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妾为后(穿书)——清风不换
时间:2021-03-01 00:56:29

  赵保承见金氏语气有所缓和,赶紧示意赵律,“快点让人你母亲看着熙儿、宝儿收拾东西,马上就走,不要耽搁。”将人送走他也能无后顾之忧。
  等金氏与赵律离开书房,赵保承额外写了封信,让人快马加鞭送到京城,若是金氏他们动作不慢,这信应该也就比他们快三四日,可这三四日足够做许多事。
  *
  等赵家的事基本安排妥当,娇芙领着昭昭上了清香,还让昭昭正儿八经的给赵老太太磕了头,这才领着昭昭回相府,这孩子除开磕头,就从未松开过娇芙。
  文氏和小文氏都瞧见了娇芙,初初见她并未太惊讶,可是看到她身边的昭昭,仿佛一下子反应过来,文氏似乎想开口,瞧见赵世源的眼神,到底是把话给咽了下去。
  这停灵将近停了十日,远在渝州的赵桑赵蓉二人,携着夫婿给赵老夫人送终,还有赵家本家的人都来了不少,以赵家门第,全京城的达官显贵几乎都入了侯府,给赵老夫人上香。
  娇芙与昭昭第一日去了赵家,后面就再没去过,免得惹人眼,人多口杂保不齐闹出事端。倒是王令秋到侯府上香,昭昭央求着让王令秋领他一块去,他坐在马车内不下出面都行。王令秋给赵老夫人上香,倒不是和赵家和解的意思,不过是朝中同僚,给赵家面子罢了,况且里头的事三两句说不清,只要皇帝不死,大家绝对不站夺嫡队伍,但两家又注定不能和解,是以赵家与王家的关系如今便处在微妙的平衡上。
  王令秋对上昭昭那祈求的眼神,一时心软就将他带了出去,不到半刻钟爷孙二人赶忙回来,两人担心娇芙会恼火,不敢在外停留。
  他们刚出门,娇芙就知道消息了,要是她想拦着,只怕他们都走不了,她虽然正称病不见人,可外面的消息没有落下。
  在第九日总算等到赵家三房,本来还有人议论,怎么赵家少了房人,就算赵家三老爷回不来,也该让家眷回来尽孝。谁知道这三房的妇人,与剩下三孩子都是骑着马赶回来,后面跟着一队守卫,一行人皆是风尘仆仆,衣裳头发凌乱,嘴角都干的起皮了,尤其是那最小的孩子还是姑娘,一脸倔强之色,与她身边两位兄长不会逊色半分。
  那妇人到了侯府门前,抬腿下马,还未进门便是哀嚎声起:“娘啊,您怎么就走了啊,也不等等儿媳,好歹让儿媳见您最后一面,这些年保承也是想您得紧,信是写了一封又一封回家……可是……可是我们回不来啊……我们得守在西北,护着大周疆土。”
  这一哭,跟着她的小姑娘也哭,看上去十二三岁的年纪,眼睛一眨一眨,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掉:“祖母……我没祖母了……”
  旁人都不敢再说三房不孝的话,要是谁敢说,怕不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娇芙与昭昭的存在赵家人心照不宣,没有刻意要求她与昭昭必须出面,也没暗地里动手脚,将娇芙与昭昭闹到明面上来,实际上好些人都已经心知肚明,可京城里人哪个不是人精,赵郁手里握着几十万大军兵符,王令秋腰间攥的是国库银子,没谁蠢到故意将事情捅破,平白无故得罪赵家和相府。
  赵蓉着人送了好几回东西到相府,都是些给小孩子的小玩意儿,还有她亲手绣的香囊。
  瞧着赵蓉着人送来的香囊,娇芙勾唇笑了笑,将其拿在手里。那时候,她闲来无事会绣制香囊打发时间,赵蓉便总到她那里索要香囊,哪怕她绣工不怎的好,她也不嫌弃的挂在身上,渐渐她身上挂着的到几乎出自她手。娇芙手里现在拿着的香囊,走线缝制不算太好,可难为她还记得,颜色搭配按照她从前喜好来的。
  她把香囊重新放下,不是觉得赵蓉绣工不好,她戴在身上不大合适,嫁做人妇有这般功夫也差不多,家里有丫鬟婆子动手,没必要自己事事亲为。
  只是她已经不爱青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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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人死后该清的东西得清,该锁上的东西都得锁上,赵老夫人身边的老人也该安排去处,像是留在府邸也好,还是跟在老夫人身边多年,给恩典让出府养老也罢,这都是得安排妥当,麻烦琐碎的事尽在后头。
  不过没有谁会惦记老夫人那点东西,赵家虽从未分家,可老侯爷在世时,就把日后分家该如何分都已经说好,正好此番前来送葬的有渝州赵家老族亲,便是在老族亲的见证下把赵家分家了,当然他们也不会要求看老夫人留下的东西,毕竟几兄弟又不曾闹矛盾,况且也没有谁会这么直接将家底露出来。
  赵家既然是已经分家,武安侯府留下的二房三房就不存在,赵均他们倒是好说,隔壁便是秦王府,住到王府去就行,这几日恭王世子与赵家姑奶奶都是住在王府。
  可是三房就作难了,原先武安侯府还有他们住的地方,这下分家了,他们不可能继续住在武安侯府,只是在京城他们又没房产。
  “三婶就暂且先住在侯府,等都安定下来再走也不迟,不着急一时半会。”小文氏如今掌管武安侯府,金氏又是女眷,这话由她开口再合适不过,主要也是文氏肯定不会开这口,巴不得武安侯府不住外人,现在老夫人说没了就没了,小文氏没有老夫人在背后撑腰,她就能抬头挺胸在侯府做她的侯爷夫人,小文氏再管着侯府,那也得喊她婆婆。
  “祖母曾经交给我一份房契,让我亲手交给三叔,如今三叔不能回京,交到三婶手里也是一样的。”赵郁当着众人的面把房契拿出来,也不怕其他人觉得老夫人偏心,怎么把这种事交给赵郁办,宅子就在秦王府的右边,而秦王府的左边正是武安侯府,这样赵家三房还是住在一处似的。
  “这……”赵律没接下来房契,稍稍想想就能想到,宅子怕不是祖母交给他这位三弟的,而是三弟准备的。
  金氏没赵律的迟疑,“你这傻孩子,快些拿着啊,这是你祖母的心意,虽说你们从未在你们祖母身边长大,可她心里终归是有你们的,也是想让你们就住在她眼下。”这边已经分家,以赵保承的官职,他身上还挂着主帅,按理说朝廷会有宅子赐下,可朝廷赐下的宅子,哪里有就住在一块强,赵保承在西北再是厉害,他们现在初到京城,还是得依仗赵家。
  赵律以为自家娘没看透,不知道这是赵郁私自拿出来的,正还要开口劝,谁知道金氏已经将地契那过去。
  赵郁又开口,道:“里头日常需要的东西已经添置了,还要这些年祖母念叨着要给三叔三婶准备的东西,只要过去就能入住,之前没说出来,是因为着实忙,也没找到好机会。”
  “不用算那么清楚,现在说也不迟,老夫人不是偏心谁的性子。”这事就没给文氏插嘴的份,原先该分的都分清楚,这后拿出来的东西是赵老夫人私底下给的,还是因为这么多年三房一直不曾回来,特地给三房留的那份,谁都不可能不要脸面的说得分。
  金氏这边就把他们在武安侯的东西,都搬到新宅子那边去,赵律还没休息,就迎来了赵郁,见到他就递过来一匣子,“这里还有份房契,方才人多没来得及给,也是怕大房的人有意见。”
  赵律依旧没有伸手,“你跟我就不必隐瞒了,现在这个才是祖母托你交给我爹的房契吧。”
  如赵律所想的相同,他们现在住的宅子是赵郁买的,不过这事不止他一人知晓,赵均也是知道的,而且还同意他这么做,只要把几家墙打通,哪怕分了家也像是住在一处。
  “既然得了这处的房子,那你手里那份房契你就留着吧,没必要再拿出来。”赵律不是能心安理得受人好的人,再多要一处房产,他心里都过意不去。
  “这事除我以外没有旁人知晓。”赵郁说完,又怕赵律还是不肯接,只好道:“你把东西交给三婶,三婶明白我的意思。”他这位二哥太轴,倒是不想三婶的性子,也不像他那位三叔的性子。
  赵律这才肯接过匣子,等到交到金氏手里,金氏一点都不惊讶,赵律见状挑了挑眉头,他还以为他娘不知道。
  “你娘我又不蠢,倒是你……”金氏上下打量了眼赵律,“肯定是郁儿跟你说,让你把东西交给我,我自知晓,你才肯接过房契。”自己生的儿子禀性自己知道,要说她大儿子她放心吧,那自然是放心,这些年都是赵保承带在身边教导,可不放心那也是真的不放心,心里基本不藏心思,上阵杀敌只管往前冲,做勇将绰绰有余,奈何做不了一方主帅。
  “这房契我们也不该拿,这宅子地段少说八/九百两银子,还不算内里新添置的摆件,花的都是三弟的银子。”
  “可你娘也帮了你三弟大忙,让他没了后顾之忧。”赵郁完全不必要当着众人的面,说这宅子是老夫人留给三房的,哪怕是说这宅子是他的,转手给他们,或者是干脆送他们都行,偏生当着众人的面说老夫人给的,只怕老夫人是真留了东西给三房。
  老夫人摆灵的几日她也听到些话,那些有关赵郁和相府千金,以及他还有了孩子的话,她都能听到,更何况是赵家其他人?都来这里这么久了,听到的知道的肯定比她多。
  所以她才安心将房契收着,还特地说老夫人不偏心,念着三房的儿子儿媳,还有下面的孙子孙女们。往后二房孙辈,或者曾孙辈真拿出些老夫人的东西,那也是老夫人疼后辈给的,别人没有空话说。
  金氏真的头疼,要她说赵家的这些孩子里就赵郁心思最为深沉,第二鬼心思多的当属赵珏,不过赵珏年纪又小很多,他儿子和赵郁是月份之差,那都娶过一任妻子了,这里是实实在在耽搁了。
  此番入京不仅仅是给老太太奔丧,还有就是她得好好挑选儿媳妇进门,再是不能耽搁下去了,大房的孙子孙女都长得青葱苗儿似的,她看着就眼馋。
  至于赵老夫人是不是偷偷给了二房大批东西,她一点也不担心。老夫人死前没让赵家打乱,怎么可能死后还干出搅和赵家不合的事情,必然大房那边也或多或少私下留了东西。至于贵不贵重的不重要,以赵家男人的性子都不会计较,指不定还会感念赵老夫人想的周到,就像今儿这事,她告诉赵保承赵家分家了,他娘特地留了宅子给他,没让她和孩子们流落街头,赵保承心里只会想到他娘的好。
  赵家忙着分家,赵蓉是出嫁的孙女,深刻感知到这些与她无关,她怀有身孕,索性不往前凑,赵桑又乘机过来寻她,她直接给躲到娇芙那边去了,自到京城以来,她还未见过娇芙。
  娇芙携赵蓉到榻上而坐,上下打量了她眼,笑道:“比从前长胖了几分,看起来嫁到布政使司家,你的日子过得挺好,倒是没有吃亏。”
  赵蓉怀孕只有赵家内里几人知晓,还不足三月,便未对外宣布,是以旁人都不知道她还怀有身孕,赵蓉也遵守着这不满三月不告知人的规矩,没有直接跟娇芙解释,而是接话道:“那是自然,我怎么可能让自己吃亏了去?况且他们也不敢欺负我。”
  这回还是她夫君陪她一同回京城,这一路上赵蓉是想快些,不停地催促车夫,想早点回京城,可是偏偏她刚查出有孕,快又不能快,有脾气全朝夫君撒,这段时间她没瘦,反倒她夫君都让她折腾得瘦了一圈。
  赵蓉扫了一圈屋里,到了相府这么久还没见到过昭昭,就是在侯府里住着,她也只是听闻昭昭头天给祖母上香磕头,但不曾见过他面,“昭昭呢?我怎么没见到昭昭?”
  “出了初七就开始上学了,不过离他下学也就小半时辰。”
  赵蓉算了下时间,她能留的也就小半时辰,又看了眼房间内的倚绿,屋内的丫鬟刚刚都已经出去了,就连她带来的丫鬟都没有留下,有些话她只想跟娇芙说,旁的人还是不要听为好。
  娇芙摆了摆手让倚绿退下,问道:“有何话要说?非得只留你我二人?你应该晓得我不想知道太多秘密,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件好事。”
  “我才听婶婶说原本元宵节后,家里办了场小宴会。”说是赵家准备小宴会,实际上不是赵家自愿,赵世渊与赵奕不用说,外面都知道两父子身体不好,但凡有事就躲了过去,赵家自入京以来,就没宴请过客,也该见见人。“谁知道祖母走了,这宴会自是不会再办。”家里有丧事得禁半年酒宴,下面儿孙该守孝的还得守孝。
  “姐姐,你与我家不是外人,有些话我是能同你说的。我兄长的王府可缺着女主人呢,只要你点头,等来年哥哥出了孝期,你们就能成婚。”赵蓉抬眸看着娇芙,她的性子和从前几乎无差,在娇芙面前说话还是跟倒豆子似的,一股脑把话说出去,只是她说这话却没有考虑过娇芙的心意,倘若娇芙真有重新嫁给赵郁的意思,根本就不用她说这番话。
  “你这是在劝我嫁给你哥吗?还是你哥请你过来当说客?”娇芙低头笑了笑,面上不见恼怒的意思,嗓音里还是没忍住疏离了几分,所有的感情都是处出来的,她愿意让昭昭收赵蓉的礼,甚至赵蓉自称她是昭昭的姑姑,她也没反驳,不仅是因着昭昭身上确实流了赵家血脉,还是因为当年她在赵家,赵蓉算是赵家唯一很认真用心待她的人。
  赵蓉听出娇芙的疏离,抿着唇连忙摇摇头,“没有的事,哥哥没有请我当说客,我也不是在劝姐姐嫁给我哥,我只是在称述事实而已,宁国公府与朝阳郡主都遭了难,我哥哥府里确实再没别人,我只是怕皇上又突然赐婚。”
  且不论她与赵郁之间有没有可能,就是宣和帝赐婚的事,“那不是你我能做决定的事。”娇芙的声音轻轻的,并不在意宣和帝会不会再给赵郁赐婚,皇帝真要赐婚,便是别人有正妻,也能逼得人休妻重娶。
  “怎么就不可能啊,哥哥一直在等你答应他。”赵蓉显得比娇芙还要焦急,她是眼睁睁看着两人走到如今田地,她一度以为娇芙姐姐死了,哪里知道她换身份重新开始,最初她知道娇芙姐姐还活着,她是生气过为何她不闻不问,是不是真的就这般狠心,连她也不联系了?
  可是想到那些年娇芙姐姐受过的罪,她没能狠心怪过她,“要是谁再插一杠,你们真的就再没可能了。”
  “当年皇上赐婚,你哥跟我说过,他当年不愿娶朝阳郡主,可是当时局势又不能不娶,后来重逢他又同我解释过,这些我都知道的。”可是知道那又如何?有些路只能往前走,人还是那人,但终究回不过去了。
  赵蓉张了张嘴,知道不能强求,若她再多言几句,只怕惹得娇芙连她都讨厌,还是赶紧闭嘴吧,至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块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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