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莲花今天洗白了吗/琉璃美人心——谁家团子
时间:2021-03-05 10:45:02

  沈琉璃气恼地摸着脸颊,涌起一股抓花傅之曜脸的冲动,但她忍下了。
  就在这时,傅之曜朝车外扫了一眼,忽然叫停马车。
  他眸中笑意缱绻,说:“阿璃喜欢吃芙蓉酥饼,这附近正好有一家糕饼铺子,我去买些回来。”
  “你让…….”
  沈琉璃受宠若惊,本想说这种小事让底下人去买便是,可她话刚出口,傅之曜便撩起帘子,下了马车。
  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上,朝不远处的福记斋走去。
  沈琉璃捧着手炉,趴在车窗,一动不动地看着那抹冶异的红衣背影,怔怔出神。
  自己确实喜欢芙蓉酥饼,来东陵的路上,她没少让陈冰河买。
  傅之曜身为皇帝,政务繁杂,定然诸事烦心,可他竟记得她的喜好,记得她喜欢吃的零嘴儿,甚至亲自去给她买。
  想来这位皇帝夫君,应是很喜欢她的。
  傅之曜将芙蓉酥饼揣进怀中,似乎觉察到沈琉璃的视线,突然转头朝她看过来,在他侧头的一瞬间,沈琉璃猛地缩回脑袋,手忙脚乱地扯下车帘,端端正正地坐好。
  慌什么,自己又没做亏心事。
  傅之曜薄唇轻勾,抬腿往回走。
  突然,沈安不知从何处冲了过来,直往马车的方向狂奔,疾声大喊:“沈琉璃!”
  然而,还没等他靠近马车,就被从天而降的黑衣暗卫阻拦住了。
  “留他性命!”傅之曜冷漠地丢下一句,转身朝马车快速跑了过去。
  胡思乱想之际,沈琉璃隐约听到有人急切地喊她名字,凝了凝眸,抬手便要掀开车帘,一探究竟。
  “阿璃。”
  急促的声音陡然传来,气息甚是不稳,像是一路狂奔所致。
  沈琉璃一顿,傅之曜已然跃上了马车,将芙蓉酥饼塞到她手上:“快尝尝,跟上京的味道有何不同?”
  马车随之行驶起来,速度比方才快了不少。
  沈琉璃看着傅之曜额头渗出的细汗,蹙眉:“你怎的跑这般急?”
  “为夫怕阿璃等急了!”傅之曜笑着刮了刮沈琉璃的鼻尖,她眉头蹙得越发深了,就势低头咬下一口芙蓉酥饼,躲过这种不经意的小暧昧。
  芙蓉酥饼,酥酥脆脆的,很好吃。
  沈琉璃忍不住又吃了几口,而马车顺势拐进另一个方向,等她掀起车帘往外看时,什么都没看到。
  沈安满面怒容,眼睁睁地看着马车消失在眼前,却无能为力。
  方才车帘垂下的瞬间,他真的看到了沈琉璃,他不可能看错。
  原本得知沈琉璃不在东陵,不在傅之曜身边,沈安便去了其他地方碰运气,茫茫人海,无异于大海捞针。最后,只好打算回萧国,却发现一夜之间,陈国各地贴满了沈琉璃的悬赏通缉令,他在边关蹲守了几日,一直没发现沈琉璃的人影,这才又回到东陵。
  如果沈琉璃被抓捕回东陵,他正好可趁机救她。如果没有,那便最好。
  而今,她真被抓回东陵,不说救她,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
  沈琉璃被通缉回东陵,他不敢相信,傅之曜会如何对待她?
  不,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见到她。
  沈安疯狂地朝马车的方向追去,却被周围的暗卫无情地抵挡住他的脚步,暗卫出手狠辣,虽谨记傅之曜的命令留活口,可沈安不要命地同他们纠缠在一起,刀剑无眼,眨眼间,沈安的身上就被划下了几道血淋淋的口子。
  他浑然不觉,仍要去追马车。暗卫们只能避开致命处,往其他地方招呼,没多久,又添了几处新伤。
  陈冰河拿着到手的两万两银子准备去豪赌几把,也不知怎么的,走到赌坊门口,心情憋闷,又失了兴致。
  这不就瞧了一出好戏。
  本打算不管的,可见沈安伤成那样还想找沈琉璃,便忍不住出手了。
  “住手!”陈冰河掏出一枚令牌,大喝道,“把这人交给我,我不会让他给你们主子添麻烦。”
  暗卫们看了一眼陈冰河手上的黑木令牌,随即收起兵器撤退。
  沈安咬了咬牙,蹒跚着脚步,继续往前走。
  “哟,本大爷救了你,连句谢都没有?”
  沈安愤怒道:“你与他们本就一丘之貉,何来言谢一说?”
  “可本大爷是沈琉璃的大表哥呢。”陈冰河笑嘻嘻道。
  沈安身躯一震,猛地回头:“你究竟是何人?”
  陈冰河反问:“那你又是沈琉璃何人?”
  “我是他兄长!”
  沈琉璃是承恩侯府仅有的嫡系血脉,那么眼前的人便是沈家的庶长子沈安,也就是沈琉璃的庶长兄。
  陈冰河审视地瞄了一眼沈安,阴阳怪气道:“庶兄?你又不是她一母同胞的兄长,这么关心她做甚?”
  “庶兄,亦是兄!何况,我奉家命带她回家!”沈安咬牙道,“你还没告诉我,你究竟是谁,如何成了家妹的大表哥?”
  “反正,大爷我现在就是沈琉璃的大表哥,你既是她兄弟,我也算得上是她兄长,作为沈琉璃的表亲兄长劝你一句,别白费力气了,你就是耗死在东陵,你也带不走她。人家好歹算是两口子,你没事瞎掺和什么,早日回上京去罢。”陈冰河劝道,“你是沈家的长子,有着大好前程,别磋磨在东陵。”
  沈安怒:“胡扯!傅之曜这个混蛋都要杀她,我怎能丢下她不顾?”
  “眼瞎啊,你哪知眼睛看到傅之曜要杀沈琉璃,人家感情好着呢,沈琉璃根本就不会随你回上京。”陈冰河走了几步,上前拍了拍沈安的肩膀,语重深长道,“放心吧,沈琉璃不会有事,傅之曜不会拿她如何!”
  “再说了,傅之曜真想杀她,还会让她同乘一车?我言尽如此,你自己看着办!”
  陈冰河说完,便不再看沈安,转身离开。
  呵,庶兄?
  老子这个大表哥,可比你这位庶兄亲。
  ……
  夜幕降临。
  承明宫。
  殿内,青枝缠绕的金炉燃着淡雅凝神的熏香,烟雾袅袅,经久不散。
  沈琉璃歪头靠在贵妃椅上,双膝覆着一张轻薄而暖和的蚕丝被,单手支着下颚,正闭眼假寐。
  微颤的指尖泄露她的不安。
  回宫后,傅之曜将她安置在承明宫,又拨了宫人服侍,便去处理政务了,看起来是个勤于政事的皇帝。而沈琉璃之所以忐忑不安,是因为安置她的宫殿竟是傅之曜的寝宫,哪儿有皇帝直接将女人安排在自己寝宫同住的道理,不都是另住一座宫殿么。
  尤其后方那张明黄的龙床比一般闺阁的拔丝床大,又大又宽,让她心慌得紧。沈琉璃只能闭上眼,装作没瞧见,可手心里紧张得却全是汗糯。
  同住一屋,难免同床共枕,共枕又会发生什么,似乎不言而喻。这是傅之曜的地盘,她能将他赶出去不成?虽然,自己早有心理准备,夫妻同房是避不开的事,可说到底她对过往的记忆全无,总得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吧。
  “姑娘,衣物热水已备妥,奴婢服侍你洗沐更衣。”一名青衣宫婢躬身进来,看着似乎已睡着的沈琉璃,略微犹豫,低声道。
  这名宫婢名唤采青,沉静稳重,寡言少语。
  瞧瞧,还得先洗洗?
  沈琉璃心神一震,没有睁开眼,继续假寐。谁知采青竟唤来两名宫女,准备将‘睡熟’的自己扶到龙床上,沈琉璃睫毛轻颤,只得装作惊醒,目露迷惘。
  她看了一眼殿内燃起的烛火,问道:“什么时辰了?”
  采青福了福身,恭敬地回道:“天擦黑,不过卯时一刻。”
  沈琉璃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哈欠,睡眼朦胧地问道:“皇上何时回来?还是要去宠幸哪个妃子,不过来这边了?”
  “张公公交代过,皇上处理好政务便会过来。”采青抿了抿唇,回道,“目前宫里没有娘娘,阿璃姑娘是皇上带回后宫的第一个女子。”
  “一个妃子都没有吗?”沈琉璃愣住。
  “是,后宫无妃。”
  “即将册封的嫔妃呢?”
  “也没有。”
  沈琉璃眼眸微眯,莹白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己的小下巴,凝眉深思。
  这是不近女色,还是专情啊?
  采青垂首道:“既然姑娘醒了,便让奴婢伺候姑娘沐浴安寝吧。”
  洗就洗,反正自己两三天没洗澡了。
  再说,皇帝事情那么多,这傅之曜登基没两月,肯定是勤勉为政,没那么快回来。在他回寝宫之前睡着,便可。
  她就不相信,他还能将一个睡着的人如何?
  哪知想象很美好,现实却是沈琉璃刚将身子没入浴池中,就听得殿外传来一众太监宫女的跪拜声。
  “参见皇上!”
  沈琉璃:“……”
  她看了一眼光溜溜的自己,听得脚步声渐渐逼近,心怦怦直跳。
  剧烈的,像是要跳出胸廓。
  脑子也有些懵,如果傅之曜硬有此意,自己是强硬推开,还是顺其自然?
 
 
第75章 宠溺?(二合一)
  诺大的浴池水雾袅绕, 四周被垂下的帷幔轻纱遮挡,轻纱微动之间,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缓缓地拨开轻纱, 那抹挺拔的身影若隐若现。
  沈琉璃紧张地大气都不敢喘, 细白的指尖想要揪住衣襟,做出防备的姿态, 却发现自己不着寸/缕,只得双手环胸, 将胸前饱/满的春光遮掩了些, 并将身子往水里缩了缩, 水面上只隐约露出一张似羞似恼的小脸。
  热水氤氲之下, 小脸泛起了迷人的绯色。
  然而,男人脚步却是一顿, 并未走近。
  傅之曜眯起狭长的凤眸,顺着帷幔之间的缝隙,往里看了一眼。
  浴池里, 腾起层层水雾,水面亦是铺了一层鲜红的花瓣。他根本瞧不清她的模样, 只看见小姑娘满头乌黑长发铺散在水面, 黑的发, 红的花, 交织成一副冶丽的缱绻画面。
  即使, 他无法看清, 却能想象花瓣掩映下是何等曼妙的身姿, 曲线玲珑,一如那晚在他身/下绽放的动人弧度。
  必是,勾人得紧。
  一股燥热自下升起, 傅之曜顿觉口干舌燥,喉/结动了动,抬腿往前走了一步。
  沈琉璃心跳加快,神经骤然绷紧。
  倏然,水声哗哗作响。
  傅之曜唇角一勾,隐约看见沈琉璃慌张地退至池壁,朦胧水雾之间,一双洁白的藕臂环住身子,动作写满了抗拒和无措。
  呵,来日方长。
  傅之曜皱了下眉,攥着轻纱的手指微微缩紧,随即转身离开。
  沈琉璃手指攥紧,目光戒备地盯着那抹妖异的红衣身影,就在她以为他会进来时,他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呼。
  沈琉璃松了一口气,伸手鞠水洗了洗脸,半晌才抚平脸上的那股燥意。
  匍匐在地上的采青抖着身子爬起来,眸眼里皆是对年轻帝王的畏惧,她颤着手帮沈琉璃洗身,沈琉璃蹙起眉头,状若无意地问道:
  “他很可怕?”
  采青见过帝王发怒的那一幕,对此心有余悸,猛然意识到自己的失常,赶紧回道:“奴婢惶恐,天子之威,奴不敢冒犯,是以心存敬畏,自然是怕的。”
  沈琉璃弯了弯眉,没再多问。
  采青悄悄地瞥了一眼沈琉璃的脸,娇花照水,肤如凝脂,容貌真真是好看极了。
  心中蓦地涌起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位阿璃姑娘莫不是前些日子全国通缉的那名姑娘。
  沈琉璃,阿璃,莫不就是同一个人?
  采青惊骇,手上动作轻柔而仔细,服侍得越发尽心了:“姑娘,奴婢手可重了?”
  沈琉璃阖眼道:“再使点劲儿,挠痒痒都比你的手劲儿大。”
  “是。”
  “姑娘,现在合适吗?”
  “嗯,可以,舒服。”
  等沈琉璃沐浴完毕,每一寸肌肤都沾染了花香,整个身子香喷喷的。
  随后,采青取过一件银红色的寝衣,服侍沈琉璃穿上。
  沈琉璃垂眸看了一眼,皱起眉头。
  领口开得有些低,隐约露出胸前的圆润,寝衣材质轻薄,更是将身子的婀娜展露无疑,穿成这样,岂非有故意引/诱之嫌吗?等外面又穿了一件御寒的袄裙,将姣好的身子掩映其中,秀眉才稍稍舒展开了些。
  采青又帮她擦拭干头发,抹上头油,每根头发丝都弄得香香的,方才躬身引着沈琉璃回到寝宫。
  看到殿内的人,采青正要俯跪行礼,却见帝王不耐地挥了挥手,赶忙垂首退了出去,并关上殿门。
  寝殿内,静谧无声。
  抬眸之间,沈琉璃便看到了傅之曜。
  男人侧卧在龙榻上,神情慵懒恣意,眸光含笑地看着她,眸底的款款深情,深刻得仿佛能将人溺死。
  他朝她招招手,温柔道:“阿璃,过来!”
  傅之曜显然也洗浴过,身上穿着略微松垮的白色里衣,白得有些晃眼。
  沈琉璃一顿,手指揪紧衣襟,慢吞吞地朝傅之曜挪了过去。
  离榻尚有三步之距,她停下脚步,怎么都迈不过去。
  傅之曜斜眸睨着她,起身握住她的手,用力一拽。下一刻,她便坐到了他身侧,屁股底下是龙榻,她感觉臀部火烧火燎的发烫,仿佛架在火堆上烤一样。
  分明是寒冷的冬日,可她却紧张得汗湿了后背。
  好没出息,怂地一批。
  这应该算是久别重逢,小别胜新婚吧,万一傅之曜情真意切,激动到无法自持……天哪,越想越臊。
  可对她而言,他只是个刚认识的人,饶是心里素质强大如斯,也不免战栗惶惶。
  再看傅之曜所作所为,就差将欲念明晃晃写在脸上,暴露的寝衣总不能是采青故意让她穿的吧,若没有傅之曜的授意,她敢吗?
  她微微偏过头,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脸红透了,她试着找拖延道:“我知道我们是夫妻,可是……你能再给我一些时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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