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陷落/程老师教你泡帅仔/如何让你喜欢的人喜欢你——葫禄
时间:2022-01-06 13:40:12

  是她吻过的地方。
  是除了她,再也没人知道的,属于他们的秘密。
  程以岁猛地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好像他扫过的不是下唇,而是她的心尖,让她忍不住想尖叫出声。
  她还没张口,裁判忽的抛出球,沈祁言先反应,似猎豹般迅雷不及掩耳的爆发力弹跳,指尖把球拨向他的队友。
  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全场沸腾!
  饶是程以岁看不懂,也随着现场观众的欢呼声开始躁动。
  篮球在几个队员的手里来回传,一直在往程以岁的右手边走,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看见一个人跳起来投了个篮,篮球完美进框。
  间隔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全场再度沸腾!
  而程以岁也跟着沸腾,发出了一声掺满心动的叫声。
  右上方的大屏幕变成了2:0。
  现场没有解说,程以岁什么都看不懂,反应比现场其他观众慢了好几拍,甚至她这时候才弄明白,原来她右手边的这个方向,是中漾队的篮筐。
  程以岁觉得这样下去不行,回头看了一眼岑臻姐姐的方向,发现他姐表情也懵懵的,旁边不知道她男朋友还是老公的人贴着她耳朵,应该是在给她讲规则。
  而且他姐离她也有点远,程以岁只能自力更生。
  于是,她做了一件说起来有点离谱的事。
  在比赛现场,她打开了手机里的实况转播。
  不为别的,就为实况转播里能有人解说。
  刚连上,就听见解说的声音说:“王鹏这是打了陈思源一个犯规啊。”
  ……
  王鹏是谁?
  陈思源又是谁?
  另一名解说接着:“沈队回来了,王鹏压力还是大。”
  哦,程以岁明白了,是沈祁言的队友犯规了。
  “发现了吗?你跟他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程以岁认真听耳机里讲解的时候,身边多了一个人。
  她侧头看过去,才发现齐雨禾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这了。
  刚才那句话就是她说的。
  这么近距离看,她本人比镜头上看起来要瘦得多,皮肉好像快包不住骨头。
  “刚才我就看见你了。”齐雨禾笑了笑,“看见你还买了助威棒,真的很适合当个粉丝。”
  这话想听不明白都难,挑事的意思太明显了。
  她坐在媒体区,跟她只有一个空空的铁栏之隔,躲也躲不掉。
  “其实你不用这么防备我,我对你没恶意。”齐雨禾翘起二郎腿,眯了眯眼,“女生跟女生之间,为了一个男人大打出手,这种狗血情节我只在电视剧里演过。”
  程以岁腹诽,那你咋的,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们应该在一起还不久吧?”就算没得到回应,齐雨禾也不觉得尴尬,“所以你还不知道,他是一个没心的人?”
  程以岁看着球场,假装没听到她说话,顺便思考现在换到别的座位的可能性有多大。
  “这么跟你说好了,我之前对他的喜欢,应该不比你少。”齐雨禾也看着球场,面色自如,“但是对于我前男友,也就是你的男朋友来说,在这世界上,没人对他比他妈重要。”
  程以岁微微皱了下眉,虽然没回应,但偏过头看了她一眼。
  “我不知道你对他妈了解有多少,但你听说过,有一种病,叫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吗?”
  “……”
  “就是被害者会对加害他的人产生情感,甚至想帮助加害人。”齐雨禾想了想,举例说,“比如当人质的命掌握在绑匪手里,为了能活命,他们就会把绑匪当成自己的前途,在心理上与绑匪成为命运共同体……”
  场上又进了一个球,屏幕上比分拉到了15:18,中漾燕城暂时落后。
  程以岁收回视线,打断齐雨禾的话:“不用解释,这种病我知道,所以你可以闭嘴了?”
 
 
第44章 .  蠢蠢欲动   “我可以追你吗?”……
  体育馆内嘈杂, 观众敲打手上的塑料棒振臂高呼的声音一浪接一浪,震得地板都在颤。
  为了让对方听清楚,程以岁的声音不算小。
  齐雨禾被她喊的一愣, 眼神里的意外稍瞬即逝。过了一会儿,她调整了一下坐姿,若无其事地继续看比赛。
  程以岁以为她好歹是个明星,被喊了一顿会面子挂不住离场, 没想到她居然还能坐在这。
  说真的, 她们两个现在都不是沈祁言的女朋友, 但是却莫名其妙坐在这里吵架, 程以岁心里别提有多别扭了。
  观众席忽然又开始欢呼, 强行将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赛场上。
  耳机里的声音和现场的动态并不完全同步, 明明现场的球在岑臻手里, 解说却在耳机里说:“这是在挑战沈队啊。”
  另一个解说接;“他们打的有点简单, 感觉战术都被逼散了。”
  “大魔王回归, 还是有点压力哈。”
  场上岑臻的速度运球的速度很快,从球场最左边跑到最右边也不过是几秒的时间。
  这部分是程以岁看得懂的,球到右边就说明燕城中漾快要进球得分了。
  现场比刚才的声音小了许多, 没有成片的呼喊声,像是怕声音大了,会吓到岑臻手里的那颗球。
  他在原地缓慢地拍了一下球, 接着趁对手没反应过来,猛地扎进篮板外的弧线。
  而离岑臻最近的两个穿红色衣服的球员很快反应过来, 组成了一面人墙,不让他再往里。
  眼看着球就要羊城控股的队员被抢走,程以岁双手抓紧阔腿裤,祈祷一个奇迹, 让岑臻能突破重围。
  她力气大到几乎要把雪纺材质抓出褶。
  可岑臻完全没有突出重围这个打算,他一个利落的转身,把手里的球传给三分线外的沈祁言。
  程以岁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
  她看着沈祁言稳稳地接住球,其中一个围截岑臻的球员已经朝他跑过来。
  可是对沈祁言来说,他们的动作晚了。
  他膝盖微弯,反推出双臂,修长的双腿凭空一跃。
  篮球随着他的动作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曲线。
  进球!
  比分在这一球后,到了21:18。
  程以岁抓着裤子的手松开,她这个观众席的人,比场上的人还紧张,手心全是汗,心跳声也大的像是球反弹在地上的声音。
  观众席的尖叫声此起彼伏,他的名字被各式不一的音色喊出来。
  想来,如果奇迹有名字……也许就叫沈祁言。
  现场进入中场休息,耳机里解说欢呼的声音慢了半拍才传出来:“今天沈队的手感还是好,四个三分了啊。”
  “三分球大魔王也不是白来的啊,哈哈。”
  “哎,对咯,这就是实力,你大哥永远是你大哥。”
  队员们都在场馆右侧的休息区,以教练为中心,有人坐着有人站在。
  被解说频频提起的男人坐在教练正前方的椅子上,身上披着白色的毛巾,那样大的运动量,他没有一丝倦意,大口呼吸的同时,认真地听着教练讲解分析,时不时点下头。
  面对全场痴狂的呐喊,他表现出近乎置若罔闻的淡然。
  现场休息,耳机里两位解说也能聊的如火如荼。
  他们毫不意外地聊起了沈祁言,这是大魔王复出后的首战,万众瞩目。
  “前两天我看分析报告,沈队体测之前是能摸到三米八,这次测三米四还是没问题的。”
  程以岁听着他们的对话,感觉自己都快不识数了。
  三米八?三米四?那是什么概念啊?
  她家,从地板到房顶,才两米八!
  也就是说,只要沈祁言想,他跳起来能够到她家房顶,还绰绰有余。
  ……
  莫名的,她又想起来过年那天,程荣光说要跟沈祁言打篮球的事。
  谢天谢地,他老人家喝多睡过去了,不然想让他赢,沈祁言的水得放满大西洋。
  沈祁言也是爱出汗的体质,他扯下已经湿透了的发带随手扔到座位下面,接过旁边黑衣服的工作人员递给他的新发带,重新绑在额头上。
  像是系在挺拔松柏枝干上的一根白绳,永远向阳而生,永远天之骄子。
  他顺手从座位下面拿出一瓶矿泉水,两只胳膊撑在大腿上,手一转就拧开瓶盖,仰头抿了一口。
  程以岁说不好自己现在的想法。
  她的票是沈祁言给的,她知道沈祁言一定知道她的位置,所以期待着他抬头,却也贪恋这一刻他认真的侧颜。
  因为现场在休息,所以手机里的直播切到了一些回放。
  这种感觉很神奇,现场的人,和耳机里的人,都在说他。
  整个场馆里,没人比她更熟悉沈祁言,可是程以岁又觉得别人嘴里的那个沈祁言,强大到陌生。
  两个解说不再调侃,而是严谨地去分析沈祁言和整个燕城中漾队。
  “你像沈队的体能啊,还有反应,在经历受伤后肯定会下降,这个是没办法避免的。”
  “但是打球真的就是刻在他骨子里的本能,就是人家能力还是在那的。”
  “对,确实是。其实上个赛季没有沈祁言的时候,大家觉得燕城也很好了,但是就是沈祁言一出来,你就发现这个水平的运动员对于一个队伍意味着什么,战术还可以更丰富。”
  程以岁之前没有看过篮球赛,她并不太清楚,这些分析里,到底有没有吹捧的成分在。
  可她还是,忽然难过。
  她托着腮,看着那个众望所归的男人,和想象中,烧着麻秸秆的小孩重叠。依稀中,还能看见攀附在他身侧,吸血鬼一般的家人。
  宝贝,那些你有成就感,开心的,自豪的瞬间,是不是,都没有人可以分享?
  ……宝贝?
  程以岁被自己这个称呼吓了一跳。
  她吸了吸鼻子,把耳机取下来,塞进耳机盒,让自己专心致志地去看下半场比赛。
  但是齐雨禾并没打算放过她,而这次,她在程以岁不需要的时候,充当了解说的身份:“郝唯这个抛射擦板没进,真的不应该,你看,沈祁言脸都垮了,估计赛后得发脾气。”
  “……”程以岁没说话。
  就算不想承认,但是在篮球这方面,齐雨禾好像确实懂得不少,至少比她多。
  见程以岁沉默,她很快把话题又引回来,她好奇地打量程以岁,给了一个莫名的肯定:“其实你长得挺好看的,比我在大街上见到的,起码80%的女生都好看。”
  程以岁抿了抿唇,犹豫要不要接这句。
  “但是为什么不安分的做个普通人呢?”齐雨禾问,“你这个长相,能嫁个家境不错的老实人,两人一起供房贷,买个几十万的代步车,生一两个小孩,照顾四个老人,不幸福吗?”
  哦,得亏没接,在这憋着坏呢。
  “所以……为什么非要沈祁言呢?他给不了你任何,普通人,正常人该有的生活。”齐雨禾看上去是真的不解,她叹了口气,“你一看就不懂球,也不懂这里面的利益,你跟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女的真的太能哔哔了,再惯着她都要骑她头上撒尿了。
  程以岁忍无可忍,翻了个白眼,激/情开麦:“怎么就不是一个世界了?你懂什么叫世界啊?世界追溯源头来自于佛教,出自佛经,往小了说指地球,往大了说指全宇宙,所以我问问你,不在一个世界,是他不在宇宙里,还是我不在宇宙里,还是你不在宇宙里啊?”
  她并没有把齐雨禾当成对手或怎样,从她开口的那一刻,程以岁就觉得这是一个爱走捷径,但是又拎不清的人。
  否则她不会把自己的名字改成齐雨禾,试图以此拉近她和沈祁言之间的距离。
  知道她是在挑拨,所以程以岁本来从头到尾都不想搭理这个人的。
  但她非要自己拿那些狗屁不通的话挑战极限。
  别说这是齐雨禾了,就算是那个祁雨荷,她程以岁也不会给她脸。
  这次她们这边的动静更大了,连媒体区那边忙活的记者都没忍住回头看她俩。
  齐雨禾大概是真没想到程以岁是这个暴脾气,表情僵了一瞬,清了清嗓子,再次安静下来。
  程以岁不想再坐在这边了,刚才发过一次牢骚,这会儿又发了一次牢骚,谁能保证她等一下会不会又贼心不死,满血复活。
  她回过头,在观众席上找空座位,同时想着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钻过去。
  眼神刚锁定一个空位置,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好,方便跟我换个座位吗?”
  程以岁回过头,看见一张陌生的脸。
  男人指了指前排的座位:“我太太希望你能和她坐在一起,让我来问问你。”
  程以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岑臻的姐姐正在跟她打招呼,她犹豫着,分开人家小夫妻是不是有点不人道。
  男人及时开口:“我太太想和你聊聊天。”
  他说完,没有要走的意思。程以岁知道他们夫妻这是在帮她,感动地说了几次谢谢,跟男人换了座位。她在岑臻姐姐身边坐下,再次感恩:“谢谢你啊。”
  “没事儿,我看你好像跟那女的吵起来了,换个座位省得心烦。”岑惜拿手机对着岑臻,又拍了几张照片,打开家庭群发过去,“我弟他们都不太喜欢她,没事的。但你放心,她不敢跟我老公说话,把我老公惹毛了,能把他们公司告倒闭了。”
  噗。
  程以岁笑出声。
  原来是一对律师夫妻。
  真好。
  就这么的,程以岁坐在岑惜身边,看完了一晚上的比赛。
  不过两个人都不是特别懂球,不明白为什么一会儿只加一分,一会儿能加好几分,犯规又是怎么看的,只知道在进球的时候跟着欢呼。
  但光是这样,都给她俩累够呛。
  102:88,燕城中漾首战告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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