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术回战同人]5t5今天也在等我告白——神泉院
时间:2021-03-01 01:03:02

  想到这里,我努力平复呼吸,佯装无事的从座位上起身:“……我去门口抽根烟。”
  “啊,我和你一起吧。”五条悟也起身跟在我身边。
  我当然不会拒绝。
  毕竟再怎么说,也是小命要紧。
  然而我只抽了半根,就感觉心情糟糕透了,上午的好心情还没维持完一整天就彻底偃旗息鼓。
  也许有人喜欢处于危险、紧张的状态,也许有人痴迷于肾上腺素狂飙,但至少我认为——我不是这种人,我讨厌不确定、讨厌未来可能会降临的灭顶之灾。更讨厌力量不足以用来规避灾难的自己。
  就像我知道如果我继续一意孤行,全身心的灌注在五条悟身上会得到什么后果,所以我趁着自己还有力气,选择了提前回避可能到来的结局。
  但现在的情况,不是我的力量能够左右的状况。
  ……我要是能厉害一点就好了。
  万一,我真的遭遇不测,结局也只有两种可能——
  一,当场死亡,变成只眼只脚的尸体。
  二,存活下来,虽然残疾,但至少能保住小命。然而在这个情况下,又分为两种结局:如果那些人只是乱搞一气,手中所掌握的仪式毫无作用,那我就只会变成一个普通的残疾人。但,万一他们所拥有的仪式的确含有特殊作用,我也许会成为降神的容器,或者说成为“人造的神明”。
  ……不管怎么看都不太妙。
  “五条先生。”我一手翻着烟盒的盖子,强压着心中的不安,装作漫不经心的问道:“我是说……如果真的成为了所谓的‘智慧之神’,会拥有对等的能力吗?”
  “目前看来并不好说——没有谁能保证,如果信徒的仪式成功就必定会发生奇迹。记载不详、正体不明的宗教仪式,大多是装神弄鬼的空架子,即使最后真的发生了什么灵异现象,也不能证明是由他们所期望的‘神明’给出的回应。嘛——更多情况下,呼唤出的是凶残的咒灵。”
  “……是吗?”
  “所以,对这类看起来就十分可疑的宗教仪式,抱有‘说不定会成功’、‘说不定会发生什么奇迹在自己身上’的侥幸心理……”
  五条悟凑了过来,坚决的告诉我:“这是绝——对——不行的。”
  我不知道他是否看穿了我的想法,但我仍然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也不用这么悲观。”五条悟重新靠回墙边,“这只是其中一种可能,现在的状况未必是最糟糕的情况。”
  “即使真的是最糟糕地情况呢?”我问他,“我也不得不做好打算不是吗,不管我有多希望不是这个答案,如果是真的——那它也总会到来。”
  假的真不了,真的也假不了。
  五条悟则是与我的动摇完全相反,他的声音字字落在实处——
  “没关系。”
  我扬起头,笔直注视他的眼睛。
  “——不会让那种事情发生的。”
  手中的烟快要到尾部了,但我根本没抽几口,只是放任他燃着。
  五条悟的话对我来说的确是一针强心剂,虽然说未必百分百让我宽心,但总归是能给我个好的、乐观一点的心态去面对未来的一切。
  “……是吗?”
  头顶的树影已经在光线的改变之中,从我的左翼转移到了我的头顶,半边落在了我脸颊上。
  “还真是叫人安心呢,五条先生。”
  这是大实话。
  这和我对他什么感情没关系,一定要说的话,就像难搞的项目组里调来了一个能力卓绝的新同事一起推进项目,是基于对他实力、能力产生的信赖和安心感。
  我将烟插进灭烟处,对五条悟说“我要进去了”。然而我还没来得及背过身,一阵风就呼啸的奔了过来,把我两边的头发往脸上糊,我艰难的用手扒着头发,就听见旁边五条悟说“别动”。
  在我仰起脖子看着他时,眼前一道银色的闪光掠过——
  “树叶粘上去了。”
  他从我头顶取下一片褐色的枯叶,看来是方才被风刮过来直接贴到我头发上了。
  就在他举起手臂替我取下东西的几秒里,我算是认出来了方才眼前一闪而过的银光是什么。
  是我送给他的袖扣。
  如今正被他好好的佩戴着,在外套下面的那件衬衣上。
  (大概是很贵的那件衬衣上。)
  (……显得袖扣很廉价的样子。)
  胡乱的思绪只在脑海中缠绕了不到一秒。
  我重新对他说:“谢谢,五条先生,那我先进去了。”
  随后就走到店的拉门旁,扯开布帘重新低头走进了店内。
  ……
  ……
  褐色的枯叶在五条悟的指尖,他捏着树叶的根部,然后又扔进了垃圾桶里。他敢肯定终里刚才是看见了他袖子上的那对银扣,夜色这么暗,这东西刚才是顺着光的,肯定会反光——排除一切看不到的可能。
  然而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分明之前的对话气氛还不错啊——)
  五条悟已经明白了是自己的话让终里放弃了告白,就像是在和自己的沉没成本划清界限似的——终里选择将一切可能扼死在出生前,并且杜绝掉一切后续之忧。
  五条悟没有立刻回去,他只是在原地思考一件很简单的事:所有的现象都在指向一件很简单的事,那就是终里对他的确是有好感的,但他不明白为什么不直接告白。
  喜欢,所以告白,这是个很简单的逻辑。
  (所以为什么……)
  “——真傲慢啊,你小子,一直等着别人主动给你告白吗?”
  就像是有人主动回答上了他的疑问。
  此时的居酒屋里,走出两个醉醺醺的年轻人,和这个时间出来喝酒的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不同,从他们时髦的打扮里一时间判断不出职业,高个的那个搂着矮个子的那个,嘴上说着指责的话,但语气里却像是羡慕的。
  被搂着的那人没心没肺的说:“无所谓吧?我又不喜欢她。”
  “但是,如果她告白你就会接受吗?”
  “这是肯定的。”
  “嗳,若是她不主动告白呢?”
  “怎么可能?反正我会等着的。”
  “唔啊——分明不喜欢她?还不肯放手啊?”
  “笨——蛋——换做是你的话,你会放手吗?”
  “我还没你小子这么人渣。”
  “骗人,你只是在羡慕我受欢迎吧?”
  “你就没想过她会和别的男人跑了吗?”
  “别说这么叫人不爽的话。”
  高个子惊呼——
  “你还会不爽吗?你又不喜欢那女孩,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占有欲这么强?你真的不喜欢她?”
  矮个子的那个听了,不太高兴的说:“……你怎么老问这个问题?”
  “我就是好奇嘛。你要是真不喜欢,她和别人结婚你干嘛还约我出来喝酒,甚至连工作都推了——”
  “都说了不是因为她……”
  “只是因为心情不好,对吧?”
  “……反正不是因为她。”
  两个醉鬼互相搀扶着越走越远,五条悟还能听到高个的那个恨铁不成钢的在另一人头上敲了敲,骂他:“唉……你这家伙真是……活该啊。”
  在二人拉长的影子后,是静立在原地的五条悟。
  他明白了这段的对话为什么效果如此之好,将他从这两日古怪的时间差中彻底敲击清醒了。
  五条悟这几日感受到的、仿佛颠倒错位一样的体验,正源自于这种感情上的时间差。
  如果说二人握着同一根弯弯绕绕的线,最开始拉扯着线头的那一方,已经彻底没了兴趣,将这根线剪断了。而在线头另一侧的五条悟,即使不停的收着线,也只会发现另一端的重量越来越轻,最后只会得到一截断掉的线头。
  五条悟收到了新的研究课题——
  将断开的线重新打结在一起。
  课题的研究时间,是从这一刻开始。
 
 
第五十八章 
  五条悟不知道在门口搞什么鬼, 最后我只好又从坐热的位置上起来,跑到门口去,发现他还在那儿站着,也许是在想事情。我很无语的走过去问他:“你不进去吗?”
  他才慢悠悠的说:“好。”
  就在我们打算重新从拉门进去时, 后面嘈杂的声音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风间你小子, 平时都不来喝酒, 怎么今天突然改变主意了?”
  “我没有——”
  “我知道哦, 你是失恋了吧?失恋的人身上有种独有的气味,我鼻子很灵,立刻就能嗅出来。”
  “你是狗吗?”
  和同事调笑的那人,声音我无比熟悉。
  我最近撞见熟人的几率也未免太高了吧?
  我宁肯相信是因为东京太小了。
  “怎么了?”五条悟在我旁边,见我停下了脚步,“不舒服吗?”
  “没有。”我想着如果我主动和风间打招呼,事情也许会变得尴尬无比——毕竟我才刚婉拒了他,虽然没有直白的说那个意思, 但我想我们彼此已经都明白了。
  我只好装作没听到背后的声音,大步回到了座位上。
  然而这家店没有包间,我们坐的位置背后那桌, 在我去抽烟的空隙里客人已经走了, 位置完全空出来了。我刚一坐下, 就见风间和他那同事在我对面的位置落脚了。
  我本低着头假装没注意到,可我未料到的是,除了风间, 他们还有其他同事认识我们的人——
  “这不是伊地知吗?你们也来这边吃饭——要一起喝一杯吗?”
  “晚上好, 奥田先生, 还有风间先生。”伊地知既然点了风间的名字, 我这会儿再装没注意到就过分了, 我也只好仰起头微笑着打招呼:“晚上好,风间先生。”
  他吞吞吐吐的、极其不自然的说道:“晚、晚上好一枝小姐。”
  我:……你这样不就露馅了吗?
  名为奥田的男性本是手搭在他肩头的,见风间的反应后,立刻揽过他的脖子,在旁边说:“你小子……难道……嗯?”
  风间一把就把他掰开,欲盖弥彰的咳嗽两声,对自己的同事说:“咳、什么也没有。比起这些,还是赶紧点单吧。”
  五条悟的眼光流转一圈过后,颇有兴致的问我们——
  “是认识的人?”
  在五条悟面前堪称有问必答的伊地知:“是一直和我们这边做交接的公安那边的人。前天和一枝小姐交接工作的就是风间先生。”
  “欸——”五条悟看着他们空荡荡的桌子,我一听到他这么说话,就感觉肯定没好事,于是仰着头看他还想做什么。
  五条悟就像职场里资历最深、下班聚餐时永远拉着人喝第二轮第三轮、不容拒绝的大前辈似的——
  “难得在这里碰到了,大家今天一起喝酒吧。”
  ……
  ……
  风见裕也感觉对面那人的声音很熟悉,他敢笃定自己绝对听过。即使是同性,他也承认对方外表的出众。如果自己见过他,绝对不会忘记。可这声音分明他听过,却想不起来。
  (但是究竟在哪里——)
  风间用余光偷瞄着坐在对面的二位。
  “终里。”英俊的青年在心上人的身旁坐下,将她盛着啤酒的玻璃杯推远,“一杯就够了吧?”
  风间自然是观察着终里的表情——在平日里以少量的忧郁所灌溉的那双眼睛里,此刻是清明万分的,甚至是显而易见的无奈之情。她将自己的杯子重新抽了回来,用指尖摩擦着玻璃杯凹陷的竖条痕迹。
  她说:“只是啤酒而已,五条先生,我又不是刚到法定饮酒年龄、不敢大口喝酒就只好拿啤酒开涮的毛头小子,更何况我的一杯还不如你的饮料瓶那么多……”
  未等她说完,那英俊青年就直接将杯子推远了,还高调的挥手找服务生说:“麻烦来杯橙汁——”
  尾音还未落地,又再次被终里打断。
  “可乐,谢谢。”
  “哦,那我也要可乐。”
  她实打实的露出了嫌弃的表情:“你是学人精吗?五条先生。”
  风间喝了口玻璃杯中的水,底下有一片金黄的柠檬片,水也带着柠檬的酸味儿。他总算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了那声音是谁。
  他第一次和终里见面的那天,当晚他给终里打电话时,电话里出现了一位男性的声音。
  ——就是这个声音。
  这时,他感到自己手肘被人猛地一撞。旁边的奥田前辈提醒他:“你发什么呆?还没开始沾酒就已经像醉了可怎么办?快点挪桌子。”风间才想起方才那英俊青年提议两桌拼桌,店家说只要不影响到其他客人就无所谓,算是允许了。
  当两块区域拼在一起,风间才汗颜的发现——
  雄性浓度也太高了,高到窒息了点。
  (好不容易从雄性密度过高的职场出来了,却不知道为什么要走入这个浓度同样很高的酒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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