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任意门养大了暴君——小二甜
时间:2021-02-25 10:44:11

  难怪这么嚣张啊,原来真是背后有矿。
  卫四洲蹙眉问,“所以,你就可以带着一帮江湖术士,跑来暗杀无辜村民,夺取他人财产,甚至还要将这等恶行恶状,嫁祸给同为金陵人士的薛家银号?”
  众人都被卢大管事的嚣张无耻吸引住了,没人注意,在正堂后方的一道侧门被轻轻掀开了一道缝儿,那里正有个小姑娘满脸惊奇地看着这一幕,一时兴起还用手机将前后对质的双方拍了下来。
  韩倾倾:哇呜,这不就是古代的《犯罪现场》嘛?洲洲哥还是主审官,真高潮,好劲爆呀!
  作者有话要说:    注意:我们四哥要开演啦!
 
 
第75章 洲洲哥好森猛
  “这些武林高手,莫不都是因为未来皇太子的关系,便肯听你一介管事调令?”
  提到这个,卫四洲口气很臭,脸色更臭得不得了。
  要知道,他的百人亲信队伍由顾老二带去引诱韩翊,就凭他一个光杆校尉能搞定这突然钻出来的一群高手,做梦呢!
  能掌握此时的胜局,全托了石头哥这群好兄弟远涉长河、千里奔袭相助。本来石头哥们是留在应龙村,负责保持西州当地的买卖,每月还要帮忙给东原城送货。但这次平乱之事进行到后半段,卫四洲深感挪不出人手,明里有韩翊限定着他的一百亲兵,暗地里还有郭长怀的人盯着他的扩张。
  为了海珠村的事,他想了又想,私下里冒着被耿叔打破头的危险,请教了两次,最终决定请石头哥带一众兄弟前来助阵。
  即算如此,那十数人的江湖术士个个武艺极为高强,如同卫四洲当初在秦爷屋中对付过的那个用毒高手,让石头哥损失了两个兄弟,还有七八人受了伤,才勉强拿下,控制住了海珠村的局势。没有亲眼见过的人,实难了解这其中的凶险。
  当初,刺杀秦爷的已经少有人敌,惊动了整府的护院壮丁才将之拿下。而今,这卢永昌一人就能请动十几位高手助阵,此人背后势力不可小窥。
  卢永昌听卫四洲这问话,鼻孔都抬了起来,“哼,西州汉子,算你还有些眼光。凭我家主子的威望,调用几个江湖名士,均不在话下。你若是识相的话……”
  后话又被卫四洲截断,“我还奇怪,你与这薛家银号,到底有何深仇大怨,要这么大费周章地折腾人家?”
  问这话时,薛璨还被小璃拦住一步,未能立即进入正堂。
  卢永昌冷哼一声,一脸不屑,“薛家满门竖子小人,敢与我家主子争储君之位,便罪该万死。郎君尚且不知,那薛三郎的妹妹素日在宫中为难于我家主子,还妄图蒙蔽君心,祸乱朝纲,仗着几分美貌就想挟天之以令诸侯,简直是正正的红颜祸水。薛贵妃有此嚣张气焰,除了年轻美貌,大凡不过家中有人相助。”
  说到此,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转头朝大门口一看,正好看一薛璨本人大步走来。
  “卢永昌,你倒是会颠倒黑白,混淆是非,指鹿为马,卑鄙无耻之极,不过尔等作派罢!”
  两人针锋相对,打起口头官司,句句如刀尖刻,可见彼此早已深恨多时。
  啪的一声重响,打断了两人的撕逼。
  才见卫四洲竟一巴掌,拍断了小翅几的一根腿儿,一蹦而起冲上前抓住薛璨就是一个实心拳,直接把人打出一鼻子血来,踉跄三步直跌坐在了卢永昌的旁边。
  这一变故,让阿福阿禄等一帮薛家人都吓了一跳,就要冲上前护主,就被小璃和石头哥等人拦住了。
  卫四洲指着人就骂,“好你个姓薛的,早前装苦主儿,跑来找我们兄弟帮忙,结果却是有妖妃妹妹在背后撑腰,拿着我们兄弟当猴儿似地耍,还被姓韩的臭小子连着两次上门踢馆,害得老子和兄弟们被将军训斥,削饷,闭门思过好几次,脸面儿都没了。”
  他一副大老粗地还啐了一口唾沫星子,都喷到旁边的卢永昌脸上了。
  卢永昌心中惊且喜了起来:哟呵,早前以为薛三郎与这西州军汉联合一气对付他。今日一瞧,同盟军并不怎么牢靠,西州军汉被当枪使了哪肯罢休,薛三郎那一鼻子血可不是假的。嘿,有门儿了。
  姜还是老的辣,卢永昌心中如是想着借此矛盾行离间之计,却也没立即开口,还待观察两眼儿。
  卫四洲心中暗骂:还不露出你老狐狸的尾巴,得,咱们就继续演!
  躲在角落里的韩倾倾:哇呜,四哥这是想干嘛呀?之前好像听小璃说,他们这次平乱还算顺利,因为暗地里有贵人相助,这个漂亮小哥哥应该就是那贵人了。怎么这会儿居然打起贵人来了?
  这般想着,她手上的摄像头,直对准了卢永昌这方,把跌在地上的薛璨也拍了个清清楚楚。
  这个小哥哥看起来眉清上秀,朗正端方,不像是那等奸小之辈啊?好吧,她承认自己其实也有点颜控啦。
  薛璨恨道,“我是利用了你,但我并没有真害你。倒是卢永昌此人,是他命人带刺客去码头杀人,杀的都是韩家庇护下的商户。卢永昌,你不敢否认这都是你做的吧?”
  卢永昌面上一抽搐,道,“混说,那刺客身上明明留的是你们薛记银号的金票,何以见贼就要栽在我头上。薛家的,做人如此无耻,也是你薛家祖宗的家传绝学了吧?哈哈哈哈——”
  他这话一出时,没注意到堂上众人眼色传了几轮。连刺客身上带着薛家银票的事都这么清楚,要说卢永昌与此事毫无干素,谁信?
  “什么意思?”卫四洲一脸懵。
  卢永昌一看便暗笑,心想这些西州来的莽夫哪知薛家的历史,一派编作抵毁地说了一气,“薛家的祖宗只是□□身边的一个小谋臣罢了,靠着三寸不烂之舌,和几个阴私手段才博了个候爵之位。因心机狡诈而闻名,早就被圣祖嫌弃外放,几代都未能入京为官,只能在金陵做个富家翁,却是常遭其他世族嘲笑。到了今日,这等小人起家的家族,在泱泱大道面前,败落也是必然之势。”
  卫四洲一挥手,“哎,先不提这茬儿。姓薛的,你说说看,你为啥要派刺客去杀韩家的人?你与韩家几时结的仇?”
  薛璨额头也抽了抽,恨道,“我与韩家素无怨仇,倒是卢贵妃在朝中行事嚣张,屡为韩、王两家参奏,心生不满才想削韩家之势吧?正好,东原城又是韩家祖地所在,不管是桑山的村民,还是海珠村,都有大半产业属于韩家,他们闹起了内乱,在朝之人还可借机抨击韩家为祸地方,专权做大,鱼肉乡里,才引发暴动,罪加一等。
  哼,卢永昌,你们如意算盘可打得够响了,拿着我家的银票做油头到处煽风点火,想要一石二鸟,以为别人都是傻子嘛!”
  这一席话,倒是把这次东原城□□的真面目,剖得明明白白。
  被戳破那层纸,卢永昌面露狰狞之色,冷喝道,“那又如何,你想指证我,可有证据?要知道这刺客身上的银票,可都是出自你们薛家人手。与我何干?便是县令在此,你们也没能赖我何?”
  这可真是无耻卑鄙到了极点。韩倾倾想着,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
  卫四洲抚起了下巴,“如此说来,卢大管事是承认自己指使人去袭击码头了?”
  卢永昌喝道,“卫四洲,你一个无甚实权,仰人鼻息的军汉能奈我何?信不信凭我一句话,就能教郭长怀卸了你的军权,眨眨眼就能把你打回原型,一无是处?”
  呵,这口气也忒大了。韩倾倾暗自嘀咕着,打心底为男人不满。怎么连一个小管事气焰都如此之高,欺负人,一副鼻孔朝天、我就是爷的坏样儿,太无耻了,好想扁人。
  卫四洲忽转了口气,“你家主子能耐那么大,还能调动郭长怀吗?难怪你动手砍起韩家的人都没半点儿手软,敢情……”
  他这一顿,目光直直盯着卢永昌,“砍得好!”
  啊?!
  韩倾倾下巴掉地上了。
  上首位的沈老大也动了,竹藤椅发出嘎吱一声响。
  一旁的阿宝和小璃同时惊讶地瞪过来。
  至于早就到来,被石头哥挡在屋外的韩翊和王司涵,也被这神转折给弄得一懵。韩翊想冲进堂屋,跟卫四洲来一场爷们间的撕逼,还是给最快反应过来的王司涵拦住了。
  便听卫四洲继续说,“我也挺讨厌韩家那个三傻子的。妈的,自己办事儿没能耐,只会上门踢馆,借着郭长怀那死胖子给老子下脸。姓卢的,这点我站你队。”
  韩倾倾:四哥把现代新兴用词练得好溜儿啊!
  他回头又瞪薛璨,“不过,你们一个个儿的都把俺西州好汉当枪使这一茬儿,我很不高兴。薛家的如此,韩家亦然。哦,到了你们卢家面前,打从心眼儿里就没把我当一回事儿,是吧?”
  卢永昌闻言,忽觉得自己似乎小瞧了眼前的军汉。早前他只一门心思抹黑薛家,打压韩家,对于初到东原城的西州军完全没看在眼里。郭长怀就是个贪生怕死、好大喜功却没啥真本事的人,对于他来平乱一事儿,整个朝廷都当成笑话儿,就等着看他灰溜溜地滚回西州呢!没曾想,这老小子仗着手下有一员勇猛小将,竟然待了那么久还没有被赶走。
  遂道,“卫四洲,若你肯放了我,我可保你加官晋爵,平步青云,不日便可超越郭长怀一流。你可愿意投于我门下?”
  呵,眼下的案子还没清,这家伙就当场收买人心了,竟嚣张如此!
  卫四洲眉毛一挑,双眼都似放出贪婪的绿光。
  也凑近道,“你当真有此能耐?”
  卢永昌以自己多年识人之能,看出卫四洲不过“小人得志、见钱眼开”,遂更是卖力游说起来,“卫小将军,若你能弃暗投明,我卢永昌以自己性命担保,不仅能让你在今冬就坐上将军宝座。便是你想报些回头怨,把那没本事的郭长怀踩在脚下,出出这些年做其下属的鸟气儿,也不是难事儿!”
  卢永昌觉得,卫四洲敢当场锤了薛璨这合作人,便是个性情莽真无脑、急攻近利、毫无信诺的小人,只要许以足够充实的利益回报,变节只是分分钟的事儿。
  卫四洲道,“你这个提议,大大滴好。”
  韩倾倾:这什么口气呀,之前看抗日剧看走音了嘛?
  卢永昌闻言,终于露出了今日第一抹笑脸。
  卫四洲又问,“对了,你这抢劫杀人嫁祸就算了,为啥还平白地抢人家沈老大的小闺女啊?难不成,你私底下还搞买卖人口的生意,这生意赚头很大?”
  卢永昌被问得一愣,心思一转,沈老大一个白丁无足轻重,薛璨世袭一个闲散候爷,出了金陵也没多大脸面儿,卫四洲还想从自己身上捞好处,觉得在场人等都被自己拿捏住了,无足为惧,口气更大。
  “人口买卖倒没有。不过若是能将此女送入宫中,便是大功德一件。”
  卫四洲不解,“沈老大的女儿的确漂亮。我听说皇宫里什么美人儿没有,还会差了一个捞珠妹?”
  卢永昌啧了一声,一副是“过来婊”的口气,“小卫将军,你有所不知。这沈小娘子与咱们大魏朝第一美人极为肖似,圣上早便心怡多年。可惜第一美人在圣上登基前便嫁给了韩家大相公,君不可夺臣妻,便一直郁郁难欢。但凡有与王美人肖似之女,入宫定能迅速受宠,诞下龙子龙女,便是一辈子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呀!”
  卫四洲,“哟,这不就是光耀门楣的好事儿嘛?沈老大,你怎么不答应啊?”
  沈老大做了半晌工具人了,这会儿终于逮着机会不吐不快,“啊呸——”
  当即碎了一茶盏子,砸在卢永昌面前。
  “王八蛋!你敢把卖女求荣这种龌龊事儿说得如此轻松,你怎么不把自己女儿送入宫中,与那昏君作伴?!时下谁人不知,当今圣人假仁假义,真豺狼虎豹之心,刮尽民脂民膏,满天下地搜集美人。他碍于王阁老乃大魏重臣,不敢夺其爱女;更慑于韩家军威,不敢夺韩国公的夫人,便专来欺负我们这等无权无势的老百姓。”
  “说什么荣华富贵?不过是你们卢贵妃固宠的手段罢了。进京城里打听就知道,寻常百姓女儿入宫的,数月便被圣人玩腻了扔在一边,没权没势地只会被宫中有权势的妃嫔欺负苛待至死。最后一卷草席革覆,往西郊野坟地里一扔,便连猪狗都不如。”
  卢永昌,“愚蠢!你这都是道听途说。”
  卫四洲,“你们说的那大魏朝第一美人儿,不会就是韩家小三的那个婶婶吧?”
  沈老大,“正是。前不久,国公夫人还在东原城韩家老宅养胎。”
  卢永昌,“小卫将军,你可是见过国公夫人真容?”
  卫四洲想了想,“尚是见过人,但一直戴着个斗笠,没见着啥模样。不过我听说,国公夫人都近三十的人了,当今圣人还那么掂念着?”
  卢永昌笑了笑,颇为猥琐,“小卫将军,你有所不知,这女子三十,正是虎狼之龄,更是风情万种。否则,国公夫人也不会在此龄又怀上身孕,可见国公爷也是深爱之重。
  若是当年那位国公小娘子没有走失,圣人早便一纸皇令下,招其入宫中伴驾左右,宠爱有嘉了。这王家啊,历代都出美人儿。听说国公夫人之前生的女儿,也是倾国倾城的小美人,闺名倾倾,可惜这小丫头失踪至今,若能寻回,也不知身家是否清白,但入宫做个贵妃也是绰绰有余……”
  卫四洲摸着下巴,“原来如此。这抢女人的根缘,皆在于此!”
  突然间,他眉眼聚戾,脸色狰狞尽现,一个扬手甩出去,用上了十成十的力道,啪的一声响彻整个大堂屋,直把卢永昌打得从竹藤椅上飞跌出去,砸倒一片家具,直直撞在墙上,震下一片屋梁灰。
  当即便喷出一口老血,血沫子里还裹着两颗大牙。
  再一抬眼儿的功夫,刚才那张满是得意、猥琐油腻的中年嘴脸,半边脸都变一形,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高肿如丘,颜面尽失。
  “你……你……竟敢……咳咳咳咳,咳!”
  卢永昌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刚才还一脸巴结贪婪相的莽汉,秒变脸,给了他这足以致命的一击。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他脑子一片空白,完全撸不出半点思绪。一如之前他轻视其人,从头到底也没把这个西州莽汉看在眼里,一门心思只算计薛家和韩家。却不知,卫四洲是这场阴谋阳谋里,最劲儿的黑马,最不按牌理出牌的大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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