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砚卿:你是作者?
我:我是。
席砚卿:啧啧!你一个七十章都没让我吃到肉的作者,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我:哇哦!不愧是老席!这回答相当席砚卿。
【尴尬又失了礼貌的微笑】
☆、甜枣
席砚卿把自己从大洋彼岸带回来,就是为了对她亲口说一句生日快乐。
池漾无声地笑了笑,眉眼弯成两枚小月牙,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腰,明晃晃地回着情话:“这个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席砚卿挑眉,玩味道:“你这是把我当成生日礼物了?”
池漾抬眸,眼底似有桃枝斜逸:“难道不是吗?”
席砚卿好整以暇地看着她,语气缱绻又暧昧:“我敢给,就怕你不敢要。”
“嗯?”
“想要我,就得要我的全部。包括我的......”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那叫一个坦荡,让人感觉后面要接一个多么宏大的名词,结果下一秒,他一低头,猝不及防地含住了她娇艳欲滴的唇,模糊不清地说了两个字——欲.望。
池漾刚开始以为他就是浅尝辄止,根本没反抗。可是慢慢才发现,他这个吻一点儿都不客气,越来越深入,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她虽然并不抗拒和他的肌肤相亲,可是这是在外面啊!还是在别人的地盘!
他们与外界就隔着一扇单薄的门,池漾一边被他吻着,一边还能听到走廊上人来人往的脚步声和交谈声。
等等!
她是不是还漏掉了什么!
这扇单薄的门!
是从外面拉开的!
那岂不是意味着,如果现在有人来开门,他们俩将会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
想到这儿,池漾整个人都不好了,瞬间变得不安分起来。
席砚卿感觉到她的动静,皱了下眉,沉着声音警告:“你给我专心一点,别乱动!”
说完力度又大了几分。
池漾这下真的手无缚“卿”之力,只能用力撇开脸,断断续续地说出她的顾虑:“你忘了......这扇门......是从外面拉开的......”
席砚卿倒是没想到她顾虑的原因会是这个,低低地闷笑了一声。
池漾被他这一笑挠得心痒痒,明目张胆地瞪着眼前这个“罪魁祸首”。
她脸颊泛着红,胸口还轻轻喘着气,一双眼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像是把他的魂都勾去。席砚卿埋首在她肩窝,无奈道:“这都快半个月没见了,体谅一下。”
池漾被他这无赖劲儿弄得哭笑不得。
她轻咳两声,掩住笑意,淡定地下着结论:“你这就是典型的打完巴掌给颗甜枣。”
席砚卿对她这句话貌似很不满意,直愣愣地反驳:“我什么时候打你巴掌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温热气息悉数喷洒在她脖颈。
池漾缩了缩,解释道:“我这就是打个比喻。”
席砚卿终于抬起头,对上她的目光,眼底的笑意越积越浓,一字一顿道:“不过,甜枣还是可以有的。”
说完就拉着她往外走。
这次终于是推开门了。
池漾看了看,心想真是反人类的设计,这也太不安全了吧,万一打开门的时候正好有人在外面呢?
结果,还真就这么巧。
门一开,贺轻舟正站在门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们俩。
池漾没席砚卿心态那么好,刚亲热完还能这么的......处变不惊。
于是,她索性直接低下头,把希望寄托于席砚卿,希望他能不动声色地转移话题,然后再不动声色地把自己拉走。
结果,没想到席砚卿一开口就往枪.口上撞:“你这门设计的什么玩意儿?”
他语气带了点儿冲,似乎对刚才这个门分散池漾注意力的行为很是不满。
贺轻舟了然于心地笑了笑,挑眉道:“怎么?怕两个人......动静太大,把门撞开?”
中间那一顿,顿得让人浮想联翩。
席砚卿无语,心想到底是快当爹的人,脸皮厚的真是不止一星半点儿。
贺轻舟嗤然一笑:“总有人以为自己比设计师聪明。”
席砚卿不甘示弱,反将一军:“你设计师了不起啊,我女朋友可是律师,你小心她以窃听罪,起诉你。”
池漾无奈抚额。
这两个大男人,可真够幼稚的。
“行了,不跟你扯了,”席砚卿拉上池漾的手,“我还有正事要做。”
说完就拉着池漾往外走,池漾感觉到他步履加快,问他:“去干什么?”
席砚卿眼底含着笑意,慢条斯理地答:“去给你摘甜枣。”
池漾:“......”
-
为了节省时间,席砚卿直接把车停在了大楼门口,准备进来打个招呼就走。
但现在,好像不用着急了。
池漾被他拉到大楼外,看着他走到车旁,打开副驾的车门,从里面拿出了一个盒子。
水蓝色的包装,上面有一条银白色丝带挽成的蝴蝶结,在灯光下泛着莹莹细闪。
下一秒,他转过身,伸手对池漾说:“过来。”
池漾走了过去。
席砚卿:“坐下。”
池漾:“嗯?”
看她不解,席砚卿直接拉过她,右手撑着车檐,把她慢慢放在了副驾上,双腿朝外。
池漾还没弄懂这是个什么操作,下一秒就见席砚卿在她面前单膝跪了下来。
???
!!!
池漾心猛地一跳,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这是要干什么?等一下!我还没准备好!我......”
话还没说完,她就看到席砚卿把那个盒子打开,里面是一双高跟鞋。
池漾:......
席砚卿低着头,手上动作丝毫未停,将她原本的鞋脱下,给她换上新的这双,动作带着虔诚,“换双鞋需要准备什么?”
池漾低头,看到他利落又清瘦的背,好似抻起了一阵风。
他就这么没有任何嫌隙的,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换着鞋。
她突然有点鼻酸,喃喃了一句没什么。
换好之后,席砚卿站起,伸手把她拉起来,温声问道:“喜欢吗?”
她眼底泛着粼粼的光,看着他笑,回答得郑重其事:“嗯。”
席砚卿牵起她的手,说:“走吧,拉着你走两圈。”
走了一段路,池漾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虽然是新鞋,但是莫名地合脚。她刚想问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鞋码的,就听到席砚卿意味深长地啧了一声,问她:“你刚才在紧张什么?”
池漾轻眨了一下眼:“我......我紧张了吗?”
“你没紧张吗?”席砚卿反问着,却在这瞬间,后知后觉地明白了刚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个姿势,确实很像——
求婚。
“哦~”他缱绻着音节,意味深长道:“原来你是以为我要......”
瞬间,池漾一个倾身,抬高手捂住了他的唇。
席砚卿未说出口的两个字,被她温软的掌心拦截。
池漾怔住。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主动做出这么亲密的动作。
就......还挺刺激的。
席砚卿倒是挺享受,伸出手揽住她的腰,让她与自己更近一步。
然后,他轻轻地,在她掌心吻了下。
掌心传来温软触感,池漾慌张地放下手,与此同时耳边响起席砚卿的话。
“你想多了。”
闻言,池漾垂在半空的手猛地顿住,心里咯噔一声。
虽然不想承认,但她很确定,那个声音,名为失落。
哪怕事实就是她想多了,但是听到席砚卿当场否定这件事,她还是,不可避免地觉得难过。
“我的......”注意到她的小表情,席砚卿重新握上她的手腕,把她垂在半空的手抬起,引导着挪向他唇边。
下一秒,他郑重其事地在池漾掌心又落了一个吻。
与此同时,刚才没说完的后半句话炸响在池漾耳畔。
“怎么可能这么随意。”
池漾怔愣片刻,才把这句话的完整意思解读出来。
他是在对她说——
我的求婚,不可能这么随意。
-
湾沚山庄景色很美,尤其是在晚上。
漫步其间,如同置身在两个宇宙:悬在头顶的真实星空,和身畔人造的梦幻星空。
池漾看席砚卿牵着她走了好一会儿,还没有返回的意思,“你这次过来不是要参加商务晚宴的吗?怎么陪着我在这边遛弯?”
席砚卿不答反问:“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诗?”
“哪句?”
“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
“君王都能不早朝,我普普通通一个老百姓,失约一场晚宴,应该也情有可原吧。”
“......”
这个男人,真的是够了!
池漾停下脚步,看着席砚卿,很认真地问他:“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这里等你,而没有去机场等你吗?”
“嗯,知道。”
“......你知道就怪了。”
“不就是怕,如果你去机场接我,”席砚卿音调上扬着,一副了然神情,“我会色令智昏,连这商务晚宴的过场都不愿意走,直接带你回家吗?”
池漾瞪他:“你知道就好。”
席砚卿鼻尖溢出一丝笑:“你对自己认知还挺准确。”
池漾敛了敛眉眼,轻声道:“我虽然跟你不在同一个行业,但是我知道,私底下的商务往来对一个公司也是很重要的。所以,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舍弃什么,我不喜欢这种感觉。所以,我们回去吧,你进去打个招呼,我在外面等你。或者,你要是不想跟我分开,我陪着你去也行。”
席砚卿看着她一脸认真的小模样,抬手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似乎是在奖励她今天有心戴上的那枚袖扣。
最终,他乖乖听了她的话,说:“好,听女朋友的。”
于是,他们转过身,并肩往回走。
席砚卿很享受两人漫步在星空下的状态,东一句西一句地跟她闲聊:“我过一段时间也要生日了,到时候池律师也把自己送给我呗。”
池漾没吭声。
刚开始认识的时候,席砚卿叫她池律师那是迫不得己。自从在一起后,席砚卿每次一本正经地叫她池律师,准没好事。
不是调戏她,就是调戏她。
所以此刻的池漾,相当倔强地选择不搭他的话茬儿。
“你这是不想送?想欠着?然后利滚利?”席砚卿眼底的笑意如漫天星光般熠熠漾开,“争取明年能买一送一?”
嗯?
买一送一?
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池漾羞赧地推了他一下:“席砚卿!”
她音调高了几阶,可丝毫没有任何震慑力,反倒更像是少女的娇嗔。
席砚卿手上力度紧了几分,声音却放得又缓又柔。
“欸,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全世界我最喜欢的情话,就是——
欸,在呢。
☆、荒谬
宴会厅鎏金四溢,灯火璀璨,煌煌如白昼。
钢琴和小提琴的声音靡靡流出,身着白裙的女士和身着西装的男士,交替着为大家现场演绎着一首又一首的世界名曲。
所有来客都手执一个透明杯盏,于灯光下,驾轻就熟地觥筹交错。
他们借着杯盏里各色液体的东风,察言观色,游走于各个角落,论道言商,也谈天说地。
席砚卿和池漾一踏进来,就有好多双眼睛同时落在了他们身上。
席砚卿浅淡地笑了笑,算是问了声好。
然后,他拉着池漾走到桌台旁,用眼神逡巡了一遭,低声问她:“喝果茶,好不好?”
池漾点头,又贴心地添了一句:“你如果需要喝点酒也没关系的,等会儿回去我可以开车。”
席砚卿拿起一杯果茶递给她,唇角弯了弯:“你穿着高跟鞋呢,开什么车。”
说完也给自己拿了一杯相同的茶,慢慢往宴会厅中央走去。
“砚卿,”叫他的人正是这场晚宴的发起人沈路延,浓眉下一双精明又深沉的眼睛,说起话来一脸的温和相,“听沈沉这小子说,你俩坐同一班飞机回来的?”
沈沉是沈路延的大儿子,跟席砚卿差不多大小。
席砚卿淡淡一笑,说:“嗯,候机时碰到了。”
要不,他也不至于来这场晚宴。
说话间,沈路延的目光转移到池漾身上,饶有兴致地问:“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是池律师?”
池漾点点头,笑着问好:“沈总好。我是池漾,上次匆匆一见,没想到您还记得。”
“怎么会不记得,”沈路延笑得爽朗,“对了,上次没来得及问,池小姐是在哪个律所?”
“蓝仲。”
“原来是蓝仲啊,”沈路延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看起来有股大智若愚的可爱,“你们那个律所的创始人,顾锦泽,我们见过几面,看来贵所真是人才济济啊。”
池漾微微颔首,谦虚道:“您过奖了。”
“对了,”沈路延又把目光转回到席砚卿身上,“你父亲最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