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强撩侍卫以后——庄生公子
时间:2021-03-03 09:27:12

  瑛华安静的躺在床上,面容如沉睡一般,眉清目秀,看起来依旧可人。
  “事情彻底结束了,你是不是也该醒过来了?”夏泽将她的手握在唇边,轻轻吻着,却得不到半点回应。
  夏泽接受了瑛华重伤的事实,然而时间却带不走哀伤,心里越发难过。尤其是江家失势后,物是人非的感觉更加强烈,让他不停的伤春悲秋。
  日日期盼,日日失望,周而复始,不知何时才能停歇。
  府里的琐事也全都压在了他身上,平日里他并未察觉,原来掌管偌大的公主府竟是如此费心劳神。
  思及此,夏泽疼惜的看向瑛华,指腹将她微皱的眉心轻轻展平。
  没一会,翠羽进来通禀:“夏侍卫,贺兰统领来了。”
  夏泽点点头,将瑛华的手盖进被子里,柔声细语道:“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在瑛华额前吻了一下,他才离开寝殿,随贺兰靖来到公主府护军司。
  他让沈幕安打听了刑部,江伯爻已经苏醒,双臂被烧伤,木架也将他双腿砸断,整个人现在精神状况不佳,颇有自暴自弃的意味,对敕剌之事拒不交代。
  万岁有旨,一定要让江伯爻吐口,刑部只得审审停停,生怕把他给折腾死。万一断了线索可就耽误了大事,无法向万岁交差。
  敕剌余孽下落成谜,公主又牵扯其中,杀了几个敕剌人,自然要加强公主府的戒备。夏泽让贺兰靖取来了公主府的布防图,仔细审查一遍,圈出几个重点巡守位置,又将人员换守调动为两天一次。
  时间一晃,正月已经过去了,瑛华依旧昏迷不醒,但在刘温的调养下,面色倒是红润好看。
  白天夏泽像具行尸走肉,夜晚靠在她床下诉说着心底的思念,总得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过去,天亮前又会再次醒来,人很快就消瘦下来。
  尽管他严防死守,瑛华卧病不出的消息还是传入了宫中。
  太子赵贤携几个弟妹来探视过一次,都被他婉言打发回去了。好在万岁爷并未过来打扰,只是隔三差五往公主府送些补品和稀奇小玩意儿,品种繁杂,意在哄瑛华开心。
  大家都以为,公主是被情所伤。
  二月初六这天,送进寝殿的早膳依旧原封不动的摆在桌子上。
  夏泽熬了一夜,太过疲惫,趴在瑛华床沿上睡着了。手伸进被子里,与她掌心相对。
  在梦中他又见到了活蹦乱跳的公主,叽叽喳喳对他抱怨肚子好饿。然后他就不停的给她做吃食,怎么喂也喂不饱她。
  恍惚间有什么东西盖在了自己身上,夏泽倏然惊醒,嚯地坐直身子,后背披的衣裳随之滑落在地。
  翠羽吓了一跳,捡起衣裳抱在怀里,怯怯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对不起,把你弄醒了。”
  夏泽第一件事先去察看瑛华是否有恙,随后才把眼光落在她身上,“有什么事吗?”
  忘着那张憔悴的面容,翠羽再也看不下去了,“夏侍卫又没吃早膳,公主肯定也不想看你这样。府里琐事还很多,你要先保重身体。我这就让厨房重新弄热的过来,你一定要吃,要不然等公主醒过来我要告你状。”
  “……”
  丢下一句话,翠羽就急匆匆离开了,往厨房走去。在她心里夏泽是经过考验的,她得替公主照顾好他。
  很快,新的早膳替换上来。
  夏泽没有食欲,奈何翠羽拿出公主来压他,只能坐在桌前勉强吃了两口。
  长期饮食不规律导致他突然觉得反胃,便又将筷子放下,喝了几口茶才平静下来。
  就在这时,沉寂多天的公主府里竟然传来了聒噪的吵闹声。
  “放我进去!别拦我!”
  “公主有令,谁也不见,请世子回去吧!”
  “华华不见别人,但不会不见我,还不快给我滚开!”
  轻佻傲慢的声音很耳熟,夏泽赶紧起身,甫一打开寝殿大门,就见贺兰靖火急火燎的跑过来。
  他皱眉问:“出什么事了?”
  “是镇北王世子张阑楚,”贺兰靖无可奈何道:“他非要闯进来,吵着要见公主,拦都拦不住。”
  作者有话要说:    瑛华:中场休息,起来还得大乱斗,好烦。
  夏泽:伺候公主,还得跟着趟朝廷浑水,好累。
  剧透一下,下章公主就醒了,新副本开启。
  夏泽慢慢会变成她的心腹哦,还会直男变绿茶,媚主媚主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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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苏醒
 
  听到张阑楚的名字,夏泽神色顿沉,迈着方步走到了乐安宫门口。
  张阑楚身着雪青云缎锦袍,束着羊脂白玉冠,好看脸上五官拧成一团,正跟护军纠缠不清。
  余光瞥到了夏泽,他面露不悦,“你怎么来了,华华呢?我要见她!”
  光影下夏泽身型修长,冷声道:“公主正在清修养病,谁都不见,世子爷请回吧。”
  在张阑楚眼里,夏泽依旧是那个人微言轻的贴身侍卫,虽然捆上了太尉,但跟公主有一腿,自然被他当成眼中钉。
  他不服道:“区区一个侍卫,本世子凭什么听你的?”
  夏泽沉然不语,瞳中漾出寒色,自腰间摘下金令亮给他看。
  阳光下,纯金令牌闪出熠熠华光,张阑楚只瞄了一眼,就皱起眉头,“华华的令牌怎么在你这里?”
  “公主休养期间,府邸一切事宜由我全权处理。”夏泽负手而站,锐利的眼神直直落在他身上。
  这样的凝视让张阑楚无比焦躁,他万万没想到,瑛华会如此重用夏泽,将金令都交给他了。
  妒嫉让他红了眼,“那又如何?我偏不走,难不成你还敢把我赶出去?”
  “不然呢,让你在乐安宫门口继续放肆吗?”夏泽脾气上来,声色俱厉道:“来人!张阑楚擅闯公主府,将他拿下,送回镇北王府!”
  夏泽手持金令,说的话自然就代表公主的意思,护军不敢拖延,沉声道了个“是”,几下就将张阑楚牵制住。
  镇北王有两个儿子,长子早亡,张阑楚自然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当今万岁又很照拂他们一家,哪里受过这种委屈,话不经脑子就脱口而出:“夏泽!你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放开我!”
  自打瑛华重伤后,夏泽一直胸填郁气,听他出言不逊,当下就怒火中烧,上前几步拽住了他的衣襟,“我警告你,你若再敢骂我一句,我就不会再看镇北王的面子了。想见血,你就直说!”
  那双瑞凤眼中沾满戾气,让人望之生畏。张阑楚咽了咽喉,嘴上依然不饶人,“拽什么拽?我也警告你,别以为公主和离了,你就是准驸马了!我爹已经准备去向万岁提亲了!”
  “别拿这吓唬我,提亲又如何?镇北王提了,万岁和公主就会允了吗?开什么玩笑!”夏泽剑眉一横,寒凉的声音自牙缝间流溢而出,“既然你总是咄咄逼人,我也给你放个狠话。公主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走哪里都轮不到你!”
  话落,他将张阑楚使劲往后一推,若不是护军拽着,恐要摔个四脚朝天。
  “送客!”
  夏泽一声令下,护军拉着张阑楚就往甬道走。
  张阑楚见他玩真的,挣扎几下摆脱了护军的禁锢。
  “拿开你们的脏手,本世子自己会走!”他冷眸扫了一圈,复又瞪向夏泽,“真有你的,有本事让我一辈子也见不到华华,要不然,你看我怎么治你!”
  撂下一句话,张阑楚狠嗤一声,甩着宽袖就走了。
  夏泽刚跨进乐安宫门槛,听他如此叫嚣又折回来,站在宫门下冲他忿忿道:“我等着!治不了我,你就别姓张了!”
  “行!那就走着瞧吧!”张阑楚不甘示弱,嚎了一嗓子,嚣张的身影消失在甬道拐角处。
  两人的对弈突然变得幼稚起来,贺兰靖忍住不笑。他对夏泽一向没有偏见,再加上夏泽最近如同平步青云,平日对其更是恭顺有加。
  见夏泽艴然不悦,便上前宽慰道:“夏兄,别跟他一般见识,消消气。”
  “惯出来的毛病!”夏泽眉间蹙成川字,拂袖而去。
  回到寝殿,他深吸几口气,这才缓下面色,坐在凳子上柔情脉脉的看着瑛华,“公主,张阑楚刚才来看你了,他说镇北王要向万岁提亲了。他想娶你,你不会答应的,对吗?”
  不一会,他又凄然笑道:“其实公主答应也无妨,只要你能醒过来,我无所谓。能在身边守着你,我就满足了。”
  什么都比不上一个活灵活现的公主。
  他只要她好起来。
  许是上天听到了夏泽虔诚的祈求,十日后,瑛华浑浑噩噩的睁开了眼。
  夏泽左手端着药碗,右手拿着骨瓷小勺一下下舀着,替药汤散着热气。余光瞥到她忽闪着混沌的眼睛乱看,手中的药碗倏然落在地上,喀嚓摔成了两半。
  “公……公主?”他揉揉眼,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颤声道:“公主,你总算醒了!”
  瑛华僵硬的侧过头看他,唇瓣翕动,好半天才挤出一句嘶哑的话:“夏泽,你的脸好了?”
  “嗯,早就没事了。”夏泽抿着嘴,忍不住喜极而泣,紧紧握住瑛华的手,恨不得将她揉进肌理。
  刚刚苏醒,瑛华的神智还有些混沌,说话极浅极慢:“我睡了多久?”
  夏泽苦笑道:“到今日,刚好一个月。”
  “哦,这么久了。”瑛华黛眉一拢,虚弱的闭上眼,“再把我打昏吧,太疼了。”
  “……”
  夏泽自然不能这么做,赶紧让翠羽把刘温叫来。
  聂忘舒率人去考察贩盐商路,为了方便瑛华的治疗,就将刘温留在了公主府。
  听到瑛华醒过来的消息,刘温大喜过望,急急忙忙跑到了寝殿。毕竟人上了年纪,动作不如年轻人利落,进门时差点被门槛绊倒。
  看到床上神情痛苦的瑛华,他恭敬行了个大礼,随后上前为其诊脉。
  “刘伯,怎么样?”夏泽急切问道。
  刘温闭着眼,仔细感受着脉弦,确保万无一失,这才松了口气,将瑛华的手盖上,“公主吉人天相,此次是血经气脉所伤,性命已无大碍。”
  盘踞已久的阴郁顿时一扫而空,夏泽死寂的眼眸再次蕴上潋滟,整个人的精神气儿又回来了,连道:“太好了,太好了!”
  “往后几日可能会排出血瘀,不必惊慌。”刘温慢条斯理的对夏泽交待着:“虽然殿下捡回一条命,毕竟元气大伤,往后身子骨怕是会孱弱一些。近期还是要好生静养,按时喝药,切记切记。”
  夏泽全神贯注的听着,沉然颔首道:“好,我记住了。”
  瑛华听着两人谈话,俊俏的五官缩成一团,“有没有什么吃了不痛的药,给我来一点?”
  “这个真没有,”刘温眯眼笑道:“殿下且忍耐一下,不出半月就会好很多。”
  “啊?”一听还得忍受半个月的痛楚,瑛华痛不欲生:“我干什么要醒过来,还不如死了算……”
  话没说完,夏泽就急忙捂住她的嘴,生怕被判官野鬼听了去。
  “公主不许胡说。”他在她额头上深深吻了一下,柔声细语的安抚她,“我陪着你,很快就会好的,听话。”
  刘温在公主府里待久了,对两人的关系也有了了解,当即告退,将空间留给这对儿小鸳鸯。
  门被轻轻合上,夏泽兀自坐在凳子上,拿着帕子轻轻擦拭着瑛华额头上的汗。万千话语堆在嘴边,所有心酸无助都被他生生憋了回去,唯有眼眶红红的,将他内心的情绪暴漏无疑。
  乍一苏醒,感官铺天盖地的回归,带来挫骨削皮的痛楚。瑛华艰难的动动眼珠,看向沉默不语的夏泽,慢慢的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这些时日辛苦你了……”她哽咽着说了一句。
  仿佛久别重逢,夏泽潸然泪下,面上却荡漾着笑意,映入她眼帘,如沐春风。
  “不辛苦。”他拂去她脸上的温热,“只要你能醒过来,一切都值得。”
  之后的几天,瑛华一直昏昏噩噩,除开服药用膳,剩下的时间大部分都在睡觉,以此逃避弥漫在身体里的剧痛。
  夏泽本想着等她醒了要好好训斥她一下,可失而复得的喜悦冲昏了头脑,他只想使劲的疼她。
  瑛华现在只能吃点软粥,他就变着法给她做,吹凉了再喂她。瑛华睡觉他就守着,眼都不敢闭一下,怕万一上来一口淤血呛到她。
  整个人高强度运转,他却不知疲惫,做的津津有味,甘之如饴。
  在他无微不至的照料下,直到二月底,瑛华才算魂魄归位,脑子渐渐活络起来。
  卧床多时,虽然夏泽和翠羽每天都会为她放松筋骨,但她还是觉得腿脚发虚。下来走了两步,脚后跟像被针扎一样,最后又瘫在了床上唉声叹气。
  “刘温说了,公主还要好好静养,不必着急。等身子爽利了,很快就能步履生风了。”夏泽让她躺平,替她盖上锦被。
  “这个太热了,换个薄点的。”瑛华把被子踢开。
  “不行,公主不能受寒。”
  见他这么死板,瑛华无奈道:“这屋里热的像夏天,你已经让人搬了两个火炉过来了。”
  “那也不行。”夏泽态度强硬,再次用被子将她裹的严严实实。
  瑛华没辙,抗争半天才争取到了两只胳膊露在外面的权利。困劲上来,她掩唇打了个呵欠,“江伯爻还没招?”
  “没有,嘴很硬,死扛。”夏泽坐在凳子上,双手伸进被里替她轻轻按-摩着小腿,“眼下江家已经倒台,事情也结束了,公主不要再考虑这些朝堂上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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