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小二甜
时间:2021-02-25 10:44:11

  卫四洲神色不改,声音低沉,“即如此,那便如叔父的意。”
  那手高高一挥,满朝文武骚动起来。
  有人大叫着,“卫四洲,你只是个西州蛮夫,你凭何继承这大魏江山。你敢对陛下无礼,那便是倒行逆行,大不义之罪。你根本没资……”
  后面那个字,定格在了落地的头颅上。周人噤声,也知那是卢氏一门的喉舌,现在不死,稍后新帝清算起来时,必然也难逃一死。
  卫四洲从怀中举起一物,朝众朝臣展示了一圈儿。
  “孤自幼受祖父教导,祖父亦亲授此东煌令,令孤为皇储。孤的父王因受奸人所害,摔下山崖致残,而不处不自请搬离东宫。其中是非曲直,不必孤再多言。叔父,请吧!”
  在卫四洲看来,他刷个脸卡足矣,这些年他一直不修边幅,行走在宫庭之间,也是为了此时能让众人看明白他的实力,没有有东煌令,这个天下迟早也是他的囊中之物。
  “呸——”
  承元帝仰头啐出一口,那痰中带着污血,他想要起身,身子朝旁边一歪,直接滚了下去。
  原来,惯常在他右侧搀扶的高庆不知何时,身影已经消失无踪了。没了人扶,他根本没有站在皇权之上的力量,一路滚到了卫四洲脚下。
  他爬起身时,一条腿便舍了,刚好是左腿。当年,废太子卫骁肃被摔断的,也是左腿。
  他欲要扑上前撕扯对方的衣袍,却连半片袍角也未碰到,就被亲卫死死架住,挣扎间只闻骨节错折脆响。
  卫四洲见此情,眉头轻蹙。
  心道,父王,母后,就这么个玩艺儿令你们含冤早逝。
  承元帝面如金纸,已是病入膏荒之态,他龙袍散乱,瘦得几乎束不住腰身,冠冕掉落,散下的发丝花白一片,两眼深陷,眼下青乌中带中血丝,乍一看仿佛地狱爬出的恶鬼。
  他朝着卫四洲疯狂嘶吼,全是不甘。
  卫四洲看着那双已经浑浊不堪的眼,叹息一声。
  “叔父,如果我说,当初你早一步答应帮我向韩家提亲,让我娶了倾宝回西州过我们的小日子,大抵就不会有今日了。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堂哥他还是爱抢我的东西。我可以把祖父赏的笔墨,祖母做的糕点,甚至我母后给我绣的锦囊都让给他,可是有些东西是不能让的。”
  父母的命,他已经无法挽回了。
  他爱的女人,绝不会姑息任何可能存在的危险。
  这个男人表面上一派淡定从容应对他,看似把他当成晚辈子侄般培养提携,其实从来没有信任过他。否则,韩王两家给出那么多卢家的罪证,卢家依然稳稳拿着他最多的兵权。
  从太子康死的那时起,王姬雪亲叙当日实情,这个男人就已经对他和倾倾起了杀心,故意扼制卢妃的愤怒,包庇他和韩家,其实是利用卢家的愤怒,将刺客安插其中,趁乱杀人。
  成功了,他便报了杀子之仇。失败了,帐也只会算到卢家头上,韩王两家与卢家斗得你死我活,正好又帮他削弱一大心头患。怎么算,那场大撕哔的结果,都是他承元帝稳坐皇庭,看着他们下面的人斗得你死我活。
  这个男人,有制衡朝堂的手段和机智,却没有治国理事的才能。
  他该死!
  他死了,对整个大魏,只有害而无弊。
  “叔父,你放心。既然我接了这个位置,定不负卫家列祖列宗之托,护好我大魏江山,黎民百姓。定不教祖宗蒙羞!”
  承元帝哪听得这些,光是想想早就悔青了肠子,而且,他的肠子也真的被那些巫毒给浸蚀得不成样子了。他只能含着血,破口大骂。
  卫四洲不再多言,抬了抬手,高庆捧着一个金盘前来,上面放着退位诏书,印玺,和一纸皇卷。
  “老东西,你竟敢背叛于我。”
  承元帝抬脚就踹,却让高庆机灵地闪躲过了。
  高庆苦着脸,“陛下,臣……臣这条狗命,也是贪生的啊!您好好签了这字,盖了印玺。这好歹也是您的亲侄儿,再放您一马,也是……”
  “我呸!”承元帝疯狂嘶吼,“朕执掌天下的时候,他还是个乳嗅未干的黄毛小子,敢在朕面前放肆,朕要杀了他!来人啊——”
  高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自请来替新帝正名,就是为了保住项上人头。
  他咬牙攥过承元帝的手,签字。他随侍在皇帝身边几十年,这笔迹自不用担心不像。再用力摁下那已经枯瘦如柴的手,鲜红的手指印落在金色卷轴上,大势已定。
  小太监收到高庆的手式,立马仰头高呼,“新帝继位,全体叩拜。”
  长长的传唱声,从大殿传出,从内门传到外门,伴着一遍遍的钟鸣,远远地传遍了整个京城。
  “混帐,放肆……你们算什么东西,竟敢谋夺朕的天下……”承元帝发疯般地嘶吼起来,“你们一个个乱臣贼子,都该死的,都该下地狱,哈哈哈哈……”
  卫四洲抬了抬手,抓住承元帝臂膀,不知说了什么,承元帝突然瞪大眼地看着他,瞳孔剧烈地收缩,吓得连连后腿,摔倒在地。
  他一脸惶惶,哆嗦道,“不不,皇兄,你不能怪我,不能怪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逼我的……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我都比不过你。就算你故意让我,父皇母后都知道我是输的那个……凭什么啊?我也是嫡子,我也想为父皇分担……”
  “……我是想拉住你的,可是……可是……我也怕!呜呜呜……”
  他的哭嚎声,很快被殿下一声声长鸣的号角打断,伴着长鞭甩动的脆响,仿佛新年提前到来,转眼天地俱变,换新颜,他已经成了过去逝。
  他拖着断腿,往外爬,爬过了高高的门坎,正好遇到给九龙鼎点火的小太监,奔上前去阻止,拉扯这间油火被打翻,直接浇到他一脸一身,火星子一碰到龙袍就燃了起来。
  刹时间,大殿前一片惨叫,出现个火人儿。
  卫四洲下令,还是把火扑灭了。
  承元帝已经奄奄一息,半张脸被烧了个面目全非……卫四洲一看,愕然发现,这位置也同他舅父柳师爷一般。
  断腿,烧伤,妻儿尽丧。
  这就是老天爷落下的惩罚,一报还一报。
  随着九龙鼎点燃,皇庭的腐朽肮脏亦尽毁于滔滔烈焰中,大魏朝终于迎来了新的君王,新的宏篇。
 
 
第216章 第三波催婚潮
  彻、底失联!
  从捷报传到西州后,方便好用的“直通道”就再没打开过了。
  韩倾倾肘着下巴,歪着小嘴儿,伏案良久,气得“啊”一声尖叫,把面前的纸给揉了个稀巴烂。
  “可恶!”
  “为什么打不开门啊啊啊,老天爷你不是也要年休了吧?”
  “你知不知道一个相思少女的心有多么煎熬啊喂!”
  “肯定是个老处男!”
  (司命星君:不是我,我不是,太子殿下实名!)
  “可恶,卫四洲你个坏家伙,都不好好给人家写信,这都写的什么东西!”
  案头上,也摆着几封信,都是驿站送来的,不再是飞鹰的小纸条儿了。规格提升了这么多,可幸福感降低到了零。
  瞧瞧这都写的啥?
  三更需起,准备早朝。
  御膳房早点尚可,但没你的大肉饼始终觉得吃不饱。
  今日早朝依然让人昏昏欲睡,一群死脑筋,不是坏就是更坏,难怪把国家败死了。
  午膳……想念你的饭。
  下午练兵,突然遭刺杀,好在你家四哥给力,立马把人逮住了。
  晚膳……这里没有晚膳,说什么一日两顿,是太祖曾爷爷定下的规矩。
  倾宝,他们竟然要我一个皇帝饿肚子?!
  今日诸多烦心事儿,不欲与卿相叙,愿卿睡个好觉。
  以下省略一百句……
  满篇小日常,就没有一句叫她去京城的话。
  “六娘,这个臭王爷他变心了。”韩小七背着手,一副小人说大人话的样子。
  “变心,变心,变心。”小九附合。
  “六娘,不要他,换阿宝。”韩小八睁着大眼,热情推荐,他手里还拿着阿宝讨好他的新玩具。
  阿宝正好来送信,听到吓得膝盖一软跪地上,“我的小祖宗,你们可别害我。我……我要敢觊觎仙女儿,不说四哥劈了我,我先自个儿劈了我自个儿。”
  韩倾倾抬头,“呀,有新的信来了?”
  她表情一亮,瞬间又黯,摆摆手,“哼,我才不看,你放一边去。”
  阿宝劝道,“仙女儿啊,我想不是四哥不让咱们去京城,只是为防万一,现在京里暗哨都没清理干净,怕你受奸人暗算,暂且需得等几日。”
  “这都过年了,还等几日,他这是存心不想跟我们团年了!哼!”
  韩倾倾索性拿笔,开始在纸上胡写乱画一通。
  阿宝瞄一眼,看到“王八”两字,后面跟着一颗蛋,眼皮都抽了抽。
  韩倾倾画好之后,扔了过去,让阿宝寄去京城,蹦了起来。
  “哼,他不接我回去,我就不回去了。让他一个人孤零零过新年!”她气冲冲往外走,边走边叫,“格臭男人,定是被京城的贵女迷花了眼儿!现在是皇帝了,卫家色迷迷基因怕是被激活了,有了新人就忘旧人。我不要他了!”
  “别切啊,仙女儿,你……你这都是误会!”
  实际是,远在京城的韩府,小侍拿到最新的信件之后,就飞奔入府,先送到了韩珏手中。
  韩珏阅过后,在上面做了批示,划掉了一些字,又添上一些话儿。
  随即传到王司涵手中,王司涵早已经备好桌案,开始腾抄内容。
  等一切抄好后,再转回韩珏手里校准一番,确定无误之后,方才让驿臣送去西州。
  正是卫四洲送给韩倾倾的信。
  两人都没料到,他们私通的书信,已经被人有组织有预谋地“阉割”过了。
  余下的那点儿零星肉沫,已经是刽子手们的手下留情了。
  本来韩珏还留了一点儿,到了王司涵手里,那是被清理了一干二净。
  如此送信流程,已经持续了个把月。
  除了韩家人不想韩倾倾搭上皇帝这个“危险份子”,还有原因也被阿宝料中,刚刚登基的卫四洲在朝中势力尚弱,要保住这个江山,重新开始良性运转,还需要得费不少脑力。
  为此,他内里要跟权贵老臣世家门阀虚与伪蛇,分化制之;对外,还有不少地方余孽,借口他出身不详,在卢家一役上的暴虐行迳,不愿归降,他还必须主持平乱事宜。
  只是短短月余,卫四洲整肃朝政,素清官僚,就发了大大小小诸多问题。为了解决,他常招韩王柳三家掌事者入宫议政,并给三家人都准备了距离勤政殿最近的偏殿歇息。
  期间,还有余孽混入宫中,行刺杀之事。后为顾小三和韩玉修合作,又是密探,又是无人侦察机双双出动,顺利抓到了早一步逃出宫的卢妃及其小侄儿卢小侯爷。新年将至,卢家人终于在大牢里团聚了。
  大牢
  “混帐东西,你们一个个的都会不得好死!”
  哐啷一声,碗碟被摔打在地,溅了送饭人一身一脸,那人想骂什么又被牢头瞪了一眼,啐了一句走掉了。
  卢英没得到应有的回应,气得抓着木栏嘶声吼叫,“狗奴才,告诉你的主子,本宫的族人不日即可攻入皇城,揭穿他的假面具。他就是个西州小混混,东煌令是假的,他诓骗天下人,他会遭雷霹,不得好死!”
  “该死的卫四洲,一个竖子小人,边夷莽夫,有什么资料得登大宝!”
  “卫四洲,你就是个骗子!臭不要脸的流民乞儿——”
  “你们给本宫记着了,卫四洲就是个骗子!”
  “卫四洲骗了全天下的人,哈哈哈哈——”
  “那是个暴君,你们都会被他五马分尸,千刀万剐!”
  “哈哈哈,你们都被骗了,你们都会被暴君火烧刀割,凌迟而死。”
  卢英披头散发地叫嚣着,整个牢内就她一人最嚣张。而同她关一处的其他卢家女眷,开始还劝上几句,让她消停,她反而回头扑打啃咬对方,最后牢头不得不把双方分开来,任卢英一人在那里干嚎叫骂,关在对面房里的卢侯父子也劝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卢英终于吼累了,消停下来。
  牢门口传来低声的问询,脚步声徐徐行来,走到了卢英的牢门前。
  卢英猛地抬头,看到的是一张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脸。
  “你……”
  门外的女子施了一礼,淡淡道,“娘娘,我要离开这里了。从此以后,老死亦不会再踏入京城一步,与你们卢家也无任何瓜葛了。”
  “你是,你是卢施施!好你个小贱人,你才是叛徒,你和裁云那个小贱人,联合一气叛主求荣,你个该死的小贱人,本宫要杀了你!”
  哗啦啦的声响里,卢英浑身的铁条响个不停,只能伸出半截手臂到木栏外。
  施娘弯起唇角,眼神极冷,“卢英娘,你有今日,也不过是作恶太多,报应不爽罢了。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可怜,当年要不是你暗中使毒手,皇后陛下怎么会早产血崩,坏了身子,英年早逝?你为了夺宠,连素年的姐妹情谊都可以随意践踏,比起你,我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
  卢英眼眸猛睁,“你,你什么意思?你跟皇后是什么关系?你要为她……你,你今年多少岁?”
  施娘眸色微变,微微咬紧了贝齿,“你猜的没错,我就是当年未足月便降生的孩子。为了保住我性命,皇后和奶娘商量隐瞒我的身份,悄悄将我送回卢家,交予庶母调养。奶娘告诉我,当年庶母便劝过母后,不要轻信于你。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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