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颤抖吧!白眼狼——Colby小狗
时间:2021-02-25 10:34:25

  两人是因为金钱上的原因起了争执,温文详的家庭本身并不算富裕,这位同乡屡次在他这里举债不还,眼看年关将近,温文详家中娘子又将要生产,正是用钱之际便多次催促,最后甚至言道若是他再不归还就要报官。
  大周律法欠债不还是会判刑的,这位同乡生意上遇到大挫折,实在拿不出来,竟起了歹毒的心思,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上门来假作要还钱,然后趁温文详不备时将其杀害。
  借钱还把命借出去了,这样的惨事令人唏嘘,文新书院的学子们在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都变成了大抠门,一起喝酒吃饭可以,想要借钱,没门!
  因为迎岚所住的宿舍是杀人现场,其他的学子心有忌讳都不肯入住,甚至还有同窗劝她搬去与他们同住,但她一是不在意这个,二是到底女儿身,一个人住还更自在些,便拒绝了同窗的好意,独自居在这间宿舍里。
  而迎岚在此次命案中的表现大大的扬名,又有胆敢独居“凶屋”的名声在外,再也没有如吉鸿文这般的人来找她的麻烦,身边倒是顿时清静了许多。
  迎岚每天按部就班地上课和暗地里铺设消息网,朝着自己的目标一步一步地奋进,谁知道她这一世像是激活了什么奇怪的体质,时隔不过两个月,又叫她遇到了一个凶案现场。
 
 
第64章 负心汉的女儿9
  文新书院的学子可不是只会埋头读书的呆子,相反这里众多官员勋贵后代聚集,就如同一个小朝堂一般,派别林立,各自都有一个小圈子。
  迎岚便属于寒门学子这一圈的,平时偶尔参加一下诗会,或与几个交好的到酒楼里聚一聚,比前几世参与到凡人生活中更多一些。
  许是见多了人生百态,某一天静下来时突然感觉到自己心境提升了许多,她这才体会到这身化三千,入红尘历练的妙处,从此更加积极地参与到尘事之中。
  温文详一案后迎岚在文新书院名声大噪,甚至跳出了圈子,许多官勋二代都对她产生了好奇,时不时发出邀约,她也不拒绝,参与过几次互相竟然都感觉不错。
  这一日承福侯庶子向寿邀请几人至添香楼小聚,迎岚酉时初出门,抵达时几个勋贵二代都已经到齐,见到她便呼喝着要她罚酒。
  迎岚深谙养生之道,这具身体还不满十二岁,哪里肯理会他们起哄,施施然坐下后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道:“以茶代酒,劳众位兄长久等。”
  得,兄长都叫了,再要他喝酒就未免有逼迫“幼弟”之嫌了,实际上她也没迟到,只是几人喜爱这地方,都来早了。
  又不是真心要罚她,迎岚便干了三杯茶,把这事情抹了过去,不一会一个三十几许的红衣妇人领着十来个盛装丽人进来见礼。
  一众勋贵二代最大的是向寿二十岁,最小的辛承也有十六岁,几人各挑了一位美人陪酒,然后都拿眼瞧着迎岚显然是想看她笑话。
  迎岚明面上才十一岁,就算在这普遍十四五岁成婚的时代也还是个半大的孩子,要是普通少年第一次进了这烟花之地,又被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免不了要手足无措、面红耳赤。
  可她只淡定地点了个圆脸少女,叫她陪坐在一旁添菜倒茶,一双清透的眼睛回望过去,倒叫几个青少年讪讪地收回了视线。
  呵——
  迎岚心中暗笑,本仙几万年的岁月,真叫你们几个小家伙看了笑话,那才是笑话!
  向寿等人虽然本来是有看她笑话的意思,但被她轻轻松松便化解了却也没有生气,反倒佩服她这举重若轻的态度,对于她更是高看了几分。
  他们这些勋贵子弟平时是有些瞧不起寒门学子,但也是因为他们普遍比较小家子气,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他们反而愿意折腰结交。
  添香楼是雅楼,楼里的姑娘多有一些才艺,便有一位姑娘奏乐,一位姑娘伴舞,其余的陪着他们吟诗作对、行酒令之类,十余个人将气氛炒得很是美妙。
  转眼便一个多时辰过去,除了以茶代酒的迎岚,其余人都有些醉了,东道主的向寿举起酒杯正准备说话,却被外面突然传来的惊叫声吓得手一抖,整杯酒洒在自个身上,打湿了半幅下摆。
  “何人在外喧哗?”向寿脸色刷得一下沉了下来,不满意好好一个聚会到了尾声却被扫了兴致。
  他身边侍候的姑娘赶紧起身出门查看,岂料方把门打开便听到了一阵刺耳的喊叫声:“杀人啦——杀人啦——”
  随后一个灰衣男子飞快地从他们门前跑过。
  那声音太过凄厉可怖,几人互相看了一眼,齐齐起身走出了房门,却见走廊尽头的一间雅室大开着门,一群人围在门前朝里面指指点点。
  这时方才那飞奔的灰衣男子扯着老鸨的手臂过来,边走边怒声道:“你们添香楼的姑娘竟然敢下手害我们家公子,今日若不交出凶手,小心我们家老爷踏平你们添香楼!”
  老鸨“唉哟唉哟”地叫着:“这位爷可轻些,奴家的手臂都要叫你扭断了。”
  “我们家公子在你这里遇害,便是要了你的老命也赔不上,何况区区手臂?”灰衣男子脸上又惊又怒,还有深深的恐惧。
  他手上力气更大,三两下就将人拉扯到那道门前,猛地将人掼到地上,骂道:“看看你楼里姑娘干得好事!赶紧把那个女表子交出来,不然大家都玩完!”
  老鸨先是痛呼一声,随后似看清了屋内的情形,大声惊叫:“荣大公子!这、这——怎么会这样?”
  那灰衣男子对老鸨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打得老鸨“嗷嗷”直叫,但是看他的表情倒是惊惧多过愤怒。
  “麻烦了,”向寿恍然明白了什么,忙道:“我们快走。”
  几人虽然还不清楚为何如此紧张,但看他神情凝重,都听从他的话,一行人拨开看热闹的人群跟随在他身后,快速向大门的方向走去。
  可惜他们反应够快却还是晚了,大门早就被人落了锁,两个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守着,不管他人如何怒骂都允许人进出。
  “唉——”向寿见状叹气,“想来后门应该也有人把守,看来今天少不得要受牵连了。”
  “可是那死了的人身份不一般?”迎岚问道。
  “没错,”向寿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所谓的荣大公子应该是九门提督荣苍的长子荣祁。”
  “竟然是他?”众勋贵二代显然是听过此人大名的,闻言纷纷自叹倒霉。
  九门提督荣苍这样大名鼎鼎的人物迎岚自然也是知道的,荣家是当朝已故太后的母族,论起亲来荣苍还是皇帝的表弟。
  年少时荣苍曾入宫做当时还是皇子的皇帝的伴读,多年来深得今上的信任,所以才会把守卫京畿这样的重任交托给他。
  不过荣苍此人最出名的却是他的护短,数年前他有一庶子强抢民女害死人一家老小,被其未婚夫告到了大理寺,结果那未婚夫家里半夜失火,全家人都死于非命,没了原告,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
  那还是庶子都闹成这样,现在出事的是他嫡亲的长子,谁也料不到荣苍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情。
  虽然几人怎么说也是勋贵二代,但都只是家中次子,也不是说就不受看重,只不过比不上嫡长子那般重要罢了,真要出点什么事,大概率家里人不会敢为他们出头,毕竟他们的家世还惹不起荣苍。
  想到这些几人面上不免戚戚然,反倒是迎岚这个寒门子弟最为平静,众人以为他是因为不知道荣苍此人的能耐才丝毫不害怕,便纷纷为他科普了一番。
  “如今惊惧害怕也没有用,不如坦然面对。”迎岚听完之后面色依旧,还出言安慰他们。
  几人一想也是,倒也安下心来,静静看事情的发展。
  最先到的是顺天府的人,打头的是一个四十来岁的白胖男人,看他的穿着便知道是府尹,而跟在他身后的一群人当中还有一个迎岚认识的,正是文新书院院长符康的好友,推官武泰宁。
  顺天府府尹赵川此人因为义叔伍安然的事,迎岚之前特意派人打探过,最是胆小怕事,对权贵奉迎,对百姓欺压,遇到麻烦事能躲就躲、能推就推。
  今天想来是躲不过也推不掉了,整个人慌张焦虑得很,明明已经转秋的天气,他却如同还在盛夏一般,全身上下不停地出汗,用来擦脸的手绢都能拧出水了。
  “这叫什么事啊?”赵川连连叹气,“承修,你是咱们顺天府断案第一人,今天可就全靠你了,若是抓不到杀害荣大公子的凶手,恐怕我等头上乌纱都保不住了,说不定还有性命之忧。”
  承修是武泰宁的字,他听了府尹的话只简单地“嗯”了一声,然后再没有更多的表示,同在迎岚面前侃侃而谈的样子完全不同。
  顺天府的衙役上前将无关人等驱开,武泰宁带着仵作进屋查探,又录了荣祁两个仆从的口供,很快便对案发经过有了大概的了解。
  荣大公子乃是被楼中的姑娘引诱进房,之后将其杀害,期间屋内一直有暧昧的响动,所以守在门口的两个仆从只当他们在办事。
  直到半个时辰以后,原本渐渐没了动静的屋里突然传来重物砸碎的声音,两人出声寻问许久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才惊觉事情不对将门撞开。
  却发现荣祁果身躺在床上,浑身上下怕是被扎了几十刀,血都快流尽了,人也早就没了气息,而那女子竟然不翼而飞!
  两个仆从吓得惊叫起来,一个跑去门口同保护荣祁的护卫报信,一个去抓了老鸨要她交出杀人的姑娘,之后添香楼便被荣家的护卫守住了前后门,还到顺天府报了案。
  武泰宁仔细查探后,发现事发的房间窗户是从里面锁住的,屋内也没有秘道暗门之类,而门口也有两人一直守着,就怀疑是凶手一藏在屋内,在两人惊叫去喊人时趁乱逃了出去。
  荣府的护卫已经及时守住了前后门,若是如此的话凶手肯定还在楼里,便叫两个仆从将那引诱荣祁进房的姑娘的形貌口述出来,谁知道添香楼老鸨听完之后竟然大喊冤枉,她们楼中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第65章 负心汉的女儿10、11、12
  两个仆从当然不信,口口声声说她包庇杀人凶手,两边厢差点又打起来,还是武泰宁派了衙役将整个楼里的人全部集中到大堂里,再叫两个仆从去认人,结果所有的姑娘当中竟真的没一个是他们之前见到的!
  这下两人更是六神无主,他们是荣府的家生子,比之外人更清楚荣苍的性格,今日大公子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两人已经不求活命。
  但是死也分好死和不得好死,若是能纠出凶手报了仇,老爷或许还能赐他们个体面的死法,并且不牵连到家人,若是叫凶手逃之夭夭……
  明明是还有几分热意的早秋,两人却齐齐地打了个寒颤。
  他们心中恐惧,行事间便有几分颠狂,拿九门提督荣苍的名头压着顺天府要叫他们立时将凶手查出来。
  府尹赵川汗如雨下,不停地哈腰点头的样子恨不得对一介仆从跪舔,谁叫这里荣府的仆从呢?
  武泰宁看得心中烦闷,扭头正巧见到迎岚,顿时眼前一亮,龙行虎步地走过来,道:“不想竟在此处遇到伍贤弟。”
  “见过武推官,”迎岚见礼道,“今日与几位同窗来此小聚,不料却被困住了。”
  向寿等人也纷纷见礼,辛承性子急,忙问道:“此事与我等毫无关系,武推官可否让我们先行离去,这天色已晚,家里人怕是要着急了。”
  “如今却不是本官能做主的,”武泰宁无奈道,“荣府的人已经去报信,那位怕是要到了。”
  几人早料到无法轻易脱身,虽然有些失望,却也没有无理纠缠,只在心里暗中盼着荣苍不要失了理智,否则他们的下场还真不好说。
  别看他们都是勋贵家庭出身,可这有实权和没实权完全是两码事,如果那位真的要拿他们的命来给嫡长子出气,他们家里怕是连声都不敢吭一下,甚至还得奉上厚礼赔罪道歉。
  现实就是这么残酷,一个儿子哪里比得上整个家族的命运?
  “伍贤弟你可有何发现?”武泰宁双眉紧锁,显然也是闹心得很,“添香楼只有前后两道门,并且随时都有人把守,四面围墙也比一般人家要高出两尺,上面还安了铁丝网。”
  “按理说这杀人凶手即便是有时间出逃也只有经过这两道门,但是所有人都没有见到过此人出入,本官派衙役将整个楼里搜寻了个遍,竟然也毫无踪迹。”
  迎岚暂时也没什么头绪,不过她倒是发现一个人的神色有些不妥,暗中指出来道:“此人虽然同其他人一样惊慌,但似乎还有些恐惧,或许是知道点什么。”
  武泰宁一看果真如她所说,当即令人清理了案发隔壁的房间作为审讯室,还特许她跟随旁听,很快便有衙役将那紫衣女子抓了过来。
  此女约摸十八、九岁,面容姣好,看她身上的衣着服饰,品质比起添香楼其他姑娘都要高上一个档次。
  被衙役带过来时紫衣女子初时神色有些惊恐,但很快就镇定下来,就着跪着的姿势娉娉婷婷地行了一个礼,道:“紫莺见过大人,不知大人拿我有何缘由?”
  “本官问你,”武泰宁道,“那凶手你可知是谁?”
  紫莺眼中瞳孔猛地一缩,待要回话,却被察觉到她异色的武泰宁厉声一喝:“本官既然问你必然有因由,若不老实交代,休怪本官重刑伺候!”
  紫莺再保持不了镇定,惊慌地伏地答道:“奴并不知道凶手是何人,只是听两位形容,有些像两年前过世的蓝蝶。”
  武泰宁本以为能审出凶手,岂知她竟牵扯出已死之人,当即眉头一皱,问道:“你所说的蓝蝶又是何人?”
  紫莺不敢隐瞒,忙道出蓝蝶的来历。
  原来这添香楼每年都会考校姑娘们的容貌、身段、谈吐及才艺,选最佳者评为花魁。
  当选花魁之后无论每餐所食,还是平日的衣着用度均为楼中之最,而且还会受到众多公子追捧,是以添香楼的姑娘都以能成为花魁为荣,智计手段百出,争相竞选。
  两年前当选花魁的正是这蓝蝶,她身段玲珑、样貌倾城,琴棋书画无所不通,京中的公子无不盼着一亲芳泽,可惜红颜薄命,她当选花魁那一晚也是她殒命之时。
  而当夜夺得了蓝蝶初·夜的正是今日的死者,荣府大公子荣祁,可本该众人艳羡、一夜风流快活,岂料次日荣大公子却是怒气冲冲地离开的,而蓝蝶却就此再也未曾露过面,时隔一个月多以后,才听老鸨说她是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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