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味太子妃——粟西米
时间:2021-02-15 10:18:29

  两相对比,宗妇们对着姚缨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真心实意。
  五公主一旁瞧着,扯了扯妹妹捂嘴道:“这个小嫂子不简单呢。”
  六公主软软道:“往后我们敬着点就是。”
  五公主撇了撇嘴,没再吭声。
  “殿下到!”
  内务府大总管一声高喝,谯氏赶紧将姚缨请回里屋床上,取了大红帕子轻轻给她盖上,燕喜姑姑在一旁极有感情地念着祝词:“两姓联姻,一堂缔约,良缘永结,匹配同称。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绵绵......”
  听着这词,姚缨触景生情般红了眼睛,想到以后她就要随他人的姓入他人的族谱,为他人生儿育女,便觉时光过得太快,太匆匆,一晃眼,她也即将成为别人的妻。
  那个人,还是太子,未来储君,也注定了她将来的路,要比寻常妇人都要不同。
  太子进来得很快,一身簇新的喜服,衬得他威仪满满,英姿勃发,更有种人逢喜事的观之可亲。
  命妇们壮着胆子打趣了几句,可谁也不敢拦着不让太子进来,唯有五公主凭着妹妹的身份,展开双臂虚虚挡了那么一下,嬉笑着讨要大红封。
  不必太子授意,跟随在侧的赵无庸便将提前准备的一堆大红荷包全都分发了下去,太子爷财大气粗,红包也给得足,一人连拿了好几个,里头装的可都是大颗金玉,在场女眷们心满意足,识趣地让开道,让新郎官能够更顺利地进屋接新娘子。
  周祐早就按耐不住,脚下生风,几步走到了床前,将盛装下的新娘子打横抱起,隔着帕子在她耳边笑语:“抓个胖媳妇回家生娃娃了!”
  姚缨臊得耳根通红,抓着他的肩膀轻捶:“你才胖,你全家,”
  一想到自己也成了他的家人,匆忙打住了。
  却不想这话让周祐听得心头一热,贴紧了她,语气愈发的柔:“我的妻,跟我回家!”
  姚缨浑身一软,双臂环上他脖颈愈发收紧,再没有比这更动听的情话了。
  东宫约有两个咸福宫那么大,即便落了轿,到寝殿内的喜房也要走段路,太子全程抱着太子妃,挥退了身后跟着的宫人,这一段,一生唯有这一次,独他和她,就够。
  进到婚房,掀了帕子,喝了交杯酒,周祐在姚缨嫣红的唇上猛亲了几口:“你稍等,我打发了那些闲人就在。”
  前殿还有群臣等着他开宴,周祐已经计划好了,拉几个宗亲子弟为自己挡酒宴宾客,他则尽量早早地回,陪他美成画中仙的小妻子。
  姚缨抬手为他理了理有些皱的衣襟,红着脸叮嘱:“少喝点,你是太子,也没人敢真灌你。”
  周祐最享受的就是她这股绵绵细细的关切劲,握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了亲,眉梢尽是柔色:“放心,还要陪你圆房,哪敢真醉。”
  男人这嘴,也是越来越贫了。
  姚缨稍用力抽回了手,忽又改口:“醉了也好,不能折腾人了。”
  她也少受点罪。
  周祐朗声大笑,少有的畅快,俯身在她脸颊又亲一口,怎样都觉不够。
  “我要真不碰你,你才该哭了。”
  外面赵无庸轻敲了一下房门,周祐又将姚缨揽在怀里使命揉捏了一把,方才出屋。
  姚缨身子疲软地坐在椅子上,面上红潮久久不能褪去,谯氏趁着太子不在赶紧进屋,张罗着给主子卸妆梳洗。
  毕竟真正到了圆房,脂粉混着汗味,可就不美了。
  换了身薄纱绫裙的姚缨重新回到婚房,发现房子多了个人,不禁惊讶道:“殿下怎么又回来了,是落了什么东西?”
  “一杯酒的事,耽搁不了多久。”周祐搁下了手里的杯盏,直直走向她。
  可也,太快了吧。
  穿得少,姚缨有点慌:“我叫人备水。”
  “不了,我已经洗过了。”
  姚缨一听,更诧异了。
  未免太快了吧。
  瞧着小妻掩不住的惊讶,周祐勾她鼻头:“男人不比女人,没那多讲究。”
  可你是太子啊,姚缨腿软想跑,可大婚夜,能跑哪去。
  在行动之前,男人已经打横抱起了她,床褥上寓意早生贵子的那些吃食已经被他一扫而空,他手一松,姚缨倒在了床上,还没完全反应过来,他人就压了下来。
  胸口的带子被挑开,大红兜衣露了出来,他的手似带着热度,每拂过一个地方就烫得不行。
  姚缨闭上了眼睛,脸转到一边,纤长的眼睫轻颤。
  他从下往上,吻住了她的唇,极力挑起她的情绪。
  这样的热情,铺天盖地席卷了她,她实在受不住,抱住男人坚实的臂膀,随着他一道沉沦。
  作者有话要说:  大婚后再理一理大纲,剧情进展有点慢了,喝口酸奶提提神,渣作者又要搞事了
 
 
第40章 温存
  案桌上的香炉袅袅飘着白烟, 混着房事过后独有的味儿,氤氲出更多的旖旎。
  床幔后密不透风的一方天地,不是仙境, 却更似极乐。
  然而,极乐, 恐怕也是新郎官单方面的感观。
  累到胳膊都抬不起来的新娘只想躺平, 不受侵扰地睡个安稳觉。
  怎么就那样的累?
  明明一直是他在出力。
  被男人反复吻过后红肿丰润的唇, 泛着异常冶艳的色泽,香汗打湿的碎发紧紧贴着鬓边,紧闭的眼睫微微颤动, 一副侍儿扶起娇无力的柔软之态, 惹得男人越发怜惜, 细碎的吻如雨落下,绵密又炙热。
  周祐翻了个身, 换了个姿势,将软得一塌糊涂地软玉温香拢到怀里, 一只胳膊伸到了光滑细腻的雪背上轻拍, 从喉头溢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随即问:“孤好不好?”
  姚缨掀了掀眼帘, 没掀开, 一只手摁他胸膛, 半嗔半怨道:“殿下行行好吧。”
  都说女子破瓜那晚会很痛,痛到身体好似被劈成两半, 可姚缨感觉还好,没那么痛,更多的是身体上的酸胀,以及极致的疲惫, 只要无人打扰,睡到明日一早,她都不会嫌够。
  男人在这方面有着强烈的求知欲和胜负欲,执意要问出个子丑寅卯,拢着一身香软,亲个不停,问也没玩。
  说实在的,他已经是很节制了,顾念她是初次,只要了两回。
  每回都是和风细雨,一边动作一边顾着她的情绪,她稍有皱眉,他就放慢步调,等着她缓过来,他再继续。
  从头到尾,周祐都在收着力,不然以他练了十五年纯阳神功的精气和体力,做不到一半,他的新娘就得晕。
  可惜她太过娇弱,他已经足够怜惜,她仍是跟不上。
  周祐不无遗憾,并暗暗有了决定,先让她休养个几日,再给她指定一份详细完备的强身计划,务必要让娇妻跟上自己的节奏,将快乐事做到更快乐更完美。
  男人对这事有瘾,尤其是开了荤的男人。
  即便不做了,也要亲亲抱抱,把人圈在自己臂弯里,才能睡得安心。
  姚缨却受不住这样的热度,数九寒天的,她没有被冻醒,而是热醒。
  姚缨没忍住,费力睁开眼睛:“殿下今日没事了?折子都批完了?”
  太子大婚,免了三日早朝,可偌大的摊子,总有别的事务要处理,总是赖在床上像什么样子。
  周祐在她头顶笑开:“才第一日,就学着做贤妻了。”
  姚缨反问:“不好吗?还是殿下想看阿稚做个恶妇?”
  谁料,听到这话,周祐竟然还真陷入了沉思,面团一样的软和人,即便生气也只是瞪瞪眼撇撇嘴,然后不轻不重的咬他两口,真正凶起来,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他竟然,有点期待呢。
  新婚小夫妻没羞没臊地虚度光阴,房外的一干忠仆们就等得有点焦心了,尤以谯氏为最。
  主子起早了,她担心,主子起不来,她也担心。
  起早了,怕太子不行,或是不满意,起不来,又怕太子折腾猛了,伤到姑娘身子。
  玲珑没经历过,还不懂,笑她杞人忧天:“太子这样宠着娘娘,是好事。”
  大婚一过,这称呼也是立马改了,巴结玲珑的小宫人也更多了,谁让她是太子妃跟前的一等宫女呢。
  就连惯来低看她的容慧姑姑如今见到她也会露出三分笑了。
  “这是东宫历年来的内部账本,吃穿用度都在上头,我就搁这了,殿下和娘娘醒了,劳烦你告知一声。”
  容慧是个识趣人,姚缨身边位子满了,盲目讨好只会弄巧成拙,倒不如一开始就亮出诚意,毕竟说得再动听,都不如落到实处。
  整整一个红木箱子,全都是账本,看得几个宫人直咂舌。
  容慧笑她们眼皮子浅,这还只是东宫内部用度,对外那些采买还有太子私产都由赵无庸在打典,那些才是大头。
  “你们出去了可不能这样,今时不同往日,你们掉链子,丢的可不是自己的人,而是太子妃,也是太子。”
  帮太子妃,就是帮太子,容慧的忠心不二,也是姚缨欣赏的一点。
  “备食!”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太子的声音,懒散的,闲适的,比平日还要低沉,却又多了一股很少听到的愉悦。
  更有一种饱食一顿的极致餍足。
  外间的宫女们纷纷红了脸,我的亲娘啊,太子殿下这声也太好听了。
  容慧别过脸,摆了摆手:“先走了,你记得跟娘娘提啊!”
  眼尖的宫人却发现匆匆离开的容姑姑耳朵尖竟也红了。
  姚缨醒了以后就耐不住饿,比起沐浴,她更想大快朵颐。
  折腾了一宿,体力已经消耗殆尽。
  周祐反倒没那么饿,照例是平日的量,于他而言,真正的大餐已经享用完了,滋味很美,可就是一次两次吃不够,才下了桌,就已经在惦记下一顿了。
  姚缨吃着水晶虾饺,就见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了好一阵,脸颊的热度就没消散过,她微愠:“殿下若是饱了就出去打拳吧,莫耽搁了晨练。”
  这样看着,会害她吃不下饭的。
  “孤今日只陪你。”
  太子殿下煽情起来,太子妃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姚缨快要顶不住了,只能转开眼珠子,强迫自己专心致志的祭五脏庙。
  这顿早膳用得不早,等到用完已经是正午,雪霁天晴,暖阳高照,周祐陪着姚缨在寝殿附近的花园里逛了一圈,就兴致勃勃地带她去泡温泉。
  东宫的浴池比咸福宫的还要大,且是天然温泉开凿而成,水里还有种特殊物质,更能滋润皮肤,亦能缓解疲劳。
  若是姚缨一人,她必愿意,可多了个太子,她就不是很情愿了。
  “不是还要去见父皇拜家庙,我们已经很晚了。”便是在皇家,新来的儿媳妇也得敬皇帝公公一杯进门茶。
  但皇帝情况特殊,姚缨摸不准,只能试探着问周祐。
  周祐反问她是否想见到皇后,给她敬茶。
  姚缨老实回,不想。
  “这个时辰已经晚了,你那姐姐会守着父皇直到天黑,明日一早再去吧。”
  皇帝那样子也喝不了茶,无非走个过场,做给外人看。
  “那就听殿下的。”姚缨从善如流。
  周祐瞥她:“这时候又听话了。”
  姚缨挽住太子胳膊:“只要太子对阿稚好,阿稚什么话都听。”
  周祐故作一本正经地问:“那么孤想跟孤的阿稚鸳鸯戏水,阿稚可愿意?”
  绕来绕去,怎么就绕不开这话题了。
  最终,太子妃也没能躲开,被执念过深的太子殿下抓着进行了一场旷日持久的鸳鸯戏水,真就累到连根手指都抬不起来了。
  趁着二人出去的空当,谯氏赶紧进屋收拾,望着一片狼藉的褥子,谯氏老脸一红,叠起了元帕就往锦盒里一放,手脚麻利地换了套新被褥,窗户也是大开,把屋里还剩的一点味儿散出去。
  折腾得这么厉害,小主子还会远吗?说不定已经在太子妃肚里了。
  一想到这,谯氏心里美滋滋,到了下面,她也能挺直腰杆见姜氏了,她做到了,她的姑娘很有出息,比这世上任何的女人都有出息。
  出息的太子妃这会正使命挣开太子的怀抱,却没拗过比她强壮太多的太子爷,脚尖还没能着地,就又被抱了起来,搁到了浴池外间的榻上,从小衣,冬裙到袄衫,还有罗袜,到绣鞋,一件件给她穿上。
  被人侍候惯了的太子服侍自家太子妃倒是极有章法,不慌不忙,有条不紊把自己女人拾掇得整整齐齐,漂漂亮亮,被温水沁润过的肌肤水当当,泛着柔和的光泽,双眼也是雾蒙蒙,真真就是水做的人儿。
  太子心想今晚他大抵又要惹太子妃哭了。
  两人回到寝殿已经是申时,且过了大半,春花在外头收着晒洗干净的被褥,瞧见两位主子跨过门槛走进来,周身仿佛镀着金光,美得好似神仙眷侣,一时间恍惚失了神。
  待到两人走近了,春花连忙快走过去问安,一边抬眸看着姚缨,欲言又止。
  姚缨神色如常,问她怎么了。
  春花又看了看太子,方才小心翼翼道:“娘娘您的七姐又来了,说是送贺礼,要亲自交给您,您不在,我们也没敢作主,结果您那位七姐就一直在大门口等着,大冷天的愣是不走,衣裳穿得也不多,等了没多久就冻晕过去了。”
  听到这里,姚缨还有什么不懂的,她的七姐姐真是长进了,居然知道用苦肉计了,不过也可能是背后有人支招。
  姚缨没吭声,周祐反倒先问:“如今人呢?”
  春花吞吞吐吐:“奴婢们怕,怕皇后怪责太子妃,就做主把人领进来,等人醒了再做打算。”
  周祐不再言语,冷笑了一声,转眸看向姚缨:“若你实在不想见,孤就让人把她抬回去。”
  姚缨红唇抿成一条线,却是摇头:“她诚心要来看我,不达目的是不会罢休的,见一面,也好。”
  有些事有些话,明明白白讲清楚,往后再见,便是陌路。
  姚缨开了这口,周祐也就不便再往里走,而是返回前殿,临走之前又特意叮嘱了句:“不必太勉强自己,不高兴了,撵走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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