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龙套后我被男主的主子看上了——山鬼E
时间:2021-02-21 09:30:59

  钟瑜将目光从他那惑人心神的面容上移开,一狠心,便下手去解他身上的衣衫。
  这衣裳上次换药时她已经解过一回了,如今也算是熟门熟路。
  只是这美人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目光柔柔的凝视着自己,而自己眼神凶狠,手下动作急急的拉扯着,不知怎的有种她是急色的采花大盗,迷晕了佳人正意欲唐突的画面感。
  “瑜儿,我现下|体弱,求你……怜惜。”
  这话说的令人浮想联翩,钟瑜于是更为窘迫,压着心里的羞意,一把将他的衣衫褪了下去,恶狠狠的道:“闭嘴,把眼睛闭上!”
  付久珩乖巧极了,闻言顺从的闭上了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只是喉结微动,浓密的长睫轻轻的抖动着,似乎在努力的压抑内心的紧张,令人看着心生怜意的同时,又想狠狠去摧残。
  他身子上的血迹在昨日上药之时已然被她清洁过,衣衫褪至腰间,便落出了雪白如玉的肌理。
  付久珩自幼习武,平时穿着衣衫身姿挺拔颀长,可钟瑜与他几次隔着薄衣相贴,这内里的紧实与肌肉分明,她自是一早知晓。
  只是想到是一回事,当真出现在眼前又是另一回事。钟瑜只觉得面红耳赤,要被那一片洁白的肌肉晃瞎了眼,深吸了口气,强行调转了目光。
  不得不说,付久珩的底子确实是好,伤口肉眼可见的好转了不少。她手脚麻利的换好了药,几下将他的衣衫拉上,方才系好,便见他不知何时睁开了双眼,正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满意吗?”
  钟瑜落荒而逃似的撒了手,偏过了头去,脑中还糊涂着,嘴里便下意识结结巴巴的回了句:“还好。”说完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这话说的,好似她真仔细欣赏了一番人家的裸|体似的,她根本没敢看好吗……
  付久珩面色沉了下来,一手按上她的下巴将人偏着的头扭了回来,认真的道:“还好?哪里不满意?”
  钟瑜真是欲哭无泪,她哪也没满意,她压根没想满不满意这回事啊,赶紧实话实说的道:“没,我,我这完完全全是下意识应的一句,根本没过脑子。世子您相貌身材俱佳,迷倒万千少女,我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付久珩面色稍霁,松开了她的下巴,别有深意的道:“你看过了,就得对我负责,以后……我就是你的了。”
  钟瑜无语的瞪视着他,付久珩倒是神色自然,眼中带了抹笑意的回视着她。
  她满心的不信,眼前这位将来三宫六院的,分到她这来只怕连块指甲都没有了,她宁可不要他。
  “你别歪曲事实啊,我这是为你上药,医者父母心,我可是半点歪心思都没有的啊。”
  付久珩抬手轻轻刮了下她绯红的面庞,笑道:“那你脸红什么。”
  钟瑜又羞又恼,干脆扭过了身去不理会他。
  到了日落前,钟瑜又出去了一趟,取了清水回来,付久珩午后睡了会儿,她回来时他还躺在那。
  等了会儿,她才发觉出不对劲来,他的呼吸有些沉重,而且深浅不一,并不似平时入睡时安稳的模样。
  起身过去一看,却是一惊,付久珩满面通红,额上滚烫,竟是发起了高烧。
  钟瑜看了看天色,趁着晚霞尚在,急着又出去了,待寻得些有退烧清热功效的草药回来,天色已然开始暗了。
  她将他移的离火光近了些,可他依然下意识的踡缩着,明明浑身滚烫,却是仿若置身寒冬般瑟缩。
  钟瑜无法,用宝剑去附近砍了些树枝,将洞口盖上,又将干草尽数盖在了他身上,可饶是如此,付久珩依旧在微微发抖。
  她将退烧的草药磨碎了,用叶子盛着,跪坐在他身边,轻道:“世子?”
  付久珩昏昏沉沉的,双目紧闭,仿佛并不曾听到。
  钟瑜只好低身推了推他,可也不见动响。
  她附在他耳边,又连声唤了几声,付久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她突然轻声道:“……阿珩?”
  这一句仿佛是呢喃的呼唤,在他的耳边柔柔的响起。付久珩整个人都昏沉着,眼皮仿佛有千斤重,尽管千难万苦,依旧挣扎着,穿过层层叠叠的云雾,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眼前是他心心念念的人,她模糊的身影上映着柔暖的火光。
  钟瑜大喜,正要和他说把药吃了,便觉颈上被他一勾,本就离的极近的二人瞬时搂作了一团。
  柔软的唇瓣被他霸道的欺上,她想挣脱开来和他说药的事,可不甚清醒的他仿佛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紧紧的拥着她,力气大的很。
  钟瑜起先还挣扎着想着药的事,可他却不容她分心,连连逼近,勾着她与他交缠,很快,她便气喘吁吁,被强行带着一同沉沦。
  好一阵,他松开了她,目光还是浑沌的,手上将她揉在怀中,轻道:“冷,你别走。”
  钟瑜想到药的事,他手劲大,她挣不脱他的怀抱,只堪堪将放在边上的那片叶子取过来,心知他现下也没几分清明,便哄道:“乖,把这个吃了。”
  付久珩迷糊着,又要合上双目,钟瑜急急的道:“别睡!吃了再睡,乖,吃了。”
  他却是不肯,脑中糊涂着,一见她红唇张合,又要亲上来,钟瑜躲闪着,情急之下道:“吃了,吃了才让亲。”
  这次他好似听懂了,钟瑜将那药递过去,他尽数吞咽了下去,又凑上来要亲她。
  钟瑜哪会再让他得手,扭着头避着,没一会儿,付久珩这点勉强撑着的精神便又散了,沉沉的昏睡了过去。
  她这才松了口气,正想起来,可他人虽然睡了,圈着她的力道却半点不减,钟瑜试了几下挣脱不开,便也不再扭捏,索性做了这人形暖炉,两人相拥着睡了过去。
  ……
  钟瑜独睡惯了,山洞中过夜本就难受,如今被人搂着,半夜里醒过来好几次。
  付久珩的身子骨强健,烧在半夜时分便退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这已经是他们在山洞的第三日了,付久珩晨起后便已然大好了,食了些芋头,两人歇到了中午,换了药,恢复了精神,他便要带着她离开。
  钟瑜有些担忧的道:“虽说现下里瞧着伤口好了许多,可你昨夜刚发了烧,马上便奔波上路,若是伤口裂了开来……”
  付久珩轻抚了右肩,道:“无妨,我心中有数。这肩伤不过只伤及皮肉,若不是失血过多,大抵早就无碍了。”
  ……那你可真是个铁人。
  钟瑜无力吐槽,可他又不肯听劝,只得跟着简单收拾了,一同出了山洞。
  付久珩虽是行的慢,但与两日前不得动的模样相比,倒确实是好了大半。
  两人判断了下方向,便朝南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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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城。
  谢琰的病来势汹汹,如今已然昏迷了几日了。
  病榻上的男子清瘦而虚弱,连着几日不见好,今日医者又来把了脉,换了药方。
  他的贴身随从包鸿平亲送了医者出去,又交待了煎药的事宜,回身准备继续守着主子,便看见坐在床边的宝鸢公主压抑着轻泣声,眼中的泪珠子一个接一个的掉了下来。
 
 
第98章 是我……配不上你
  宝鸢公主娇滴滴的美人, 平日里也有些爱哭,本来府里的下人们都提心吊胆着,生怕惹恼了这位皇宫里出来的娇娇女。然而没多久, 渐渐的大家都被公主开朗和善的性情打动, 府中上下人人都盼着她和公子夫妻恩爱和睦,早日诞下小公子。
  其实宝鸢公主与公子佳人才子的本是极为相配,奈何两人的开端始于强迫, 公子心中有道砍, 总是无法向公主敞开心扉。
  包鸿平打量着公主比榻上的自家公子还要憔悴上几分的面容, 恭敬的道:“公主已然守了一夜,不若去休息片刻。”
  宝鸢公主摇头,吸着鼻子, 固执的道:“我不走,我要陪着他。”
  “医者说这几日公子便能醒了, 若是公子醒来,公主却病了, 岂不是反而无法得见了。”
  宝鸢公主一双水目中噙着泪光,微微下垂的眼角显出一股弱不禁风的风情,可是内里的目光却是坚定,她一眨不眨的望着床上虚弱的人,口中道:“无妨,我只知道他病了,我就也病了, 看着他现下这般模样, 我的心都要碎了,再也顾不上其他了。”
  包鸿平叹了一声,琢磨着一会儿出去了让公主的贴身婢女进来劝劝。
  “公主, 药在熬着了,医者交待公子若是醒了,要喂他尽快服药。属下去做些家乡的吃食,公子几日未曾进食,这些家乡的味道许也能开胃些许。”
  宝鸢公主应着声:“你去吧。”
  包鸿平退了出去,宝鸢公主看着床上的人苍白脆弱的模样,心疼极了,仔细的伸了手帮他理好了粘在脸颊的发丝,又帮他盖好了被角。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润如玉的公子呢?
  她承认,她的内心有些羡慕钟瑜,也许也有那么一丝不愿承认的嫉妒。
  她羡慕她能伴在他身边多年,羡慕她得了他的关心爱护,更羡慕她……得了他的心。
  宝鸢公主悄悄的把头挨近他,轻轻的躺在他的枕边,安心而满足的闭上了双眼,只愿一这刻便是天荒地老。
  不多时,昏迷了几日的谢琰终于睁开了双目,微微一动,便觉得发丝似被什么压着。
  宝鸢公主察觉到他醒来,猛的起身来,目光中带了些许激动,紧张而欢喜的道:“你、你醒了啊。”
  谢琰仍是有些晕眩,这会儿看不太清,但也听出了是他妻子的声音,一手按了按额角,虚弱着问道:“我……睡了几日了?”
  “三日了……”宝鸢公主悄悄的将眼角的泪珠不着痕迹的抹去,伸手将他扶坐了起来。
  谢琰仍有些力虚,可坐起身后依旧目光酌酌的看了过去,急切的道:“瑜儿可寻着了?”
  宝鸢公主面上有些落寞,低头缓缓摇着头。
  谢琰目光又恢复了平淡,向后靠在床榻上。
  “你先去歇息吧,让鸿平进来。”
  宝鸢公主有些犹豫,她自然想到他叫包鸿平的原由,不由担忧的道:“驸马,你这病症本就是由忧虑而起,如今刚醒,若是再过多思虑,病情加重可要如何是好。”
  谢琰淡淡的扫视了她一眼,道:“瑜儿是我妹妹,如今她生死未卜,我若不管她,再没人将她的性命放在心上了……出去。”
  宝鸢公主有些委屈,显然他误会了,她其实并不是想阻止他关心妹妹,只是他身子不好,之前更是曾因着此事昏厥,如今她不过想他好一些再问询这些。
  他一心只有他的妹妹,可她一心也只有他啊……
  眼见着谢琰神色愈加冷然,宝鸢公主忧心他情绪不稳伤了身,忙起身出去寻了包鸿平。
  少顷,包鸿平进了内室,谢琰道:“鸿平,瑜儿的事这几日你可有接着去查,可有查到了什么吗?”
  “公子您病了,府里乱成了一团,属下忙着您的病情,实腾不出空再去查问。不过……公主虽是人在您身边日夜守候,但是一直派了人暗里在调查。”
  说着,他想到了方才在门外听着的对话,还有公主出去时凄楚的神色,不由道:“公子,公主明白您忧心小姐失踪的事,这些天除了在您这守着,就是在书房里查问,您的事她比任何人都上心,您不该……那般和她说话。”
  谢琰微微诧异,他没想到,宝鸢公主还会愿意帮助钟瑜的事。
  自收了那一封信,她和他便生了隔阂,他拉不下脸向她解释,而她却也不肯相信他,宁愿去信这莫名其妙而来的匿名信。
  可尽管如此,她依旧惦念他,为他付出着,明明是王朝最为尊贵的公主,可在他的面前,总是卑微的爱着。
  是他一心念着妹妹的生死,忽视了这些。
  闭了闭眼,他缓声道:“让公主回来吧。”
  宝鸢公主其实也没走,她担忧谢琰的身子,站在院子里正抹着泪水,便见刚进去的包鸿平又出来了,说是谢琰想见她。
  推开了门,床上的公子依旧高雅俊逸,他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宝鸢公主向前几步,坐回了床边,想了会儿,难过的道:“驸马,你病着,我心里十分担忧。我不是拦着你去查钟瑜的事,也没强要你回应我什么。
  我只是想看着你,看你身子好了就好。若是你不想看到我,便当我是个新来的婢女也行,只要让我能暂时照料你,让你病中舒适一些,我便满足了。至于其他的,等你病好了再说也不迟。”
  谢琰看向她,小小的少女微低着头,痛苦难过溢于言表,一向精神奕奕的她此刻无精打采的,眼圈也黑了,眼睛也微微红肿,眼底更全是担忧。
  他竟将她逼到了如此境地。
  “公主,你是个很美好的人,是我……配不上你。”
  宝鸢公主红着眼抬头,以为他要说出些什么令人难过的话语,扭着头捂上双耳,急道:“我不听我不听!你可不要说什么对不起我,要分开的话,我不听!”
  正巧送药的下人端着药扣了扣门,宝鸢公主便抢着道:“什么都不许说!先喝药。”
  说着飞速的起身去门边将药接了过来,回身到床边,试了温度,这才轻轻的执起一勺送至了他的唇边。
  谢琰闻到味道,眉头微皱,并未张口饮下。
  宝鸢公主以为他还是不愿她在身旁,掩下眼中的酸涩,道:“驸马,你且当我是普通的伺候服药的婢女。”
  谢琰瞧着她,认真的道:“你不是婢女,你是公主。让你做这般辛苦之事,劳烦你了。”
  “不劳烦,我是公主,可也是你的妻子,照顾你是我应该做的,也是我的特权。”
  说完,宝鸢公主见他仍是不喝,不由得有些垂头丧气,执着碗的手落了下来,道:“你就这般……嫌弃我吗?便是当个婢女也难。”
  谢琰看着碗黑漆漆的汤药,心中翻腾着亏欠的负疚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半晌才道:“和你没有关系,是这药委实太苦了。可否帮我去和下人说一声,再取些蜜饯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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