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嫁了病秧子妹夫——寒夜飘零
时间:2021-03-05 10:12:30

 
 
第76章 不能说不愿意   这点情商还是在线的!……
  小娘子变脸变得着实快。
  谢瑾年忍俊不禁, 用帕子遮着嘴,边咳边笑。
  低笑了一阵,谢瑾年抬手捏住小娘子的尾指, 轻拽:“娘子来的刚好, 且坐下来一块儿听听罢。”
  静姝蜷了下尾指指尖,顺势坐到床边, 强端着端庄模样,轻轻颔首, 曼声应道:“也好。”
  谢瑾年又是极为短促地一声低笑, 笑他家小娘子乔模乔样。
  静姝被谢瑾年笑得再也端不住, 瞬间破功, 含着笑白谢瑾年,用眼神威胁他——不准笑!
  谢瑾年噙着笑举手告饶, 笑着笑着,便又以帕子捂着口鼻开始轻咳。
  断断续续,喘一口气咳三声, 完全一副力有不逮,不能再跟静姝闹了的模样。
  然而, 细去端量, 便能发现他眼底尽是毫无遮掩的揶揄。
  这个臭狗子, 真是坏得很!
  静姝敛了笑, 含嗔带怒地瞪谢瑾年。
  瞪着瞪着, 便再也绷不住, 又让笑意占据了眉梢眼尾。
  静姝拿指尖去戳谢瑾年弯弯的眼尾, 带着笑警告他——还笑!
  谢瑾年攥住点在眼尾的指尖,顺势把小娘子的手拢在掌心,抬眼看立冬:“说罢。”
  立冬不动声色地收回“磕狗粮”的视线, 低眉顺眼掩下眼底浅淡的笑意,毕恭毕敬地重新从头开始回禀:“奴婢核实过了,那七个确实都在积善堂当差,分别是茶房的李二家的和翠柳,针线房的红绸、绿缎和翡翠,小厨房的徐婆子,以及负责巡夜的蒋婆子。”
  谢瑾年垂眼把玩着小娘子春葱似的指尖,微不可查地颔了下首,未置可否。
  指腹被捏来捏去,有些个痒。
  静姝不禁缩了下手,却是没能缩回来,视线落在被谢瑾年放到枕边的马到成功上,便探手去拿。
  想以此来“挽救”她被谢瑾年当成“手把件”把玩的那只手。
  谢瑾年撩起眼皮子,不动声色地看了静姝一瞬,也没拦着。
  墨玉马到成功,入手沁凉。
  于这盛夏里握在掌心,着实舒服的紧,除了稍微大了一些,一只手有些握不过来,没别的毛病。
  静姝把乌黑的玉马拿在手里,把玩了片刻,便用马头去钻谢瑾年的掌心。
  谢瑾年微不可查地翘起唇角,反手便将玉马连着柔荑一块拢进掌心里。
  指腹掠过马头拂过马鬃,滑到小娘子莹润如白玉的手背上,谢瑾年含笑看着静姝,慢条斯理地轻抚小娘子的手背。
  静姝霎时红了脸,余光瞥着立冬,往回抽自己的手。
  谢瑾年却是攥着送上门的柔荑不肯松手。
  静姝又挣了两下,在丫鬟面前到底不敢跟谢瑾年闹得太过,索性便由着他去了。
  谢瑾年又是一声极为短促的低笑。
  却又在静姝含着笑瞪向他时,垂下眼睑,专心致志地把玩被他拢在掌心里的一双柔荑去了。
  谢瑾年和静姝的这番小动作,立冬尽数看在眼里,立时在心里给静姝重新定位,默默地把静姝在谢瑾年心里的位置,从“挺可心”提升到了“心尖子”那一档。
  毕竟从不离身的马到成功,比不过少夫人的一双手。
  毕竟从不准人染指的马到成功,少夫人想怎么把玩便怎么把玩。
  就想问问少爷,可还有什么不会依着少夫人?
  欸,真甜!
  有生之年竟然都能看见冷情冷性的少爷动春心,还有什么心愿不能实现!
  立冬面无表情地吃狗粮吃到一本满足,也没耽搁了她回禀正事儿:“经奴婢审问,这些人虽然都在积善堂当差,却基本上背后都另有主子,她们跟来怀瑾院,目的基本上大相径庭,除了……”
  立冬快速瞟了静姝一眼,继续道,“除了翡翠。”
  谢瑾年扬眉。
  这些丫鬟婆子既是壮着胆子追来怀瑾院,无非就是各家派来的探子,还是随时都有可能被舍弃的那种。
  倒是被立冬特意单单提起的翡翠,当是有些特别。
  谢瑾年视线在静姝和立冬之间打了个转儿,捏捏静姝的指腹,问:“先说说这个翡翠是怎么回事。”
  立冬却是没有立时回禀,而是先看向了静姝。
  静姝莞尔:“你回禀你的,甭看我。”
  立冬立时收回视线,低垂下眉眼,回禀:“那翡翠乃是老夫人院里的二等丫鬟,在针线房里当值,是那七个人里唯一一个背后没有主子指使的人。她来怀瑾院不为探听消息,而是……”
  立冬还是没忍住,偷瞄了静姝一眼,见她没有半分不悦,这才放下心来,继续道,“翡翠来怀瑾院,一是因为确实担心少爷,二则是想趁机给少夫人添堵。”
  静姝霎时扬眉:“给我添堵?”
  饶是立冬那般常年面无表情的人,也不禁嘴角轻颤,一副一言难尽地口吻:“她觉的,让少夫人知道她对少爷情意深重,便能给少夫人添堵,若是她的情意打动了少爷,入了少爷的眼,被少爷收做姨娘,便是给少夫人添了大堵。”
  这是什么脑回路?
  前额叶里的脑回沟被填平了?
  想爬谢瑾年的床,还憋了劲儿的想往死里得罪她……
  静姝简直哭笑不得:“她图个甚么?”
  立冬也是被刷新了认知,抽搐着嘴角,道:“翡翠知道李嬷嬷一家因为少夫人被发卖了,便嫉恨上了少夫人,想用这个法子给李嬷嬷报仇。”
  这逻辑能力,去考逻辑学也是能够挂科挂到天长地久的料。
  静姝竟是有些无言以对。
  谢瑾年与静姝十指相扣,拇指指腹轻抚静姝的手背,抬眼看向立冬,冷声问:“她们一家子因何没被发卖了?”
  立冬神色一敛,无比恭谨地道:“翡翠的老子是三老爷得用的管事儿,娘是老夫人院子里管花草的婆子。当日少爷的命令传到南虞,三老爷觉得少爷是小题大做,与老夫人一合计,便压下了这事儿。”
  谢瑾年轻哼:“恐怕不止这般简单。”
  立冬低垂着眉眼,小心翼翼地道:“是。压下这事儿之后,三老爷转身便又将这事儿与那管事说了,还趁机恐吓着那管事上缴给他了七成家财。”
  蠢货!
  谢瑾年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底怒火,冷声吩咐:“把翡翠他老子娘也绑起来审一审,审完了便把他们一家子远远地发卖了罢。”
  立冬福身应诺。
  谢瑾年又道:“若是谢万喜拦着,便让他来找我说话。”
  立冬再次福身应诺。
  谢瑾年仿佛被气着了,用帕子捂着嘴轻咳。
  谢瑾年开始演,静姝立时跟着入戏,扭身给谢瑾年轻抚胸口:“且快消消气,忘了蔺先生怎么说的了?你这身子骨儿得少生气,少劳累,好生静心调养才行!”
  谢瑾年适时缓下咳嗽声:“替父亲操持着家里的产业,哪是说省心便能省心的了的。”
  静姝垂眼看着谢瑾年眼尾残余的冷意,劝他:“树大作根,气大伤身,至不济你也得少生些气。”
  这一声劝倒不是演的,而是发自于真心。
  谢瑾年和缓下神色,止住咳嗽:“知道了。”
  静姝白他一眼:“知道也要做到。”
  谢瑾年轻笑,颔首表示记下了,抬眼看立冬:“旁的几个都是哪家放到积善堂里的耳目?”
  立冬默默消化着吃到嘴里的糖,恭声道:“茶房的李二家的是六房二老爷的人,茶房的翠柳是许知府家的人,小厨房的徐婆子是五房四老爷的人,巡夜的蒋婆子是万总兵的人,针线房的红绸是二房七老爷的人,针线房的绿缎没说清她背后的人是谁,只说是一个满口官话的人,看模样像是北边儿来的。”
  谢瑾年冷笑一声。
  静姝指尖戳谢瑾年腰眼:“莫生气。”
  谢瑾年周身冷凝的气场一缓,攥住小娘子在他腰间作怪的手,吩咐立冬:“把绿缎交给谢一,让谢一接着去查。”
  立冬福身应诺,又问:“余下那五个该如何处置,还请少爷示下。”
  谢瑾年捏着静姝的指腹,曼声道:“老规矩,谁们家的耳目,让谁们家的家主来领。”
  立冬福身应诺,等了片刻,见谢瑾年再无吩咐,便悄默声地退出卧房,并在外面掩上了格栅门。
  卧房里再无旁人,气氛霎时变得有些黏稠。
  谢瑾年松开她的指腹,指尖顺着她的无名指,划到她的掌心,轻轻的挠了一下。
  这一下,痒痒的,一直痒进了她的心里,痒得她心率有些失常。
  静姝拢紧掌心,自以为不着痕迹地往床外蹭,嘴上没话找话转移话题:“许知府和万总兵,也要他们亲自来府里领人?”
  谢瑾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的小娘子一点一点往外蹭。
  直至静姝蹭到床边,眼看着他的小娘子坐了个空,才又施施然用力一拽,将他那即将摔到地上的小娘子拽回了怀里。
  猝不及防,重新扑回谢瑾年怀里,像极了投怀送抱。
  静姝伏在谢瑾年身上,一动不动,只有心脏在怦怦跳。
  揽住小娘子纤细的腰身,谢瑾年指尖点在静姝眉心,顺着挺直的鼻梁下滑,最终流连于艳若春桃一般的唇上,轻笑:“那是当然。便算是给他们提个醒儿,免得他们还当是从前,那般肆无忌惮的,麻烦。”
  静姝抿唇,不小心抿到了谢瑾年的指尖。
  在谢瑾年渐而变得幽深的目光里,静姝把通红的脸埋进谢瑾年怀里,闷声咕哝:“那些事我不懂,只要夫君别忘了咱们回南虞的初衷便好。”
  种二亩薄田,养三五个小崽儿。
  谢瑾年垂眼看着他家小娘子只别着嵌珠银饰的发髻,沉默了片刻,低声道:“待料理清楚了那些扰人清静的琐事,便与娘子生三五个小崽儿来养。”
  又、来、了!
  静姝脸埋在谢瑾年胸前,闷声轻啐:“没个正经!”
  谢瑾年低笑:“生儿育女,传宗接代,是多正经的事儿!”
  静姝竟是无言以对。
  算算她眼下这个身份的年纪,也有二十岁了,在古代绝对算不得小了。
  若不是给父母守孝三年,这会子她的崽儿怕是都能满炕爬了。
  静姝猛地抬头,盯着谢瑾年:“夫君……”
  谢瑾年可是比她还大,又是长子嫡孙,这厮该不会真打算跟他传宗接代,三年抱俩吧?!
  小娇娘,娇怯怯,欲语还休。
  一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不错眼地盯着他,只差把“不想生”写在脸上了。
  饶是本也没打算现在便与他的小娘子生崽儿,谢瑾年心里还是有些个不舒坦——长在他心尖上的人,竟然不想跟他生儿育女!
  捏住小娇娘的下巴,指腹按在不自觉轻抿着的唇角上,谢瑾年心中坏水直冒:“高兴傻了?”
  高兴个锤子!
  在古代二十岁是不算小,在现代三十岁也可以是个宝宝呢,她大好的青春年华,并不想这么快三年抱俩行不行?
  静姝与谢瑾年对视。
  看着那双眸色浅淡的眼,静姝默默抱住谢瑾年的腰,突然凑上前去,亲了谢瑾年一下,摇头:“没有。”
  谢瑾年眼底笑意转淡,指背轻蹭着小娘子艳若晚霞般的脸颊,不动声色地问:“娘子不愿?”
  不愿也不能说不愿意,这点情商还是在线的!
  静姝渐而弯起眉眼,抓着谢瑾年的手,猫儿似的蹭他的手背,使尽毕生功力,红着脸撒娇:“想让夫君多独宠我几年呢!”
  捏着静姝的下巴,端量了片刻。
  谢瑾年莞尔:“收养澜哥儿的时候,娘子可不是这般态度。”
  静姝捏住谢瑾年的袖子,摇啊摇:“那不一样。”
  谢瑾年好整以暇地看着静姝:“嗯?”
  静姝扯着谢瑾年的袖子挡在两人中间,遮住了谢瑾年那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咬了下下唇,娇声胡诌:“澜哥儿到底不是夫君的血脉,夫君往他身上放的心思必不会越过我去,我自然不会担心失宠。”
  谢瑾年哭笑不得,在他家小娘子臀尖上轻拍了一下:“混想什么呢!”
  静姝反手护城池,涨红着脸气鼓鼓:“怎么是混想?你敢说你待澜哥儿能像是待自己个儿的崽儿一样?”
  谢瑾年指尖点着静姝的额头,笑骂:“少胡搅蛮缠。”
  静姝把脸埋在谢瑾年胸肌上,闷声假装哭唧唧:“分明是夫君太过霸道不讲道理,偏还怪我胡搅蛮缠,夫君心里可是有了新欢,开始嫌弃我了?”
  谢瑾年好气又好笑,捏着静姝的后脖颈,笑着警告:“莫作妖。”
  沁凉的指尖不轻不重地掐在后脖颈上,痒痒的。
  静姝笑得肩膀一颤一颤,偏还要拿哭腔在那装:“哪里是作妖了?妾身分明是伤心欲绝了。”
  “好好好,不是作妖。”谢瑾年被静姝闹得没了脾气,轻抚静姝的背,放柔腔调,哄她,“傻姑娘不哭了,为夫保证任谁都越不过你去,可好?”
  臭狗子,哄她还要夹带私货,带上一个“傻姑娘”。
  静姝见好就收,指尖戳着谢瑾年的胸口:“要言而有信。”
  谢瑾年莞尔。
  指尖点在静姝不红不湿的眼尾,笑着问静姝:“方才进来的时候,想跟我说甚么?”
  谢瑾年主动岔开话题,静姝忙不迭顺着台阶往下溜。
  念及方才她兴冲冲进来时想与谢瑾年说的话,静姝脸一红,却是再也说不出口,只是道:“想与夫君商议何时去母亲那里接澜哥儿的事儿来着。”
  小娘子显然言不由衷。
  不过才刚惹得他家小娘子“哭”了一回,谢瑾年十分识时务地没有揭穿她,只是顺着静姝的话,道:“不急。才刚回南虞,好些个事要忙,把他接回来恐怕也会照顾不周,不如让母亲再多看顾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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