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太子妃》
作者:粟西米
文案:
姚缨刚及笄就落了难,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女,沦为内监都能染指的小可怜,生得再美,也只配给冷宫那个古里古怪的太子暖炕头。
没人知道失了势的太子有多扭曲阴暗,白日里对她爱答不理,入了夜,化身俊美的兽,狂浪又不羁
姚缨想着忍忍就过去了,可实在忍不住,泪蒙蒙咬臭男人
黑压压青丝落于掌中,太子眯了眼:“乖,别咯了牙。”
世人皆知太子和皇后不和,却将皇后送来的美人宠上天,试问谁信?
皇后:呵,信你妹
太子:其实,还能更宠
美人乳燕般投入太子怀中,不胜娇羞
狗哔男人没有心
撩就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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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是祸,宠就是罪。
矢志做千古一帝的周祐,对着妖后派来的小奸细,只想消遣够了就丢开
然而几次梦回,奶白小脸落着珍珠般的泪儿,声若银钩,脆生生勾他的心。
“殿下,宠宠阿稚可好?”
这么个软趴趴的玩意,造起来,能把人逼疯
后来,她不再看他,他心有多慌,想把最好的都给她
“那年大明湖畔的荷叶鸡,朕再陪皇后去尝尝?”
--谢了,腻了,吃不消
ps:伪白小狐狸vs焉儿坏大帝,真香小故事
内容标签: 女强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太子:其实,还能更宠
立意:做女人就要对自己好一点
第1章 祸起
姚缨极其走运,全盘吸收了父母样貌上的所有优点,从小就生得粉雕玉琢,剔透无瑕,一身雪缎似的白亮肌肤,即便隐在暗处也尤为扎眼。
然而紧要关头,引以为傲的优点竟成了倒霉的催命符。
几个宫人从柴房草堆里扒出蜷缩成一团的小人儿,并未落井下石,也舍不得五花大绑,很是惋惜地叹了叹气。
“小主子,走吧,要来的躲不掉的。”
可惜了这么一张脸,明明是金枝玉叶,到最后命如草芥。
屠戮已经接近尾声,姚缨慢腾腾行至门口,听到五哥抑扬顿挫般悲壮的呐喊。
“妖后祸国,大魏亡矣!”
接着一声惨叫,彻底没了音。
姚缨再也迈不动一步,宫人推着她往里走,容不得她退却。
殿里倒了一片,横七竖八,什么姿势都有。
姚缨想不明白,性情温和的王兄怎会不尊魏帝,意图谋反,而身为大魏皇后的长姐,十年来头一次省亲,却是大义灭亲,对付手足毫不手软。
姚瑾将这个多年未见的幺妹从头到脚打量个遍。
她进京那年,小姑娘五六岁,脸盘儿还是圆的,稚气得很。
一晃,十年过去了。
正值豆蔻的少女,鲜美似剥了皮的新笋,即便目露惊惧,却未减色半分,尚且稚嫩的面容,宛如花骨朵含苞待放,继续长个几年,怕是更加不得了。
人间尤物,也是祸水妖姬,跟她那个福薄的短命娘一样。
就这么杀了确实可惜。
“不愧是姜姬的种,长得和那妖姬真像,母妃生前受了姜姬多少气,不能让她女儿死得太痛快,郑媪,你在她脸上割十九刀,割完之前别让她寻短见。”
姚珊,姚瑾一母同胞的妹妹,此刻站在姚瑾身侧,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不,或许我该亲手为妹妹美美容。”她早就看这张脸不顺眼了。
姚珊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抑制不住的兴奋,落在姚缨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阿稚即便顶着满脸刀疤,七姐也不可能变得有多美。”
“十妹妹,牙尖嘴利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姐姐劝你老实一点,还能少受点罪。”
姚缨不理姚珊疯狗似的叫嚣,只巴巴瞅着姚瑾,红了眼圈:“若非死不可,请长姐给阿稚一个痛快。”
姚珊一看姚缨卖可怜的样子气更不顺了:“长姐,您不要被这小妖精盅惑了,她娘姜姬当年将父王迷得神魂颠倒,害得母妃差点被废,您更是被迫远嫁到上京,给魏帝那个糟老头子——”
“不会说话就滚出去。”姚瑾一声怒斥。
她最讨厌身边人提起前尘旧事,只会让她记起当年的自己有多弱小,虽为嫡长女,却只能任人摆布。
那时候姜姬也只是个小小侍妾,还没到宠冠后宫的地步,左右不了父王的决定,倒是她的母妃,没有丝毫异议,叹息一声表达着廉价母爱,送她一句:“这就是你的命。”
命?
呵。
她在老皇帝极尽变态的花招下熬了过去,一点点取得他的信任并弄废了他,那么往后的路她要自己开辟,自己的命运自己主宰。
“长姐,您别气,阿珊这就走。”
离开之前,姚珊用尽怨念剜了姚缨一眼。
姚缨微抬下巴,别过脸,不想看。
殿内重归寂静。
“谢长姐不杀之恩。”姚缨学着宫人的样子,伏下了身子,两手交持举过眉弓,恭恭敬敬行了个臣礼。
姚瑾望着乖顺的幺妹,忽而扯了唇:“无论我叫你做什么,你都会照办?”
姚缨抬头,盈满水色的大眼里满是诚意。
姚瑾终于笑了:“真是个会为姐姐分忧的好妹妹,我这里正好有个差事,非常适合你。”
那位冤家不喜工于心计的女人,她就送个看似没有心机的小姑娘过去,她倒要看看,他是真的不屑一顾,还是和那些肤浅的男人一样,只爱娇嫩新鲜的处子。
在姚瑾指派的宫人护送加监视下,姚缨回到寝殿,谯氏被拘在殿内,寸步难行,急得团团转,看到小主子回来了,立马奔过去,拉着姚缨上下查看,见她毫发无伤,登时松了口气,眼泪却是留了下来。
吓死她了,若主子有个三长两短,她死后如何跟姜姬交代。
“妈妈,我们要搬家了。”
“搬去何处?”
只要活着,住哪都不打紧,就是穷街破巷……
也是使得的。
“好像是……上京。”
即便很想哭,姚缨仍是脸上带笑,美目流转,波光盈盈,便是谯氏天天看着这张脸,仍是忍不住晃神。
所以,主子刚才说什么?搬到哪里?
“上京?!去那里作甚?”
谯氏惊了。
上京是大魏国都,跟岭南隔了千山万水,人生地不熟,到了那里,真要被人宰割了。
有宫人盯着,姚缨不便多说,只握紧了乳母的手安抚道:“妈妈莫担扰,长姐喜欢阿稚,带阿稚去上京见世面。”
然而一路颠簸,才到了帝都,世面没见着,人还是晕糊糊的,阿稚就要被迫跟谯氏分开。
郑媪带着姚瑾的口谕,在姚缨耳边低语:“皇后可都是为了姑娘着想,以色侍人这活计,让养大了自己的妈妈瞧见,得多没脸呢。”
姚缨掩在长袖里的两手捏了捏,露出一抹乖顺无害的笑容:“那就劳烦嬷嬷多多照应一下妈妈,阿稚感激不尽。”
说着,姚缨拿出一袋碎银子递到郑媪。
郑媪顺手塞进了兜里,看姚缨也顺眼了不少,她就喜欢识趣的姑娘,乖一点,才有大造化。
谯氏隐约察觉到自己成了小主子的累赘。
她什么也不能说,更不能做,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姚缨离去的方向磕了三个响头。
救苦救难的菩萨啊,求求您显显灵,保佑保佑她家小姐吧。
盯着谯氏的妇人一声嗤笑:“哭个甚么!你家主子是去宫里享福的,多少人求都求不来。”
马车上的姚缨,这时也是满心酸楚,但无人可诉,手里的帕子被她一圈圈绕着指头,直勒得疼痛感自指尖传来,她才稍稍松了劲,唇微启,调动气息,匀缓地吐纳,让自己好受点。
皇城很大,城墙很高。
城内城外,俨然两个天地。
城墙内,外宫和内宫也是泾渭分明。到内宫入口,马车换成了小轿,姚缨悄悄掀帘子往外看。
红墙灰瓦往远处不断伸展,长长的宫道,一眼望不到头。
轿子行进在宫道上发出的嘎吱声,伴着姚缨到了霜云殿,这才停了下来。
早有两个宫婢等候在正殿门口,原本面上浮着几分不耐之色,可一看到姚缨那张俏生生的脸,不由恍惚失了神。
世上怎会有这样标致的女子!
那一眉一眼,一颦一笑,仿佛长到了你心坎上,哪哪都瞧着顺眼。
美也就罢了,这性子似乎也好,你给她脸色,她也不恼,还温温软软冲你一笑,声儿更是好听,一把甜又脆的嗓子,仿佛莺歌曼语,飘到耳中,说不出的舒服。
玲珑收起了轻慢的神色,瞧了瞧身旁的碧玉。
见她杵着不动,仍是不情不愿,玲珑唯有自己迎上去,朝姚缨略微屈膝,便将她领进了屋。
“小主舟车劳顿,想必乏了,汤水已经备好,奴婢伺候您洗浴。”
“有劳了。”姚缨礼貌道谢。
两个宫婢,姚缨看在眼里,玲珑不见得有多好,但审时度势,懂得分寸,不像碧玉,眼里透着野心,一看就不是安分人。
哪个值得拉拢,一目了然。
姚缨并不喜在人前坦露自己,就连妈妈也只是在她入浴桶后才进来帮她擦擦背,可如今形势所迫,姚缨不得不动用点小心思,哪怕她心里是不愿的。
退去了衣裳,姚缨一身耀目的雪肌玉肤,光洁无瑕,即便同为女子,玲珑瞧了都忍不住心旌摇曳,面上更是泛起红晕。
岭南那边的女子,好像白肤的不多,听闻皇后初进宫时也不是很白,不过胜在五官生得美,又有手段,独得圣宠后,宫人为她搜罗到各种养颜妙方,才渐渐白起来的。
姚缨这种天生丽质的美人,实属难得。
可惜的是生不逢时,有了个厉害姐姐在前,长得再美,也只能沦落到冷宫,陪着失势的太子凄凄度日。
想到这里,有着爱美之心的玲珑不免对姚缨生出几分怜惜,罢了,反正自己也是要陪着去的,就当做点好事结个善缘,往后少不了要多提点这位看着还很稚嫩的主子。
毕竟,她好了,自己才能好。
碧玉就没玲珑想得开,眼看着要陪倒霉鬼去冷宫,再无出头之日,急得就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整宿睡不着觉。
东屋那边的小姐妹一递来消息,她就屁颠屁颠跑了过去。
东屋的主子是个瘦马,蜂腰长腿,一双媚眼儿极为勾魂,皇后特意从民间找来,用来笼络太尉。
老皇帝缠绵病榻,起身都困难,高太尉掌管着朝政,顶顶头一号的权臣,皇后都要避其锋芒,能伺候这样厉害的人物,才是真正的大造化。
碧玉看不上出身低贱的瘦马,只要有机会,让太尉看到她,她就有信心取而代之。
玲珑拦不住碧玉,只能暗暗叹气。
姚缨坐在梳妆台前,散开一头乌亮柔滑的青丝,抬眼看着铜镜里站她背后为她挽发的玲珑,嗓音甜糯地问:“碧玉呢?一整天都没看到她。”
姚缨有双澄澈的眼睛,一旦对上,玲珑就说不出违心的话,迟疑了一会,终是据实以告。
“这样啊,”姚缨眉头微皱,似在思量,随后展颜道,“既然她喜欢跟着东屋的姐姐,那我就和长姐说说,把她调过去,圆了她的心愿。”
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个甜文,真的
第2章 较量
姚缨似乎很想做个人美心善的好姑娘,去到姚瑾宫里给她请安,第一桩事就说的这。
姚瑾拿过宫人递来的茶水,喝了两口,皱了眉,随手就是一扔。
好在宫人反应快,想必也是平时练出来了,身子往前略倾,手一伸就稳稳接住了茶盏,不见一丝惊慌。
姚缨被宫人敏捷的身手吸引,情不自禁地拍手叫了声好。
眼里闪着的光,比星辰还要璀璨。
姚瑾心头五味杂陈。
正值韶华的少女,眉目之间透着说不出的灵动与纯美,与那时候的自己确有几分神似。
这也是姚瑾网开一面,留下这个小妹妹的重要原因。
看到姚缨,姚瑾凉薄的心才会生出那么一点温情,想着曾经的自己也是美好过的。
姚缨被姚瑾看得有些不自在,眨着眼睛问:“长姐,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个太医来看看。”
姚瑾不语,面上没什么表情。
姚缨又道:“长姐可得保重身体,不然身边人会难过的。”
玲珑僵着身子立在姚缨身后,听着主子睁眼说瞎话,一动都不动,浑身的血液都要凉透了。
这位主子哦,不知是天真过了头,还是傻。
这些年来皇后手里欠了多少条人命,怕她恨她的多,为她难过的可真没几个。
姚瑾抬了眼皮,扫了玲珑一眼,玲珑立刻屈膝,低垂着头,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其他的宫人也一并出了屋。
屋里只剩两姐妹了,姚瑾方才开口:“阿稚可真是菩萨心肠。”
听着是夸人的话,但那语气四平八稳得毫无起伏。
不过姚缨也不在乎,眉眼儿弯弯,十分讨喜。
姚瑾盯着她:“我处置了四弟和五弟,又圈禁了八弟,你就没有怨?不觉得我冷血?”
父王总共也就三个儿子,被她灭到只剩一颗苗,还是病歪歪的瘦苗儿,先祖们在天有灵,恐怕要被她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了。
姚缨咬着唇,拧了眉头,很是为难的样子,好一会儿,她看向了姚瑾:“四哥总是吓我,说我不听话,就把我卖到窑子里。”
“老五呢?”
“五哥他,”姚缨神色黯了下来,“有一回把我叫到房间,问我想不想嫁人,不想的话,他养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