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太子妃——粟西米
时间:2021-02-15 10:18:29

  这一两日,一两月还好,可一两年地拖下去,便是皇帝也要有想法了。
  一个不碰女人的储君,又如何坐得稳储君之位。
  皇后一批批送美人进来,好像是体恤太子,实则不就是想在这上面做文章。
  周祐闭目,良久,声缓而沉:“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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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太子殿下啊,可厉害了,在边关督战那几年,加固城墙,修建护城河,还有那比水车都要大的弩床,火石车,一辆辆架在城墙上。鞑靼人来一批就灭他们一批,吓得他们听到太子殿下的名讳就两腿战战,士气全无,哪敢来犯。”
  “我们太子殿下啊,可厉害了,下头地方官中饱私囊,变着花样克扣老百姓,匿税不报,欺上瞒下,太子殿下领着税官一样样的查,连一吊钱的来由都要查得明明白白。涉案的官员和富绅谁都跑不了,吞了多少加倍吐出来,还清债了,再押往菜市口当众处决。”
  “我们太子殿下啊—”
  “可厉害了,”玲珑听不下去了,忍不住打断,“你渴不渴,要不喝口水。”
  她只是想了解太子有哪些喜好,好让主子投其所好,少走弯路。结果春花这个小蠢蛋给她洋洋洒洒讲了一堆太子爷的丰功伟绩,确实够厉害,可没一句话在点子上。
  春花这姑娘也是憨,还笑呵呵道:“谢谢玲珑姐姐关心,奴婢不渴,不过太子殿下---”
  “殿下有只贪吃又爱叫的肥鸟,除此之外,还有呢?”怕春花又把话题带偏,玲珑干脆自己主导,话赶话地诱。
  “不肥,不肥。”鸟架上栖着的肥鸟成精了,这都能听懂,还回应。
  直把春花逗得捂嘴直乐。
  玲珑算是明白容慧把春花派过来的用意了,这姑娘实在,憨过了头,反倒不好套话。
  春花歪着脑袋想了半天,慢腾腾地说:“太子殿下他不喜女子。”
  玲珑:......
  这皇城里怕是没人不知太子清心寡欲吧。
  “殿下他不喜太美的女子。”春花又道。
  玲珑下意识看向里屋伏案忙碌的主子,头一回发现,生得太美,也是一种负担。
  想问太子殿下是不是被太美的女子辜负过,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太子那样的容貌和地位,谁不想嫁,便是仙女儿见了,怕也要动一动凡心。
  “仙、女!仙、女!”
  才这样想过,福宝也凑起了热闹,逗得玲珑也笑了。
  “哟,仙女哪呢?”
  “屋里呢。”玲珑没有转头,想也不想就回,随即笑声打住。
  赵无庸笑眯眯:“姚姑娘确实天仙一样的美人儿。”
  春花这时候倒是反应快,瞥到门口长身玉立的男人,慌忙就要行礼,才要出声,周祐抬手,清冷冷的目光扫过来,春花吓得噤声。
  太子厉害是厉害,可威仪太盛,周身气息慑人,简直让人又爱又怕。
  “行了,都出去,别扰殿下兴致。”
  赵无庸带头,春花拉着不停往里屋瞟,想要提醒主子的玲珑,跨出了屋子,不忘把门带上。
  姚缨不爱纸上作画,倒喜欢在扇面上写写画画。
  一池水,一片荷,一只蜻蜓立上头,不费笔墨,意境也有。
  “这是蝇虫?”
  身后骤然响起的男人声音,惊得姚缨持着细毫的手一抖,墨汁点到了扇面上,糊成一团,倒真像是多了只蝇虫。
  周祐煞有介事点头:“这回是了。”
  “是了,却不美了。”姚缨咬唇,话里有埋怨,也不明显。
  王公家的小姐,没脾气才叫奇怪,便是平日里那些小意讨好,未必出自本心。周祐由着她这点性子,夺了她手里的细毫,几笔勾勒,又一只蜻蜓立在了新出炉的荷叶上。
  姚缨瞅着扇面,这成双成对的,意境都变了。
  寓意更好了,却不是她想要的。
  姚缨颇为意兴阑珊,却不得不强打精神,正要起身,便被周祐按了下去,他坐到了她身旁,团扇还在他手里捏着。
  姚缨提壶倒了杯茶水,两手捧着搁到了周祐手边:“殿下请用。”
  绿叶漾在碧盈盈水里,松软舒展,似是女子舞着柔韧腰肢,缓缓倦倦,要坠不坠。
  过分的静谧,让姚缨心突突,她轻唤:“殿下---”
  “孤很好奇。”
  太子时而神来一笔,将姚缨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眼,还得做出恭谦聆听的乖顺样子。
  周祐望着她,唇畔扯了一点笑意:“你的那些姐姐,比你大不到半岁的,在及笄前也都定下了亲事,唯独你,你的兄长是把你遗忘了,还是有别的打算。”
  姚缨心头陡然一沉,郑媪威胁她的那些话,不就想用阴私拿捏住她。
  可她又做错了什么,从头到尾,她身不由己,为的也只不过是自保。
  女子都是水做的,眼前这位尤甚。
  这是第几次给人拭泪了,不管几次,也唯有她了。
  周祐指尖划过她眼尾:“哭甚,这般娇气,娘家人都不让提?”
  姚缨泪眼涟涟:“阿稚娘家什么样,殿下难道未曾听闻?”
  兄弟姐妹之间,明争暗斗,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最狠的那位长姐,连老祖宗都不顾了,亲手终结姚家百年荣光,扶持个孱弱弟弟作为傀儡,姚家从此衰落。
  数百年来,削藩一直是悬在帝王心头的头等大事,不说老来昏聩的皇帝依然惦记着,便是年富力强的太子,上位后要做的,必有这一桩。
  “你的姐姐,倒是懂得取舍。”别的暂不提,在这事上,周祐不得不承认,妖后确实会讨皇帝欢心。
  姚缨眉眼落寞:“她从来都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话都说到这份上,周祐捏着女子柔滑的下颚,迫她看他:“那你呢,想要的又是什么?”
  姚缨眨眼:“殿下想听真话,还是好话?”
  周祐挑眉:“真话,就不能是好话?”
  “到了殿下这里,就能。”
  “嗯?”周祐目光落在樱红娇艳的唇瓣上,心不在焉。
  姚缨反握住男人干燥大手,倾身靠向他,在他微润唇上印下一吻。
  “阿稚想要的,是殿下呀!”
  周祐沉了眸,他想弄死她,也是真。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发的不太满意,改了一部分,事多的渣作者还想改个文名,集美们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第14章 娇花
  姚缨豁出去撩,自己都怕,脑子一蒙就不管不顾,那些羞人的话从红唇里逸出,她自己听了都耳朵发烫,心口火烧般迅速蔓延至全身,露在外面的肌肤更像打了层上等脂粉,粉艳艳的煞是诱人。
  周祐垂眸望着挂他身上的一团,就是这么个软趴趴粉嫩嫩的玩意,造起来,能把人逼疯。
  周祐不想疯,尽管全身血液都在沸腾叫嚣。
  “啊,殿下!”姚缨只来得及惊呼一声,就被周祐抱上了床。
  太子身上热度透过衣料传来,姚缨面红得简直不能看了,只能垂首做娇羞状掩饰自己的尴尬,她感受到的不只他热热的体温,还有衣袍下绷紧的肌肉,山一般压向她,让她打从心底慌了。
  他该不会动真格了,这点诱惑都受不住,当什么储君,她鄙视。
  “再说一遍。”
  他要看看,这张看似薄薄的面皮,膨胀起来能到何种程度。
  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小情话勾他,撩起了火,转身就要跑,以为他失了势,就如拔了牙的老虎,好糊弄是吧。
  姚缨可不敢觉得太子殿下好欺负,就是因为太子太不好糊弄,才让她煞费苦心,心力交瘁,青丝都不知道掉了几根。
  “想要什么,说。”
  “想,想要,”姚缨要哭了。
  讲那种话要气氛,往往都是一次的勇气,更何况还被太子虎视眈眈盯着,姚缨双唇嗫嚅,愣是说不出最关键的那两个字。
  周祐决意这次要好好敲打一下小姑娘,让她彻底知道怕,他一手圈住她的腰身,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一手往下摸索着她腰间衣带,用力一扯就开了。
  “想要孤如何要你?这样?”
  女子衣裳比男子繁琐,周祐皱着眉,颇为不耐,但天赋异禀的太子爷学什么都快,很快找到了窍门,几下就将姚缨外衣除了下来。
  初冬的天,暖阳高照,还没到里三层外三层把自己裹成熊的地步,姚缨自然穿得不多,外袍一解,就是对襟襦裙,领口不低,也不高,还能看到里头的白色中衣。
  跟周祐同床共枕了数日,姚缨都是穿的中衣,布料虽薄,但不该露的都遮住了,中衣就是姚缨的底线。
  一定要护住了。
  襦裙带子是在胸上,一不小心就能碰到。
  她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瓮声道:“天色尚早,殿下尚未洗漱,不如阿稚先去给备水。”
  她纵使把那三分娇羞三分甜蜜做得恰到好处,可还有四分的狡黠,依然让周祐不悦,似是惩罚般又是一个用力,带子散开。
  齐胸裙子宛如天女散花落了下去,上头的轻纱小衣也随之滑落。
  姚缨脑子轰的一下,炸开了。
  她挣扎着想跑,然而螳臂挡车,周祐一只手就把她拽了回来,他唇贴到她侧脸,轻咬她脸上的软肉,引得她止不住地颤。
  “姚家虽然被削藩,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那八哥又得了个世袭侯的爵位,身为侯爷的妹妹,你便是不如之前那么风光,找个殷实的人家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孤就这样幸了你,兴许连个名分都不会给你,你可甘愿?”
  周祐边说边吻,强势霸道,可半点没有她若不愿他就停下的意思。
  “不吭声,就是愿意了。”
  不,她疯了才愿意,臭不要脸的大猪蹄子。
  姚缨满腹牢骚都被周祐堵在了嘴里。
  她被他吻得几乎说不出话,喘着细气,鬓乱钗横,眼眸半阖,俨然一朵被风雨吹打着的娇花儿。
  她也就嘴上彪,雷声大雨点小,真要干点什么,还是怕的。
  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娘亲独宠那几年,父王来得勤,姚缨纵使想避,也有不小心撞倒的时候。
  姚缨最难忘的就是那日清早,到外地巡察的父王突然回了,天没亮就扎进了娘亲房里,她在隔壁屋睡着,也不知那日怎就起得那么早,比丫鬟还要早,一个人爬下床,迷迷糊糊跑去找娘亲。
  门还没推,她就听到娘亲一声叫起来。
  那种声音,当时的姚缨形容不起来,只觉得跟平时的娘很不一样,听得她脸红红,又不明白为何红。
  还有父王也似变了个人,说着乡野村夫才会说的下流话,发出的浪荡笑声更是让姚缨整个人都傻了。
  门本就是半掩着,她不推,透过门缝也能隐隐瞧见,父王背对她,被子裹到了腰间,露出宽厚背部,手臂肌肉贲起,紧扣住娘亲细瘦脚脖子......
  那情景,姚缨后来才想到一个很合适的词来形容,那就是---
  地动山摇。
  “啊!”走神的姚缨被周祐一把掐回来,也发出了跟娘亲一样的那种叫声。
  若不是双手被男人控制住,她早就捂住眼睛,做个掩耳盗铃的大傻子。
  “怕了?这样够不够?还想要孤什么?”他舔着她耳垂,说着下流的话,却让她心尖儿直颤。
  “够了,殿下,今日份真的够了。”
  姚缨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越发觉得自己像娘亲了。
  “可孤,还没够。”
  周祐低低的笑声在她耳畔炸响,余音不断。
  姚缨脑子乱糟糟,忽然间想到那药,犹豫着要不要试试。
  她不相信姚瑾,可这回跟上回不一样,上回周祐只解了她的外衣,可这回他的手都已经摸到她肚兜了,再不想办法,守了十几年的清白身子真要交代在这里了。
  姚缨憋红了脸去推故意压着她的沉甸甸身子:“殿下,阿稚想要小解。”
  这时候顾不上脸皮,保住身子最重要,保不住了,也得先把情绪酝酿好了才行,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被男人欺了去。
  周祐那只手终于出来了,转而又来捏她的脸,目光幽沉沉,似乎在审视她话里有几分真实可信。
  姚缨红了眼,唇都在抖:“便是要伺候殿下,也得让阿稚有那样的心情,这般急迫着,哪有心思。”
  四目相对,周祐未置一语,像只俊美的兽,盯紧了肥美猎物。
  姚缨不想示弱,却又急得落泪。
  哐当!
  那声音又来了,怪了,还不到二更天,来得有点早。
  姚缨扭头望望紧闭的门窗,露出一抹惊色,再又回头看着周祐,气息不稳但也坚定道:“殿下这里三天两头把人拖走,查得那样严,为何这异响,总是不在意。”
  “你觉得是孤叫人弄出来的?”周祐回得更直,气息也不是很稳,但学武之人懂得调息,自我压制,听到旁人耳中,依旧稳得很。
  谁料姚缨竟还真问:“殿下是吗?”
  顶着太子殿下又凉又戾的死亡凝视,姚缨下一秒就改口:“殿下坦荡磊落,就不是这样的人。”
  内心却将臭男人从初春鄙视到冬末,历时整整好几载。
  太子面若寒霜,眼底结了冰似的,瞧得人透心儿凉。
  他再次捏住她的脸颊,用力之大,姚缨疼得呜咽出声。
  光捏脸不解气,又捏了别处更软的地方,姚缨疼得眼泪儿直冒。
  狗男人上辈子不是被绿,就是被挖祖坟,哪天真被废了,她立马供起小佛龛,日日夜夜拜谢菩萨显灵。
  周祐沉着脸踏出后院,一路脸色就没好过,众人又爱又怕,行了礼就赶紧避开。
  唐烃在书斋门口转了好几圈,见到周祐,抬脚迎上去。
  周祐没理他,径自往竹楼走,进到屋里。桌上茶壶里的茶水已经凉透,高和赶紧拿起要重烧一壶,周祐没让,把人撵了出去。
  唐烃把房门拴上,回到桌前,瞧着一口一口饮着凉茶的表哥,几次想出声,又生生憋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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