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反派的炮灰外室——酒窝动人
时间:2021-03-04 10:06:41

  这软榻极大,还支着薄如蝉翼的纱帐,太子放下勾着纱帐的银钩子,拉起毯被道:“孤陪你睡会儿。”
  太子妃想要说出婉拒的话来,但看着搭在自己腰上的手臂,他的衣裳颜色和自己喜欢的衣裳颜色相近,就连花纹都是同一种,让太子妃忽然就产生一种二人很亲昵的错觉。
  太子妃自讽一笑,闭上眼睛,索性不去多想旁的事情。
  太子察觉到她的呼吸渐渐平稳,便知她依旧睡了过去。太子缓缓睁开双眼,放在她腰上的手臂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颊,随后满意地笑了笑,眼底的温柔一点也不像是他会表现流露出的情愫。太子将下巴放在她的脖颈处,安然入眠。
  等太子妃再次醒过来时,身侧已经没有了人影,她不由得怅然若失,就好似安静的湖面上被人扔了石子,打破了她一直强装出来的从容。
  太子妃长叹一声,唤来鸢尾来给自己梳洗打扮。
  不要被他一时的温柔而蛊惑,这一切都是假的,并不真实。
  太子这时在自己的书房之中,他看着案桌上的信件和折子,很是头痛地揉了揉眉心,感叹道:“像九如这般能干的人,怎么就少的可怜?若不然孤也费不着钻进书房里处理这些事了。”
  他随便打开一封信件,是跟之前工部尚书有关,太子脸色沉重,他冷哼一声,道:“这群老不死,一条腿都要迈进棺材的人了,精力还这么旺盛,干脆早死早投胎,争取下辈子投个畜牲道,也算对得起这辈子干的事了。”
  太子撕了那封信,禀传口令下去,截住离开庄子的那辆马车,不能打草惊蛇,动作一定要谨慎,必要时机可灭口。
  三皇子自然不知道他那点见不得人的事,已经被太子知晓,所以从始至终,他根本就不是太子的对手。但启元帝的态度和记在刘皇后名下的种种迹象,让他自认为可以与正统太子拼上一拼。
  三皇子这次因为太子的直接插手,错失徽州治水的差事,这让三皇子出了宫后就维持不住他脸上的神情,直到回了三皇子府,他依旧沉着一张脸,平日里得他宠爱的侧妃都不敢去招惹他,生怕迁怒自己。
  楚淮鸣心情确实糟糕透顶,他关上书房就拔剑一通乱砍,弄的书房乱糟糟的一片狼籍。他喘着粗气眼神阴鸷可怖,“太子,你三番两次坏我好事,你以为你是太子就是天下无敌了么!”
  楚淮鸣冷冷一笑,挂着歹毒狠辣的神色,他扔掉了剑站直了腰,勾唇凉薄道:“你等着瞧吧。”
  楚淮鸣拉开书房的门,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丫鬟,道:“滚进来。”
  自从他的心腹太监被太子阴死之后,楚淮鸣的书房就不再有太监的伺候,只剩下丫鬟。
  能进三皇子府的丫鬟姿色都不差,楚淮鸣在政事上遭到了打击,就愈发想在床榻上一展雄姿,可当楚淮鸣看着那姣好身材时,他心中火热,但身体却没有给出半点反应。楚淮鸣脸色瞬间铁青,他发现丫鬟神色紧张,就以为是丫鬟在嘲弄自己,楚淮鸣脑袋就听见“嗡”地一声,一股怒火快要从胸膛里撕裂跑出,他当即拔剑刺伤了丫鬟的脸,骂道:“给我滚出去!滚!”
  丫鬟连滚带爬,衣裳勉强遮体,仓皇离去。
  楚淮鸣往下看了看,脸色涨红,继而变青,满头的汗珠说冒出来就冒出来,可见他的恐慌有多么的强烈。
  他连忙穿上衣服,想要去找侧妃,但又停下脚步,最近侧妃对自己的吸引并不像从前,若是自己再没有反应,那简直生不如死。
  所以楚淮鸣让人驾车带着自己前去崔婧雁的府上,他已经是熟脸,府上的丫鬟又被崔静雁敲打过,并没有人敢拦住楚淮鸣。
  他一路走到崔静雁的院子,踹门而入,像个不讲理的土匪一般,蛮横无理。
  楚淮鸣对玄秋吼着,然后玄秋被吓得一颤,脚步往外迈去,来不及看一眼,门就被楚淮鸣给关上了。
  崔静雁被他直接给按在床上,粗鲁的动作让她泛出了泪花,察觉到身上衣物渐渐剥离,崔静雁顿觉颜面大失,拍打着楚淮鸣让他放开自己。
  楚淮鸣可不会对她心慈手软,在他看来崔静雁就是个荡/妇/,勾勾手指就能爬到男人身上的女子,有什么可值得他尊重和宠爱。平时心情好就当养宠物,现在他急需求证一事,楚淮鸣压根没心思去温柔待她。
  崔静雁在他眼里看出了残暴和无情,她心瞬间凉透,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像是个人尽可夫的/婊/子,毫无尊严可谈。崔静雁默默忍受着身体上的疼痛,贝齿咬红了唇瓣,怨恨在胸中滋生着。
  楚淮鸣紧皱着的眉头终于舒展,他露出笑容加重了力度,看着崔静雁承受不住的模样,他得意一笑,道:“还是雁儿最让我疯狂。”
  崔静雁像是听不见他的话般,默默流着泪水。
  就在崔静雁还在期待着楚淮鸣的安慰,谁知楚淮鸣非但没有温柔待自己,反而就像是在释放兽/欲/一般不讲礼数,这让崔静雁的委屈一下达到了顶点。
  同时,楚淮鸣也结束了他的残暴,从她身上挪开躺在了床上。
  崔静雁气急败坏,伸手就像打他,但又想到他的身份,崔静雁敢怒不敢言。
  楚淮鸣也大松一口气,刚才的一切证明自己之前的状况只是个意外,一定是那个丫鬟的问题,他真后悔留了那丫鬟一命。
  “雁儿,去给我倒杯水,渴了。”
  崔静雁穿上了衣裳,她忍辱负重,她迈动酸痛的双腿,红着眼眶给他倒了杯水。
  楚淮鸣闻着这房间里的气味,披着外衫去打开了窗,他坐在凳子上享受着崔婧雁的伺候。
  门外玄秋听见里面的动静消停了,她无奈叹了叹气,她也是女子,有时候她是同情过崔婧雁的,可是又无能为力,因为这一切都是崔婧雁活该,是她自己贪心不足,怨不得旁人。
  玄秋不知道里面的动静有多惨烈,但在楚淮鸣离开后,她进去给崔婧雁问了声要不要热水沐浴,就看见崔婧雁正握着一把簪子刺枕头,玄秋赶忙抢走那簪子,看着她不太对劲的神色,问道:“崔雁儿,你怎么了?”
  崔婧雁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哭的毫无顾忌,一点也不在乎她的容颜,哭的撕心裂肺,她质问道:“我觉得我好委屈,我一心待三皇子,为什么他要这般侮辱我?我不是花楼的花娘!他凭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玄秋张了张嘴,哑口无言。
  玄秋的欲言又止像是引爆了崔婧雁所剩无几的理智,她捂着耳朵,晃着头,说道:“我是无辜的,我是清白的,我只是想要活的更漂亮一些,想要日子过得更完美一些,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为什么我永远也不配拥有真心,老天不公!”
  玄秋被她尖利的声音给刺的耳朵发疼,她抓住崔婧雁的双手,说道:“崔雁儿,你冷静一点。”
  崔婧雁突然抬起头,眼眸凸起,盯着玄秋咬牙切齿道:“贺章之既然能在我身上下毒,那他一定还有别的毒药!玄秋,你给我!我要毒死所有伤害过我的人!”
  玄秋无奈叹气:“你冷静一下,主子现在不在靖州,我没办法去给你找来毒药,崔雁儿,三皇子到底对你说了什么话,让你变的如此崩溃。”
  玄秋以为是楚淮鸣辱骂了她,因为在玄秋看来,楚淮鸣和崔婧雁的颠鸾倒凤简直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所以玄秋怎么也想象不到,崔婧雁这次的巨变会跟颠鸾倒凤有关系。
  崔婧雁咬紧了唇瓣,她抱紧了双臂,说道:“他...他一点都不疼惜我,反而把我当成一个玩物看待,他平时的温柔体贴原来都是假的。哪怕他对我说一句软话,对我说一句歉意,我也就释然了。但是三皇子从始至终都只在我身上发/泄/着,唯一的变化就是他脸上的神色从紧张变为了笑容。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般对待我,难道是我平时还不够柔顺,不够让他满意么。”
  玄秋被她说的晕头转向,她扶额道:“你在这自怨自哀,难道忘了你还是宋衍庭的妾室身份么?从一开始,你跟三皇子的厮混就是令人不齿的,三皇子对你态度恶劣,那也是你自找的!当你是宋衍庭妾室的时候,就在妄想着三皇子,你那时怎么就不想想自己红杏出墙的下场呢?”
  说来说去,就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红杏出墙的是你,现在又觉得三皇子不尊重的还是你,如果从一开始你给自己留了自尊和骄傲,那你现在就不会对我哭诉了。
  玄秋没忍住说了这些伤人的话,在她看来,三皇子和崔婧雁都不是什么好货就对了。
  “你啊,是自己硬生生的把路全给堵死了。”
  崔婧雁面色惨白,她眼眶发红,一派脆弱无助的模样,她嘴唇颤抖,道:“我错了?我哪里错了?谁不想从一出生就是官家姑娘,享受数不尽的荣华富贵,嫁给一个如意郎君,凭什么别人可以这样,我就不行呢?”
  玄秋双手投降,她哭笑不得,道:“既然你都一条道走到黑了,现在哭诉什么委屈呢?三皇子待你如何,再怎么差你也得受着,谁让你现在只是他的姘头,等你什么时候真的进了皇子府,再说日后的辉煌吧。”
  玄秋也是故意阴阳怪气地说话,反正她是想不明白崔婧雁到底在执拗什么,她在羡慕别人的时候,殊不知别人也有可能在羡慕着她,非要钻牛角尖的人,不是傻子就是有病。
  崔婧雁面色痴呆着,像是被玄秋的话打击到了,又像是在沉思着,玄秋见她身上还有之前残留的痕迹,不由得语气变柔,道:“去洗洗吧,你大可以借着这次的时机向三皇子索求关怀,这样一来,他会对你百般怜惜,指不定等宋衍庭回了靖州时,你早就进了皇子府。”
  崔婧雁仍旧发着呆,没有回复玄秋的话,玄秋帮她扣上衣领子,说道:“你自己静一静吧,有什么事喊我。”
  玄秋这时并不晓得,楚淮鸣这次出现的问题,其实和她有关系。也算是玄秋误打误撞吧,时不时地给楚淮鸣喝了下了药的茶水,这日积月累就成了毒。
  不过楚淮鸣和玄秋自然不知道这个毒的存在,都以为只是一个意外,相安无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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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有抵达徽州的贺章之等人先是看到了一个驿站,工部的官员见状松了口气,他们都是文官,这么一路奔波,他们这身子骨还真是能有些受不了。
  贺章之亲手给陆纭纭带上幕篱,他身姿挺拔如松,面色红润健康,就连站在他身旁的贺良等人都气定神闲,这么一比较起来,文官确实体弱许多。
  贺章之看着工部的官员,他对其中的水部郎中道:“各位大人,我的属下已经在驿站给大家安排好了,请进去歇息吧,明日我们继续赶路。”
  水部郎中忍不住笑了起来,脸色蜡黄但他长得文气清瘦,这么一笑就看起来有点憨样,“真是太麻烦贺大人了。”
  贺章之谦虚拱手,待他们进了驿站后,他没忍住对陆纭纭说道:“这群文官娇气的很,不照顾好他们半路给我闹了病,我非得气死不可。”
  陆纭纭抿唇一笑,“你还真是去哪都操着心。”
  贺章之扶着她的手,愈发小心翼翼,好在衣服宽厚,倒也不显怀。“从太子到你,我哪个简直操碎了心。”
  陆纭纭斜睨着,娇嫩的小脸浮现不满情绪,抱怨道:“原来在你心里,我跟太子是同一个位置啊。”
  贺章之想也不想,立刻反对道:“这绝对不是,你是最重要的。”
  陆纭纭傲娇地哼了一声,绣鞋上的东珠晃来晃去,衣着打扮,神态气度皆不平凡,即便窥不到一丝容颜,但看着她身侧的贺章之,便晓得不是平常百姓。
  驿长哈腰出来招待贺章之,说道:“大人,房间已经给您备好了,请随下官这边走。”
  陆纭纭只听见一声雷响,外面的雨突然就下了起来,贺章之问道:“你没有被吓到吧?”
  陆纭纭摇摇头,只是说道:“这儿的雨怎么说下就下呢。”
  “夫人您不用担心,下官在这里多年,早就熟悉气候变化了,今儿早上就能看得出来下午有雨,不过这个雨下不了多久的,明天还是能继续赶路的。”
  陆纭纭轻笑,这不就是真人天气预报么,“有劳。”
  “夫人客气。”
  贺章之他们进了房间后,陆纭纭就取下了幕篱,她撇着嘴抱怨道:“就这几步远的路,非让我带什么幕篱。”
  贺章之摸着桌子观察四周,还算是干净,他擦了擦手指上的灰尘,道:“你若是长得丑一些,我就不担心会有人盯着你看。可惜,你貌若天仙,我不得不防啊。”
  陆纭纭被他哄的“咯咯”直笑,捶了一下他的手臂,笑骂几句。
  盼姿给她端来了热水,让她洗手擦脸,一路上尘土飞扬,身上都有些脏。
  这次去徽州,陆纭纭只带上了盼姿,巧玉很听话,没有折腾陆纭纭,只不过走的前一夜,那小姑娘哭了个红眼睛,像是一只兔子,让陆纭纭着实无奈。
  “公子,少夫人,奴婢去楼下给你们看看有什么吃的,暂时填补填补肚子吧。”
  陆纭纭颔首:“小心着点。”
  贺章之掀了掀眼皮子,语气漫不经心道:“纭纭,我怎么觉得你在小看盼姿,她的身手不比我低,楼下所有人加在一起,估计也拦不住盼姿。”
  所以别对她太担心,将注意力集中在我身上才是。
  盼姿含笑着点头,陆纭纭则心知肚明地去捋他的毛,道:“后日能到徽州么?”
  “估摸着可以。”
  “那到时候得让咱们的小贺大人一展神通了。”
  贺章之纠正道:“这次的主角是工部里的水部郎中,我只是用来威慑徽州的官员的。”
  陆纭纭狡黠一笑,打趣道:“看不出来啊,咱们小贺大人还是个唱黑脸的。”
  贺章之咳嗽了一声,道:“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徽州的知府是我的同窗,熟人好办事。”
  这个徽州知府显然已经超出了陆纭纭所知的剧情线,她茫然问道:“你同窗?”
  “我们之前曾是一个书院的,关系不错,但是后来他被遣在徽州,算算日子已经有一年多没见过了。”
  陆纭纭抛出三连问:“成亲了么,有妹妹么,人好么。”
  贺章之摸着她的脸,笑说道:“没成亲,没有妹妹,人不错。”
  陆纭纭松了口气,还好不会发生自己想象中的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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