兽形铜香炉。
  顺手揭开了盖子, 往里面看了看,内中的香料还没有点燃,就已经闻到了一股甜腻腻的香味。
  只是稍稍嗅闻几下,就让人有些心驰神往。
  呵,虽然不知道是谁要用这么下作的手段毁她清白,但是来都来了, 很难让她不想着报复回去。
  陆菀略一思索, 就把袭击她的那个宫女, 绑好手脚堵住口, 还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她塞到了床榻底下, 自觉已经是仁至义尽。<br
  她甚至还好心地点燃了那疑似催情的香料, 这才打算离开。
  管他是谁设局,若是来了,又中了招,再寻不到人疏解,最后还被撞破了, 可不就是一桩丑事。
  只可惜她唇角才弯了弯,还没走两步,却是感觉脚下似是被什么绊了一下。
  瞬间就重心不稳,整个人都往前扑倒了去,娇嫩白皙的额头磕到了木质雕花的桌角上,发出了响亮的磕碰声。
  嘶,陆菀咬着唇,捂住额角的瞬间青红的肿块,有些头晕。
  不止是额头上,连扭伤的脚腕上都传来了一阵阵钻心的疼,她试了试,根本能无法站起来。
  突然感觉自己要凉了。
  陆菀勉强扯出袖子的帕子捂住口鼻,竭力在阵阵浓郁的甜香中保持着最后的清醒。
  早知道就不这么焉坏了,她苦中作乐地想着,努力地支起身,竭尽全力,一点点地往能藏人的地方挪去。
  屋角的兽形香炉沉默着,吐出袅袅白烟,眼前的视野也渐渐地朦胧起来……
  另一边,谢瑜正与几位年纪相仿的官员叙话,他不时用余光瞥着陆菀离开的方向,渐渐就生出些疑心来。
  阿菀似乎离开的有些久,难不成出了什么事?
  他心下既然生疑,自然就多留意了几分,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寻她。
  不多时,就看见有人递给了独自饮酒的周延一支粉色牡丹花,还有什么看不清的物件。
  而周延打开后者一看,当即就变了脸色,连眼角眉梢都跳跃着惊喜,随即往陆菀离开的方向而去。
  谢瑜纤长的眼睫一颤,说不出自己心下联想了什么,又是何等的滋味。
  他依着素日翩然风度,抬起手团团一礼,语气温润平和。
  “我见阿菀久久未归,有些担忧,需得去寻,诸君还请自便。”
  “谢廷尉很是在意陆娘子啊。”与他叙话的其中一位郎君笑眯眯地感叹道。
  “郎才女貌才子佳人,可不就是天生一对。”另一人附和笑道。
  谢瑜笑了笑,眉眼温润,似是默认了这个说法,就转身往陆菀离去的方向而去。
  他对东宫很是熟稔,却没有在更衣之处寻到陆菀,当下就觉得心跳声盈耳,连眼皮都跳个不停。
  阿菀是出了什么事,还是……当真要跟某人私会。
  一想到后一种可能,谢瑜就不由自主地绷直了脊背,青山玉竹般的身形却是几不可察地晃了晃。
  他抿直了唇角的弧度,沿着回廊的方向,试探地往前寻觅。
  终于,在僻静处的阁楼房门前,见到了徘徊犹疑的周延。
  谢瑜静静地站在转角处,冷眼看着那周延似是皱紧了眉心,在一间房的门外一遍遍徘徊。
  他似乎很想敲门,却又几次抬手没能叩下。
  半晌,那骄矜俊美的少年郎终于定下了心神。
  他在房门口站定,露出袖外的手攥紧成拳,少年清朗的嗓音变得晦涩,“阿菀,你既然已经与谢廷尉定了亲,还寻我作甚。”
  房内静静的,始终没有人回应。
  少年郎君的眼神彻底黯了下去,他苦笑一声,“我就知道,你怎么可能在内中,怕是有人寻我开心罢了。”
  随手扔下了手中那支粉色的桃花飞雪,周延垂了眼睑,失落着转身离开了。
  而待他离开后,一道雨过天青色的身影就自转角处踱了出来。
  此时的谢瑜眸中情绪不明,仿若连绵春山起了浓重的深色雾气,隐天蔽日,不见曦月。
  绣着银色卷草纹的皂靴却是漫不经心的,踩到了那支桃花飞雪,稍稍用力,如斯娇贵的牡丹就变成了一滩花泥。
  时人重牡丹,牡丹亦是价高,一支桃花飞雪虽不如深色花昂贵,数两金银也是有的,却是被他毫不怜惜地碾碎成泥。
  他一抬手,毫不犹豫地推开了格栅门,铺面而来的,就是黏腻的甜香。
  这香味……不对!
  谢瑜蹙了下眉,当机立断取出帕子,捂住了口鼻,慢慢往房内查探。
  等他看见已经意识迷濛,半昏在地上的熟悉身影,瞳孔就是一缩,俯下身就把她扶了起来。
  陆菀的鬓边果真没了那支他亲手簪上的桃花飞雪。
  谢瑜面沉如水,却不得不先往桌边寻了茶水,泼灭了香炉中的余烬。
  他见陆菀已经把自己折腾得衣衫散乱,又疑心周延会去而复返,便把她往屏风后抱去。
  随后纵容着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却是不发一言。
  他阖了阖眼,感受着怀中人胡乱磨蹭,努力平缓着自己的气息。
  幸好,她应当只是被人陷害,并不是悄悄与周延私会。
  修长如玉的手指,骨节分明,在屏风的暗影里影影绰绰,慢条斯理地拢住了她脆弱纤细的玉颈。
  这是来自深渊的诱惑,只要一用力,她便会永远只留在自己的怀里。
  谢瑜原本清润的眼眸里漆黑如墨,藏住了无数复杂思绪,他凝视了怀中昏沉的人半晌,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转而钳上了她纤细的腰身,支撑着已经软成一滩的女郎,让她在自己怀中坐得舒服些。
  没了那惑人的香料,被撞的额角又渐渐减弱了痛感,陆菀的神识就变得清醒了些。
  她松开了紧紧搂住谢瑜脖颈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很是茫然的模样。
  忽然又转了方向,捂向自己的脚腕,小声呼痛,眼里水汪汪的,连眼尾都红了,看上去可怜极了。
  真可怜,谢瑜轻轻一笑,啄吻了下她湿润的眼角,口中柔声诱哄着,“等会我抱你回去可好?”
  他望着怀中人的眼神柔和清润,但只要一想到,居然有人要谋算属于他的珍宝,那徐徐春光就瞬间冷寒了起来。
  甚至已经开始思量着,是何人能有此动机,又有何种方法能将那人除去。
  陆菀仰起脸,雾濛濛的潋滟眼眸,没有焦距地凝视着他,乱成浆糊的脑子却是分不清何人环着她,正要询问,却被谢瑜耳疾手快地捂住了口。
  只因这时,居然又有人推开门进来了。
  来者似乎不止一个。
  谢瑜听出了是陆菀那位五姑姑,陆珍的声音,她似乎是颐指气使地在质问着身边跟着的宫女。
  “你可是已经把冒充陆菀口吻的纸条送到谢郎君那了?”这是陆珍的声音。
  她身边的宫女似乎是极怕她,有些呐呐地答道,“婢子送,送去了。”
  “我教你把那个好色的庆郡王引到陆菀那,你可去了?”
  “婢子已经送去了。”这个回答有了些底气。
  陆珍得意地笑了笑,原本就只是清秀的脸扭曲到丑陋。
  “阿姊倒是善心,还给她安排了信王世子周延,依我看,那脑满肠肥的庆郡王才是更配得上她。”
  “你还在这干嘛?畏畏缩缩的,是想丢谁的人,还不快滚!”
  陆珍的语气很是不耐烦,但一想着接下来的好事,还是美滋滋地翘起了唇角。
  没有寻到谢瑜的宫女瑟瑟缩缩地退下去,只觉得自己要大难临头。
  她方才去宴上到处寻觅,就是不曾看见谢家郎君的身影,又担心被陆娘子打骂,只能含糊应下。
  宫女出了门,害怕着即将来的责罚打骂,甚至是灭口,就抹着泪,躲得更远了些。
  丝毫没发觉自己在惊慌之下,领着陆家娘子走错了屋。
  “阿姊说的是这间房吗?”
  陆珍打量着府内简单的陈设,就撇了撇嘴,觉得阿姊不太上心,说了的给她准备上好的,竟也不过如此。
  但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得到那位风姿如玉的谢家玉郎,她就激动地连手都在颤。
  陆珍寻了寻,在角落找到了兽形香炉,着急忙慌地倒了许多香料进去,还只怕是不够,担心谢瑜会不会当真迷了意识。
  眼瞧着一点燃就冒出的浓烟,陆珍的眼儿都亮得吓人,她连忙褪去外衫,躺到了榻上,还试图摆出几个妩媚的姿势。
  却渐渐地在甜香里失去了意识,在床榻上扭曲如蛇。
  眼睁睁地看着此事首尾,谢瑜用方才浸湿的帕子捂住了自己和陆菀的口鼻,那双清润冷清的眼里满是讥讽杀意。
  不过是几个蠢钝如猪的东西,竟然敢同时算计他与阿菀。
  他自屏风间隙窥见了那宫女脸上的心虚神色,再联想到此间是发现陆菀的所在,玲珑曲折的心窍里就明白了几分。
  就索性抱着不能走动的陆菀,打算带她看场好戏。
  若是能得些好处,也是不差,他低头看着怀中意识模糊的女郎,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又过了不知多久,有些犹豫的脚步声又出现在了门口。
  早就离去的周延左思右想,还是决定来探探屋内到底有没有人。
  他在收到牡丹与纸条时,不是不心喜的。
  被陆菀追逐他的那数年,要说全部只有厌恶而没有一点喜欢,也是不可能的,但是少年人总是倨傲,自然不肯承认对那个粗俗美貌的女子有些意动。
  如今她这么快转投他人怀抱,对周延来说,短暂的摆脱快意之后,就是莫大的失意。
  他可能终于认清了一点自己的心意,却马上就听说了那人已经定亲的消息。
  总是会有那么点不甘心,尤其是他每每在临街的酒肆二楼饮酒,就能看见陆菀的牛车响着铃,往谢府而去。
  曾经有一次,他偷偷地尾随,却看见陆菀在下车后,一看着谢府的匾额,就露出了些轻浅的笑来。
  他确实是有些不甘心,他也只是想问清楚罢了。
  周延勉强扯了扯唇角,就迈进了屋内。
  才一进屋,他就第一时间捂住了口鼻,这什么味
  他又皱着眉往里走,紧接着,就看见了榻上隆起的人影。
  “阿菀,是你约我来的吗?”少年的嗓音里透出些欣喜。
  他语调里的这一丝欣喜就让谢瑜飞快地蹙了下眉。
  谢瑜低下头,轻蹭着,在陆菀的唇畔落下一串爱怜的啄吻,才缓和了些心中的不快。
  “我便知晓,你我数年情谊,你定是还有什么话想与我说。”
  周延见床上人不答,有些好奇地上前查看,却只看见床幔后露出一张潮红迷离的陌生人脸。
  这不是陆菀!
  他突然就有些明白了屋内是什么香气,扬起的眉梢狠狠地一皱,“当真是荒谬!”
  随即就怒气冲冲地转身离开,打算去寻了人,把这胆敢引诱宗室的女子抓起来,好生惩处。
  “数年情谊?”
  屏风后,仪容齐整的俊秀郎君正抱着个衣衫散乱的美貌女子。
  他低声附在她的耳边,冷冰冰地质问着。
  “你和他,有什么数年情谊?”
  被他扯走了口鼻上的湿润手帕,陆菀又不如谢瑜一般,会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很快就又吸入了催情的甜腻香气。
  才有些清醒的意识又再度迷离了起来。
  她欣喜地缠上了郎君的脖颈,委屈地把脸颊贴到他的颈窝,不住地磨蹭着,汲取那一点点清爽的凉意,看上去可怜极了。
  见她不答,谢瑜冷笑了声,慢慢地贴近了她,诱使她与自己额心相抵。
  轮廓优美的薄唇上移,怜爱地亲了亲那粉嫩的鼻尖,还细细地用唇齿,一遍遍地轻轻碾咬着,换来了怀中人娇娇的颤抖。
  “你要听话。”
  他终于放过了那可怜的鼻尖,慢慢地辗转到陆菀的唇边,吻住了那水润的唇瓣。
  随即满足地喟叹出声,同时也吞下了她的细碎呜咽声。
  惯于抚琴执笔的手扶在陆菀纤细柔韧的腰肢,让怀中人更加无力地瘫在他的身上,只能用手勾缠着他的脖颈,支撑着自己。
  反而像是把自己更虔诚地献了上去,任他采撷。
  藕粉的衣衫软软地依偎在雨过天晴的袖间,厮磨着,发出细细的窸窣声。
  “你听。”
  终于放过了那唇瓣,谢瑜看着那抹被他厮磨到不正常的红,又蹭上她热烫的面颊,在她耳边慵懒地笑了笑,透出了那么几分不怀好意。
  迷迷糊糊地失去了清凉的源泉,陆菀有些焦躁地趴在他身上蹭了蹭,眉眼艳丽,呼吸颤抖,像是只不安的猫儿。
  谢瑜发出低低的逗弄笑声,他诱哄着怀里人,“你听外面的人在作什么?”
  乖巧而顺从地努力集中了自己的心神,陆菀仿佛听见极远处,传来了某些暧昧的动静,她集中心神去辨认,却是分辨不清是具体是什么奇怪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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