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山鬼E
时间:2021-02-21 09:30:59

  起身梳洗了,出去听了侍卫的报告后,他微微皱了眉,始终不放心这个爱惹事的小妖,又怕她这时复又睡了,于是敲门时力道放的极轻,便是睡了,应也不会被忽的惊吓到的。
  可他听着,内里的人似乎还是被惊着了。
  钟瑜表情极自然,带了点埋怨的道:“能做什么,我醒的早,现下无聊的很,你的人这也不让那也不让的,我除了发呆还能干什么。”
  付久珩点了头,道:“下回你可以去寻我陪你。”
  去敲他的房门?光是想着都觉得暧昧,钟瑜才没这么傻,摇着头道:“打扰了世子歇息,那多不好。”
  付久珩含着笑意看她,道:“反正你离我这般近,我总归是睡不好的,也不打扰。”
  两人说了会儿话,又用了早膳,一行人便准备继续上路了。
  钟瑜跟着付久珩出去的时候,隐约觉着他好似朝着那柜台扫了一眼,可似乎又是她的错觉,不由心底有些发慌,也不知他是不是发觉了什么。
  两人上了马车,一行人便继续赶路。
  付久珩侧卧在车内的小榻上,静静的读着书,钟瑜的耳边除了车马的行路之声,便是他一页页翻书的声响了。
  此时她如坐针毡,一手掀了侧面小窗的帘子,双目平静的看着风景,可内里已然煎熬的很。
  眼见着马车已快行出了镇子,钟瑜只得下了决心,放了帘子,试探着道:“世子,我瞧那边有家书局,我能去看看吗?”
  付久珩眼皮都未抬,淡淡的道:“想看书?”
  钟瑜嗯了一声,道:“世子这边的书多是兵书政法一类,我也看不大懂,想去挑几本话本带在路上看。”
  理由十分合理,付久珩朝着外间道:“停车。”
  眼见着他放下手中的书本,似乎要和她一同下去,钟瑜忙道:“世子,如今既是在路上,为着世子的安全,还是不宜多露面,不如让无澜陪我去吧。”
  “也好。”说着,他朝着外间吩咐了几句,便复又执起书读了起来。
  钟瑜松了口气,下了马车,便带着无澜进了那家书局。
  那书局的老板见着二人衣着光鲜,便知是富贵人家,尽挑了些订装精致的本子递上来,可钟瑜翻了几下,都不太感兴趣。
  钟瑜挑选了许久,也没见看中了哪个,无澜在门口抱剑立着,渐渐的也不似初时那般紧张的盯着她了。
  钟瑜等的就是这一刻,她朝着正压抑着不耐烦神色的掌柜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伸手从袖中拿出放在内里的首饰,悄悄放在了那柜台内,用唇形说了两个字。
  帮忙。
  从这女子进门之时,掌柜便觉得有些奇怪,她身后的男子摆明了并不是她的夫君,瞧着跟着的模样,倒像是看押着这个女子似的。
  他瞧了瞧面前漂亮和善的女子,又看了远处一脸正义凛然的肃然男子,哪个都不像坏人,一时犹豫着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便见门外又行了个墨色衣衫的男子。
  那真是好相貌啊,他活了四十余年,头一次见到这般仿若仙神般,带着威严贵气,又美的不似真人的面孔,不由看得呆住了。
  钟瑜这时还没来的及从怀里取出那写好的布料,便见面前的掌柜忽的瞪直了眼,呆呆的望向了她的身后。
  一股不安涌上心头,她猛一回身,便见着付久珩已然行至了她的身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朝着掌柜礼貌的道:“内子犹豫不决,耽误您这边生意了,方才她翻过的那几本,全都要了。”
  语毕,他侧头朝着无澜道:“你先带夫人回去。”
  钟瑜此时已然白了面色,心下有些惊恐,生怕他待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来,伸手扯了他的袖子,晃了下,难得的撒娇道:“我想你和我一起回去。”
  他让无澜先送她回去,自己留在这要问什么,不言而喻。
  付久珩神色未见一丝软化,缓缓伸手,将柜台内里角落处的那支首饰执了起来,侧目淡淡的凝视着她。
 
 
第90章 你竟拿贴身的内衫来写信……
  钟瑜尽量让自己说的坦荡:“这……我身上没银钱, 也只有这支钗了。”
  她出马车时,头上还没这支钗,如今它变戏法似的出现在这, 有多不合逻辑, 钟瑜自己也知道,可她实是无法解释,也只能这般说了。
  付久珩本打算让无澜送了她回去, 再问询掌柜, 可如今瞧着这钗, 便觉得也不必问了,一手揽上她的腰,强硬的将人带到了身前, 便带她出了书局。
  车轮再次滚动起来,钟瑜坐在一角快速的思虑着, 今日之事她被捉个正着,不过除了那钗, 也无其他证据,待会她便咬死了那钗是用来买书的。
  “你同我的护卫出行,买东西要用自己的首饰垫付?你是当真想故意丢我的人,还是觉得是我太蠢,会相信这般蹩脚的理由?”
  钟瑜紧张的咽了下口水,道:“是我脑子一时没想明白,忘了无澜大人在, 才干了这般蠢事。”
  付久珩嗤笑一声, 冷下一张脸,靠在榻上看她,道:“交出来。”
  钟瑜一副莫名其妙的模样, 不解的道:“什么啊?”
  “别装傻。我猜你是要那掌柜帮着往京中送消息吧,至于给他的嘛……”说着,他眯着眼在她身上仔细的上下打量了,道:“要么是信,要么是信物。你从里到外已然被我换过了一遍,信物怕是难了,这么看来该是信。晨起你到客栈的厅堂逛了一圈,出门时我瞧着那上面账本算盘都在,却独独少了算账用的笔墨,应也是在你这了。”
  他缓缓起身靠近她,自上而下的俯视着她,眯着的双目透露出丝丝的危险。
  “信在哪?”
  钟瑜偏着头,佯装生气的道:“你说娶我为正妻,如今看来对我却是连半点信任也无,敢问世子,不能彼此信任的夫妻,要如何执手数十载光阴呢?”
  付久珩咂舌,凑近她,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端详着她的神色,轻飘飘的道:“瞧你这含着怒火的小模样,倒像是真的似的,我险些便要被你问住了。只可惜……往事种种,你在我这可是半点信誉也无,至于你我大婚之后……立场不同了,自然要另当别论。
  不过现下,你坚持不肯把信交出来,我也只能亲自去寻了。”
  钟瑜一时还没明白这话里是何意思,付久珩那边已然一手按在她肩头,将她按倒在小榻之上,另一手便伸向了发间,衣领,怀中胸口,腰带,一路向下细细搜寻过去。
  钟瑜的脸瞬时涨红了一片,他这般行为与抚摸已然无异,只是奈何她力气小,被按在那任是如何也起不来身,只好又去推他的手,却是使了全力也无法撼动分毫,反倒像是她引着他的手在游走一般。
  她又急又气,喊道:“你……松手,无耻……”
  这声音自然也入了离着马车较近的几个侍卫耳中,几个人互相看了下,心照不宣的低下头去。
  这小夫人太作了,如今被世子收拾了,也是自食恶果。
  付久珩最后把鞋也脱了丢了出去,却依旧没摸着什么物件,满面疑惑的起了身,侧头凝思着。
  钟瑜边将两只白玉似的小脚丫缩回来,边低头去寻那两只鞋。
  穿好了鞋,她又窘又气,可因着不想惹祸上身,也不敢真去扇他一巴掌之类的,只用眼神恨恨的看着他。
  不过同时她也松了一口气,好在她是用布写的信,如今隔着衣物自然摸不出来。
  付久珩浑不在意她的恼怒,他本就一心要娶她,如今早将她视为了自己的人,倒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什么不妥。
  偏头打量了她,他忽的伸向她的前襟,用力一扯,那外衫便被扯开了大半,连带着内衫也被扯开了些,露出了精致的锁骨,还有一块带着字迹的布料。
  那布料没了衣衫的拘束,自内里落了出来,飘忽着落在了付久珩的脚边。
  钟瑜来不及恼羞他的无礼,便白了脸色。
  付久珩弯身拾起那块布,目光落在上面的几行字上,复又轻轻揉了下那块布料,眉峰微紧,低头轻嗅了下,随后偏头看向了她露出来的,缺了一块的内衫,俊俏的面容阴沉着,摄人的目光狠狠的落在了她略显惊慌的双眸之上。
  钟瑜这会儿正庆幸自己做事缜密,还好那信上没写什么,如若不然自己这会儿怕是哭都来不及了。
  可是瞧着世子投递过来的目光,显然并不似她以为的那般云淡风轻,反而像是恼怒到了极点,就要一口咬上来般。
  “你竟拿贴身的内衫来写信?”
  钟瑜觉着自己有时真搞不明白他的点,他这是在……生气这封信的材质?
  付久珩手中执着那块带着馨香的布料,只觉得怒火上头,就快要把他燃烧殆尽了。
  这么贴身的物件,她想交给那掌柜,让他再送出去,经过多少人的手,最后送到谢琰手里?
  光是这般想象,他便愤恨得想杀人,怒然瞪视着这个一脸无辜的女子,只恨不得亲手掐死她。
  钟瑜也是用了一会儿才明白他在恼怒些什么,伸手将那被扯下的外衫拉上穿好,有些理亏的道:“是我欠考虑了,下次不这样了。”
  付久珩气极反笑,一把将那块布撕了粉碎。
  “下次?”他冷笑一声,忽的扬声冷道:“无澜与今日早间侍卫失察,回青州后各领军棍二十。”
  钟瑜惊道:“此事因我而起,为何要责罚他人?”
  付久珩满面冰霜,不去看她,咬着牙道:“他们没做好自己的事,自然该罚。至于你……到时自然也有你该受的责罚。”
  钟瑜愤愤不平的道:“我有何错处?如今我下落不明,哥哥不知会有多忧心,我不该向他道平安吗?”
  “你此信是为着道平安,还是些别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到青州不会很久,多几日不会让你那驸马的兄长急出病来的,到了青州,你若成了我的人,我自会令人去京中送信。”话语中“驸马”二字被重重的强调了下。
  这等于将她所有逃离的可能都绝了,钟瑜气愤难掩,压抑了许久的愤恨便在这一刻绝了堤,红着眼怒视着他,恨道:“可我不想去青州,不想嫁给你,也不会喜欢你,强人所难只会令我恨你!”
  付久珩眸中一凛,可那丝脆弱也不过是一闪,便消散了。
  硬起心肠的他似乎刀枪不入,复又执起桌上那本书来,仿若未闻的继续读着。
  钟瑜见他不打算理会自己,缩了一团在小榻一角,越想越觉得委屈,眼泪潸潸而下,小声的呜咽起来。
  压抑的哭声时有时无,虽是微弱,却仍是令榻边的男子微微蹙了眉。
  其实他并不比她好受,她这般不愿,屡屡做出逃离之举,他的心也被撕扯着,仿若随着那一句不喜欢而散作了碎片。
  可他知道,他若不这么做,她与他从此便彻底的断了,他已然尝试了太多次去放弃,事到如今,他深知这一次,他再放不开手了。与其从此失去她,与她再不复相见,他宁可她一时怨他恨他。
  钟瑜哭了好一阵,最后缓缓收了声,呆滞的一动不动的,两人各怀心事,仿若彼此是陌生人一般互不理睬。
  待午时过后,车队停下休整,钟瑜仅仅饮了几口清水,干粮一口也没碰。
  无澜看了付久珩一眼,后者表情淡淡的,未发一言,到了时辰,一行人便再次出发了。
  这般到了第三日晚间,一行人行至乡村之地,便歇在了处农户家中。
  这农户自也算是村中的大户,虽是农户可院子极大,无澜递了锭金子出去,那户主让家里的妇人帮着做了餐食,便欢喜着带了家人去住了亲戚家。
  可是此行一队人若全住进来,房间还是不够的。
  钟瑜因着和付久珩赌气,一连三日粒米未进,此时正独自在屋里,枕着一支手侧躺在床上,饿得全身虚软无力,胃里更是难受的紧。
  外间传来阵阵的米饭香,钟瑜轻轻的嗅着,心中犹豫着是否要恢复饮食。
  其实起初她倒也不是想绝食,不过是又恨又怨,没有胃口吃,可后来倒觉着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招,倒也不是不能试试。
  毕竟这招自古便被女子们用着,肯定还是好用,才会流传至今的。
  然而她着实低估了世子,别看他这几日待她极为疼惜,磕一下碰一下都要心疼上一会儿,可在正事上极是有原则,眼见着她饿得整个人都没了生气,却依旧是半步也不退让。
  钟瑜这边饿得头晕眼花的,忽听门吱呀一声开了。
  她极慢的掀了眼皮看了一眼,付久珩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边,手中的盘子上是一个青花纹的碗,碗中飘散着淡淡的肉香,那味道嵌在米饭香中,本是极浅,只是钟瑜饿的久了,这会儿鼻子灵的很,只一下便闻到了里面的牛肉香。
  不得不说,当人饿到了极致,身上每一个细胞都似乎在叫嚣着对美食的渴望,钟瑜此时也是,她胃里的饥饿感在这阵阵的香气中愈发明显,可瞧着那端着碗的人,她又拉不下脸面来服软。
  付久珩将那撒了牛肉碎和青菜碎的米粥放置在床边的小桌上,自己坐至了床边。
  床上的美人似乎还埋怨着他,这时白了他一眼,便慵懒的翻着身,背对着不去看他了。
 
 
第91章 你我尚未成婚……
  付久珩也不急, 他执起了那青花纹的碗在手中,任那阵香气飘散在床榻间,瞧着她道:“我觉着你应是知道, 我是不会因着你的绝食而妥协的。”
  钟瑜因着虚弱, 话语说的极为缓慢:“可若是我死了,你便什么都得不到了。”
  “话确实是没错,只不过你不会死。”
  “世子觉着我没有这胆量?”
  付久珩瞧着她憔悴的面容, 怜惜的伸手欲抚上她, 钟瑜却是向旁一避, 令那手指落了空。
  “无关胆量,只是如今还没到那个份上。
  钟家的日子曾经那般艰辛,可你也活的好好的, 如今跟了我,只怕比当初强过百倍千倍, 当初都没想过死,如今又怎会呢?
  何况你心中还有在意的人, 你的兄长,谢家的父母,这些都是你的牵挂,你怎会因着点小事便寻死觅活呢?”
  钟瑜回头仰视着他,道:“这便是世子有所不知了,世间因着被迫嫁人而自尽的女子比比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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