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配在线改结局——有路两方
时间:2021-02-08 10:14:09

  衍儿……
  听到这个称呼旁边的江迢迢跟江澎澎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都是一阵扭曲,憋笑憋得实在辛苦,尤其是江澎澎肩膀憋得都一颤一颤的。
  沉衍转眸瞥了江迢迢一眼,眼光不善。
  江夫人听见两人的动静美目稍瞪,“两人在躲在后面做什么?”碍于人多,她没有过去揪江澎澎的耳朵,“这一个月在仙苑过得可还习惯,可有护好你姐?”
  江澎澎不敢笑了,连连点头,“自然,我来第一天就打了那个说我姐坏话的廖家小子。”
  众人:“……”这有什么好炫耀的。
  江夫人道:“打得好,下次再遇到哪个不长眼的敢欺负你姐,就直接上去打,不然我江家男儿修习多年是为了什 * 么?”
  江奕山捋了捋他的小胡子:“就是郑州那个廖家?我得和廖家主好好聊聊了。”
  众人:“???”果然嚣张不过黎城江府。
  各大世家在仙苑齐聚,仙苑的规矩总算没有那么严苛,江夫人这次带过来不少东西,所以也没少带家仆和婢女,她这会儿正指挥着人往清凉院搬东西。
  “再过两个月就入冬了,这几床狐皮毯子你先用着,还有冬装也给你裁好了,用的都是最好的织云锦。”
  “对了,衍儿的在那里,都给他搬进去。”江夫人和江迢迢站在一起,“听你说他喜欢玉色,就做了几件玉色的锦袍,看着也精神。”
  “你们几个将小姐和公子把东西都搬进去。”
  江夫人一口一个衍儿,听得沉衍的脸都要僵了,他自幼没有长辈看顾,这种称呼实在是听不惯,这会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江迢迢还在旁边抖着肩膀嘲笑他。
  沉衍憋了一口气,道:“多谢江伯母。”
  沉衍不习惯别人动他的东西,所以下人们将东西放到房间便作罢,倒是江迢迢好不容易有人帮她收拾,自然没有客气。
  这次莲水也跟着过来了,先是抱着她哭了一阵充分表达了“我的小姐,莲水真的好想你”的感情之后,就像个田螺姑娘一样,开始帮她收拾寝卧。
  衣服被褥放好,口脂香粉换成新的,匣子里的香料装满,首饰换成了冬日用的玉器,没多会儿的功夫就把江迢迢乱糟糟的寝卧收拾地井井有条。
  只不过……
  莲水抱着一摞话本跑出来,问道:“小姐,你这些放在床头的话本要给你放在哪里呀?”
  以前小姐从来都没有看话本的爱好,所以莲水小丫头一下从床头翻出十多本来也颇为苦恼,要不要好好收着呀,总不能一直扔在床头吧?
  沉衍闻言眯起眼睛,往话本册子的书页上一扫,将上面写的什么看得一清二楚。
  江迢迢听见莲水说到‘话本’二字的时候就飞快地跑过去挡住那些书皮,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她看向沉衍的时候,沉衍正阴恻恻地盯着她。
  江迢迢甚至能在他要紧的牙关间看到‘江迢迢,你给我等着’一行字,很明显打算要秋后算账。
  江迢迢:……
  晚上江迢迢赖在在江家人暂居的客院里吃完晚饭喝完茶聊完天,一直到半夜了都不肯不回去,江奕山都困得睁不开眼了,但是看着赖在这里不肯走的女儿也没舍得开口赶人。
  倒是江澎澎不行了,“你们聊吧,我再不回去就要栽下了。”
  江夫人掩唇打了个哈欠,“迢迢也回去睡吧,明日宴席上我们一家人再聊。”
  江迢迢摇头,“一月不见,实在想念娘亲,不若今晚我睡在客院陪着娘亲?”
  江夫人听了她的话很受用,笑起来连睡意都去了几分,嗔怪道:“胡闹,多大了还要娘亲陪。再说客院就这么大小,都被带来的人住满了,你要住在哪里 * ?快回去吧,明日娘亲让带过来的厨子给你做八珍糕吃。”
  江迢迢:……
  她慢吞吞地起身,又慢吞吞地告辞,最后被江澎澎拖着出去,“祖宗,这都什么时辰了你不困吗?”
  江迢迢冷笑:废话,跟老娘当年熬夜看小说相比,这才哪儿到哪儿?
  江澎澎:“我都要睁不开眼了还得送你回去,不然你拍一张传送符自己回吧。”
  江迢迢面无表情:你见过用传送符去送死的吗?
  旁边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带她回去即可,你自己回宿院吧。”
  江迢迢看向突然出现在黑夜里的那道白影:……
  江澎澎本来就困着,被突然出现的沉衍吓了一个激灵,差点破口大骂,待看清楚来人才缓过神来,大概是今日被江夫人那句‘衍儿’给传染了,他向沉衍哀嚎道:“姐夫!你快把她接回去,我要回宿院睡觉,要困死了。”
  江迢迢垂眸,抬脚用力一踩。
  江澎澎:“嗷!江迢迢你踩我做什么?”
  江迢迢笑眯眯道:“现在还困不困?”脚下又用力捻了捻,让你乱叫!该!
  江澎澎生生给痛醒了,泪眼婆娑道:“我要去向爹娘告状。”
  “去啊,我就说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走。”江迢迢威胁道。
  江澎澎委屈地看向沉衍,“姐夫……”
  沉衍额角跳了跳,“你回去吧。”
  ‘去’字还没有说完,江澎澎立马就溜了。
  空旷的仙苑小道上就剩下江迢迢和沉衍两个人,头顶上的一轮圆月将两人的脸庞照的明亮。
  “你怎么会在这里?”躲是躲不开了,江迢迢只能尽量转移话题,期望走回清凉院前他记不起话本的事。
  沉衍道:“苑内巡逻。”
  闻言江迢迢脸上一喜,语气极为欢快道:“那你接着去吧,我自己回去就成。”
  沉衍看向她:“巡完了。”
  江迢迢:“……”
  两人并排着往清凉院走,宽大的袖摆随人摆动,像风吹过湖面时荡起的一道道水波,月光将两人的影子映在地上,一高一低,时而重叠纠缠时而散开疏远,摇摆间有说不出地暧昧。
  江迢迢专注地观察两人的影子,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一个土坑,一脚踩进去就要歪倒在地,侧面伸出一只手拉住她的胳膊,她借力拽住他的袖子才勉强站稳。
  沉衍低头看她:“没事吧?”
  江迢迢摇头:“没事,谢谢你。”
  沉衍看向她抓住自己袖子的手,忽然问道:“我穿白衣,极具、惑力?”
  江迢迢顿时觉得自己被五雷轰顶,她看向沉衍的眼睛瞪得滚圆,绯红的颜色从耳后蔓延到脸颊又蔓延到脖颈,一时间脑热到不知今夕何夕。
  他在江迢迢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又落下一句:
  “惹人痴迷?”
 
 
第31章 他闭上的眼睛里皆是欢喜……
  江迢迢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 她只觉得自己头也昏脑也涨,脸上的热度持高不下,偏偏沉衍眼睛还直逼视着她。
  “你、你偷 * 看我话本……”江迢迢结结巴巴地指控道。
  沉衍脸上没有半分愧色, 反问道:“写得不都是我吗, 何来偷窥一说?倒是你……”随后他想到什么微微皱眉,有些疑惑也有些脑热, 尽量崩住脸皮问道:“你,对我当真如此、如此……”
  如此什么,沉衍没有说下去,但是他明白江迢迢也明白,他紧盯着她的眼睛等她的回话。
  江迢迢大退一步,脊背撞到路侧的巨石上,退无可退,“你我、我……”
  她心里闪过一丝慌乱。
  如此什么?
  如此什么?!
  她咬了咬唇羞得说不出话来, 眼尾都被生生逼红了。
  两人的胳膊还拽在一起,宽大的手掌握着纤纤玉臂, 白嫩的手指拽着洁白袖口, 江迢迢退沉衍也跟着她进,临了还记得在石壁上施了道结界,避免将人撞痛。
  他见江迢迢嘴巴张了合、合了开,始终说不出一句话,他抿唇想道,这样问出来是不是有点过分?
  沉衍抬手, 在她逐渐震惊的眼神中碰了碰她通红的脸颊, 暖的、热的、烫的,他自小修习的功法名为霜灵诀,灵力里夹杂着冰雪寒霜之力, 借此压制他体内沸腾的魔血,修习这种功法会他的身体常年处于冰凉状态,就算手中握着一块炭也很难将他握暖。
  可是现在,他的指尖却如此明确地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热度,一如那天温热的唇,在他身处冰霜之地送来一捧火,身陷黑暗之时送来一道光。
  “你不用说了。”沉衍松开她的手臂稍稍上前一步,覆手在她僵硬的脖子上揉了揉,让她的脑袋低头靠在自己的胸膛上,“我知道了。”
  江迢迢:……
  冰凉的手指摁在自己的脖子上,江迢迢脑门顶着坚如玉石白墙的胸膛,眼前一片白茫茫。
  他,他又知道什么了?
  不远处一队巡逻弟子路过,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将沉衍唤醒,他抱起江迢迢掠地而起,几个起落,两人回到清凉院。
  他低头看向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怀中人,松开搂在她腰间的手,道:“夜已深,可要早些休息?”
  江迢迢茫然地点了点头。
  她慢吞吞地回了自己房间,转身向门外眨了眨眼睛,意思是:这就完了,不追究了?
  沉衍眉角微扬,扬袖给她关上了房门。
  “哐当”一声,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江迢迢回神,她跑到自己床榻前翻找自己藏起来的话本,床底被褥床头,没有。
  江迢迢坐在床榻上生无可恋,话本,全没了。
  刚才沉衍说的那句“极具惑力,惹人痴迷”是书中的错别字,江迢迢看到后顺手拿笔在旁边改了正确的上去。
  沉衍既然看到了这句话,其他的不会也看到了吧?!
  江迢迢回想了书中几段香艳的描写,捂着脸在床上打了个滚,要完。她蹬了绣鞋在塌上翻来覆去、辗转反侧,还有几本描写较为大胆的,她还没好意思看,沉衍不会也拿起来翻看了吧……
  江迢 * 迢回来发现自己惦记的话本全部被没收后,满脑子都在想沉衍看没看,看了多少,把刚才回来路上沉衍异样的表现都忘到了脑后。
  隔壁练功房里,沉衍坐在书案前,上面摞着的正是江迢迢的那十几本话本。
  沉衍看着最上面那本《妾为公子解白衣》,这本书的书页有折痕,内容上有修改,最外侧也泛毛边儿,显然是江迢迢常看的。他又从乾坤袖里拿出那本在书肆里没收的话本,放在另一侧。
  他手抵着额头,在看与不看之间犹豫。
  今日在江迢迢的丫鬟抱着一摞书出来的时候,他只扫了一眼就知道那些册子与她在书肆中看的无异,只是没想到她竟避着还他买了这么多回来。
  晚膳时分,江迢迢去了江家所在客院用膳,本来江夫人极力邀请他过去,不过他向来识趣便婉言拒绝了。
  没想到,他在厅内用膳时竟在桌上又发现了一本话本。
  视线落在书页里的词句上,他当即有些恼怒地将她房里的话本全都收缴过来。
  其中一本藏在枕侧,铺开的页面上就写着歪歪扭扭的“极具惑力,惹人痴迷”八个字,瞧字的模样显然不是书中印拓而是人写的。他之前看过她的笔迹,能把字写成这个模样的也很是少见。
  是她的字没错。
  看到这里,沉衍的恼怒里又多了些不一样的情绪。
  晚膳后良久她都没有回来,他一时没忍住走去了客院,在接她回来的时候见她的小手捏着自己的白衣袖口,满脑子里都是那句“解白衣”,一时没忍住问了出来。
  看着她羞红了的脸颊,沉衍竟也有些耳热。
  细想她入苑一月有余的那种种表现,他从未觉得自己如此蠢笨过。自十四岁以来,沉衍自诩看遍世人心,惯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旁人,更将她对他的好全都看做别有用心。
  若不是魔气失衡一事,若不是今日看到的这八个字,他恐怕一直不敢直视她对他的心意。
  沉衍翻开一本话本,平日里未曾相见时,她就是借此慰藉自己的吗?
  看别人编纂的他与旁人纠缠的话本?
  沉衍扫了两眼蓦的扔了手中的册子,既是假的不看也罢,她喜欢那他给她真的便是。
  捏诀打开一面水镜,隔壁的人翻来覆去的身影出现在画面上,她掩着脸在塌上滚来滚去,沉衍眼角舒缓,同时心中有一丝懊悔,不该直接问她。
  女孩子到底是要脸面的。
  沉衍收了水镜,将书案上的册子全都收起来。他起身去软塌上躺着,一墙之隔,沉衍听着江迢迢躁动的声音,闭上的眼睛里皆是欢喜。
  次日,百家宴会开始。
  仙苑在正殿上摆下宴席,各大世家在两侧依次落座。仙苑院首骆宏锦同为骆家主,但是先公后私,他此刻代表仙苑率众长老坐在正前方。四大家族分别坐于上厅两侧,骆家以骆熠为首坐在左前方,下侧为凌家众人。
  江家坐在右前方, * 下侧是四大家族的最末一族,季家。除此之外,月瑶族因为其特殊地位,也坐在了上厅末端。
  江迢迢换下了仙苑校服,穿着一身广袖襦裙和江澎澎一起进了上厅。
  她特意看了看,沉衍作为仙苑的掌教师兄坐在正前方和一群老头子坐在一起,他依旧是一袭白衣,只不过却换上了一个玉色束腰和发冠,少了一分清冷,多了一份清隽。
  申屠妍儿坐在月瑶族席位上,现在正坐在月瑶族现任族长申屠娅身边,她身上一袭雪色滚金边的衣裙,脸上少了一分柔弱,端起她少族长的身份。凌飘瑶坐在凌家席位上,脸上已经全然没了病弱之态,与之有一桌之隔的是骆熠。
  几人都在上厅坐着,有什么动作,她一眼就能看到。江迢迢来得最迟,将众人的位置看清楚后连忙和江澎澎一起坐到了江爹爹和江夫人的身后。
  刚坐下便察觉到一道视线,她偏头看去,是沉衍。
  江迢迢即刻展颜,随后提醒般的指了指他面前的酒壶,用口型对他说“催.情药”三个字,示意他提防些,不要中招。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