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山鬼E
时间:2021-02-21 09:30:59

  钟紫茜双目中含着寒冰,死死的注视着她,一步一步沉重的走了过来, 待至她面前停下,道:“钟瑜,你害的我好惨。”
  钟瑜不准备理会她,起身想走。
  钟紫茜立在亭子的出口处,不避不躲,钟瑜只得绕开她,忽觉得钟紫茜脚步微动,于是迅速的后退一步,离的她有些距离。
  钟瑜方才便觉得如今四下无人,应离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远些,于是一早注意着她的举动,这时向后一闪,抬头望去,钟紫茜朝着她微微扬起一手,手心却是空无一物。
  钟紫茜冷冷一笑,阴森的道:“看来你一早防备着我呢。”
  钟瑜依旧不打算与她纠缠,只字未言,再抬步,却忽的发觉腿脚发软,一阵气血翻汹,整个人都有些酥麻,晃着身形似乎有些站立不住了。
  抬头狠狠的瞪视着钟紫茜,道:“你、你若害了我,父亲不会放过你的……”甫一开口,便发觉自己的声线竟是带了些许的嘶哑,娇软的不成样子。
  钟紫茜呵呵的笑着,带着胜利者的得意,抬手捂着口鼻挨近她道:“上好的春|药,无色无味,起效极快,本是给祝二公子准备的,倒是便宜了你了。”
  钟瑜此时已然软倒在地,微声道:“你想做什么……”
  钟紫茜俯身拉起她的双臂,使力将她往亭中拖,因她自己也少许吸入了一点,这时也略显吃力,可仍是满脸快意的道:“没什么,其实我本想着好好的收拾你,可是如今却是等不及了,再让你在世上多活一刻,我都难受。就这般痛快的死了,真是便宜了你。”
  钟瑜想挣扎,却是浑身使不上力,只得拖延时间道:“这园中人来人往,若是被下人瞧见了,你便要赔我一条命了,你便是想杀我,也不该如此草率。”
  钟紫茜啧啧两声,道:“多谢你,这时候了还替我着想,可惜现下里这园中没人。我将你推进池中不过片刻,你如今全身酥软,也叫不出声,又有谁会忽然出现呢?”
  “你、你也是这般杀了钟紫蕾吗?”
  钟紫茜这时已经将她带到了亭边,费力的将她的身子翻过亭中木凳,甜美一笑,道:“不要徒劳了,你也说了,这园中若有人路过看到很是麻烦,我是不会与你多做废话的。到底下去问钟紫蕾吧,永别了,我的好姐姐。”
  钟紫茜边说边双手用力一推,钟瑜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却仍是被腰间的推力一带,坠下了木凳,在空中旋转了下,池边的景致在眼中一闪而过,随即整个人便沉沉的坠入了池水之中。
  冰凉的池水瞬时包裹了钟瑜的全身,钟紫茜行事匆忙,并没捆绑她,可是她手脚因着药力皆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钟瑜尝试着去游水,却是并不曾起什么效用。
  钟瑜知晓这时绝不能呛水,紧紧闭着呼吸,好在她落水前吸了一大口气,也能勉强撑上一瞬。
  钟紫茜推钟瑜入了水,便急着起身四处观察了,确认了无人瞧见,抬步悠然的行出了亭子。一步一步慢慢的走回了偏院,嘴里哼着歌,心情好的不得了。
  钟将军下朝的时候听下人报钟瑜回来了,便想唤她来见见。
  坐在前厅等了半晌,回来的人却慌慌张张的,焦急着跪了下来,道:“老爷,瑜小姐院里的人说,寻不着她了!”
  钟将军站起来道:“什么叫寻不着了?”想了想,又道:“去把管家给我叫过来!”
  钟将军和管家将家里翻了个底朝天,可钟五小姐仿佛从自家府里凭空消失了。仔仔细细的问了下人们,终于有一人说午前听着了园中有东西落水的声音。
  钟将军忐忑着心情,下令打捞,可是整一个下午过去了,却是什么也未曾寻到。
  钟紫茜行凶之时并无人见着,到底是落水还是遭人所害本就说不清,本是并不畏惧的,可是随着打捞渐渐完成,她心底的不安也愈加浓重,最后不禁毛骨悚然。
  池里并没有尸身。
  那钟瑜去哪了?是打捞的不够仔细,如今尸身沉在池底不易发觉,要等明天才能浮上来?还是她吸的药粉量少,恢复了力气自己游了上来?还是说,是有什么别的人看着了,在她离开后将人救了上来?
  钟紫茜越想越怕,钟瑜此次若不死透,此后定会报复。
  而同样又惊又怕寝食难安的,还有钟将军。
  世子曾同他言,不许钟瑜在钟家再受半点委屈。如今人凭空消失了,他要如何向世子交待?想到世子可能因之而来的怒火,他便后脊发凉,心如死灰,只恨不得失踪之人是自己,至少也能保了全家老小的性命。
  思来想去,这事必得先压下,钟瑜失踪,未必是遇险,或许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只是世子那边,定是要小心些莫要被他发现。
  钟将军于是稍稍放心了些,世子自几日前便一直称病不曾出现过,想来养病也需要些时日,而这几日钟瑜便回来了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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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车缓缓的行着,车内静坐在榻前的男子一身玉白色锦服,英俊逼人的面容上沉静如水,他的面前摊着一本佛经,男子一手抚在纸张上,轻轻合了双目,也遮去了那双眼中纷飞的复杂情绪。
  轻轻的似有若无的一声,他隐隐一叹。
  虽是佛经,可读佛经的人显然并不能心止如水。
  “无澜走了多久了?”
  外间随行的侍卫一愣,无澜大人虽是无旨擅自离队,可是大人他轻功甚佳,所骑之马又是旷世良驹,速度是普通骏马五倍不止,世子是如何察觉的呢?
  无澜大人还未归来,侍卫既怕说了实情惹了世子动怒责罚无澜大人,又不敢撒谎,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正是犹豫,忽的听着远处传来马蹄声,回头望去,果然是无澜,再仔细看,那马上还驮着一个人,那人被黑色的披风紧紧的罩着,看不清脸,可瞧身形隐约是个女子。
  无澜纵马上前,那侍卫忙小声道:“世子好像知道你离队之事了。”
  无澜并不意外,点了点头便下了马匹,朝着他道:“你先照看一眼马上之人,莫要碰触,只要她不动即可。”
  说完,无澜便朝着世子的马车去了。
  付久珩这时已让人停了车,静坐在内里,怔怔的看着那佛经上的文字。
  无澜做什么去了他心中大致有数,那日钟瑜在宜州跪下来求他放过,他应了。可是之后的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在因这个决定而懊悔。
  自遇上了她,他便成了这样一个不洒脱的人,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为一个女子神魂颠倒,日思夜想。
  这个可恨的女妖,让他变的都不再是他了。
  他不想再这样,更不想做出什么更加失智的行为,于是回了京后,他发现自己静了几日依旧难抵心魔,便当机立断,不顾众多幕僚的反对,提前启程回青州。
  回去了,见不到了,也许就淡了。
  只是此时启程较之计划提前了不只一月,进京途中他便经历了刺杀,主谋之人虽然可以断定是那个病弱的皇帝,可他们掘地三尺,策划及实施的帮手至今依旧未水落石出。
  此时回京,未有任何路途准备,乃是冒险。
  可是他等不了了,他了解自己,再这样在京中待下去,他会被想见她却又不得不忍耐着放开手的这种矛盾而痛苦的心情折磨疯的。
  无人可劝谏他,一行人便于今晨上了路。
  半路中无澜仍不死心,悄悄折了回去往京中回了,他是去寻这唯一可以劝解他的人了,这些付久珩都猜的到,可却未曾出手阻止。
  也许,他也在等着,那个铁石心肠的女子会不会因此而来见他一面。
  “世子,无澜胆大妄为,擅自离队,甘愿受罚。”
  付久珩身形未动,隔着车帘无喜无怒的道:“你确实该罚,待回了青州后,自领军法。”
  无澜道:“是。”
  车帘中一时安静,内里的人不知是不关心,还是害怕问出口,许久也不曾言语。
  无澜双手一揖,低声道:“世子,此时出行过于冒险,我心知寻常之人无法劝得世子回头,便擅作主张,去寻了钟五小姐。只是……却恰好见着她为六小姐所害,落入池水,险些没了性命。”
  内里一阵沉默,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缓缓抬起了车帘,内里之人面如阎罗,周身尽是肃杀之气,那一双眼死死的盯住无澜,冰冷到极点的声音道:“说下去。”
  无澜略一思忖,道:“六小姐离去后,我便将人救了上来,整个过程并无人看到。五小姐并未呛水,许是受了惊,人还昏迷着,我将她一并带了过来,现下里她衣衫湿透,只怕这般在马上要着凉……”
  话还未说完,眼前玉白色衣衫飘过,世子已然急着一步迈下了马车,朝着那马上之人行了过去。
  马上的人被黑色的披风包裹的十分严实,也未曾露脸,付久珩却知道是她,伸出手臂轻轻将人从马上抱了下来,便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怀抱着这未见模样的女子回了马车。
  “启程。无澜,你去附近人家处寻些干净的女子衣衫回来。”
  无澜一愣,他去见钟瑜本是想让她来劝谏世子回程的,眼见着世子依旧打算上路,犹豫着道:“世子……”
  车帘里传来世子平静而坚定的声音:“我要带她回青州,现在就要。”
 
 
第86章 只怕他也没多少定力了……
  无澜闭了眼, 无声的叹了,道:“是。”
  “……在钟府里,你既是见着钟六小姐谋害她, 为何不立即出手相救?”
  无澜静默片刻, 坦然道:“这个女子心中只有自己,不曾为世子考虑半分,可世子您依旧如此在意她, 若是将来她伴随世子左右, 只怕难保其忠心。与其她在此扰乱世子心绪, 便就此……香消玉殒了也非不可。”
  “可你最后还是救了她。”
  “是,世子中意之人的命数,不该我来决定。她能活下来, 是天意。六小姐走的极慢,而我又犹豫不决, 待下去救她之时,已然有些时候。可她不过是昏厥而已, 似乎只呛了少量水,上了岸又吐了些出来,这许便是她命不该绝。”
  “无澜,这一次我原谅你。”顿了下,那声音暗含了警告,低沉着道:“只是从今以后,你便要如对我一般来待她, 你听明白了吗?”
  无澜猛的抬头, 怔愣着望着那车帘,向来冰封不动的面上俱是骇然。
  “属下……明白了。”
  “启程吧。”
  车轮缓缓转动,内里面如冠玉的男子将怀中之人紧紧的拥着, 黑色披风已然散了开来,露出了女子苍白的面容。
  付久珩轻轻伸手,爱怜的落在她虚弱的面庞上,随后在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目光坚定的道:“我再不会令你出事了。”
  片刻后,无澜便将衣衫送了进来。
  付久珩手中执着干净的衣衫,看着榻上躺着浑然无觉的女子,有些为难。
  钟瑜浑身都湿透了,早春里最易着凉,这般昏睡下去只怕要病上一场的。可是此次出行他本是匆忙间决定,所带之人也没有女子,这衣衫可要如何换呢?
  视线落在榻上女子因着昏迷而显出几分脆弱的面庞上,顺着玉颈而下,湿透了的布料贴在她纤薄的身子上,更称得她胸前饱满,纤腰不盈一握。
  他的目光徘徊在衣侧的系带之上,心中天人交战着。
  钟瑜从内到外都是湿答答的,无澜送来的那身衣衫,是连里面的小衣都备下了的。
  付久珩仅仅是想象了下,便觉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这可怎么办,他不能这般放着她受寒生病,可是当真为她换衣,且不论她醒来会不会和他翻脸,便是对他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桌上的佛经还敞开着,仿佛在笑他定力如此不佳,就这样被一个小女子乱了心神。付久珩一手支着榻侧,另一只手便去将那佛经合了起来。
  书被合了起来,内里字字凝神静气的真言也看不见了,可他依旧心乱如麻,索性又把佛经打了开来,正想诵读几遍驱除杂念,忽觉得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仿若藤蔓般顺着他支在榻上的那只手臂,一点点的攀了上来。
  付久珩侧头去看,那女子面上带了红晕,似乎初醒,眼神朦胧的看着他,带着水渍的额边与脸颊上贴着一缕缕的黑发,湿了的袖子堆积在一处,露出一双如莲藕般白润的双臂,正紧紧的缠在他健壮的臂膀之上。
  他本就纷乱的内心,便再无暇他顾,满眼满心都是娇软依着他的心上人。低头偎近她,目光与她的痴缠在一处,轻道:“你……”
  形状优美的薄唇刚吐出一个字,便被两片柔软轻轻的含住了。
  付久珩呼吸一窒,勉强分了神智思索着,觉着有些不对劲,伸了另一手要去推她。
  怀中之人漆黑如夜的瞳孔中倒映着他,可内里却无多少清明。攀附着他臂膀的手臂极不老实,一双柔软的小手柔情万种的攀上他的颈项,娇小的人儿紧紧的嵌入了他的怀抱。
  于是他残留的那几分神智便也不见踪影了。
  他不再犹豫,双臂绕至她身后,用力圈紧,女子身上披着的黑色披风早就滑落在地,身上尚未换下的湿衣将他的前襟也打湿了。
  付久珩搂她在怀里,在满是侵略性的亲吻中寸步不让,直吻得她嘤咛一声,微微皱了眉向后躲去,可他又怎会让她如愿,一手固定在她脑后,狠狠的欺负了个够。
  半晌,他喘着气松开她,那女子眼神迷乱,似是看着他,又似看不着他,撅着微微发肿的小嘴,嗡声嗡气的嗔道:“嘴疼。”
  付久珩轻笑一声,只觉得她这模样娇软可爱,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不似方才的霸道,这一回他温柔缱绻,忘情的含吮,缓缓将她向后放倒在了小榻之上。
  这个平日里总是矫情的女子这一次十分配合,很快,不仅她自己衣衫半解,便是他的前襟也被她拉开了好大一片,轻轻的吻从她的眉心一路向下,流连在泛着馨香的颈项间,最后被她的双手拜捧起至她的上方,互相对视着。
  她的眼神飘忽,神态娇憨,仿佛吃了酒一般,有些迷离,咯咯的笑了两声,略有些轻佻的道:“谁家的小郎君,生的如此俊俏?”
  付久珩仿佛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额上还渗着一层细细的薄汗,呼吸也依旧急促,可是双眼中燃着的火却渐渐的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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