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王爷帐中娇——妩柚
时间:2022-01-03 16:33:31

  “张嘴。”
  “我有手,可以自己来。”沈临烟偏过头一脸抗拒道,双手似乎是在解释,急急往桌面上摸索着。
  男子失笑,桃花眼带着些许戏谑,暗中将自己的另一只手放到桌面上去。
  沈临烟一时不察,那手便探了上去,感受到温柔的触感后手指又飞快弹开,她低着头倒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看不见。”男子坦然收回了放在桌面的手,笑着提醒道。
  “那我不吃了……”沈临烟站起身子来,就要离去。
  这明摆着,就是在戏弄她。
  “那你今日就待在此处,也别回七王府了。”男子半倚着身子,将手里汤勺里的粥全数吞下。
  沈临烟一怔,衣袖下的手指下意识抓紧桌子,扭过头对着虚无的空气,不敢相信的问道:“你要放我回七王府?”
  “交易完成了,为何不放?”
  “那我怎么知道桃杏的线索。”沈临烟手扶着桌子,言语也急迫起来。
  “到时候,我自然会去找你。”
  “好……”
  男子抬起头,轻轻一拉沈临烟垂落的红袖,那站着的人儿悄然飘落怀间,连带着拉下露出的是玉骨冰肌的肩头。
  还没等沈临烟反应过来,男子一只修长的手早已禁锢于盈盈一握的腰间,让人动弹不得。另一只手则挑起女子清瘦的下巴,转眼间那粉色的柔软便触及上去,耐着性子撬开紧闭的贝齿,舌尖顶着温润的柔软带着甜粥的糯味直直深入,不留任何余地扫荡着眼前的一切,仿佛在品尝一味绝美的佳肴。
  柔软绵长,回味无穷。
  直至沈临烟涨红了脸差点喘不过气来,他才停下笑道:“这下吃饱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第28章 .七王爷府 ·
  调笑之间红绸微转, 黑靴轻点于四壁。
  怀中娇人衣衫小心抚着玉臂,探向眼前人衣襟也略松垮起来,弥漫风尘也一时缠绵温热脖颈之间。
  她只道是也该离了此处, 回那七王府才是。
  经过一阵不知名的头晕目眩之后,沈临烟再次睁开眼, 自己已然回到了七王爷府邸前, 手指再次扯下眼前的黑绸时,身边的人也没了踪影。
  沈临烟瞧着,不由得半眯着杏眸来。
  倒是这外头阳光刺眼的厉害,让人一时睁不开眼, 看不清底下的路。
  她刚想冲府邸走近几步, 耳边却听得街道尽头隐隐约约传来一阵鞭挞的马蹄声, 再看马车后面已然扬起了不少尘土,想来车轿里头坐着的主人很是匆忙,或许是有什么急事。
  很快, 那马车在七王府前稳稳当当停了下来。
  伴在车两侧的丫鬟急急站成规矩两排,个个弯下身子眉眼低垂, 正恭敬等着里头的主子出来。
  莫不是七王爷回府了?但这马车在王府里头也未曾见过,她不由得暗想道。
  沈临烟脚下步子停顿一刻,便低下头向着王府后门走去。
  她还未走到门口,远远的便瞧见丫鬟打扮模样的女子在木门缝隙处不停左右探头, 神色异常焦急。
  再走近几步,那门口女子才发现沈临烟的身影,脸色也顿时变得欣喜起来。
  “王妃娘娘……”
  白茗唤的声音极低, 被搓红了的小手贴在脸庞处, 时不时向身后打探,一脸欣喜紧张的看着来人。
  沈临烟看到白茗身影心里顿时松了一口气, 也快步走了上去。
  好在白茗终究是没被自己心里头的一意孤行所牵连,也没平白在王府受了委屈。
  “王妃娘娘,快进来。”白茗左右细细观摩着,一只手急急扯过眼前人的衣袖,余下的一只手则飞快的关上了后门。
  见两人安全进来后,白茗不由得大喘着气拍着胸脯道:“王妃娘娘,您昨日去哪里了,可担心死奴婢了。”
  沈临烟下意识抚上女子叉在腰间的素手捏了捏,想要准备解释:“我……”
  却被白茗摆手打断:“还好王爷这几日没回来,否则王妃娘娘您可要遭罪了。”
  沈临烟一怔,问道:“王爷……没回来?”
  “是啊,听回来的侍卫说在外头办事。”白茗顿了顿继续说道:“不过今日好像是要回来的,还好王妃今日回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沈临烟想起方才王府门前停下的马车,不由得担忧起来那车里头的人是否注意到了自己。
  白茗听不到自家主子的回应,不由得抬起头打量起一日未见的眼前人,眉眼不似平日里清冷,反而多了一种别样的妩媚,整个人更加明艳动人,熠熠生辉。
  沈临烟转过头看着白茗眼神看向自己痴痴的模样,不由得拉紧衣襟几分,生怕被瞧出来什么。
  “白茗?”沈临烟晃了晃手,提醒道。
  “啊,王妃娘娘。”白茗回过神来,一脸讨好的笑:“奴婢这一日未见,心里头总觉得王妃娘娘与平日里不同了。”
  “什么?”沈临烟问。
  “没什么,就是觉得王妃娘娘变了不少,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变了。”白茗笑得憨厚,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沈临烟松了一口气:“走吧,先回去。”
  白茗行动利索,很快跟在沈临烟身后,只是这二人的步子走得比平日里要慢了很多。
  白茗只当自家王妃心情愉悦,想赏景罢了。孰不知前头的人正极力忍耐着荒唐过后的痛楚。
  “白茗?”
  “王妃娘娘,有何吩咐?”
  “扶着我些。”
  她身子此刻娇弱的厉害,手上也没了多大力气。
  白茗心里头自然没想那么多,更不会去探究这衣服为何变了样,她心里头最期盼的就是眼前女子平安回府。至于其他的事,她一个奴婢总不至于去质疑主子。
  两人刚走到回廊处,只听得一阵清脆的白玉响铃声从里头传来。
  沈临烟刚抬头便见一身青衣女子步调欢快,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肆无忌惮的在前面把玩,急坏了后头跟着的一众奴仆。
  女子见了沈临烟下意识将手中的剑收起,抛到了跟在身后的奴仆手中,步调变得轻快向沈临烟站着的这边小跑过来。
  只留下奴仆颤颤巍巍的身子哆嗦抱着剑身不敢离手,在后面低着身子跟着小跑的青衣女子。
  “楹漓,今日你怎的来了?”沈临烟微微福身,有点诧异的问道。
  楹漓连忙扶起沈临烟,倒是将白茗挤到了身后去,嘟囔着嘴调侃道:“你我之间讲这些虚礼做什么,老是拜拜拜的,也不怕腰疼。”
  沈临烟一怔,无奈顺着她的意思道:“是有点疼。”
  沈临烟腰疼是真的,但不是因为行了这礼的缘故。
  楹漓见状捂着嘴咯咯咯笑出声来:“看来,你也不是那么古板嘛,我还以为你跟我七哥一个样,平日里头老是板着张脸,好像我别人欠他钱一样。”
  说完这话,楹漓小心抓着沈临烟的肩膀,向四周打探一番小声问道:“我七哥,他不在这里吧……”
  沈临烟摇摇头,她也不知,只能回一句:“他大抵是不在这里。”
  楹漓顿时松了一口气,拍拍沈临烟的肩膀:“那就好,我今日可是求了父皇好久,他才勉为其难准许我出来一趟,我这不就找你来玩了。”
  “找我?”
  她以为这楹漓是来找七王爷,没想到找的竟是自己。
  “是啊。”楹漓果断的点点头回答道。
  沈临烟不禁想起前几日皇宫里头,她和楹漓两人在马场发生的那档子事来,现在回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那日我出了林子,外头便不见了你,这些日子还未曾问你,可伤到哪里了,现在身子如何了,可好了?”沈临烟轻轻握着眼前人柔软的手心,神色有些担忧的问道。
  楹漓看着两人交缠的手指,摇摇头:“那日我无事,倒是你在里头受了委屈,我本来是要进去找你的,这些奴才非拦着我实在可恶。”
  说完这话楹漓扭过头瞪了身后佝偻着身子的一众奴才,引得后头的众人把头又低得更低了些。
  “奴才不敢……”
  沈临烟看到那佝偻着身子的一众奴才个个面色惶恐回应,下意识捏了捏眼前些许恼怒的女子手心,柔声细语道:“你也莫怪他们,他们自然是为了你好。”
  “你那日可有事,可把我急坏了。”
  “无事,我不是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吗?”
  “那就好。”
  楹漓这才扭过头来,冲着身后众人轻哼一声:“还不快把我的佩剑拿来。”
  抱着佩剑的那奴才弯着走近身子,颤颤巍巍的将手中的佩剑举起,待楹漓将那长长的佩剑拿走后,才小心退了下去。
  “楹漓,你……”沈临烟不禁疑惑,这楹漓好端端的手中拿把佩剑干嘛。
  楹漓很快向沈临烟打了个手势,神秘莫测道:“这不是趁着七哥不在,我借他佩剑使使,他总是小气不肯借与我,这下可被我逮到机会了。”
  沈临烟这才细细打量起眼前这把长长的佩剑来,剑鞘是通身的漆黑上头雕刻着几支惑人的罂粟花,尾末各有银片覆着于上,样式是在普通不过的一把佩剑。
  不同于其他的是,这佩剑相较起来极细极长,倒像是专门让女子使用的。
  这把剑她隐隐约约之中有印象,好像是大厅里头在墙上悬挂着那一把。
  似乎是看出沈临烟眼中的疑惑,楹漓笑嘻嘻道:“这就是大厅里的那一把,你千万要帮我保密,不然七哥回头知道了,我可就没好果子吃了。”
  沈临烟叹了口气,终归是应承下来。
  楹漓见眼前女子点头,心中自然欢喜,一只手拉着沈临烟的衣袖就往后院方向走去。
  “楹漓慢点,你这是要拉我去何处?”
  沈临烟身子这时候未曾缓过劲来,还有些娇弱,刚被眼前女子拉的步调走快了些,就开始气喘连连,双腿也发软起来。
  楹漓感受到身后女子的不适后,也放慢了步子回答道:“后院地方空旷容易施展,自然是要你观赏一番耍刀弄剑的。”
  听了这话,沈临烟倒是对眼前女子有几分刮目相看,平常里不论是深闺女子,官家小姐还是皇室公主,哪个不是琴棋书画作伴,甚少有像楹漓这般不是去骑马,就是去舞枪弄剑的,活的潇洒,倒也惬意。
  而沈临烟自己心中也隐隐雀跃期待着,有一日也想楹漓般洒脱不被这世俗的规矩所困扰,活出自己才是。
  待众人走到后院,楹漓拍了拍沈临烟的手背示意,便提着佩剑走到了院子中间,引得众奴才一阵劝阻,又被楹漓抽出柔软如蛇身的细剑直直指向,瞪了一眼才退下了身子,嘴里也一时噤了声。
  只能擦着额头上流下来的冷汗,默默待在原处祈祷,公主殿下毫发无损,就算是伤一根毫毛,他们这些做奴才的也罪该万死。
  楹漓见众人不在阻拦满意的点点头,又向远处站着的沈临烟轻笑一声:“你可要瞧好了。”
  她也不再等沈临烟回复,将宽大的青色衣袖紧紧缠绕于手臂处,双手将长剑直立眼前,随风飘荡的青色裙摆之下,两条腿并得极紧,。
  到枝头飘落的绿叶划过到剑身,一分两半直直垂落到地上去,女子指尖一紧,那长剑随着无边的风意,形状也开始慢慢变幻起来。
  一袭青衣绕长剑,引人如醉又如痴。
  作者有话要说:
 
 
第29章 .兔子跟狗 ·
  楹漓的剑舞得极好, 那架势看起来倒不像是男儿战场上生硬的剑法,反而藏了些许女儿家的柔情在里头,如细雨绵绵沁人心间。
  见院内翩翩舞剑的青衣女子手中停下动作来, 沈临烟这才不缓不慢的伸出手鼓起掌来,赞赏的是女子手上飘舞的细剑, 也是楹漓骨子里独有的果敢。
  至少楹漓做了自己喜欢的事, 相比下来她倒是无所事事起来,人也实在窝囊。
  “舞得真好,我很喜欢。”
  楹漓缓缓收起手中细剑轻笑一声,满脸骄傲道:“那是自然, 我将来可是要去奔赴战场, 冲锋陷阵的。”
  “战场?”沈临烟神情先是一愣, 后又轻轻拉了拉楹漓的衣袖有点担心道:“楹漓这也太危险了。”
  楹漓突然垮下身子来,苦着一张因舞剑而红扑扑的小脸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不适合?”
  沈临烟只是淡淡摇头,轻声回应道:“我只是担心你……”
  “那你的意思是支持我了?”楹漓忽的抬起头来, 眼睛一眨不眨长睫微微扑闪着,一脸期待的问道。
  她从小到大就遭受了不少人大大小小的非议和指点, 此刻不过是想要个安慰罢了。
  生在皇室贵为公主,很多人很多事总是生不由己,她自己是做不了主的。
  沈临烟刚要点头,却被身后一阵规则有力的脚步声打断, 继而一道漫不经心的男声缓缓传来:“楹漓。”
  楹漓听到男人的声音后背脊一僵,赶紧拉紧了沈临烟几分,一张尴尬的小脸急急躲到了身旁女子肩头后面去。
  “七……七哥, 你怎么回来了?”楹漓干笑几声, 说出的话也变得吞吐起来。
  沈临烟缓缓抬头,只见站在侍卫前头的男人浓眉下一双细长深邃的桃花眼正半眯着看着自己这边, 她又忽的低下头来。
  君初转而又看向楹漓手中握着的佩剑,语调变得危险起来:“谁许你拿的?”
  楹漓认命的低下头刚要举手承认错误,衣袖下传来温热的触感,身前的女子回应道:“我让楹漓拿的。”
  感受着君初的目光又再次回到自己身上,沈临烟不禁后悔起来,梗着脖子跟眼前人对视起来。
  “你?”君初轻笑一声,缓缓转动着手指上头所戴的玉扳指,目光带着些许淡然:“一日一夜未见,王妃性子倒是变化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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